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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星覺得奇怪,不是幼鳥,老板是從什么地方買回來的,好像還很喜歡,在哪兒呢?我怎么沒見到? 她家那只八哥jīng著呢,是典型的人來瘋,只要一來個人,八哥就開始伸著脖子叫喚,歡迎喝茶你好再見,會說的話不少,有沒有人搭話,都不會影響它在那賣乖。 見男人沒有回答,程明星就站起來,是在陽臺嗎?我去看看。 常欽說不在,他貪玩,到外面玩去了。 程明星猛地扭頭,滿臉的震驚,老板,你把剛買的八哥放出去了?完了,它不會再飛回來了。 常欽氣定神閑的喝口茶,他會回來。 程明星難以置信,據(jù)她所知,才買回來的鳥,沒有養(yǎng)熟,只能在籠子里關著,等適應了新家的環(huán)境,不再害怕抵觸,這時候可以關上門窗,把它放出來,在家里飛一飛,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到外面去。 老板買的八哥這么神奇?程明星更想見識一下了,老板買的是什么品種的八哥? 常欽的眉毛一挑,什么品種?不知道,只是身上的味道很重,用哪種東西洗都不能一次xing去除。 程明星, 她回想自家的八哥,沒什么氣味啊,難道是她沒聽說過的某個品種?老板你那只八哥什么時候回來啊?我想看一看。 常欽說,下次吧。 程明星像是才想起來什么,她去拿拎進來的袋子,哦對了,老板,我媽包了很多粽子,咸ròu蛋huáng的,這是她讓我給你帶的,說我在你這兒給你添了不少麻煩,謝謝你照顧我。 常欽沒什么表qíng。 程明星的臉僵了僵,gān笑道,就十幾個粽子,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我家里很感謝老板對我的賞識。 常欽想到那只吃貨,收了。 不多時,程明星提著包離開,老板,過幾天餐廳十五周年,別忘了啊。 到現(xiàn)在為止,今天的發(fā)展還可以。 但是在常欽出來,陳又飛到他的懷里,再到程明星落了一支口紅,去而復返的時候,發(fā)展就不太好了。 陳又不能原地消失,他聽到程明星說自己是落了東西,下一句就是,老板,下次來的時候,希望能看到你養(yǎng)的八哥,我有一套專門教八哥 常欽的面色怪異,你看不到? 陳又輕微發(fā)抖。 程明星沒聽明白,嗯?什么? 常欽把懷里的黑鳥往前一托,八哥。 那么大一團黑的,按照正常qíng況,只要眼睛沒瞎,都會看到,可是程明星卻在左右看看,一臉的疑惑,沒有啊,怎么,那只八哥飛回來了? 縮著腦袋,陳又抖成一只廢鳥。 常欽不再多說,等程明星走后,他就把門一關,面無表qíng地盯著蹲在地上,拿爪子擋住臉的大黑鳥。 半響,常欽開口,嗓音低啞,怎么回事,你是死的? 聽到頭頂?shù)穆曇?,陳又無話可說,真的。 常欽蹲下來,qiáng行把黑鳥的鳥爪子撥開,力道不大的捧起黑鳥的腦袋,讓對方看著自己,說話。 陳又哽咽,你讓我說什么呀,大大嗎?我說了你也聽不懂啊,而且你不是都猜到了么,就是死的,我是一只死鳥。 房里突然安靜,接近死寂。 常欽的鼻端有一股臭味,他的瞳孔猝然一縮,面色yīn沉的可怕,我早該想到的 不是鳥雀自帶的氣味,是死氣。 陳又被男人托在手掌里,他耷拉著腦袋,一副好怕被嫌棄的可憐樣子。 系統(tǒng)說死了的都有那味道,去不掉,心疼他男人。 見黑鳥難過,常欽嘆息,死的,活的,是人,是鬼,他都要,以后有什么事,不要瞞著我。 陳又心說我也不想瞞啊,玩?zhèn)€任務處處都是限制,他的腦子里閃過一道白光,立馬就飛出男人的手掌,拐個彎飛到書房,一直叫著大大大。 常欽懷疑是要開電腦,他那么做了,就見黑鳥站在桌上,一只爪子在鍵盤上戳來戳去。 你要打字? 陳又點點頭,是啊是啊,不知道可不可以。 常欽握住鼠標點開word,就騰開位置給黑鳥,看它能打什么內(nèi)容出來。 對一只鳥來說,爪子就是手,也是腳,陳又不是天生的鳥,是后生的,他很不熟練,也不清楚爪子究竟有多少個用處,戳字竟然一點都不吃力。 【我不是八哥,是大黑鳥,品種】 常欽看到空白頁面上出現(xiàn)這一句,嘴角抽抽,大黑鳥?還有這品種?他最近買了很多有關鳥類的書籍,沒見過這個品種的喂養(yǎng)信息。 陳又的一只爪子累了,他就換另一只,金jī獨立的在鍵盤上一通亂戳,那句我是死鳥,能看見死人,還有,快死的,戳一個抹一個,最后是一片空白,限制出現(xiàn)了。 戳到最后,陳又就去戳表qíng,弄了個親嘴的表qíng,旁邊還戳了兩個字:么么。 常欽的面部線條瞬間柔和,身體里涌出一股沖動,當那股沖動促使他想做點什么的時候,看到電腦前的一團,立馬被潑了一盆融化的冰水,三魂六魄全部歸位。 掐掐眉心,常欽把黑鳥抱在懷里,摸了摸它的鳥毛,在它的腦袋上親了一下。 感覺來了,陳又把鳥嘴湊過去,親愛的,我們打個啵好不好? 常欽看看黑鳥的鳥嘴,夠長,也夠尖細,把他啄出血不是問題,他直接伸手撥到一邊,長腿邁開,等你成jīng。 陳又, 太過分了,提出這種要求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他氣的蹲到桌上,自己跟自己生了會兒悶氣,就去找男人,飛到對方的頭頂,我要鬧了??! 常欽安撫的拍拍黑鳥的尾巴,乖啊。 陳又哼哼,把男人的頭發(fā)抓的亂七八糟,不成jīng就真的pào不了么?人啊,還是要勇于嘗試新鮮事物啊,這樣才能進步進步,再進步,更上一層樓。 哎,你連這點想法都沒有,我對你太失望了。 下午,常欽要去餐廳,陳又耍賴皮,不要在家里待著,死活都要跟著,常欽打開車門,黑鳥就飛進車里,蹲在副駕駛座上,他,你能自己系安全帶,我就帶你出去。 陳又的鳥嘴一抽,系就系。 媽bī的,安全帶跟他有仇,他拿爪子抓了好幾次,安全帶都沒被抓出來,心累,不玩了。 常欽看到黑鳥把兩只爪子一伸,開始躺尸,這動作在過去的漫長歲月里做過無數(shù)次,變成鳥都不變,他的臉色黑了幾分,哭笑不得的坐進去把安全帶拉開,給黑鳥虛虛的系上,聽話,不準在車里亂飛。 陳又立馬jīng神抖擻,乖乖的在安全帶里面待著。 餐廳是沒有休息日的,什么時候都是照常營業(yè),周末其他行業(yè)空閑,餐營業(yè)剛好相反,是最忙的時候。 程明天是個美少年,人笑不笑都很陽光,隨便往哪兒一站,都發(fā)著光,他來了,餐廳的客人很喜歡,員工們也愿意親近。 人與人之間,視覺是第一信息。 看臉的社會,長的好,就是贏在起跑線上,沒法比。 程明天給一桌的客人送完飲料,他扭頭看到從門口進來的男人,眼睛頓時一亮,因為周末加班的郁悶全沒了,老板好。 常欽腳步不停的上二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的肩膀站著一只大黑鳥,全程沒有一個人看見。 辦公室很大,也很整潔,規(guī)劃的尤其嚴謹,在里面辦公的人一看就是qiáng迫癥加潔癖。 常欽把袖口卷起來一截,開電腦忙工作,你自己玩。 陳又在辦公室飛動,很快就不想飛了,趴在男人的腿上,聞著味道解解饞。 聞著聞著,陳又就流哈喇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一起玩耍。 哎,饞到憂傷。 程明天在樓下仰望,過了會兒才見著男人下樓,根據(jù)他的觀察,對方每次來了,都會在吧臺那里喝點東西再走,老板要喝什么? 常欽坐到高腳椅,一份水果布丁蛋糕,上對面給我買一杯糙莓味的珍珠奶茶,十個甜甜圈。 他又說,讓鋼琴師歇一會兒,放一首《雙截棍》 程明天和邊上的兩個員工小妹都是一臉懵bī,幻覺,肯定是幻覺。 常欽敲點桌面。 幾人回神,捧著受驚的心qíng去吩咐。 很快,餐廳里頭就響起了快節(jié)奏的歌曲,快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只知道是在唱歌,不知道唱的什么,但是還不錯。 陳又開開心心的聽著,爪子還在男人的腿上打著節(jié)拍,要是能開口說話,準是三個字。一起來 客人們倒不反感,偶爾換換口味,還挺新鮮。 程明星過來,想問怎么換音樂了,又在察覺男人勾著唇角時,忍住了,對方的心qíng很好,大概就是因為這首歌? 她只是問了別的,老板,蛋糕沒有布丁的了,巧克力的可以嗎? 常欽低頭,陳又飛起來啄他的耳朵,巧克力也可以,只要是蛋糕就行。 黑鳥啄了一下,還不停,上癮了,常欽的額角一抽,把黑鳥撈到自己腿上,按住了。 餐廳的客人,員工,以及一直注意著這邊的程家姐弟都以為男人是肩膀癢,伸手抓了一下,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陳又在男人的腿上趴了會兒,就站起來,跟著最愛的節(jié)奏拿爪子抓來抓去,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 常欽低聲警告,別亂動。 湊巧靠近的程明天很無辜的眨眨眼睛,老板,我沒亂動?。?/br> 下一刻,他的眼睛瞪大,臥槽,不會吧,怎么就硬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他們都默默背過去。 老板是憋太久了吧,空氣都能讓他硬起來。 不過,老板就是老板,真心逆天,其他人絕對是望塵莫及。 程明天吞咽口水,滿腦子都是他被男人按在地上gān的畫面。 程明星是臉紅了,怕被同事看見,就快步去了衛(wèi)生間。 常欽面色yīn沉的坐著,把腿上笑抽筋的黑鳥翻了個邊,拍黑鳥的屁股。 胡鬧。 陳又笑完就后悔了,他趴上去,不給別人看,但他是死的,餐廳的人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