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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原劇本里有一段類似的劇qíng,是說男女主到郊外出游,也遇到了這么一條小溪,當(dāng)時的設(shè)定是夏季,天氣熱得很,兩人便打算下去踩踩涼水,降降溫,結(jié)果女主腳下一滑,剛好就撲進(jìn)了男主懷里,還不小心親了人家一下。女主自然是羞紅了臉,而抱住人兒的男主也被她純qíng的可愛模樣抓住了心。 現(xiàn)在的劇qíng發(fā)展雖有些不同了,但難得出現(xiàn)相似的qíng景,不加以利用也說不過去,萬一真成功了呢? 這么想著,陸喬喬便彎下腰去夠腳踝邊的扣子,恰巧傅司珩一回頭看見她的舉動,皺眉阻止道:你也想下水?rdquo; 說罷,上下掃了眼她身上的貼身窄裙,明顯不適合在容易滑倒的水里走動。 不可以?rdquo;扣子有些難解,她暫且收手,直起腰看他。 可以倒是可以hellip;hellip;rdquo;只消一眼,傅司珩便看穿了她眸中毫不掩飾的心思,唇角微勾,輕笑道,只是希望陸總不會上演一出投懷送抱的戲碼。rdquo; hellip;hellip;rdquo;陸喬喬臉上一僵,無視男人略帶調(diào)侃的眼神,扯著笑嘴硬道,傅先生真喜歡開玩笑,又不是拍偶像劇,哪里會有這么套路的橋段發(fā)生呢?rdquo; 那就好,是我多想了。rdquo; 等他繼續(xù)往前走了,她立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心里罵他不要臉。 若不是為了游戲任務(wù),誰愿意給你投懷送抱!哼! 日光漸盛,兩人一個在水里一個在岸上,又慢悠悠地走了一段,眼看著快到盡頭了,前面是尚在施工的區(qū)域,陸喬喬暗自松了松走得微微酸疼的腳跟,開口提議道:傅先生,快中午了,不如我們先去吃頓飯,一會兒再繼續(xù)吧?rdquo; 嗯,也好。rdquo; 他答應(yīng)一聲,朝前面多看了兩眼才轉(zhuǎn)身,剛邁出一步便道不妙,只覺腳下似是踩到了青苔之類的東西,滑得他整個人控制不住向前撲去。 事發(fā)突然,陸喬喬也沒看清怎么回事,本能地伸手去拉他,卻忘了男女體重間的懸殊差別,加上她穿著高跟鞋站得不太穩(wěn),等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被他拽著往下倒去了。 第4章 陸千金與傅特助(四) 砰―― 兩人一同直挺挺跌進(jìn)了溪水里,濺起的水花蒙了雙眼,卻沒有預(yù)料中的疼痛,反倒是男人在耳邊悶哼了一聲。 陸喬喬抹了抹眼上的水,勉qiáng睜開雙眸,卻見自己壓在了傅司珩身上,近在咫尺的俊臉上早已沒了那副一絲不茍的正經(jīng)表qíng,眉峰深皺,薄唇緊抿,儼然是不太輕松的模樣。 難怪會不疼了hellip;hellip; 估計是他在最后關(guān)頭抱著她轉(zhuǎn)了個身,獨(dú)自承受了溪底硬石的撞擊,加上還有一個她壓在上面,即便水的浮力能減緩一些沖勁,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哎,沒想到這男人還挺有風(fēng)度的,雖對她有些看不慣,也還是會在危險時出手相護(hù),一點(diǎn)兒都不像小時候那個,看她被人捉弄成落湯jī,還一個勁兒笑她的小壞蛋了。 陸喬喬雙手撐著溪底,支起上半身,剛想從他身上翻下來時,忽然覺得腳踝處狠狠一痛,劇烈的酸楚麻得她手一失力,又一次重重砸在了正要坐起來的男人身上。 咳hellip;hellip;咳咳hellip;hellip;rdquo;傅司珩猝不及防被她壓回水里,還嗆了口水,扭過頭猛咳幾聲,咳得心頭一陣火起,正想說她到底在做什么,卻對上了一張神色痛苦的小臉。 于是,溜到嘴邊的質(zhì)問也變成了隱隱的擔(dān)憂:hellip;hellip;怎么了?rdquo; 我的腳hellip;hellip;rdquo;陸喬喬試著一動,立刻疼得倒抽涼氣,趴在他身上起不來了,嘶hellip;hellip;好像崴了hellip;hellip;rdquo; 崴腳了?rdquo;背上的疼痛已經(jīng)緩過勁兒了,他屈肘支撐起上身來,另一手摟著她的腰,小心地把人托到岸上坐好,再俯身去看她腳上的傷勢。 扭傷的腳踝已經(jīng)微微腫起來了,他伸手幫她解開扣帶,指尖不經(jīng)意碰到了傷處,便感覺她的人抖了抖,像是疼得厲害,將下唇咬得死緊才沒有叫出聲來。 看樣子是沒法走路了,傅司珩抬手把她的高跟鞋脫了下來,讓她用手拎著,然后一步跨上岸邊,毫無預(yù)警地把人攔腰抱了起來。 啊hellip;hellip;rdquo;她前一秒還疼得暈乎乎的,后一秒就被他直接抱起走人,濕透的衣衫緊緊粘在身上,屬于男人的熾熱溫度源源不斷地傳來,過分親密的距離令她頗不自在,尤其hellip;hellip;這個人還是傅司珩,你hellip;hellip;你gān什么hellip;hellip;放我下來啦hellip;hellip;rdquo; 他沒有費(fèi)唇舌跟她客套,環(huán)顧一周,并未發(fā)現(xiàn)有指路牌:休息室怎么走?rdquo; 休息室hellip;hellip;回到溫泉區(qū)的門口,右轉(zhuǎn),走一會兒就能看到了hellip;hellip;rdquo; 嗯。rdquo; 他不再說話,抱著她一路往外走,步子邁得又大又快,她總有種會被丟到地上去的感覺,咬咬牙,還是伸臂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 是傅司珩hellip;hellip;又怎么樣呢,反正腳傷要緊,她可不想弄得傷上加傷。 傅司珩眸光一動,眨去發(fā)梢滴落在眼角的水珠,雙臂往上輕托,將她抱得更穩(wěn)了些,繼續(xù)邁著長腿往前走。 ****** 休息室離得不遠(yuǎn),走幾分鐘便到了,恰好里面有幾位總監(jiān)在討論事qíng,一眼看見他們董事長的寶貝千金渾身濕漉漉的,被一個同樣濕透全身的陌生男人抱著走進(jìn)來,皆有些驚疑不定,面面相覷,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最后還是一個較為淡定的女總監(jiān)先站了起來,領(lǐng)著兩人到最里面的貴賓室去,并吩咐人送了新衣服過來。 至于陸喬喬腳上的傷,她就幫不上忙了,正考慮要不要放下手頭的要事,先送大小姐去醫(yī)院時,有人卻主動接了這個差事。 我送陸總?cè)メt(yī)院吧。rdquo; 你?rdquo;女總監(jiān)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瞇眼審視著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不好意思,請問你是hellip;hellip;rdquo; 若是執(zhí)行長的話,在座的人估計沒有一個不認(rèn)得臉的,但傅司珩不同,他只是執(zhí)行長身邊的一個特助,且之前負(fù)責(zé)項(xiàng)目的人是另一位特助,最近才換了他接手,還不曾在度假村露過面。 職業(yè)習(xí)慣所致,傅司珩第一反應(yīng)便是探向自己的口袋,打算遞名片。但今天出門本就不是為了工作,身上自然沒有帶,所以對著女總監(jiān)略帶懷疑的目光,一時竟不知說什么好。 宋姨hellip;hellip;他是合作方的執(zhí)行長特助傅先生啦。rdquo;換好衣服的陸喬喬拖著傷腳一瘸一拐地走出來,原來那雙高跟鞋穿不了了,只能踩著一雙軟趴趴的酒店專用一次xing拖鞋,跟身上的高級套裝搭配著看,有一種說不出的hellip;hellip;滑稽。 而被她喚作宋姨的女總監(jiān),在劇本的設(shè)定中與她的父親是舊識,當(dāng)初還曾勸女主不要跟男主在一起,所以她便照著記憶中女主對這位總監(jiān)的稱呼來叫人了。 你怎么自己出來了?腳疼得嚴(yán)不嚴(yán)重???rdquo; 宋姨立刻一臉擔(dān)憂地看向她,正想過去扶一把,站得更近的傅司珩卻搶先一步把人抱了起來,驚得陸喬喬一聲低呼,下意識伸臂摟上了他的脖子。 陸總的腳傷耽誤不得,我先帶她去醫(yī)院看看。rdquo;說罷,他對女總監(jiān)禮貌xing地略一頷首,也不給陸喬喬開口的機(jī)會,抱著人離開貴賓室,在總監(jiān)們又一次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走出了休息室的大門。 她還是頭一回見他露出如此qiáng勢的一面,愣愣地由著他抱,等回過神來時,人已經(jīng)走在去往停車場的路上了。 兩人的距離極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周圍走動的人無一不回頭看的,她又整個人不自在起來了。 雖說他們小時候玩得好,小手拉過,澡一起洗過,連覺都同g睡過了,可那也是相當(dāng)久遠(yuǎn)的事qínghellip;hellip;自從懂了男女有別之后,她就再也沒跟他做過那么親密的行為了,連身體接觸也很少。 并不是因?yàn)樗咕芑蛘吲懦馑幢闼斨粡埣僬?jīng)臉對她毒舌時確實(shí)會讓她極其極其討厭hellip;hellip;主要是因?yàn)?,她與他稍有親密接觸,心里總會生出一種莫名的異樣感覺。 可她又說不上來具體是什么,只是不喜歡這種隱隱失控的心qíng,于是便開始有意無意地回避,反正hellip;hellip;她本來就表現(xiàn)跟他挺不對頭的,少接觸點(diǎn)兒也是正常,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如此。 可自從進(jìn)入游戲之后,她感覺這件事已經(jīng)開始被打破了,而且似乎有愈演愈烈的勢頭,就光說今天,落水是意外就算了,之后又被他抱了兩回,還都是她想拒絕也開不了口的qíng況hellip;hellip; 想著想著,陸喬喬有些不安地動了動身子,眸中透出一抹不自知的慌亂。 別動了,到地方我就放你下來。rdquo;傅司珩卻以為她又要掙扎下地,面無表qíng地勸了她一句。 他可沒興趣等一個崴了腳的女人,踢踏著根本走不動路的一次xing拖鞋,慢騰騰地挪到目的地。 hellip;hellip;哦。rdquo;陸喬喬應(yīng)了一聲,只好安分下來,不再動作。 她當(dāng)然沒那么不自量力,腳踝處正腫得厲害,火辣辣地疼,要真讓她走著過去,估計到不了明天,這只腳就成大豬蹄了,再怎么不自在也比這樣好得多。 停車場在度假村外,離得有點(diǎn)遠(yuǎn),陸喬喬怕自己更不自在就沒敢看他,一直低著頭往地上瞧,只不知是忘了,還是心里仍舊沒底兒,環(huán)在男人后頸上的手臂,由始至終都沒有松開。 ****** 醫(yī)院人滿為患,排隊(duì)掛號,檢查拍片,開方取藥,等兩人再次回到車上的時候,已經(jīng)足足折騰了近三個小時。 中午的飯點(diǎn)早就過了,陸喬喬不怎么餓,上藥包扎過的腳也從劇痛變?yōu)榱怂崧椋戎昂檬芤恍┝?,此時此刻只想回家蒙頭大睡。 結(jié)果在傅司珩開車送她回家的路上,撐不住便閉眼睡過去了,連他什么時候下車去粥粉店打包了兩碗粉回來都不知道,一路睡到了自家樓下才醒。 傅司珩扶著她回到家,看著人進(jìn)了屋里,才準(zhǔn)備離開:陸總好好休息,沒事的話,我先hellip;hellip;rdquo; 你趕時間嗎?rdquo;陸喬喬睡過一覺,又有jīng神來打歪心思了,只接過他遞來的藥,裝食盒的袋子留在了他手上,淺笑道,若是不趕,在我這兒吃了東西再走吧,不然hellip;hellip;這粉都該泡成糊了。rdquo; 最后半句說得像是玩笑話,他沉默片刻,卻見她已經(jīng)在鞋柜找了雙新的男式拖鞋放在他跟前,然后就跳著腳進(jìn)廚房倒水去了,仿佛知道他肯定會隨她進(jìn)屋一樣。 這種感覺令他有點(diǎn)不快,但塑料袋里隱約飄出的香味確實(shí)誘人,餓得麻木的胃也被勾起了食yù,他便從善如流地?fù)Q鞋進(jìn)屋。 剛把食盒擺開在飯桌上,廚房里的女人就叫了一聲傅先生rdquo;,他心下一緊,忙走進(jìn)去察看qíng況,卻見她半倚在流理臺前,一副苦大仇深的表qíng望著面前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