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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嘴唇用力搖頭,淚水不知不覺濡濕了臉頰,白清將臉埋在了男人的頸窩,帶著哭腔出聲道:前些日子你還好好的,這才過了幾日,你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陳恒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少年guntang的淚水濺在了他的皮膚上,那種感覺很奇怪,仿佛淚水的余溫能順著身體的脈絡(luò)傳達進心底。 將心頭的怪異感拋棄,男人故作吃力地抬手撫摸著白清的青絲,聲線愈發(fā)低柔:別哭了。 白清沒有將臉抬起,好像這樣做就不會讓男人知道自己哭了一樣。 他抽了抽鼻子,嗓音低啞:師傅,答應(yīng)我一定要好好活著。頓了頓,他擁緊了男人的腰,啞聲道:你說過等我十八歲就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迎我過門,還有一年了,師傅不能說話不算話。 陳恒當(dāng)然不會忘記這么重要的事,他還想好好欣賞白清到時候痛苦的樣子呢。 不過現(xiàn)在嘛,陳恒微微瞇起了眼睛,藏住了眼底的那稍縱即逝的jīng光,他停下了撫摸白清頭發(fā)的舉動,為師一定活得長長久久,好跟我的清兒永遠在一起。 說起ròu麻的話來,陳恒面無表qíng,聲音卻放輕放柔了,清兒,為師得的這個病甚為奇怪古怪,只有你能救我。 白清猛地將臉抬起,睜大了被淚水浸濕的雙眸,只要能夠救師傅,無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嗎? 陳恒臉色仍舊蒼白,眼里卻透出了絲絲甜膩的蠱惑氣息,他伸出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食指,順著白清的鎖骨往下滑去,最后在他的心口的地方停駐。 曖昧的舉止讓白清有些無措,他睫毛輕顫,咽了口口水,嗯,什么都可以。 陳恒聽了,微微笑開。 好孩子。指尖輕點著少年的心窩,陳恒意味深長地道: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眼里閃過片刻的茫然,白清嘴唇微張,只要能夠救師傅,弟子愿意為師傅而死。 愿意為他死啊。 看來白清確實很喜歡他。 陳恒滿意地笑了笑,為師果真沒有白疼你一場。 *** 少年仰面躺在了柔軟的大g上,胸前的衣裳敞開,深秋的涼意襲來,雪白的皮膚上逐漸浮起了細小的顆粒。 陳恒掃了白清一眼,手里穩(wěn)穩(wěn)地舉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別怕,忍忍就過去了。 嗯。 白清點頭,眼里全無畏懼的神色。 他只是有點緊張。 陳恒事先已經(jīng)把刀放在火上烤過,提前消毒,這會兒手上銀白的刀刃散發(fā)著絲絲的寒氣,在月色下顯得有些滲人。他慢慢朝著g上的白清走去,等到了跟前,他將刀刃對準(zhǔn)了白清的心口,可能會有點疼。 師傅盡管下刀,弟子受的住。 說罷,白清緩緩閉上了眼。 陳恒也不客氣,手起刀落,狠狠將匕首剜了進去。 唔!一聲隱含痛楚的悶哼從少年的嘴里溢出。 男人光顧著接血,沒顧得上他,不消片刻,空氣中就充斥著粘稠的血腥味。 由于失血過多,白清面色蒼白如紙,腦海里傳來陣陣暈眩的感覺,他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向男人,猝不及防對上了對方冷然的眸色。他怔了一怔,下意識地眨了眨眼,再次睜開的時候,他又看到了師傅對他露出熟悉的溫柔微笑。 剛才應(yīng)該是錯覺吧。 師傅怎么可能會用看陌生人一樣的冷酷眼神看他。 這樣想著,他嘴角勉qiáng擠出一絲笑意,師傅,血夠了嗎? 陳恒掃了一眼碗里裝著的血液,柔聲跟白清道:夠了。 幫白清包扎好傷口,掖好被子后,男人溫聲吩咐他在g上好好休息,白清實在是太累了,眼睛都睜不開了,只能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等到白清在他的g上昏睡了過去,陳恒端著那半碗血,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里。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沒有多久,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溜了進來。 謝垣無聲地落在了g邊,目光死死地盯著正陷入昏迷之中的白清,漆黑的眸子比夜色還要暗沉,里面匯聚著無數(shù)暗涌。白清早就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于是他不知道危險正在悄然降臨。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謝垣站在g頭觀望了片刻,終是忍不住朝白清伸出了手 與此同時,陳恒一拿到這最后一副藥引,就迫不及待來到了藥房,打開桌上的暗閣,取出了一只雕刻著繁復(fù)花紋的木盒。他從木盒里掏出了一只晶瑩剔透的釉色瓷瓶,將新鮮的血液倒了進去,末了,他微微搖晃著瓶身,將藥液跟鮮血混合在了一起。 等到覺得差不多了,他打開瓶塞,就著那嗆人的血腥味,毫不猶豫地灌進了肚里。 服用了解藥后,陳恒并不急著回房,而是在藥房里候上了片刻。中了媚骨的人,肩頭會出現(xiàn)一朵梅花的形狀的印記,他就是想看這個印記會不會消失,來確定解藥到底有沒有效果。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那朵梅花并沒有完全消失,還有最后兩片花瓣留在了他的肩頭。 為什么會這樣? 陳恒一時有些愕然。 他事先已經(jīng)做好了失敗的準(zhǔn)備,卻唯獨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qíng況。他配的解藥是他多年來jīng心研制成果的,絕無可能會出差錯,唯獨白清的心頭血不在他的預(yù)計范圍之內(nèi)。 莫非白清并不愛他? 不可能,陳恒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如果白清不愛他的話,那梅花的印記就一瓣都不會少。 就在陳恒想的漸漸入神之際,心口突然傳來了刺骨的劇痛。 第71章 陳恒第一反應(yīng)就是白清出事了。 將刀子cha入白清的心口的時候,他的身體也會有所不適,但絕沒有這種快要死去的感覺。他以最快的速度折回主屋,發(fā)現(xiàn)白清素色的衣服上暈開了血色的一團,顯然是從傷口溢出來的。 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察覺對方氣息微弱,陳恒只當(dāng)他是失血過多,替他運功療傷了一番,等到白清氣息重新歸于平穩(wěn),他才將白清扶在g上。 陳恒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直接在g邊坐下,看著白清的睡顏若有所思。 昏迷中的少年看起來虛弱不堪,胸前開出的血花給他徒增一種凌nüè的美感,陳恒不禁多看了幾眼,隨即緩緩將手伸到了白清的領(lǐng)口,將那染血的布料扯開,露出里面被血濡濕的繃帶。 空氣中的血腥味似乎比原先更重了。 難道是他剛才下手沒有注意輕重? 陳恒擰緊眉頭,解開了繞在白清胸前的紅色繃帶,目光落到了他親手制造的那個傷口處。鮮血汨汨地從傷口里流了下來,滑落到那慘白瘦削的胸膛,襯的那個傷口有些觸目驚心。 傷口還是崩開了。 男人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青色的瓷瓶,打開瓶塞,將藥米分均勻地灑在了血ròu模糊的地方,末了,他取來gān凈的繃帶,重新給白清包扎,這一次,他做的比剛才仔細的多,確保鮮血不會溢出后才停手。 畢竟白清還不能死。 謝垣隱沒了氣息藏在暗處,看著男人小心輕柔地為白清包扎傷口,黝黑的眼里平靜無波。 他剛才確實想要殺了白清,并且差點就要得手了,然而他最終還是沒有用劍捅穿白清的心臟。他知道,如果白清死了,以男人多疑的xing格,第一個就會懷疑他,到時候他也活不了。 不過沒關(guān)系,就先留著白清這條小命,等到他將男人囚禁了,他要當(dāng)著男人的面將白清殺了。 *** 白清這一睡就睡了三天。 這三天,陳恒命人好好照顧白清,而他則把自己關(guān)在了藥房,思考著媚骨的解法。他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里,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是白清的心不完整。這里說的心并不光光指身體的器官,白清的靈魂并不完整,就算他是愛他的,只有半個靈魂的白清怎么可能給他百分百的愛。 可如果這樣說的話,那他豈不是也要把謝垣的心頭血要來? 陳恒不敢肯定謝垣是不是還愛著他,這幾年他一直用白清刺激謝垣,謝垣不對他因愛生恨就不錯了,若是貿(mào)然取來了謝垣的心頭血,屆時發(fā)現(xiàn)謝垣已經(jīng)不愛他了,那煉制而成的解藥不能解毒不說還很有可能會有副作用。 他不能冒這個險。 陳恒越想越煩躁,媚骨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旦爆照,他就算有通天的本領(lǐng)也無濟于事。還有一年的時間了媚骨就要發(fā)作了,早知道白清的心頭血不行,他就放棄白清,隨便找個人來培養(yǎng)感qíng,現(xiàn)在他體內(nèi)已經(jīng)有了白清的心頭血,要是加入另一個不相gān的人的心頭血,絕對會起排斥反應(yīng)的。 看來,為今之計,只有先拉攏謝垣了。 白清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男人守在了他的身旁,兩眼微闔,似在沉睡。 師傅他一直守在他身旁嗎? 少年呆呆地看著男人,目光從陳恒詭譎華麗的面具上劃過,幽幽落到了那飽滿而潤澤的嘴唇。男人的嘴唇生的極好,上薄下厚,唇弓完美,嘴角不笑的時候都帶著三分的笑意,讓人qíng不自禁地想要吻上去。 回想起男人嘴唇上的觸感,白清臉一紅,蒼白的臉頰多了絲血色。 你醒了? 陳恒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此時正彎著眼睛含笑看他。 嗯。 白清輕輕點了點頭,師傅,我睡了幾天? 你都睡了三天了。 這三天師傅一直在這里嗎? 陳恒毫不心虛,維持著癡qíng的假象,你是因我而陷入昏迷的,我當(dāng)然要好好陪在你身邊。 心里涌現(xiàn)了一股暖流,白清聲音雖然輕,但是語氣極為認真:師傅待我這般好,就算師傅要我的命,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話音未落,男人的手指就擦過了他的鼻梁,白清眨了眨眼,聽到男人語帶笑意地道:傻清兒,我還想跟你好好過日子呢,哪會要你的命啊。雖然他確實很想要他的命。 纖細的長睫絲輕薄的蝶衣,在少年的眼下映出斑斕的綢緞,白清笑眼里印出陳恒淺笑盈盈的模樣,溫柔而清淺,就跟一場華美的夢一樣。 就算在這么幸福的時刻,他的心底還有藏著一絲隱憂。 真怕有一天夢就醒了啊。 陳恒不知道白清心里所想,他表面上對白清表現(xiàn)出溫柔深qíng的一面,內(nèi)心卻在琢磨著該如何緩解自己跟謝垣之間的關(guān)系。他想的很多,心頭血要現(xiàn)取現(xiàn)服,前提是提供心頭血的那人深愛著他,只是現(xiàn)在qíng況有些復(fù)雜,他要同時拿到白清跟謝垣兩個人的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