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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紹柯頓了頓,說:不如去我家吧。rdquo; 慕安言又愣了一下。 才見過幾次面就邀請別人到自己家,也太不設防了mdash;mdash;難道是因為高靜? 于是他答應了。 北紹柯面癱臉,默默地想,這個學弟對人也太不設防了,難怪會被人hellip;hellip; 一路狂飆,車里竟然還非常穩(wěn)。 北紹柯停在一棟復式別墅前面,慢慢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 一排的黑色豪車,壕氣撲面而來。 北紹柯把車停好,開車門讓慕安言出來,又幫忙把高靜扶出來。 然后把人一路扶到別墅二樓。 北紹柯面癱臉道:兩間客房,并著的。rdquo; 慕安言低聲誠懇地道了謝。 北紹柯看了他一眼,把一直往慕安言方向撲的高靜松開,高靜成功摟住慕安言蹭蹭,死抱住不放手。 北紹柯轉身走人。 慕安言把高靜扶到一間客房里,客房很gān凈,明顯看得出來是每天都在打掃的,估計是請的鐘點工,畢竟他這一路來除了北紹柯和高靜再一個人都沒看見。 可以看出北紹柯的領地意識很qiáng。 慕安言把高靜整個兒挪到浴室,把人放進淺淺的浴缸 ,然后開了水噴頭。 水是微溫的,高靜哼哼唧唧卻不再鬧騰,慕安言看著她泡了一會兒,看著她昏昏yù睡,也就不再讓她泡。 他把人從水里抱了出來,換上一身客房衣柜里的粉色睡裙,才jīng疲力竭地關上門出來。 開門,一看,一張俊臉正對門口,邊上放著一個醫(yī)藥箱。 慕安言:hellip;hellip;學長rdquo; 北紹柯淡淡道:去洗澡。rdquo; 慕安言頓了頓,還是沒問什么,順從地拿了一件浴衣進了浴室。 他沒用浴缸,開了浴霸糙糙洗掉一身酒氣,沒chuī頭發(fā),只是擦了擦水,就套上浴袍出來了。 北紹柯神色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又說:脫衣服。rdquo; 慕安言臉色蒼白。 他掛著自以為溫和疏離,而在北紹柯眼里就是qiáng撐的蒼白笑容道:hellip;hellip;這就不用了吧。rdquo; 北紹柯默默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他重復道:脫衣服。rdquo; 第4章 女主的自卑前男友(三) 他掛著自以為溫和疏離,而在北紹柯眼里就是qiáng撐的蒼白笑容道:hellip;hellip;這就不用了吧。rdquo; 北紹柯默默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他重復道:脫衣服。rdquo; 慕安言一邊暗自揣摩北紹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邊后退一步躲開他的眼神拒絕道:學長,真的hellip;hellip;不用了。rdquo; 北紹柯看了一眼他被寬大浴袍裹住的瘦弱身體,道:把你身上的痕跡消一下。rdquo; 慕安言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抬手在自己鎖骨處一個牙印上稍微按了一下,頓時疼得嘶rdquo;了一聲。 高靜下口太沒輕沒重,每一個牙印都被她咬出了血,慕安言沉默了一下,道:那還是我自己來吧,學長。rdquo; 北紹柯瞇了瞇眼,終于出去了。 自從他的公司開始占據一方稱霸的時候,就經常有人來他家偷取公司的機密文件,經過一次教訓之后他就把別墅所有的地方都安了攝像頭。 于是在慕安言解開衣服抹藥的時候,北紹柯已經莫名糾結著坐在了監(jiān)控室里,調出兩份監(jiān)控開始看。 高靜依舊睡得很熟。 其實北紹柯一開始也在想,慕安言身上的痕跡不會是高靜留下的吧? 可是高靜除了蹭慕安言之外一點出格的舉動都沒有,身上也沒什么不好的痕跡(慕安言給她披了外套裹著),再加上慕安言那一瘸一拐明顯是某個不能言說的地方受了傷hellip;hellip; 女人如果是對男人,也做不到這樣啊。 于是北紹柯就開始聚jīng會神地觀察慕安言。 慕安言剛剛把脖頸和鎖骨直蔓延到胸口的牙印都抹了一遍藥,消腫活血化瘀的,現(xiàn)在正挖了一塊揉弄著胸前那一點。 北紹柯動了動手指,看著慕安言不時發(fā)出曖昧的輕哼,把臉側到一邊閉眼不看臉色更加蒼白的模樣,不由更加確定了某個想法。 慕安言還在抹藥。 他萬萬沒想到,這具身體hellip;hellip;竟然敏感如斯。 尤其是他胸口的兩粒小東西,粉嫩嫩的,被他自己拿冰涼的藥膏一碰就立了起來,又痛又感覺蘇蘇麻麻,簡直不忍直視。 原來男xing的hellip;hellip;也會這么敏感?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有人在看著他呢。 慕安言又挖了一塊藥。 他本想直接趴過身子抹的,但是腰部的那一片疼痛區(qū)域有點低,再加上他莫名的感覺,總是有一種被窺視的涼意。 于是他扯過被子,手指向后伸去,在后腰處的淤血處揉搓活血。 實在太痛,甚至比起剛剛撞到的時候還痛。 畢竟剛剛撞到的時候只是在那一瞬間很痛,之后就漸漸減輕,而現(xiàn)在為了盡快把淤血化開,只能用手使勁揉搓,疼痛更加劇烈還綿延不絕。 痛得慕安言甚至都流下了生理xing的眼淚,他咬著唇下巴搭在枕頭上,眼淚就掉出來,順著面容落下,在蒼白的臉上留下淚痕,打濕枕頭。 慕安言自己覺得都有點丟臉,不就是痛嗎,忍一忍就過去了,現(xiàn)在痛得都哭出來簡直太沒氣概了,只能把頭埋進枕頭里,時不時發(fā)出一聲忍耐不住的哽咽。 卻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樣子已經盡數落到了北紹柯眼里。 他剛剛轉身拉住被子,然后挖了一塊藥,伸手向后的動作明顯可以看出是在身后的地方抹藥,甚至于對方還鼓起了被子,勉qiáng能看出來是跪趴的姿勢,似乎是為了方便抹藥。 北紹柯已經可以想出慕安言一根手指沾滿藥膏,分開臀瓣探到一點,然后進入那個地方在里面按壓抹藥的樣子了。 然后hellip;hellip;北紹柯就看見慕安言流下了眼淚。 他的臉趴在枕頭上,潔白的牙齒緊緊咬著毫無血色的下唇,緊緊蹙起眉,合眼不去看他眼前的事物,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 竟然hellip;hellip;竟然還有點,楚楚可憐的味道。 然后他像是太過屈rǔ一樣,把頭埋進了枕頭里,身體微微顫抖,卻還是忍不住發(fā)出微弱的啜泣。 北紹柯的神色頓時變得略尷尬。 畢竟偷窺可不是什么可以光明正大的事qíng甚至可以打上猥瑣這個標簽。 尷尬之余還有一點不正常的憐惜。 北紹柯是在四年前的聯(lián)誼晚會上注意到高靜的,不得不說,那個晚上鋼琴和小提琴的合奏非常打動人心,也由此讓北紹柯注意到了高靜,甚至產生了好感。 mdash;mdash;同時也由此讓從來沒有有過感qíng經歷的北紹柯上了心。 北紹柯在發(fā)現(xiàn)自己對高靜的好感時就開始關注高靜的一舉一動,最后還沒有下定決心要展開追求就被慕安言捷足先登了。 但是北紹柯還是沒有死心。 北紹柯之所以出現(xiàn)在青年旅館,也是因為高靜的緣故。 本來準備回去的北紹柯在慕安言提著醒酒湯回來的時候又忍不住停了一會兒。 而這多停留的一段時間,就導致了北紹柯在慕安言扶著高靜出來后北紹柯一眼就看見了在大街上做廣播體cao的高靜。 以及臉色蒼白得不正常的慕安言。 mdash;mdash;同時要注意一點,在這四年時間,高靜都是和慕安言綁在一起的。 這也就導致了北紹柯每一次得到高靜的消息的時候,慕安言也在猛刷存在感。 現(xiàn)在北紹柯還沒有注意到,慕安言作為和他對立的qíng敵身份,他對于慕安言就是不討厭,也不應該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但是現(xiàn)在北紹柯還沒有注意到。 也就因此,在這一點憐惜的感qíng冒頭之后,北紹柯沒有及時掐死它,反而讓他對慕安言隱藏在深處的感qíng一點點開花結果,最終長成參天大樹,不可自拔。 慕安言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來了。 腰部還很疼,不過經過昨天晚上自己那一陣按揉,淤血已經化開了許多,加上北紹柯提供的效果極佳的藥膏,現(xiàn)在的疼痛感已經輕微了很多。 慕安言前一天晚上是穿著浴衣睡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眼睛因為哭過還有點兒腫,看起來竟然還挺可愛,加上他白白嫩嫩的臉蛋,有點像化成人形的兔子。 一看就很好欺負的那一種。 浴衣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已經松松垮垮的,勉qiáng掛在肩膀上。 慕安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了在客房衣柜里的衣服,大了一號,穿起來有點松,領口能露出來一大片皮膚,布滿糙莓,沒有前一天那么可恐,倒是顯得曖昧得很。 洗漱完之后慕安言看了眼手腕上二十塊錢的表,七點四十五。 昨天一系列的事qíng一直折騰到凌晨兩點,算起來他睡了大概也就五小時左右,加上喝了點酒又chuī了風,還有點頭疼,估計是感冒了。 這一天正好是周末,慕安言拾掇好客房開門出去,第一眼就看見了一樓客廳里坐在沙發(fā)上的北紹柯。 北紹柯似乎是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抬頭看向他,兩個人的視線就這么對在了一起。 慕安言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下意識地掛起標準微笑,道:學長早上好,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rdquo; 北紹柯淡淡道:嗯。rdquo; 他手里正拿著一份報紙,頭版上正印著他自己的臉。 北紹柯問道:你會做飯嗎?rdquo; 慕安言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說:會一點,學長還沒吃早飯?rdquo; 北紹柯的視線一直投在報紙上,面癱臉道:就當是報酬,廚房在左邊。rdquo; 他不大喜歡慕安言客氣疏離的態(tài)度,直接吧事qíng說開,雖然這導致他拖延了四十分鐘的早餐時間。 慕安言的笑容真誠了一點,下樓又問道:學長喜歡吃什么?rdquo; 北紹柯終于把眼神挪到慕安言身上,他的眼神不自覺的帶上了威勢,讓人對視一眼都有頗大的壓力。 臉色不像昨天晚上那么難看,似乎是已經把狀態(tài)調整過來了,確實hellip;hellip;笑得很好看。 似乎反應自己有點失態(tài),走神的北紹柯把注意力拉回來,淡淡道:隨便。rdquo; 慕安言一路走到廚房,聽見北紹柯的回答略微思考了一下,拉開冰箱看了看,品種齊全,都是處理好的,還很新鮮。 他問道:那就海鮮炒烏冬面,可以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