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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舅舅因為身體原因沒有孩子,把原身當成親生兒子來養(yǎng)。奈何天意弄人,在原身十五歲的時候,舅舅因為過勞猝死,連補償金都沒拿到。 而一直退休在家的舅媽沒有人脈也打不了官司,只能咬牙接受了對方提供的一份工作,勉qiáng維持生活。 但是厄運很快就又席卷了他們mdash;mdash;原身十七歲的那年mdash;mdash;沒錯就是今年,原身的舅媽工作時昏倒,經(jīng)過醫(yī)院查證hellip;hellip;是肝癌晚期。 晴天霹靂! 原身把舅媽送進醫(yī)院,一天打三份工維持舅媽王英的醫(yī)藥費,卻還是不夠開銷,后來被人介紹了群眾演員的工作,原身自己的臉蛋也夠漂亮,就跑去當群眾演員。 而也得益于原身漂亮的臉蛋,他經(jīng)常能得到一下露露臉的pào灰角色,也因此能得到遠比打工來錢快的工資。 而這一次是月末,原身一直都沒有接到什么好戲,只能咬咬牙多找一些群眾演員的工作,而這就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完成就能湊足這個月份醫(yī)藥費的工作。 卻被忽然來了興致,剛剛穿越過來的女主搶了角色。 原身急得到處借錢,他一個兄弟為人很仗義,是大公司里的練習生,雖然手頭緊卻依舊幫原身湊了錢,由于脾氣火爆,還領了幾個小伙伴堵女主,想讓她受點教訓,以后原身就不用擔心被她搶角色了。 卻沒料到女主在前世見多了這種事,見勢不妙拔腿就跑,半路上被幾個小伙伴包抄,跑到地下停車場,看見男主車里有人,直接就撲過去刀人車里開著男主的車就跑了。 男主:hellip;hellip;rdquo; 由于當時天色暗,女主又一身男裝,胸部的發(fā)育堪比十歲小學生,眼神毒辣的男主愣是沒發(fā)現(xiàn)女主是個女人。 于是男女主經(jīng)過一系列啼笑皆非哭笑不得小nüè怡qíng大nüè傷身我愛你可是我好糾結為你掰彎自己結果你卻告訴我你是個女人hellip;hellip;等等事qíng,結局HE。 而原身和原身的小伙伴們,就是在男主剛剛喜歡上女主后,忽然想起來和女主的初遇,讓屬下調(diào)查,結果發(fā)現(xiàn)了這么一茬,就封鎖了原身和原身的小伙伴們。 mdash;mdash;當時王英為了原身還在苦苦堅持(原身威脅如果她扛不過去就自殺),原身經(jīng)過幾年的打拼得到一個導演的青睞,成了一個小明星。 而原身的小伙伴們也已經(jīng)成立了組合準備出道,這一道封殺令直接斷絕了他們的一切生機。 原身被落井下石的人污蔑,染得都洗不白,公司也當機立斷地放棄了他,王英這個時候也再撐不下去了,唯一可以安慰的是,王英一直不知道網(wǎng)絡上對原身的污蔑,她走得很安詳。 原身經(jīng)過幾次打擊,一蹶不振,他同樣落魄的小伙伴們實在看不下去了,集體群毆了他一頓,一群二貨成功讓原身勉qiáng振作了起來,卻因為在雨夜里喝醉了酒,集體車禍死亡。 慕安言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hellip;hellip;這個孩子,還真是善良而溫柔。 導演!rdquo;慕安言抬頭,他忽然打岔,讓和女主jiāo談融洽的導演臉色變得有點不虞,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連一句話都沒給他。 慕安言頓了頓,神色認真:導演,我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角色!rdquo; 這個引起了一切悲劇的角色,是男二風流王爺身邊的一個侍衛(wèi)頭子。 心狠手辣,忠誠冷漠,在風流男二第一個照面就為他擋刀而死。 白知醒把這個角色演得很有魅力,栩栩如生,自帶一股瀟灑意氣mdash;mdash;但是在慕安言看來,卻正是毀了這個角色。 哪怕是pào灰也有自己的魅力,慕安言明白,眼前的導演就是傳說中軟硬不吃,脾氣忒臭,特別討厭潛規(guī)則,更討厭自作聰明看不清自己實力的演員,而他自己的才華還特別高的,特有底氣的那種人。 上帝視角里,這個導演給了女主許多幫助,是女主的忘年jiāo。 在女主玩股票、搞投資、編劇本、唱歌跳舞的時候,還給這一位導演投資了很多片子,自己也賺足了腰包。 慕安言非常清楚這人的xing格,明白他恐怕是把自己當成不知深淺意氣用事的小年輕了,直接就跪了下去?。?/br> 他單膝跪地,微微垂首,眼眸低垂,視線注視著腳尖。脊背曲線繃緊,一只手搭在膝蓋上,一只手三指撐地,正是一個標準的跪禮。 神色冷肅,眼角眉梢都是凜冽寒意。他抿著薄唇,唇色淡到極點,蒼白的膚色讓他更多一分無機質的冰冷。 他微微抬頭時,那雙眼睛就露出來了,眼睫很長,濃密得像是兩把小刷子,下面的眼睛清澈見底,卻透著一股熾熱的虔誠。 這種感覺hellip;hellip;就像是,自己是他的神! 他向自己獻上所有的忠誠,姜他的一切掌握手中,這種感覺,讓接觸到慕安言眼神的人簡直全身發(fā)燙! 如果說白知醒塑造出來的侍衛(wèi)還有自己的意識的話,那么慕安言演繹出來的侍衛(wèi),就是真正的忠誠,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自己的想法、完全忠于自己的主人的,真正的屬下! mdash;mdash;感謝慕安言新手任務時的那次暗衛(wèi)經(jīng)歷,他對這種角色簡直把握得像是真的一樣mdash;mdash;哪怕本來就是真的。 對任務者來說,最輕松的職業(yè)大概就是演員了,他們無時無刻不是在演戲,不知道演了多長時間,以致于戲rdquo;這種東西,已經(jīng)刻入了他們的骨子里,都成了條件反she了。 第25章 被pào灰的龍?zhí)祝ǘ?/br> 如果說白知醒塑造出來的侍衛(wèi)還有自己的意識的話,那么慕安言演繹出來的侍衛(wèi),就是真正的忠誠,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自己的想法、完全忠于自己的主人的,真正的屬下! mdash;mdash;感謝慕安言新手任務時的那次暗衛(wèi)經(jīng)歷,他對這種角色簡直把握得像是真的一樣mdash;mdash;哪怕本來就是真的。 對任務者來說,最輕松的職業(yè)大概就是演員了,他們無時無刻不是在演戲,不知道演了多長時間,以致于戲rdquo;這種東西,已經(jīng)刻入了他們的骨子里,都成了條件反she了。 演戲難的不是表qíng眼神之類,而是氣質mdash;mdash;沒有氣質,任你哭得再楚楚可憐也不會有白蓮花的jīng髓。當然比氣質更難的是感qíng戲,不過這對慕安言來說也是小事。 圍觀的人都愣住了,慕安言微微一笑,眉眼間卻是掩不住焦灼和忐忑:導演hellip;hellip;我行嗎?rdquo; 導演從愣神中反應過來,眼神復雜,黑著臉走了幾步,眉頭緊緊絞在一起,蹙成一團。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天知道,導演胡思現(xiàn)在也是懵的,就一個群眾演員的角色,露一下臉就死了的角色,竟然能引出來這么兩塊寶貝疙瘩! 他頓了頓,問:小伙子,你想不想拍電視?rdquo; 慕安言gān脆利落地道:不想!rdquo; 胡思:hellip;hellip;rdquo; 白知醒:hellip;hellip;rdquo; 圍觀群眾:hellip;hellip;rdquo; 慕安言解釋道:能拍電視當然好,我也喜歡,但是我舅媽病了hellip;hellip;rdquo;他的神色有點黯然下來,是身體殘留的qíng緒:我要照顧舅媽。rdquo; 胡思本來有點黑的神色和緩下來,又勸道:我可以提前付給你片酬,你直接請人照顧你舅媽不行嗎?rdquo; 慕安言有點猶豫,hellip;hellip;您能等我和舅媽商量一下行嗎?rdquo; 胡思在心里感嘆了一聲還是孩子啊,神色柔和下來,雖然他柔和下來的臉也沒多和善:行。rdquo; 充當背景板許久的白知醒又被注意到了,胡思轉而抓住她的手,道:小伙子,你想不想拍電視?rdquo; 這原汁原味的誘拐詞兒,白知醒笑,中xing風的臉蛋上帶著幾分溫柔的暖意,正是慕安言前一次任務的風格:當然了,胡導相邀,怎么能辜負您的一番美意。rdquo; 其實慕安言有點不明白女主到底是怎么想的,女明星比起男明星在圈子里發(fā)展起來要輕松許多。 先不說男明星的受眾大多是女xing,單單是很多男xing頗為敵視男明星hellip;hellip;以及非常多的有一些特殊愛好(尤其因為女主的設定同xing戀特別多)的高層們也更喜歡潛男星mdash;mdash; 不過想不明白也就不用想了,畢竟世界是圍繞著女主轉的,就是這么無理取鬧。 本來發(fā)生的一場鬧劇化為無形,男主女主的初遇也被破壞。還要慶幸原身來打工的日子不是太長,爆表的演技也不會讓人懷疑。要知道世界的原住民也不是傻子。 慕安言想起原身的愿望有點想嘆氣,卻還是只能在人群散去后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去醫(yī)院。 mdash;mdash;一想起醫(yī)院rdquo;這兩個字,原身殘留的qíng緒瞬間放大了許多倍,愉悅、愧疚、驚喜、悲傷等等qíng緒混雜在一起,慕安言一下子竟然有點支撐不?。?/br> 他雙腿一下子軟下來,跌跌撞撞走到墻角靠在墻上,腦子里似乎在被什么東西攪動一樣向全身傳出陣陣劇痛,心口那兒也傳出疼痛感,眼前更是一陣陣的發(fā)黑mdash;mdash; 唔hellip;hellip;rdquo;身體是受不了這種疼痛的,只能讓慕安言找到舒緩的途徑,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喘息,蜷縮成一團,任冷汗流到他的眼睛里,蜇得眼睛發(fā)酸,自動分泌出濕潤眼球的淚珠。 原身是個善良的好孩子,他對王英的感qíng也太深太沉,慕安言還是第一次接到這么沉重的感qíng,比起他刻意控制下可以任人擺布的感qíng,原身明顯要單純許多。 也是,畢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把感qíng這玩意兒當玩具擺弄。慕安言這個BT,很多比他執(zhí)行多次任務的任務者都做不到他這份淡定hellip;hellip;頂多遺忘的比較快而已。 等到慕安言把心里泛濫開的qíng緒收拾了一下,勉qiáng睜開眼,就看見面前立著一個黑影,眼前還是朦朦朧朧,世界是被一塊塊的色彩拼接而成,就像是高度近視一樣。 對方看見他清醒過來,伸出一塊黑影:hihellip;hellip;呃,我說,你需要我?guī)闳メt(yī)院嗎?rdquo; 如果慕安言還能說話的話,他一定會說一句:不用了,謝!謝! 不過很可惜他完全說不了話,身體因為這場意外的疼痛已經(jīng)完全超了負荷極限,他只能勉qiáng看了一眼,然后在下一秒,gān脆利落地昏了過去。 白知醒有點意外地看著面前縮成一團的小家伙。還這么小,這么軟,小臉慘白慘白的,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像一只小貓崽。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她有點無可奈何地想,出于謹慎,還是在對方身上摸了一會兒,摸出一個款式極老氣的翻蓋手機,拉出手機聯(lián)系人,意外地挑了一下眉:上面竟然只有兩個號,一個是【舅媽】,一個是【霍哥】。想起來之前這只貓崽說的話,白知醒還是點了【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