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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恒率領著自己親自創(chuàng)造出來的僵尸部隊,找了一個風水寶地扎營,那個寶地就命名為僵尸之地。 一切仿佛都按照既定的軌跡發(fā)展著。 僵尸之地離臨江城有將近幾千公里,陳恒很順利地建立起了自己的僵尸王國,那些僵尸生前雖是人類,但獲得新生的他們對生前的記憶十分模糊,很輕易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沒過多久,僵尸之地又迎來了新的一批被人類驅逐出來的僵尸,由于他們是感染僵尸病毒變異成的僵尸,他們對過去的記憶都很清楚,卻仍舊義無返顧地追隨了陳恒。 因為他們要向顧家的人復仇。 陳恒提拔了幾個心腹,他們都是比較高等的僵尸,外表看上去跟常人無異,比較方便混入人類中。在這幾個僵尸里,他比較喜歡那個叫穆云的僵尸,穆云生前患有先天xing心臟病,死的時候不過二十三歲,剛下葬就被陳恒給挖了出來。 此時的穆云較兩百年后青澀了很多,也許是生前長期臥病在g,他的xing格十分靦腆害羞,笑起來的時候右邊的嘴角會露出一個淺淺梨渦。因為從兩百年后得知穆云對他的衷心,陳恒十分器重他,走到哪里都帶著他。 等到顧家的人得知陳恒在五千公里外的無人區(qū)自封為王的時候,陳恒手里的僵尸已經多達三千多個。僵尸跟人類的不同的是,身體有自動修復功能,除非把頭砍掉,不然殺不死。 這唯一的弱點被記錄在了顧家藏書閣的一本古書上,顧淮衡立即將這個消息透露了下去,為即將到來的戰(zhàn)爭做準備。 戰(zhàn)爭爆發(fā)的那天,是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 僵尸們用最古老的方法,抬起粗大的樹樁撞破了臨江城的城門。 這次的偷襲很成功,數(shù)千名士兵死在了僵尸部隊的手下,血流成河,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讓人喘不過氣來。陳恒也不戀戰(zhàn),帶著吃飽喝足的僵尸回到了僵尸之地,伺機等待下一次的戰(zhàn)爭。這些低等僵尸畏光,只有那些特質的棺材才能為成為他們的棲身之所。 數(shù)千名士兵無一生還的消息傳入顧淮衡的耳中,他震怒jiāo加,立即召集各位長老商量對策,進行一番激烈地探討后,他們最終決定利用一線希望抓住陳恒,來個擒賊先擒王。 源源不斷的僵尸大軍都是僵尸王制造出來的,只要有尸體,僵尸就不會消失,只有將陳恒殺了,僵尸大軍才能潰不成軍。他們翻遍古冊,從書上找到了僵尸王的弱點,那就是在八月十五月亮最圓的那一天,僵尸王的身體會變得極為虛弱,武力值將大大削弱。 這無疑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仔細算來,他們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僵尸王體質特殊,一般的方法很難將他捕獲,他們需要提前準備最堅固的鐵籠跟最烈xing的迷藥。眾人無不將目光鎖定在了顧尋的身上,顧尋是個天才藥劑師,這種能夠克制僵尸王的藥劑只有他能夠提煉出來。 顧尋早就聽說了陳恒建立僵尸王國,企圖吞并人類的消息。 他沒有想到事qíng會發(fā)展到這一步,這么一來,他就跟陳恒成了敵人。 等到顧淮衡親自過來要他研制能迷倒僵尸王的迷藥時,被軟禁多時的顧尋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拒絕他的要求。顧淮衡大怒,同時對顧尋失望透頂:你果然喜歡上了那個僵尸王。 顧尋仍舊沉默。 顧淮衡疲憊地闔上了眼,眼角出現(xiàn)了幾絲細密的紋路,語氣里有著掩飾不住的蒼老:你是我最優(yōu)秀的兒子,我一對都對你很放心,還想把我的位子傳給你,現(xiàn)在是人類最危難的時刻,你喜歡的那只僵尸要殺了我們的所有人,你難道真的能置身事外? 這一次,顧尋低頭沉思了幾秒,再抬頭的時候,他淺色的瞳仁里閃爍著清透沉靜的幽光。 父親,如果我答應你的話,我有一個請求。 顧淮衡黑眸微亮:什么請求? 等到陳恒被俘獲的那天,我要您把顧家家主之位傳給我。 面對顧尋平靜的眸光,顧淮衡愣了很久,這哪是什么請求,分明就是古時的bī宮,這個位子遲早都是顧尋的,他卻為了一個僵尸想要提前繼位,無非就是想要保全陳恒罷了。 顧淮衡明白顧尋的想法,他本就屬意在三個月后讓顧尋繼位,早幾天晚幾天也沒多大的影響,于是他只猶豫了幾秒,就答應了下來:好,我可以現(xiàn)在就擬定退位的詔書,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他定定地看著顧尋,道:我可以答應你不殺他,但你要答應我,你不能跟那個僵尸在一起。 好。 *** 十天后,顧尋把一管試劑jiāo到了顧淮衡的手上。 我雖然已經在幾個低等僵尸身上實驗過了,可陳恒不是普通的僵尸,我不能保證藥效。 顧淮衡握緊了手里的密封試管,現(xiàn)在也只能冒險一試了。正要離開,顧尋從身后叫住了他,顧淮衡步子微頓,卻聽少年在他身后不卑不亢地道:父親,我想上戰(zhàn)場 不行。顧淮衡斷然拒絕,且不說顧尋的身體不好,單是憑著他跟陳恒的之間曖昧的關系,自己也不可能讓顧尋出戰(zhàn)。 也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點重,他頓了頓,才道:這件事我已經jiāo給你大哥去辦了,你身體不好,這陣子先呆在家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吧。 知道顧淮衡心意己決,顧尋默了默,終是輕聲應了下來。 等到顧淮衡走了,他站在院子里佇立片刻,清風拂來,玉蘭花瓣紛紛揚揚地飄落了下來,如同一場花瓣雨,顧尋衣衫落拓,斂了斂眸,提步回到了房里。 沒過多久,人類跟僵尸的第二次戰(zhàn)爭打響了,而且是人類主動上門挑釁的。顧易晗挑選的時間尤其巧妙,特意選在了月亮剛露出個頭的時候。 這第二次戰(zhàn)爭明顯要比第一次來的慘烈,士兵知道僵尸的弱點,每一槍都沖著僵尸的腦袋崩去,僵尸們也不示弱,他們的獠牙能讓活人變成僵尸,是要一口,那些原本是敵人的士兵就會成為他們的同類。 陳恒很久沒有跟人發(fā)生關系,自身的控制力已經接近了極限,他將xing/yù轉化為食yù,放肆地汲取地士兵身上鮮美的血液。不過他有些想不通的是,人類的主帥是不是故意派這些人來送死,一批又一批,粗粗算下來人數(shù)居然是上一次的幾十倍不止,一時半會不能將他們完全消滅。 他倒是不心疼那些死去的僵尸部下,他們本就是死人,死了就死了,這場戰(zhàn)役他不虧。 戰(zhàn)場上廝殺聲震天,不時傳來ròu體被撕裂的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 陳恒打累了,就倚靠在一棵枯木樁上休息了片刻。 王,我們要贏了。 身邊的穆云忍不住開口,聲音有點興奮。 陳恒瞇著眼笑了,鴉羽似的眼睫垂下,遮住了他眼里的漫不經心,等我們攻下了臨江城,你想要什么職權? 穆云聽了,微愣了下,不由地轉過頭看向陳恒,淡薄的月光傾灑在男人的臉上,那張臉jīng致完美的不似真人。明明早就沒有了心跳,穆云卻有種心跳的很快的錯覺,他舔了舔嘴唇,恭敬地回:只要能夠待在王的身邊,屬下就心滿意足了。 男人透過鼻息輕笑了聲,不輕不重地摸了摸青年的頭發(fā):好孩子。 穆云對他衷心,他自然不會虧待他,他甚至已經在心底構建了美好的藍圖,那些普通人類只要服從他,他可以允許他們的存在,僵尸跟人類和平共處也沒什么,對了,他還要找個愛他的人類,他已經越來越受不了體內媚骨的肆/nüè。 不知道顧尋是不是真心喜歡他呢? 陳恒想的有些入神,沒有發(fā)現(xiàn)那輪圓月高高掛在了黑空中,云層繚繞中,那輪月居然透出了詭異的紅色。 顧易晗收回了望向天空的視線,心跳加速,太陽xué處的青筋一抽抽地跳動著,他很緊張,那管裝著麻醉劑的微型注she器就攥在了他的手心,如果他成功了,那父親一定會對他另眼相看的。 用力咽了口口水,顧易晗在士兵的掩護下,穿過無數(shù)僵尸的包圍,找到了不遠處倚在樹上的陳恒。此時的他渾身是血,發(fā)絲凌亂,暗色的軍裝被抓破了好幾道口子,隱約有鮮血從傷口中溢了出來,láng狽的不能再láng狽的樣子。 陳恒發(fā)現(xiàn)了顧易晗,停止了跟穆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轉頭靜靜地朝著顧易晗望去,一旁的穆云察覺到了什么,順著男人的視線望去,等到看到顧易晗朝他們這里的方向走來,他頓時警惕地擋在了陳恒的面前,眼含戒備地盯著來人。 一只手從他身后搭了上來,穆云一個微愣間,身體被陳恒撥到了一邊,隨即響起男人低啞的聲音:你先過去幫忙吧。 穆云頓了頓,輕聲說了聲是,跟顧易晗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看了顧易晗一眼,后者同樣看到了他,眼里浮現(xiàn)一絲譏諷跟了然,仿佛猜到了他對陳恒的心思。穆云臉上一熱,匆匆收回目光,重新回到了僵尸部隊中。 你來找我是想要求我?陳恒直接開門見山。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易晗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回首望向了不遠處的修羅場,聲音里夾雜著掩飾不住的痛苦跟壓抑:陳恒,你還愛著我對不對?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 報復?語氣稍稍上揚,陳恒緩緩眨了眼眼,不客氣地嗤笑道:呵,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顧易晗緊張地吞了口口水,那支注she器牢牢地嵌在了他的掌心,他卻感覺不到痛一般,緩聲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陳恒嗯了一聲,繼續(xù)。 人類在這場戰(zhàn)役中的敗局已定,他倒要看看顧易晗還有什么花招。 如果你不是僵尸該有多好。顧易晗蒼白著臉色喃喃了一句,忽然朝著陳恒靠近了一步,陳恒也沒有避讓,神色冷嘲,嘴角的上揚的弧度微微拉平。 所以呢?你要跟我說些什么? 顧易晗眸中泛起了悲戚的神色,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不顧一切地抱住了陳恒,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沒臉回去見我的父親,如果你能消氣,放過剩下的士兵一馬,我愿意死在你的手上。 陳恒冷眼旁觀著青年惺惺作態(tài),看了片刻,他有些無趣地推開了顧易晗。 要不是知道顧易晗是祁唯,他一早就把他殺了。 別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了,臨江城要亡了,死了這么多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還不如讓你成為我的奴隸,匍匐在我的腳下。陳恒扯了扯嘴角,嗯?你說這個主意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