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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掃了一眼身旁的祁唯,見他原本失焦的眸光里掠過一抹譏色,男人回之一個冷笑,聲音刻意壓低,適時地透出些許的傷感跟懷念:我當(dāng)初會拋下你,其實是有苦衷的。 苦衷? 禾絡(luò)終于有了回應(yīng),思及兩年前發(fā)生的一幕,他的心里到現(xiàn)在還在怨恨。 陳恒說起謊話信手拈來:當(dāng)初你的丑聞爆發(fā)之前,我試圖想要壓下,可是蘇玨他威脅我,說如果我救你的話他就會殺了你。 蘇玨知道我喜歡你,所以他就用你來威脅我,你遠(yuǎn)走他國的那些年月里,不是我不想去找你,而是因為冷峻肅穆的眉眼間依稀浮現(xiàn)一絲笑意,男人歪著頭盯住祁唯,話卻是對禾絡(luò)說的:我被蘇玨囚禁了。 他說的半真半假,禾絡(luò)聽得半信半疑,但終究還是難抵對他的思念,聲音里帶著抹急切。 那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在我們以前待過的半山腰的那套別墅,密碼還是原來的,蘇玨被我下了迷藥,現(xiàn)在不能動彈,你能不能 話沒說完,就被禾絡(luò)打斷:好,我馬上過來找你。 一頓,他的音色褪去了以往的清亮柔和,說的又沉又狠:你最好不要騙我。 兩年的時間足夠他成長,經(jīng)歷過那些不堪往事后,他xing格大變,就算表面表現(xiàn)的再溫柔善良,心里包裹的那層厚繭始終沒有消失。他不再是以前那個男人勾勾手指頭就屁顛屁顛迎上去的笨蛋了。 掛斷電話后,陳恒困難地移動著抽筋的肩膀,在祁唯的身邊躺平。 一想到馬上就要死了,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黑眸發(fā)亮,如黑暗中的那一點星火,散發(fā)著明滅的光芒。 他甚至開口問祁唯:你說我一會兒選擇什么樣的死法好? 祁唯不能說話,眼中的灰霧散盡,呈現(xiàn)出一種絕望過后的坦然,澄澈清冷的雙目膠著在了陳恒的臉上,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曾漏過,最后鎖定住了男人的眼。 糅雜著笑意的雙目微微彎起,仿佛在說: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嗎? 陳恒最討厭青年露出這樣的神色了,仿佛沒有什么能夠讓他害怕,包括死亡。 如果能夠把他殺了就好了。 只是陳恒不敢冒險,眼看著這個世界即將終結(jié),如果他選擇跟祁唯同歸于盡,得到的后果是未知的。他從來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半個小時后,凌亂的腳步聲隱隱從門外傳來。 陳恒眼睛一亮,抬起頭,隨著最后一扇門被打開,禾絡(luò)較兩年前結(jié)實得多的身形就顯露在了他的眼前。 眼前的青年,比兩年前成熟了很多,褪去嬰兒肥的臉孔清俊分明,其實他的年紀(jì)還很年輕,只是那雙眼睛藏著的冷漠跟防備,無形中給他增添了一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氣息。 禾絡(luò)明顯被眼前的場景震懾住了。 他其實并不相信男人電話里說的被囚禁的事實,然而當(dāng)他親眼看到男人全身赤l(xiāng)uǒ地被深色的鎖鏈拷在g上的畫面時,他才相信對方電話里說的話是真的。 視野里,男人光滑的蜜色胸膛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痕跡,那些痕跡數(shù)量太多,蜿蜒著往下面延伸,尤其是大腿,疊加的痕跡有些都發(fā)紫了,曖昧無比,顯示著男人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多么激烈的那啥。白色的毛毯蓋在了他的腰間,堪堪遮住了那啥的重點部位,不難猜出,他里面肯定什么都沒穿。 被人這么明目張膽的用目光打量著,陳恒斂下了眼里的不快,啞聲道:不要看。 禾絡(luò)消化了眼前的事實后,冷靜的面容guī裂了一個缺口,表qíng顯得極為扭曲。 他一直都很崇拜男人,在他心里,陳牧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他不能接受自己仰望的那人躺在另一個人的身下婉轉(zhuǎn)承歡,一想到那些yíndàng旖旎的畫面,憤怒跟嫉妒幾乎要燃燒了他的理智。 他控制不住地走向了男人, 然后蹲在他的身側(cè),在祁唯暗含警告的目光之下,毫不猶豫地將手撫上了男人的下巴。 微涼的指尖劃過了他的皮膚,冰冷的觸感讓陳恒下意識縮了縮身體,有些不適地擰緊了眉心。為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他不得不忍耐禾絡(luò)在他身上流連的指尖,緩緩眨了眨眼,再睜開眼的時候,漆黑的瞳仁里多了一絲別樣的光芒,禾絡(luò)。 聲線帶著一絲撩人的磁xing,他懶洋洋地叫著青年的名字,誘引青年將視線對上了他的眼睛。 漆如點墨的瞳仁沉靜而幽深,里面如同藏著一只手,牢牢地攥住了禾絡(luò)的心,青年qíng不自禁地俯下了身,在即將吻上男人的嘴唇時,陳恒微笑著開口道:閉上眼睛,好好回憶著剛才看到的qíng景,我背叛了你 在陳恒催眠禾絡(luò)的過程中,祁唯不曾將目光移開一分一毫。 真是個無qíng的男人。 居然想要利用喜歡他的禾絡(luò)親手殺了他,等到禾絡(luò)清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殺了自己最愛的人,不知道會露出什么樣的表qíng。 很快,祁唯就知道自己錯了。 當(dāng)他眼睜睜地看到被催眠的禾絡(luò)找來了一把手術(shù)刀,按照陳恒的指令劃破他脖頸處的大動脈時,他才明白沒有什么事能夠比親眼看到自己的愛人死在他的面前更讓人痛徹心扉。 猩紅的液體噴濺了出來,很快在地上匯聚成了一條小河,染紅了祁唯身上的浴袍,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鮮血的余溫灼燒了他的心。 被催眠的禾絡(luò)無知無覺地睡了過去,只有祁唯,清醒、深刻,一臉麻木地看著正在逐步死去的男人。 此刻的陳恒正陷入了即將解脫的快感里,鮮血急劇的流失,讓他的腦海開始產(chǎn)生暈眩,身體逐步發(fā)冷,甚至出現(xiàn)抽搐痙攣,這些新奇的體驗讓他臉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對上祁唯荒原般死寂的眼神,他甚至還費力地勾了勾唇,又是那個不屑的寡淡的冷嘲的微笑。 你不是喜歡我嗎? 親眼看到我死在你的面前,徜徉在我的鮮血里的你,會不會覺得痛苦呢? 等到眼前開始發(fā)黑,什么都看不清了,陳恒再也沒有力氣露出微笑,終是無聲無息的閉上了眼。 原主的ròu身一死,陳恒的靈魂就迅速地從那具身體里脫離了出來。 他漂浮在了空氣中,冷眼旁觀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 鮮血、尸體、鎖鏈、還有祁唯。 祁唯緩慢移動著眼珠,將目光從尸體上移開,落到了虛空中的某一處,他雖然看不到陳恒,但是能夠感覺到他沒有離開。 久違的自由,讓陳恒從靈魂中得到了顫栗般的欣喜跟愉悅。 離開之前,他最后看了祁唯一眼,第三個世界,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原本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攻略賤人系統(tǒng),而有了祁唯的加入,陳恒忽然對后面的世界產(chǎn)生了新的期待。 至于在期待什么,他也不知道。 躺在血泊里的祁唯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他雙目微闔,略微蒼白的面容沉靜如水。 早在下定決心跟陳恒一起穿到這里時,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失敗只是暫時的,至少他已經(jīng)得到過他,想起這兩年日日夜夜的纏綿,祁唯眉目松弛,在滿室的鮮血里笑的甜美而詭異。 *** 教主,屬下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將青玄宗里近百余人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身穿黑色夜行衣,蒙著黑色面巾的男子跪在了魔教教主蕭無凜的面前,向他匯報著剛才殺戮的戰(zhàn)果。 傳說血冥宮的每一任教主要想得到這教主之位,都必須要打敗前一任教主,取得首級方能得到這教主之位。因為這條教責(zé)太過殘忍無qíng,魔教教主一任比一任qiáng大,也因此,血冥宮歷經(jīng)百年仍能獨占這江湖第一魔教的稱謂。 對于血冥宮的這一任教主蕭無凜,很多人光是聽到他的名號就聞風(fēng)喪膽,據(jù)說蕭無凜貌如惡鬼,常年帶著一只無臉面具,就算是在下屬面前也從不曾摘下。當(dāng)年蕭無凜年僅十五,就獨自挑戰(zhàn)當(dāng)時的武林第一高手袁嘯,并用殘忍的手段挑斷了袁嘯的手筋腳筋,一代高手就此成了一個廢人,終日飲酒虛度光yīn。 袁嘯的湮沒,正式宣告了蕭無凜的崛起,后來他又一連挑戰(zhàn)了很多名門正派的泰山北斗,依次廢去他們的武功,一時間,江湖中人心惶惶,商討著討伐蕭無凜的對策。然而蕭無凜背后的血冥宮讓名門正派人士有所忌憚,不敢輕易出手,同時也暗自疑惑,照理說血冥宮雖然是魔教,但一向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這蕭無凜這般張狂,居然敢獨自前來挑釁。 很快,蕭無凜就殺了自己的恩師,也就是前任教主蕭無垢,然后坐上了教主之位。他的野心很大,不滿足于區(qū)區(qū)一個魔教教主,而是想要稱霸武林,讓天下所有人都臣服在他的腳下。 這六年來,死在血冥宮的人不計其數(shù),武林中人有心想要團(tuán)結(jié)一心滅了魔教,奈何魔教的地理位置易守難攻,白白損失了很多弟子的xing命。 陳恒沒能經(jīng)歷蕭無凜的輝煌,不過蕭無凜的人設(shè)太對他胃口了,他決定實現(xiàn)蕭無凜的野心,一統(tǒng)江湖。 此刻,他將視線望向了不遠(yuǎn)處光火彌漫的夜空。 青玄宗不過是江湖眾多門派中毫不起眼的一個小門小派,只是他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巧妙,正處于魔教跟各大門派的jiāo界處,要想擴大版圖,首先就要滅了青玄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陳恒露在外面的嘴唇緩緩勾起。 真的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嗎? 黑衣人不知道教主話里的意思,愣了一愣,遲疑道:屬下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應(yīng)該沒有留下活口。 要不是提前知道劇qíng,陳恒可能就直接打道回府了,此時他暗下了眉眼,語氣輕慢而暗藏殺意:我最討厭別人背叛我。 聽到這話,黑衣人渾身一震,教主,屬下 話沒說完,男子緩緩低頭,盯著脖子上噴濺而出的鮮血,黝黑的瞳仁里還殘留著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綻,然而他的生命只能到此為止了。 陳恒眼也不眨,越過男子還溫?zé)岬氖w,朝著火光的中心走去。 那里,有一個小小的滿懷驚懼的少年,正躲在一口枯井里瑟瑟發(fā)抖著。 第54章 萬壽無疆2 昔日奢華靡麗的青玄宗,被火付之一炬,四周盡是斷壁殘垣,尸體成堆地疊在一起,儼然是一個修羅場。 腳下是一片廢墟,偶爾火光乍現(xiàn),發(fā)出烈火灼燒房梁的噗呲聲,陳恒屏住呼吸,施展輕功穿過濃煙滾滾的大堂,按照記憶里的劇本來到了后院的一口枯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