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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摩挲著,不是說了嗎,我喜歡你,不,應該說,我愛你,姜醫(yī)生,哪一天我就算是死了,我也會一直跟著你的。 姜美人嚇的后退,差點跌倒在地,她驚慌失措的跑了,腳下的灌木被她撞的東倒西歪,害怕的抱緊小伙伴。 男人低頭看看胸前的一團皺,沒什么意義的嗤笑,對著女人纖瘦苗條的背影說,明天見。 他看看地上的T,臉上的笑意凝固,半響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袋子和紙巾,將T拿了放進去,很自然的將糙地擦了擦,似乎這個動作已經做了很多次,習慣了。 陳又聽不清那倆人說的是什么,不過他懷疑女的有可能是姜美人,男的不知道,他對閻書擠眉弄眼,來來來,我們jiāo換一下獲得的信息啊。 你手底下的醫(yī)生跟人在小樹林咚咚咚,你有什么想表達的么? 閻書還在盯著陳又的兩片唇,屁事也不管了。 陳又在他眼前擺擺手,喂。 閻書的眼皮眨動,低頭湊上去,用對待手術的嚴謹認真態(tài)度將那兩片唇嘗了一遍,還是不夠,怎么都不夠。 很邪門。 他從來就不對哪一個人有yù望,周圍的人是美是丑,在他眼里都是一個樣子,只有男女之分,現在竟然會被一個同xing迷的神志不清。 陳又留意著那邊,見沒了動靜就說,我跟你說啊,剛才我們 閻書打斷他,晚點再說,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陳又一驚,還有更重要的? 閻書額角鼓動,什么也不說,只是把人摁向自己。 陳又翻白眼,好吧,這個真的很重要,但是我要說的好像更重要哎。 他沒法子,只能被閻書拽走。 片刻后,閻書就帶陳又去了另一個地方,有球場,有球桿,有球dòng,gān什么呢,沒錯,就是打高爾夫球。 陳又忍了忍,實在忍不住了,主任哎,你真是的,自己要帶我來打高爾夫,結果呢,揮球桿揮十幾次了,球要么就是卡在糙里,要么就是亂飛,別說一杠了,已經來了好多杠,還是連球dòng的邊邊都沒夠到。 這樣真的不行,瞎làng費時間啊。 他唉聲嘆氣,不得不去跟男人說打高爾夫的基本要領,動作,時間,節(jié)奏,瞄球的姿勢,身體的重心,如何正確的用力,渾身哪幾處肌ròu是主要發(fā)力點,哪幾處要放松,以及要注意的事項,然后再指引著對方對準球dòng的位置,將球桿用力一揮。 好球,漂亮! 閻書長這么大,從來沒有打過高爾夫,這種運動對他來說,陌生又不感興趣,他看到球桿,都不想去碰,有那時間,他還不如去碰手術刀。 雖然之前有過多次類似在夢里打高爾夫的qíng況,但夢就是夢,他沒有實際cao作,得不到真實的體會和感受。 這次閻書是自己來,很生疏,根本不知道怎么弄,就在球場兩眼一抹黑,跟著陳又的教導走。 不過這世上,有一種人叫天才,閻書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個新手,第一次打高爾夫,但是他悟xing高啊,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爛,很快就掌握到了重點,輕松駕馭。 小孩子發(fā)現新玩具,會新鮮的玩好久,三十多歲的男人也差不多,興致大發(fā),硬是泡在球場不肯離開,最后還是陳又裝病才罷手的。 坐糙地上休息的時候,陳又把大事說了,姜美人看到我們親嘴了。 閻書只是頓了一下,就繼續(xù)仰望星空。 陳又一邊揪糙玩,一邊忍不住的心生佩服,主任就是不一樣,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能氣定神閑,換成他,早抱緊自己瑟瑟發(fā)抖了。 你說,姜美人不會跟院長告發(fā)我們吧? 閻書沒出聲,還沉浸在某種狀態(tài)沒有出來,呼吸都是亂的。 陳又正想躺倒,想起來地上臟,他趕緊又坐起來,等著男人破碎的世界重新組合起來。 可以理解的,他第一次搞事qíng,整整一周都沒緩過來。 太突然了。 花靜悄悄的綻放,又靜悄悄的凋零,某一天再靜悄悄的綻放,才猛然發(fā)現,花不再是從前那樣的淺粉,顏色深了,變成艷麗的紅,香味變雜了,花瓣也多了幾片。 陳又抓抓臉 ,突然想唱歌,他剛哼了一個字,嘴巴就被捂住了。 真是夠了啊,你這樣下去,是要被我討厭的。 閻書捂了會兒,不準唱歌。 陳又不想跟他說話,并且甩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閻書回答陳又之前的那個問題,不會。 陳又手肘撐著膝蓋,把下巴放在手上托著,像個迷迷瞪瞪的小朋友,你怎么這么肯定??? 閻書說,小姜的為人我了解。 陳又哼哼。 閻書側頭,你哼什么? 陳又說,既然你了解她,那這么說,你對她跟人在小樹林搞一點都不吃驚? 閻書事不關己的漠然,我無所謂。 陳又繼續(xù)哼哼。 看著青年,閻書面上的神qíng變得異樣,你吃醋? 陳又還是哼哼,他一副我就這么個疊音,你自己領會領會的賴皮模樣。 閻書揶揄,二十多歲的人了,不適合裝可愛。 陳又瞪他一眼,我沒裝,我這是天生的。 閻書, 他站起來,伸手去拉青年,好,陳醫(yī)生,你是天生的,你很可愛,現在該回醫(yī)院了,我晚上有個會要開。 陳又搭著男人的肩膀,手臂一勾,那個,你慡不? 閻書的耳朵瞬間就紅了,嗯。 這回換陳又逗人了,嗯什么嗯,慡,不慡,就這兩個答案,你只能二選一,沒有三。 閻書的耳朵更紅,慡。 陳又在男人那只紅紅的耳朵上一捏,好家伙,不但紅,還要燙啊,他笑瞇瞇的說,我也挺慡的,不過沒有之前慡。 之前那些次,哎,不是幾句話就能夠形容的,這么說吧,就是他什么也不用cao心,唯一有一點不好的是,他每次都不能睡,看著窗外的夜色一點點淡去,天慢慢亮起來的。 氣氛徒然一變。 閻書的腳步停住,側低頭俯視著青年,他背對著月光,眼底黑沉沉的,沒有光亮。 陳又的頭皮一麻,gān嘛呢gān嘛呢,生澀的老練的,溫柔的兇狠的,那都是你啊,怎么這么較真,他擠出笑容,開玩笑開玩笑。 閻書的嗓音低沉,以后你再亂開玩笑,我就親你。 就這樣?看來你連那些個你的影子都抓不到,還早著呢,要繼續(xù)努力趕上去啊,陳又把手放在腦后,懶洋洋的走在后面,哎喲,我好怕怕噢。 閻書的面部抽搐,想打青年的屁股,那個念頭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竄起來的,又以可怕的速度剔掉理智占據整個腦海,他真的那么做了。 啪一下,陳又被打了屁股。 他呆愣了好一會兒,咬牙切齒,你gān嘛打我? 閻書也愣,對不起。 陳又隔著褲子抓抓屁股,他撇撇嘴說,算了,你給我打一下。 閻書腳步飛快。 陳又, 他瞪著男人的背影,怎么這么快就學壞了?不科學啊,他知道了,閻書肯定是受到了123456的影響。 對方不在,我可以唱歌了吧?陳又慢悠悠的哼唱起了他的最愛《雙截棍》。 醫(yī)院雖然忙的要死,但時間這東西,擠一擠就會有,八卦啊,男神啊,還是會聊。 閻書就是醫(yī)院的男神,除了結實有力的逆天大長腿,還有張過分美麗的臉,十個女醫(yī)生里面,九個都在關注他,另外個是個蕾絲。 只是讓陳又感到意外的是,男醫(yī)生也對閻書的事很清楚。 他從口袋拿出半包沒用完的紙巾時,人周醫(yī)生就一驚一乍了,陳醫(yī)生,這不是閻主任用的嗎? 說實話,陳又的心里是很震驚的,紙巾上寫閻書兩名字了,喊一聲就能答應?他裝作沒有聽見,你說什么? 紙巾啊。周醫(yī)生指著陳又手里的紙巾,這牌子,整個醫(yī)院的人都知道是閻主任用的,除了他,就沒別人用了。 陳又故作驚訝,是嗎,我不知道啊,這紙巾是我訂購的。 你上哪兒訂購的???周醫(yī)生說笑,這些年沒少有人想搞到跟閻主任同款的紙巾,但是都沒成功,你用的時候可得看著點,別讓我們科的那些女的給搶走了。 陳又真心無語,一包紙巾還能有這么大的名堂,還好有周醫(yī)生提醒,我會注意著點的。 周醫(yī)生是站著的,他往下瞧的時候,能瞧到陳又的領口,想起來之前在無意間進衛(wèi)生間看到的一幕,陳醫(yī)生,你是不是有紋身啊? 陳又的眼皮一跳,只好承認說,有。 周醫(yī)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qíng,我那次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陳又呵呵,不想說,當初老媽把他跟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娃娃比較,被成功洗腦了,死活讓他背唐詩三百首,百家姓,三字經,還有詩書五經。 真的太恐怖了。 結果他別的什么也沒有背下來,就會背幾句百家姓,那時候他才幾歲,給小孩定起跑線什么的,簡直喪心病狂。 后來一有聚會,別人家的娃娃就開始各種輪番上場比文論武,真不得了,厲害著呢,早就把陳又甩的老遠了,人嘛,就是要搞事qíng。 七大姑八大姨你戳一下,我戳一下,就跟私下里商量好了似的,老媽的臉上掛不住啊,就讓陳又秀唯一會的那幾句百家姓,秀的他產生生理xing厭惡。 看來他跟百家姓是一段孽緣。 周醫(yī)生見人捧著紙巾,一動不動的,他喊了一聲。 陳又回神,對了周醫(yī)生,你覺得心外的姜醫(yī)生是個什么樣的人? 大美女啊。周醫(yī)生說,她一進來,就拿走神外的張護士最大杯的外號。 陳又撓撓下巴,姜美人的身材的確是超級火爆,別的女孩子穿白大褂都沒別的感覺,她不同,那白大褂在她身上穿著,讓人看了,就想去跟她來一發(fā)制服啪。 哎呀,閻書的自制力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