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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趕到現(xiàn)場,開始封鎖調(diào)查。 姓名張布,育德中學(xué)高三3班的學(xué)生。死亡時間8點10分至8點25左右。死亡原因:墜樓。 據(jù)目擊者證詞,第一節(jié)晚自習(xí)下課幾分鐘后,死者從窗外墜樓。 * 晚上7點10分。 王兵坐在家里的書桌前,臺燈有些刺目的光映在他的臉上,一片慘白。學(xué)生自殺這件事在學(xué)校里鬧得沸沸揚揚,校方被迫給了一天假期。 看到張布從樓上落下的人不止一個,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他是在打下課鈴之后沒多久,就從頂樓跳了下去。 但王兵記得很清楚,他最后和張布說話,是在第二節(jié)晚自習(xí)上課鈴響的時候。 這中間差了幾分鐘。 就是這短短幾分鐘,已經(jīng)成了一段噩夢。張布沒有任何聲音的腳步,沙啞詭異的腔調(diào),諸如此類的細(xì)節(jié)無限放大,糾纏在王兵腦中,折磨著他。 張布為什么要自殺?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手機突然震響,初始的鈴聲打破靜謐,令桌前的人神經(jīng)質(zhì)的往后縮了縮。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猶豫片刻,還是接了。 “喂?” “學(xué)校難得放假,出來玩玩?” “” 電話那頭的聲音停頓片刻,見王兵遲遲沒有回答,又道,“張布的事我也不好受,這種時候別把自個憋在屋子里,出來放松放松?!?/br>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沉悶的呼吸聲充斥在電話里,對面的人壓低了聲音。 “那件事,你沒說出去吧?出來談?wù)??!?/br> 王兵沉默了一會,答應(yīng)了。他掛掉電話,雙手止不住顫抖,立刻將自己的手機調(diào)成靜音,不愿再聽到任何鈴聲。 兩人約在老地方見。 沒有什么閑錢的高中生,特別是男生,大部分的娛樂都在網(wǎng)吧。王兵和朋友約的地,就是學(xué)校附近的一家黑店——這一切的開端。 他收拾了一下,猶豫片刻,把剩的那半盒煙扔進了垃圾桶,關(guān)燈出門。 一片漆黑的房間里,有一點猩紅在閃爍。 ☆、48.真相 網(wǎng)吧開在二樓,因為是家做未成年生意的黑店,連招牌都不是很明顯。 像胡同一樣狹窄深長的樓梯筆直向上,被垂下的塑料門簾截住,兩側(cè)墻壁上貼著幾年前過氣游戲的畫報,昏暗冷清。 王兵到的時候,那個人已經(jīng)在門口等他了。 “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小子躲在家里不敢出來?!?/br> 他說話的語氣沒有電話中的收斂,眼中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打量。吳俊,就是一個混混。 “你把我約到這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王兵眼中露出一絲厭惡。 吳俊有些玩味的笑了:“事qíng你自己不是也有份,別搞得這么清高。說白了,大家不是什么好東西。” 王兵的臉色蒼白幾分。 吳俊接著道:“行了行了,上去吧。這的老板應(yīng)該也知道這件事了,你說他該怎么辦?” 吳俊心qíng不錯,臉上笑意加深,微瞇的雙眼令的原本普通的面目變得有幾分可憎。他攬過王兵的肩,用了幾分力氣把人往樓上帶。 王兵雙手緊握成拳,沒有反抗。 網(wǎng)吧樓底底下冷冷清清,但一撩開塑料門簾,立刻嘈雜起來。 這家黑吧的面積并不大,像是由什么民房改造成的,房間的隔墻有些多,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煙味。 門口的柜臺后,一個有些發(fā)福的中年人正在敲打鍵盤,顯示器幽藍(lán)的光照在他的臉上,胡子拉碴,蓬頭垢面。 “老板,開兩臺機子?!眳强∏昧饲霉衽_,故意提高聲音。 那人頓了頓,抬起頭來,目光有些晦澀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道:“熟客呀,今兒個玩多久?”鼻尖有薄汗冒出。 “嘖?!眳强∩眢w微微前傾,壓在柜臺上,“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收拾東西跑路了?!?/br> “小聲點!”那人幾乎是要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他肥膩的臉上露出一絲慌張??礃幼右呀?jīng)知道張布跳樓的消息了。 “我說話天生就是這樣,憋著嗓子不舒服?!眳强阂獾男α诵?。 離柜臺近的人開始側(cè)頭注意他們?nèi)齻€。 王兵被吳俊搭在肩上的那只手按住,沒有cha話。整個人像繃到極致,脊背微微顫抖。 老板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你想怎么樣?別忘了這件事你也有份?!?/br> “我是有份,被發(fā)現(xiàn)頂多也是進去教育兩天,不過你”吳俊不痛不癢,“今天先開兩臺機子,以后的事等爺想好了再說?!?/br> 中年老板面色鐵青,一屁股坐了下去,最終還是妥協(xié)的給吳俊開了兩臺免費的機子。 吳俊順利拿到自己想要的,拍了拍王兵的肩,一副哥兩好的樣子把人帶到了角落的機位。 盡管周圍沒什么人,吳俊還是壓低了聲音:“你不會傻到把這件事說出去吧?” 王兵一語不發(fā)。 吳俊有點火,想了想又放緩語氣:“以后借著這件事不知道可以從那老肥豬身上撈多少好處,說出去你我都討不了好。” 他把話放這,到也不真擔(dān)心王兵會把事說出去。畢竟他是哪種人,從他們之前合伙做的事就能窺見一二。 這兒的機子已經(jīng)有些老了,開機慢。吳俊不再管旁邊傻不拉幾的王兵,半靠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點了根煙。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目光卻無意中瞥到了一個人,以至于身體微僵,猛的站了起來。 冥冥中,像是有什么感應(yīng)一般,王兵亦緩緩的轉(zhuǎn)頭,朝左邊大概兩三米遠(yuǎn)的機位看了過去。 一張側(cè)臉,刺激兩人所有的神經(jīng)。 空氣停轉(zhuǎn)。 燈光驟然熄滅,吳俊下意識向后退去,他眼前所有人都已 【52書庫將分享完結(jié)好看的言qíng小說以及耽美小說等,找好看的小說就來52書庫】 消失,原本人聲鼎沸的網(wǎng)吧,空空dàngdàng。所有電腦都是關(guān)著的,唯有他面前這臺,閃爍著幽光。 他想要跑,但身體被定在原地,只能睜大雙眼看著沒有人cao作的鼠標(biāo)自己滑動,點開了一個視頻。 很快,屏幕被視屏完全覆蓋。鏡頭微微抖動,在熟悉的角落里,一個有些瘦弱的身形正拿著剪刀,分割一具尸體。 這兩人是誰?吳俊心中隱隱有了答案,恐懼攀到極致,還來不及沉淀,這一瞬,那正在分尸的人卻猛的將頭轉(zhuǎn)了過來。 吳俊發(fā)出一聲驚叫。 他在看自己,已經(jīng)死去張布正透過屏幕看著自己。并抓著網(wǎng)吧老板的頭顱,一步步向鏡頭走過來。 那個角落,就是他身后。 * 王兵同樣看到了張布。但裂開嘴角滿臉是血的張布,穿過了他的身體。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放過我,放過我吧張布,我們不是好朋友么?” 張布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聲音和軀體一樣支離破碎,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我全都知道了哦?!?/br> * 晚上8點,育德高中。 王兵獨自一人來到了學(xué)校。 門口的鐵門留出一條fèng隙,門衛(wèi)室一片漆黑,整個學(xué)校像是刻意留給他的墳場。 他被莫名的力量拉扯,一步步踏入死寂的教學(xué)樓,如同踏進了一副還沒有封口的棺材。像是一具提線木偶,一舉一動都透著詭異。 “踏踏” 空dàng的樓梯間回dàng著王兵的腳步聲。他分明是這個聲音的制造者,卻只覺得陌生且毛骨悚然。 王兵的身體沿著熟悉的路線向前走,走廊邊的教室空dòng可怕,那幾扇微微反光的窗戶下,那些被桌椅遮擋的過道中,似乎都藏著什么東西。在他轉(zhuǎn)過頭的瞬間,帶著惡意窺視他。 這趟路的終點,是王兵最熟悉的據(jù)點——五樓。一直到這里,他身體終于得到解放,像是被抽去支架的玩偶,癱軟在地上。 這個角落和往常一樣的黑暗,卻又大不一樣,沒有以往隱約從遠(yuǎn)處教室里傳來的喧嘩,聽不到任何聲音。整棟教學(xué)樓,只有他一個人,和一只前來復(fù)仇的厲鬼。 王兵被一股qiáng烈的窒息感包圍,像是溺水的人,痛苦而絕望。他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瘋狂往走廊盡頭的樓梯逃去。 他不想死,不想死在這里。 劇烈的奔跑令王兵的心臟跳動的極快,但腿上好像拖著什么東西,沉重又冰冷,就像是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腳踝。他沉悶喘息不敢停下,近在咫尺的樓梯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抵達(dá)。 “放過我吧放過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天不是我把你拖進去的”王兵的腦中一片空白,眼前不斷浮現(xiàn)著罪惡的畫面。 抽煙、上網(wǎng)、喝酒,對一個普通高中生來說,需要大量的錢。王兵的家庭并不富裕,當(dāng)他花掉自己所有能花的,便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那天在網(wǎng)吧,他配合吳俊把藥摻進張布的飲料中,把半昏半醒的哥們架進小隔間。任那個老板在他身上為所yù為。以此來換取免費的網(wǎng)費,和一包廉價的煙。 張布回家后,好像因為藥勁的影響忘記了這一切。所有的事qíng就像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又回到了正軌。 他心中的愧疚悔恨逐漸被**遮蓋,嘗過一次甜頭后,逐漸發(fā)酵,怎么也無法壓下。 直到,張布跳樓自殺。一切變成了一場噩夢。 「預(yù)估完成度已達(dá)百分之百。」 暮擒煙手中從一重贖罪之地留下的熄燈、施重,以及新兌換的記憶混淆、屏蔽卡,已經(jīng)全部用完。 不穩(wěn)定的空間里,厲鬼最終足以靠怨恨的力量凝結(jié)出身形。 原世界中的王兵,間接害死自己從小到大的朋友后,帶著一絲愧疚進入主神空間。 深藏在骨子里卻不易察覺的自私,讓他在生存戰(zhàn)爭中活過一世又一世。直到連最后的愧疚和不安,都被徹底磨盡。成為一個能毫無負(fù)擔(dān)去利用、去背叛身邊所有的人的生存者。 像是冷雨天泛起了濕cháo,走廊yīn冷透著死氣。王兵的身體被高高舉起,如同壞掉的木偶,被從五樓拋下,重重摔在花園的老樹旁。 「生存者王兵死亡,宿主獲得積分2300,剩余積分共4700。」 「第二重贖罪之地開始崩毀。 正在脫離:109821」 ☆、49.三重門 霧燈照在昏暗的走廊上,柔和卻迷蒙。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醫(yī)院里一片寂靜,偶爾有巡房的護士走過,腳步聲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過道中淺淺回dàng。 暮擒煙坐在值班室的辦公桌前,桌面gāngān靜靜,老式玻璃電熱板上擺了一本病冊——橋北醫(yī)院骨科主任,付明。 第三重贖罪世界,他的身份是一個醫(yī)生,活的。 系統(tǒng)有些凝重的聲音響起。 「未知力量轉(zhuǎn)換身份軌跡,宿主如果不能以人類身份殺死鬼魂之身的生存者,將面臨抹殺?!?/br> 暮擒煙的神色暗了暗。 身份發(fā)生變化,不外乎是生存者使用了什么特殊的道具。這種事qíng在生存戰(zhàn)爭中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只是這一次,在以鬼魂的身份殺死兩名生存者后,這兩個身份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暮擒煙實在太過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