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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齊南神色凝重,開口細(xì)細(xì)詢問道:那物到底是何模樣?殿下記得一定要說清楚,否則極容易弄混的。rdquo; 寒謹(jǐn)晟的神色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仔細(xì)思考了半響,慢慢地道:形如半開花苞,又如羽蝶斂翼,極為香滑柔軟,通體晶瑩粉白。rdquo;若不是那樣,光憑那劣質(zhì)酒,就根本與仙rdquo;沾不上半點關(guān)系。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皇帝將其置在杯中,看那酒,似乎是波斯人那兒的葡萄釀。rdquo; 齊南皺了下眉頭,喃喃道:hellip;hellip;醉留仙?rdquo; 不是,rdquo;寒謹(jǐn)晟雖然沒有齊南這樣的造詣,卻也知道最起碼的常識,他皺眉說:不算什么好酒,尋常人家若是有錢,花個幾十兩銀子,也能喝到口。rdquo; 齊南誒呦rdquo;一聲,挑起眉毛道:容屬下進去看看,興許能看出來什么呢?rdquo; 寒謹(jǐn)晟允了,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進去,慕安言還露著背脊在榻上趴著,齊南笑了一下,眼神有些莫測。 作為一個大夫,齊南是真的委屈了,他只問了慕安言一些問題,就挑眉笑道:不是什么大問題,這東西對他又不管用。rdquo; 慕安言瞥了他一眼,換來齊南一個妖嬈的淺笑,美人一笑,風(fēng)qíng萬種,寒謹(jǐn)晟差點就黑了臉,他皺眉道:什么意思?rdquo; 齊南:出去再說。rdquo; 慕安言穿好衣服,開口道:不能告訴我嗎?rdquo; 齊南溫和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著說:之后讓殿下給你說就是。rdquo; 然后兩個人就又出去了。 殿下可知道qíng蠱一物?rdquo;齊南并未多賣關(guān)子,而是直接開門見山,他也沒有叫寒謹(jǐn)晟回答的意思,自顧自地便道:qíng蠱乃是苗疆女子用心頭血喂養(yǎng)而成,每一個一生一世只能煉出一只來,若是喂她qíng郎吃了這蠱,便能叫他一生一世再也不碰旁的女人。rdquo; 寒謹(jǐn)晟微微皺眉,他抿著嘴唇,問道:可有解決的法子?rdquo; 當(dāng)然是hellip;hellip;有的。rdquo;齊南微微一笑,淡淡答道:有其他女子煉好qíng蠱,植入中蠱人體內(nèi),施煉蠱之法hellip;hellip;如此,叫他二人的qíng蠱在那中蠱人體內(nèi)廝殺,只要后來那女子的蠱能勝過那前一個女子,自然就能解了這蠱。rdquo; 這確實是唯一一個法子,知道的人極少,原主就是不知道的。如果慕安言在這里,就會大贊一聲神醫(yī)!鳳樂越有個師傅,就是提出了這個方法,解了寒謹(jǐn)晟身上的蠱,兩個人啪啪啪之后不但安然無恙,還一舉中標(biāo),功力大增,堪稱一個金手指! 而慕安言現(xiàn)在不在這里,寒謹(jǐn)晟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他眉頭皺的更緊了,幾乎要打一個蝴蝶結(jié)。 這說來是一個法子,實則卻根本沒什么用,這么一來,卻不是那后來的女子又把人拴住了? 他斟酌一二,試探道:我能用么?rdquo; 自然不能,這可是苗族女子特有的蠱,得之極難。rdquo; 寒謹(jǐn)晟臉色更加難看,他根本不可能放著人在自己面前不動,又絕不可能碰旁的人,若是有哪一次控制不住hellip;hellip; 齊南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端是一個風(fēng)qíng萬種活色生香,他輕笑道:不過,這對影玄大人,卻是沒什么大礙的。rdquo; 寒謹(jǐn)晟道:嗯?rdquo; 齊南笑了笑,眼神在他下三路打了個轉(zhuǎn),指點道:屬下只是說影玄大人不能碰女子,卻沒有說他也不能碰男子呀。rdquo; 兩個人一番密談,并沒有叫任何人知曉,是以慕安言還不知道qíng蠱這個大坑又要讓他栽到溝里。自然,哪怕是他知道了,也是不在意的。 自從出了qíng蠱rdquo;這事后,寒謹(jǐn)晟便把慕安言拘在身邊,不允許他出了京城去。用的理由自然是傳說中兇險萬分,還未確定功效的qíng蠱。 慕安言對此提出異議,他道:不是說對屬下沒什么大用嗎。rdquo; 寒謹(jǐn)晟臉色平靜,眼眸微沉,一本正經(jīng)地忽悠道:并非如此,我與齊南探討一二,這蠱不是那么簡單的。rdquo; 慕安言心道呵呵,面上訝異:嗯?rdquo; 他見慕安言神色微訝,卻是堅信不疑,繼續(xù)道:等到教中長老來再為你看看,若是無事,你自然便能恢復(fù)之前的模樣了。rdquo; 慕安言面上欣喜,道:多謝殿下!rdquo; 寒謹(jǐn)晟默默看了他一眼,心道不用,反正日后你都要慢慢還了的。 于是慕安言就固定在了京中。 寒謹(jǐn)晟一天忙到晚,慕安言自然是不可能隨時隨地跟在他身邊的,哪怕是暗衛(wèi),也是有假期的。 正好京中好多地方慕安言還沒玩過,于是影朱便暗搓搓的表示哥們有好玩的就要分享,咱們一起出去逛逛唄。 慕安言心說這才是好兄弟啊,于是欣然答應(yīng)。 于是影朱和影白換了班,在這么一天,兩個人就換了一身衣裳,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在慕安言的想法里,他們兩人應(yīng)該是逛逛這邊吃碗餛飩,看看那邊拿串糖葫蘆。 自然,一開始也確實是這樣的。 直到影朱賊眉鼠眼地帶他來了一處張燈結(jié)彩的地方hellip;hellip; 慕安言:hellip;hellip;rdquo;他木著臉看了一眼匾額上寫的留仙rdquo;二字。 影朱道:這幾年你都沒好好玩一玩,這里的姑娘可不便宜hellip;hellip;兄弟上次來可是想了好久。rdquo; 慕安言:hellip;hellip;rdquo; 影朱道:嘿嘿嘿,你還沒開過葷吧?rdquo;他砸吧砸吧嘴,眉飛色舞地說道:兄弟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女人的美好,一天到晚耗在任務(wù)上有什么好的,殿下又不缺那點錢財。 rdquo; 慕安言還想再抵抗一下:不行,我晚上要為主子暖g的,主子不喜歡女人的脂粉味。rdquo; 影朱不假思索地說:那就完了再洗浴一下啊。rdquo; 慕安言:不去。rdquo; 影朱:啊,都到門口了,去吧去吧!rdquo; 慕安言:不去。rdquo; 影朱:可是都到門口了!rdquo; 慕安言:不去。rdquo; 影朱:都到門口了!rdquo; 慕安言:那就去吧。rdquo; 影朱:hellip;hellip;rdquo;他一臉鄙視,滿臉都是衣冠禽shòurdquo;四個大字。 然后兩個人就進去了。 留仙留仙,留得住仙人,里面的女子自然個個都是溫香軟玉傾城顏色,且各有千秋,什么樣的美人都找得到。 里面溫軟者有之,冷清者有之;嫻雅者有之,嬌蠻者有之;端莊者有之,妖艷者有之。 無論你好哪一口,里面的他都有。 前提只有一個,你不但要有足夠的權(quán),還要有足夠的錢。 并且你還要品xing端正,容貌俊美。 因此,能來這留仙的無一不是人品尚佳,并且翩翩如玉的青年才俊。這里面一對對的都如神仙侶伴一般,留仙也因此名聲大噪,能進去里面逛一逛,簡直就是提升名聲的最佳途徑! 慕安言和影朱,自然也都是這一行列里的,他們雖然是寒謹(jǐn)晟的暗衛(wèi),卻也是南方大族慕家的子弟。 錢,慕安言自然也是管夠。 影朱駕輕就熟地點了兩個姑娘,這里點一個姑娘也是極為特殊的,你可以點,但是若是那姑娘過來一看,不滿意,也是可以換的。 影朱估摸著慕安言的品味,給他點了一個溫柔體貼的。 自己又要了上一次的潑辣大膽的美人花。 沒過一會兒,兩個美人就進來了,一個懷抱長琴,裊裊婷婷,一頭長發(fā)柔順垂下,一身青藍色緞子的長裙。 另一個一身紅色勁裝,容貌艷麗bī人,挽了一個馬尾,手里還有一根馬鞭,看起來高傲極了。 那溫柔美人一看慕安言,眼睛就亮了,她微微頷首,溫柔道:小女子白露,見過公子。rdquo; 慕安言瞥了她一眼,還算滿意,他對于美人,尤其是女人又有一種天然的憐惜,連身上的氣勢都柔化三分,淡淡道:你會彈琴?rdquo; 第153章 被沉湖的忠犬暗衛(wèi)(十二) 影朱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他神色驚愕,脫口而出道:你還真喜歡?。dquo; 慕安言理都懶得理他,他手里把玩著一枚茶杯,似合未合地看向裊婷的美人。 自然是會的。rdquo;白露莞爾,她微微一笑,席地而坐,把長琴架于膝上,柔聲道:公子可要聽一聽?rdquo; 嗯。rdquo; 白露垂眸,在纖纖玉指上纏上白玉指甲,隨后緩緩撥動琴弦。 錚mdash;mdash; 慕安言微微合上了眼。 白露彈了幾段,開口唱道:江cháo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cháo生。rdquo; 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江無月明!rdquo; 江流婉轉(zhuǎn)繞芳甸hellip;hellip;rdquo; 作為留仙樓的姑娘,這些女子每一個都jīng通琴棋書畫,擅長吟詩作賦,教養(yǎng)甚至比起許多大家閨秀還要好許多,更是都有一手絕活,實在是難得。 白露所唱的便是一位名士所作的歌,無名無調(diào),被這些青樓女子傳唱開來,賦名《清商曲》。 琴聲悠悠,歌聲渺渺,極為傳神,這琴聲如泣如訴卻毫無幽怨之意,是難得一聞的佳曲。 慕安言低垂眼眸,手指在瓷杯上一下一下的敲擊,完全陷入了其中的意境中去。 等到白露歌完,兩個人相視一笑,頗有幾分知己相jiāo,心有靈犀的意思。 白露柔聲道:小女子還有一手推拿術(shù),公子可要試試?rdquo; 慕安言的傷勢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只是每日里要抹一次藥而已,因此他欣然點頭,溫和道:求之不得。rdquo; 于是兩個人就到里間去了。 影朱目瞪口呆,他一雙眼睛呆呆地追隨著慕安言的背影,直到他拐過屏風(fēng),和溫香軟玉一起攜手離開,才收回了眼神。 我兄弟這是高手啊hellip;hellip;rdquo;影朱愣愣道:一見面就已經(jīng)把人勾到g上去了?rdquo; 紅衣女子輕呸一聲:齷齪!rdquo; 影朱立馬無辜地回看她,男人嘛,又是青樓這種不純潔的地方,孤男寡女到屋里去hellip;hellip;衣衫半解說是推拿? 鬼才相信呢。 不過兄弟第一次嘗一回ròu,他總不能留在這里聽墻角,影朱當(dāng)即就啦上人出去了,把碩大的房間都留給了慕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