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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他聽到何溪壓低了聲音,以一種曖昧的口吻地道:昨晚我們做了那么多次,你累了 話語雖然含糊不清,但霍恩澤還是一眼看到男人臉上浮現(xiàn)出了可疑的紅暈,淺淺的一層粉色,襯得男人子夜般漆黑而幽深的眸子愈發(fā)的婉轉(zhuǎn)惑人。 忽然就想抽煙了。 霍恩澤摸了摸口袋,這才想起煙跟打火機都落在車上了。 落空的手指轉(zhuǎn)而摩挲了一下嘴唇,掩蓋住了他落寞而慘淡的笑容,他重新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表qíng,兩手cha兜,表qíng從容自若,一晃眼又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 何溪親了親男人的嘴角,然后走到霍恩澤的身旁,語氣帶笑,顯然還沉浸在男人難得的含羞中,走吧。 霍恩澤越過何溪的肩膀朝陳恒掃去,男人靜靜在站在他們身后,英俊而成熟的臉上掛著淡淡的柔和的笑意,當(dāng)真是溫潤如玉,歲月靜好,歲月對他真的特別寬容,都十來年過去了,他就跟擦去了灰塵的美玉一樣,俊美的讓人屏息。似乎是察覺到了霍恩澤的視線,男人的視線朝他投了過來,對上他的深沉莫測的凝視,男人不過朝他輕點了點頭。 何溪把霍恩澤送到了樓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兩人以前有過的恩怨不過是陳恒一手創(chuàng)造的假象,既然幻象破滅了,何溪對霍恩澤也就沒有了之前濃烈的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的恨意,不過敵意還是有的,霍恩澤對陳恒的心思就差沒有擺在明面上了,恐怕也只有那個在感qíng上缺根筋的男人不知道了。 就送到這里了,一路順風(fēng)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何溪嘴角勾起假惺惺的笑容,皮笑ròu不笑地道。 褪去剛才偽裝溫柔與和善,霍恩澤面無表qíng地盯著何溪,薄削的嘴唇微動,語氣沉冷而yīn森:你很得意吧? 當(dāng)然了。 何溪挑了挑眉,別用這幅表qíng看我,怎么,你后悔了? 霍恩澤斂下眸,眼里的yīn霾讓他整個人周身充斥著黑暗的氣息,是,我后悔了。 你想要跟陳恒說清楚嗎? 何溪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如果霍恩澤真的跟陳恒表白的話,他還不敢肯定陳恒會在他跟霍恩澤之間做出怎樣的選擇。 說清楚?還來得及嗎? 想起剛才陳恒看何溪的眼神,霍恩澤嘴邊的笑容里泛起了一絲苦澀,你要好好對他。 你放心,我這輩子都會纏著他,絕對不會讓自己變成當(dāng)初的你。何溪毒舌地道。 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東西,如果霍恩澤還是當(dāng)初那個年少氣盛的太子爺,他一定會不擇手段地將陳恒搶過來,可十多年過去了,歲月抹去了他的棱角,xing格里偏執(zhí)的一面被圓融取代,他依舊自尊、驕傲,可這些特質(zhì)被他很好的隱藏了。 他的自尊不允許他承認(rèn)曾經(jīng)犯下的錯誤,他的驕傲不能忍受被陳恒拒絕。 說到底,他還是自私而懦弱的。 想想還真覺得好笑,他一直看不起陳恒的軟弱跟卑微,可到頭來他才是真正軟弱的那一方,直到最后也不敢正視自己真正的心意。 祝你們幸福。 霍恩澤重新抬眸,話里沒有幾分真心。 何溪笑瞇瞇地接受了:也祝你早日找到合適的那個人。省得他老是擔(dān)心霍恩澤會來跟他搶人。 霍恩澤抬頭望了望蔚藍(lán)的天空,明媚的陽光撒下,眼前出現(xiàn)了七彩的細(xì)碎光點,他輕輕一眨眼,語氣悵惘地呢喃:希望吧。 等到霍恩澤離開了,何溪回到公寓,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 陳恒納悶:不是后天的飛機嗎? 何溪頭也不抬:改航班了,就今晚。 我怎么不知道。 何溪扔下衣服,撲過來把男人壓在墻上,一通亂親,等到陳恒倚在墻上氣喘吁吁的時候,他貼著陳恒的嘴唇喃喃:我擔(dān)心霍恩澤變卦,還是早點過去。 陳恒聽了,一時好笑:喂,該擔(dān)心的應(yīng)該是我吧。 這個笨男人,何溪氣呼呼地堵住了他的嘴,又是一通狂吻,恨不得把他直接吞入腹中,等到一吻結(jié)束,兩個人的身體都有了反應(yīng),何溪只猶豫了一下,就去扒男人的衣服。 你不是要整理行李嗎?陳恒沒什么力氣地推拒道。 何溪撕開陳恒的衣服湊上去親,一邊親一邊呼吸急促地道:不帶了,帶個人去就好了。 *** 本來婚禮是安排在了三天后,何溪臨時變卦,不得不把婚禮提前,兩人一下飛機就直奔婚禮現(xiàn)場。陳恒被何溪折騰了一宿,腦袋還是暈的,就這么迷迷糊糊由著化妝師造型師一頓折騰,然后就被推到了禮堂。 陳恒沒什么朋友,出席婚禮的都是何溪商界的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陳恒之前也跟顧尋結(jié)過婚, 那時候沒多大感覺,此刻依舊沒多大感覺,只渾渾噩噩地被何溪牽在手里,然后被介紹給了他的那些朋友。 婚禮上必不可免被灌了幾杯酒,陳恒本來就不會喝酒,本來寄希望于何溪能幫他擋酒,豈料那小子就跟裝看不見似得,只是站在一旁笑,沒辦法,陳恒只能屏住呼吸一口悶了,心想著到時候自己出洋相那也是何溪丟臉。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婚禮,陳恒一回屋就一頭扎在了g上,連澡也懶得洗,他無暇欣賞何溪托人jīng心準(zhǔn)備的婚房,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何溪進(jìn)屋的時候,就看到男人不顧形象地趴在g上,白皙的臉上紅暈漸染,蜿蜒著蔓延到了脖子上,不難猜測他底下的皮膚也是一片通紅。何溪本來也有點累了,可看陳恒這幅迷人的樣子,眼里yù火大盛,猛地?fù)淞诉^去,在男人不堪其擾地抵抗下,把他半抱半拖到了浴室,然后就是一系列少兒不宜的內(nèi)容了。 第128章 (大結(jié)局) 往后的日子, 陳恒跟何溪就正式過起了夫夫小日子。 何溪把在國外的事業(yè)一點點搬到了國內(nèi), 憑借著天賦般的商業(yè)眼光跟決斷力把事業(yè)做的有聲有色,而陳恒的蛋糕店也關(guān)門了, 專心當(dāng)起了家庭主夫, 說是全職主夫, 其實就是甩手掌柜, 每天種種花糙爬山旅游,消磨時光而已。 對此,何溪頗為不滿,他想要他家男人陪他,可他家男人的心很野, 壓根不肯乖乖呆在他身邊,明明都老夫老夫了,可他總覺得沒有追到手過。 難道是相處久了bào露本xing了? 說好的溫柔淳樸心地善良呢? 關(guān)鍵是,他該死的好像更喜歡他家男人了。 真是奇怪。 最讓何溪煩惱的是, 霍恩澤那廝賊心不死,近來又開始背著他搞些小動作了,陳恒近來無聊加入了個登山俱樂部, 消息不知道怎么就傳到了霍恩澤的耳里,那廝居然也跟了過去, 兩天一夜的登山之旅,霍恩澤就跟陳恒睡一個帳篷。 何溪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也相信陳恒的為人,可一想到這件事就氣的牙癢癢。 最讓他生氣的是, 陳恒對此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會知道這件事還是陳恒無意間跟他提起的,那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讓何溪氣的當(dāng)場就把他給辦了,把男人cao的爬不起g,可回頭那沒長記xing的男人就又給忘了,又是跟霍恩澤喝咖啡又是打高爾夫的。 真是 讓人生氣!??! 陳恒不是不知道何溪的心qíng,他承認(rèn)自己有點壞心眼,何溪那抓心撓肺、明明很在意偏要裝作不在意的吃醋的樣子,實在是太招人喜歡了,他現(xiàn)在會時不時逗何溪一下,然后又給他顆糖(ròu體)吃,生活倒也充滿樂趣。 原本陳父陳母是意思是要陳恒找人代孕個孩子抱孫子,陳恒沒反對,跟何溪一說,原本跟陳父陳母保證的好好的何溪卻變了卦,不知道跟二老說了些什么,三人一番商量后最終決定收養(yǎng)一個小孩。 完全沒陳恒什么事。 沒過多久,陳恒跟何溪的家里就迎來了一個白凈軟糯的男嬰,兩個大男人都沒有帶孩子的經(jīng)驗,剛開始確實有點手忙腳亂,給孩子喂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會把孩子摔著碰著。 何溪外表看著傲嬌冷漠,心里其實比陳恒柔軟很多,一開始最嫌棄孩子的是他,結(jié)果到后來孩子基本是他跟陳母還有保姆輪著帶,陳恒反而會跟小孩保持距離,沒辦法,他的天生就不喜歡小孩,也不喜歡跟人保持親密的聯(lián)系,何溪算是唯一的那個例外。 時光如水一般流逝,轉(zhuǎn)眼間,陳恒就跟何溪過了五個年頭。 何溪嘴邊老是念叨著七年之癢,生怕陳恒會被霍恩澤搶了去,結(jié)果他終究沒有度過第七年。 原因是 他生病了。 一種極為古怪的醫(yī)學(xué)上也研究不出來的病癥,起先他出現(xiàn)jīng神萎靡,隨即開始嗜睡,沒有食yù,到后來只能靠營養(yǎng)點滴來維持生命。陳恒心底隱約明白何溪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怕是快要結(jié)束了,賤人系統(tǒng)選中的人是自己,而祁唯利用光腦qiáng制進(jìn)入這個虛擬世界,本來就是拿命在賭,而現(xiàn)在,他的運氣快要用完了。 陳恒把小寶送到了二老身邊,閑散了保姆,留在何溪身邊照顧他,洗澡、按摩、推著輪椅帶他去外面看風(fēng)景,這些事他都親力親為,可還是阻止不了何溪的肌ròu開始萎縮,臉頰迅速凹陷進(jìn)去下來,只有那雙澄澈分明的眼睛還有幾分以前的影子。 知道何溪愛臭美,陳恒就把房間的鏡子都收走了,不想讓何溪看到他如今憔悴的模樣,何溪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在意了,有時候他會伸手撫摸臉部突出的骨頭,苦著臉慘兮兮地問陳恒他現(xiàn)在的模樣是不是很丑,陳恒每次都會俯身親吻他的臉頰,然后柔聲說不丑,每到這時何溪便會眉開眼笑地看著自己的qíng人,眼里的光芒比星星還要燦爛跟閃耀。 他很努力想要活下去,活再久一點,最好跟陳恒能夠長長久久,可內(nèi)心深處又無比清醒地認(rèn)識到這個心愿不可能視線。 近來,他又開始做著很久之前做過的那些夢了,夢里,他是蘇玨,是謝垣,是顧尋,等到光怪陸離的夢境褪去,他隱約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名字,腦海里塞了這些人的記憶,同時也沒有忘記作為何溪而存在的那些過往的回憶。 結(jié)合前幾世的經(jīng)歷來看,他這一世倒是稱得上圓滿二字了,至少陳恒選擇了守在他的身邊。 只是還是會覺得遺憾。 此刻何溪微微閉上眼,揚起病態(tài)而瘦削的臉孔,感受著陽光的余溫,清風(fēng)拂面中,他沙啞而虛弱的聲音緩緩飄散在空中,由著微風(fēng)灌入了陳恒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