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一天的婚禮流程走下來,除了白意外,或多或少地感覺到有些疲憊。 何況厲明決還是一個殘疾人士,又對這場婚姻更是沒有期待感,尤其是白意居然還把奶奶的翡翠手鐲騙了去,偏偏又是老爺子親自給的,真是半點余地都給他留的。 親戚朋友基本上都走完了,這座帶著小花園的小二層的別墅,是兩人的新房,地勢極好,環(huán)境優(yōu)雅,站在落地窗前,還可以看見遠處的波光點點,晚風一吹,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楊珂舟在臨走之前,偷偷摸摸塞給厲明決兩個盒子,jian笑地朝厲明決眨了眨眼,露出男人都懂得笑容,“厲哥,這是南哥讓我給你送的結(jié)婚禮,保證你喜歡,嘿嘿嘿……” 這次南溟月因為實在走不開,沒有參加厲明決的婚禮,特地囑咐楊舸舟帶上一份禮物,厲明決對于南溟月還是很放心的,順手將東西接了過來。 “什么東西?都說了,這就是一個過場,不用送禮了……” 拿到東西的時候還有些不明覺厲,等那幾個大大的“挺”、“大”、“猛”、“長”落入他的眼中的時候,臉色頓時一黑,冷笑一聲,“自己拿去用吧!” 他肯定不會和那朵黑心蓮做的,楊珂舟是故意來玩他的吧! 要是他的腿能動,肯定會在楊珂舟的屁股上面踹上幾腳的,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哎!!厲哥!別亂丟?。 ?/br> 楊珂舟被厲明決嚇得抖了一下,厲哥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英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那個殘疾人士呢! 耳邊傳來腳步聲,楊珂舟連忙撿起散落在地上的不可描述的東西,順手就塞進沙發(fā)縫隙里面。 站得筆直,十分乖乖牌,對走過來的白意尷尬一笑。 “厲哥,嫂子,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jié)同心,天色已晚,我也該回家了,就不打攪你們二位的好事了,拜拜?!?/br> 楊舸舟溜得飛快,厲明決下意識地往剛才楊舸舟塞東西的地方一坐,身體側(cè)擋著那見不得人的東西。 白意一頭霧水,他從穿過來到現(xiàn)在還沒怎么吃飯呢!剛才薛柳讓他上來吃點東西,白意才摸過來的。 茶色的桌子上面,擺著幾碟子菜,都是熱的,厲明決的那一碗沒有動過,白意繞到另一邊,還沒坐下,厲明決就忍不住了,“你干什么??” “嗯?” 厲明決身體微僵,生怕白意靠過來,發(fā)現(xiàn)了那東西,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白意更是覺得奇怪,就算原主確實有些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也是小帥哥一枚吧,剛才他照過鏡子了,唇紅齒白,一汪桃花眼似乎就要溢出來似的,眉目舒展,整個人勻稱極了,就連屁股上面的rou都是又軟又嫩的,絕對很好摸。 用得著像是防著踩狼虎豹一樣防著他嗎? “我吃飯吶!你不餓嗎?” “不餓,你吃吧!吃了早點去睡覺。” 氣都氣飽了,還吃。 厲明決趁著白意專心吃飯的時候,將楊舸舟那混蛋塞到沙發(fā)里面的安全套掏出來,塞進自己的褲兜里面,然后慢慢移到輪椅上去,白意有點看不過去,“要幫忙嗎?” “我自己能行?!?/br> …… 臥室布置得非常喜慶,紅艷艷的裝飾極為喜慶,一看就是用心布置過的。 鴛鴦戲水的圖案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尤為顯眼,床鋪上是用紅玫瑰組成的心形,看上去浪漫得不得了。 床鋪下面鼓鼓的,厲明決額頭直跳地將被子掀開一個小角,全是各種堅果。 早生貴子????! 就算是自己的親媽,這也不能容忍吧,兩個男的,還搞這么多名堂。 厲明決整張俊臉幾乎都皺在了一起,指著床鋪上面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尾隨而來的薛柳說,“媽,這是什么?” 厲明決整個人都被低氣壓籠罩著,腦海中一會兒浮現(xiàn)白意兇神惡煞的面容,一會兒浮現(xiàn)白意四處放電的場景,一會兒浮現(xiàn)白意趁他之危占他便宜的場面。 厲明決光是想著那個場面,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厲明決想了一下自己的戰(zhàn)斗能力,雖然自己下半身不能動了,但是上半身還是很有力量的,李海博和他扳手腕就從來沒有贏過。 但是白意那個不要臉的黑心蓮,說不定身上藏著不知名的迷藥,到時候先把他迷暈了再用皮帶把他給捆起來,最后對他醸醬醸醬。 那個時候,夜深人靜的還沒有任何人能夠幫他,厲明決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任由那個黑心蓮宰割。 厲明決下意識想起了中午白意臉上的那一抹邪笑,那個時候那朵黑心蓮就開始對他意圖不軌了嗎?! 厲明決一下子抓緊了手中的堅果,只聽得“咔嚓”一聲,手中捏著的那顆可憐的巴旦木堅果就被捏碎了。 薛柳聽到這“咔嚓”聲,整理被子的手頓了下。 相對于a市的名媛來說,薛柳對白意也不是特別的滿意,但是靈佛寺的方丈靈禪子說了,白意是厲明決人生中的貴人,只有娶了白意,厲明決才有重新站起來的可能,而這婚姻走得越長久越好。 薛柳對這位方丈很是敬畏,自然相信靈禪子說的話,否則整個a市這么多達官貴族的子弟,肯定輪不上一朵黑心蓮的。 薛柳也沒辦法,厲明決的雙腿變成這樣,她也偷哭了很多次,有了希望,薛柳自然不想要破滅。 她也知道厲明決對這場婚姻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只要厲明決有站起來的希望,薛柳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這是‘寓意’?!?/br> 薛柳將被角捋平,伸手摸了摸厲明決的腦袋,她的掌心帶著guntang的溫度,燙得厲明決想要退縮。 薛柳眼眶微紅,“明決,你知道m(xù)ama心里面想的什么。既然和意意結(jié)婚了,就不要再像個小孩子了,要學會責任和擔當。mama也不求多了,只希望你以后能夠好好的?!?/br> 面對這樣的母親,厲明決向來是沒有抵抗的能力的,別扭地承諾道,“我盡量不和他起沖突,只要他不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br> 事已至此,厲明決只能把主意打到白意的身上去,希望白意能夠有眼色一點兒。 薛柳還在一旁絮絮叨叨,讓他以后該怎么和白意相處,厲明決有一搭無一搭地點著頭,看上去懶洋洋的,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薛柳瞪了厲明決一眼,看到白意進來了,將人招呼道跟前,對兩人好好囑托了一番,最后見厲明決已經(jīng)呵欠連連了,只能無奈地在心里面嘆了一口氣。 “小意,我們家明決就交給你了。你們也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以后好好相處,如果有什么不能解決的事情,就來找我。” 因為擔心厲明決的情況,新房與他們自己家距離很近,薛柳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可以過來看看情況。 “我知道的,mama。” 白意順從地點點頭,他本來所求不多,找到一個合心意的人更是不容易,若是能夠同厲明決好好相處,白意自然不會拒絕。 而且,就厲明決現(xiàn)在這情況來看,還需要他的幫助,不過他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具身體,手上一樣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所以關(guān)于這件事,也急不得。 白意的眼神很溫和,他的臉相本來就是很漂亮的那種,皮膚也好,眼睛也亮,只是之前原主把自己弄得一團糟,沒有一點精氣神,不知道為什么厲明決覺得白意今天變得好看了許多,也面善了好多。 厲明決心里警鈴猛然拉響,太會裝了?。?! 厲明決暗自把自己褲腰帶栓緊了一些,就是有點勒得慌。 薛柳今天晚上并沒有離開,就在一樓的臥室休息的,說到底還是不放心兩人,不過厲晨還要飛歐洲去解決一點公司的事情。 本來公司里面好多事情都放手讓厲明決去管了,結(jié)果厲明決腿瘸了,又要結(jié)婚,厲晨不得不把自己的悠閑生活騰給忙碌的事業(yè)。 . “咳咳,白意?!?/br> 下巴弧度很好看,面皮繃緊,看上去十分有范,這是他在公司里面鍛煉出來的,每次當他擺出這種造型的時候,助理就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厲明決斜眼瞥向正在和芒果皮兒做斗爭的白意。 “我覺得我們需要談?wù)??!?/br> “嗯?哦……說吧!不過我不一定會答應。” 空氣里有一瞬間的寂靜,厲明決那雙狹長的鳳眼微抬,對白意這油鹽不進的樣子感到很老火,“為什么不能定規(guī)矩?你憑什么要求我不定規(guī)矩,要是你給我戴綠帽子怎么辦?” 厲明決有些焦躁,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白意能這么勾起他的情緒。 白意奇怪地看了厲明決一眼,笑瞇瞇地將果核丟進垃圾桶里,慢悠悠地脫掉手套,纖細修長如玉的手指交叉而握,下巴就擱在上面。 眼睛笑成了月牙狀,整個人非常地放松,“寶貝兒,你是對你自己不自信嗎?還是對我不自信?我都和你結(jié)婚了,暫時不會出軌的?!?/br> 瞧瞧這叫什么話?暫時不會出軌,意思就是以后會出軌嘍? 厲明決氣得牙齒咯吱咯吱直叫,他發(fā)現(xiàn)他對這樣的白意居然沒有任何辦法,但是現(xiàn)在他只能暫時壓制自己的怒氣,“白意??!我覺得你的認知有問題,我們才結(jié)婚,你能不能別想著給我戴綠帽子?!?/br> “哦!好吧!不是你在提嗎?” 男人??!果然反復無常,這脾氣真是得寵著才行。 突然之間,白意覺得很有意思,眼睛里面冒出的光,成功得讓厲明決汗毛立起,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有點冷。 厲明決還在思索這突如其來的寒意是從哪里來的,就聽白意興沖沖地說,“難道寶貝兒是怕我不能滿足你嗎?放心,我活兒很好的。” 本來還處于憋屈狀態(tài)的厲明決,臉上頓時爆紅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連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沒有饑渴到這種地步,你別滿足我?!?/br> 厲明決暗暗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褲腰帶,埋怨似地回了一句,“你怎么這么饑渴?” 白意聽到這話,瞬間被逗笑了,眼里亮晶晶的,好奇地問,“厲先生,我們是領(lǐng)過證的合法夫夫,就算是行床笫之事,那也是合法行為。為什么叫饑渴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