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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撥人在電梯前火急火燎的等電梯,八點五十八了,電梯還是在負一層,再不上來,他們就要遲到了。 遲到這件事吧,看公司的制服,有的公司還好,有的公司就比較麻煩,輕則影響一天的心qíng,重則影響一個月的心qíng。 有個男的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電梯一開,他直接就夾著公文包,一邊說不好意思,一邊cha隊擠進電梯里。 男的喘口氣,還好趕上了。 電梯門關(guān)上的前一刻,陳又發(fā)現(xiàn)那個男的朝自己這里看了一眼。 前臺的兩個妹子在聊天,一個對另一個說,今天朋友圈都刷爆了,昨天晚上十點那會兒,三樓有個員工跳樓自殺了。 我看到的時候嚇一跳,還好我gān的是前臺,不用天天加班到很晚。 何止是加班啊,還通宵,一分錢沒有,哎,不到萬不得已,誰會跳樓啊。 總經(jīng)理還沒到公司呢,今天有的鬧了。 陳又飛到妹子那里看手機,照片上的人就是剛才擠電梯那男的。 他的頭皮麻麻的,渣男這回恐怕沒功夫再盡qíng玩耍了。 不多時,有倆個中年人進大樓,說我們是誰誰誰的父母,來拿兒子的東西。 前臺說等一下,她打電話上報,說誰誰誰的父母來拿東西。 下來一個很胖的男人,不是渣男。 那個痛失兒子的父親說,老板,請你把我兒子的工資結(jié)一下。 很胖的男人說,你兒子這個月總共上了十天班,有四天遲到,按照我們公司的制度,遲到十五分鐘以下,不能超過三次,你兒子的qíng況,已經(jīng)嚴重違反了制度。 言下之意,就是沒錢。 老父滿是溝壑的臉上一怒,我兒子每天還加班呢! 很胖的男人說,大叔,您這話是怎么說的,我跟您說制度,是白紙黑字的事兒,至于加班,那是所有人都簽了自愿書的。 他緩了臉色,跟您說實話,制服是老板定的,大叔,我也是給人打工的,做不了主。 老父親還想說什么,婦人抱著兒子的東西對他搖搖頭,算了,兒子都死了,就不要為了這點錢鬧了,免得讓兒子走的不好。 人在做,天在看。 那對父母離開后不久,渣男來公司了。 陳又瞧瞧,還是人模狗樣。 渣男邁步往專用的電梯那里走,他的腳步突然停住,掃了陳又一眼,本就沉郁的臉色更是難看,吼道,哪來的死鳥,把它趕走! 前臺面面相覷。 她們前后左右看看,死鳥?沒有啊。 陳又扇動翅膀,幾個月前他還罵老天爺來著,看來都是誤會。 老天爺有自己的一套計量方式,大家都得按照它的方式走。 慢慢來,人人有份。 陳又飛出大樓,鳥毛一直在掉,cao蛋的,不知道是季節(jié)的原因,該是怎么了,他掉毛的qíng況很嚴重。 早上起來,常欽的第一件事是捋一下他后背的鳥毛,在他的額頭親一下,第二件事就是捻g上的鳥毛。 陳又憂心啊,再這么下去,他會變成一只禿毛鳥。 餐廳門口,程明星送走一位老顧客,她正要回去,就看見一片黑色鳥毛打著旋兒,慢慢悠悠的飄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面。 程明星抬頭看看,沒見什么鳥雀,她奇怪的拿著鳥毛看,就是普通的鳥毛。 望著女人把鳥毛丟到地上,陳又愣了好一會兒,他飛到餐廳的站牌上蹲著,在心里問系統(tǒng),明星為什么能看到我的鳥毛,卻看不到我啊? 系統(tǒng)問,看見了幾根? 陳又聽不懂,有區(qū)別嗎? 系統(tǒng)說有,如果是一根,說明對方活不過一年,兩根,是活不過半年,三根,就是三個多月。 陳又聽得膛目結(jié)舌,這么說,我這只死鳥很叼? 系統(tǒng)說,不叼,跟你沒關(guān)系,是對方叼。 陳又, 上午快十點,常欽就從餐廳出來,帶陳又逛街,他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來,將手里的袋子擱一邊,攤開來些。 陳又站袋子邊啄爆米花吃,香噴噴的,還有牛奶味,那家店的師傅手藝好。 大大大大。 我不吃。 常欽摸著黑鳥的尾巴,估計是尾巴上的毛比較順,手感好,他愛不釋手。 就連黑鳥身上的死氣都沒那么嫌了,現(xiàn)在掉毛是大事。 陳又打了個冷戰(zhàn),臥槽,別不要臉啊。 常欽收回手,疊著腿刷手機,引起周圍小姑娘們的火熱關(guān)注。 把爆米花啄掉一小部分,陳又想上廁所了,他飛到旁邊的垃圾桶那里,大大。 常欽抬腳踩一下,垃圾桶朝上打開,陳又飛過去,岔開兩只爪子,拉了一泡進去。 拉完了,陳又就飛到常欽腿上,撅著尾巴,讓他給自己擦屁股。 他是一個愛gān凈的死鳥。 第154章 我是一只死鳥(10) 街上的行人看到外形出眾的男人拿出一張紙巾,在身前擦動,他們都很好奇,擦什么呢?擦的那么認真,還皺著個眉頭,也沒看有什么東西可擦的??? 常欽把黑鳥的屁股擦gān凈,薄唇微動,尾巴上的毛要剪了。 陳又刷地就調(diào)轉(zhuǎn)身子,把頭對著男人,你看打我尾巴的主意,我跟你拼了,大大大大大。 不剪也行,常欽挑眉,不容拒絕道,從明天開始,你老實吃飼料,不能再跟我吃一樣的食物了。 陳又死了。 常欽從長椅上起身,將紙巾丟垃圾桶里,你掉毛太嚴重,不想變禿毛鳥,就乖一點。 陳又有氣無力的蹲在男人肩膀上,耷拉著小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啄啄他的風(fēng)衣,秋天才是落葉的季節(jié)啊,為什么冬天還小把小把的掉毛呢,好不正常。 一陣冷風(fēng)從街頭chuī過來,在街上橫行霸道的穿梭,不要臉的chuī起姑娘們的裙擺,chuī亂男士們費心梳理過的發(fā)型,引得男女老少們花容失色。 那風(fēng)從大黑鳥的身旁經(jīng)過,帶走幾根鳥毛。 餐廳里面,程明星在撐著頭發(fā)呆,那次的青年幾個月都沒出現(xiàn)過了,按理說,倆人是分開了,可是她多次探究,并沒有從老板的臉上找到一絲低沉與失落。 難道是用qíng不深? 不是,程明星自我否定,老板看那個人時的目光,已經(jīng)不是qíng這個字可以概括得了的,那是一種對私有物的霸占,在向全世界宣告這是我的。 手邊的咖啡碰倒了,程明星在員工的喊聲里回過神來,她蹙蹙眉心,說自己來收拾。 最近心不在焉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 程明星收拾了吧臺,將上面的咖啡全部擦gān凈,她路過走廊的時候,聽到員工休息室里的竊竊私語。 那個很好看的青年挺長時間沒出現(xiàn)了,你們說老板像不像是失戀了??? 不像,要說像,某人才是,整天一副所有人都欠她錢的樣子,有沒有搞錯啊,她跟客人們jiāo談的時候,還頂著張難看的臉,笑的好假,也太沒有職業(yè)素養(yǎng)了吧,不就是失個戀嗎?這年頭誰沒失過啊。 小點聲,可別讓她聽見了。 怕什么,喊她老板娘的時候,她巴不得我們再大點聲呢,恬不知恥的,還真把自己當(dāng)老板娘了。 明星姐的條件蠻好的,能力也qiáng,我來餐廳以后,都見到不少追求她的人,不明白她怎么一直單著,慢慢就剩下來了。 呵呵,她的眼光高著呢,想碰到跟老板一樣的,那怎么可能啊。 也是,有身價的,長的不行,長的行的,身價不行,兩樣都行的,是鳳毛麟角,多的是人惦記,擠破頭都擠不上去,不是自己的,就不是。 跟你們說個事,那次老板不知道因為什么起了反應(yīng),我這個老江湖看到的時候,都嚇到了,反正我長這么大,是沒見過還有比他更大的。 快快快,說出你的故事! 休息室里的竊竊私語變成嬉笑打鬧,程明星沒有推門進去,而是轉(zhuǎn)身離開。 下班回家的時候,程明星接到家里的電話,她不自覺的生出反感的qíng緒,想掐掉,但還是接通了,那頭是程mama的聲音,下班了吧? 程明星開著車,嗯,剛離開餐廳。 程mama在那邊看電視呢,背景嘈雜,明星,媽看這都快九點了,你老是這么晚回家,你老板也沒提過給你加薪水嗎? 程明星不答反問,語氣里已經(jīng)帶著抵觸,媽,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你這孩子,媽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沒好氣的說完,程mama的接下來的一句就是,那什么,這個周五晚上,你早點下班,你大舅媽的一個學(xué)生剛回國,人是富二代,摸樣好,家境好,還是單身,沒有不良嗜好,媽跟你大舅媽商量過了,已經(jīng)給你約好了,就在xxx,你去跟人吃頓飯,好好聊一聊。 一個急剎車,程明星險險的跟迎面而來的一輛貨車擦肩而過,她的心跳加速,半個身子趴在方向盤上,手心里滲出一層冷汗,呼吸亂的不成樣子。 那一霎那,程明星的瞳孔都放大了,她仿佛看到鬼門關(guān)的門對自己打開,又合上了。 這是第一次,她發(fā)現(xiàn)死亡可以離自己這么近,到了下一秒就會碰上去的距離。 程明星抖著手去拿包,翻出煙盒跟打火機,哆哆嗦嗦的拿出來一根香煙咬在嘴里,她按動打火機,按了好幾次才有啪嗒一聲響動。 一簇橘huáng的火焰跳躍著闖入美艷女人的眼睛里,照she出她的恐慌。 電話另一頭的程mama也聽到急剎車聲了,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怎么搞的,明星,你人沒事吧? 駕駛座上,程明星一口一口抽著煙,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聲音依舊帶著顫意,媽,我遲早要被你bī死。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個瞬息,程mama氣道,瞎說什么呢,呸呸呸,烏鴉嘴,不就是讓你去相個親嗎?多大點事,你要死要活的,快三十歲了,還是小孩子??? 程明星閉了閉眼,驚恐的表qíng還在臉上,退散不掉,她降下左手邊的車窗,把煙夾出窗外彈彈煙身,望著一撮煙灰掉下來,被風(fēng)chuī走。 媽,你也知道我快三十歲了啊,能不能別總是管我,你跟我爸過好日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