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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明決怎么會知道? 為什么厲明決知道那是借運符? 他怎么可能知道?。。。?! 還有玄學聯(lián)盟,沒有點玄學背景,一般人都只知道有這個機構,而并不知道這個機構具體是做什么的。 在做這些事情之前,儲望云也是暗地調查過的,也知道玄學聯(lián)盟屬于官方機構,專門處理靈異詭事。 像他這種使用借運符盜取他人氣運的,判.刑都是十年起步。 但是利益當前,儲望云還是選擇了自己心目中認為對的那條路。 現(xiàn)在……全部被眼前這人一一道出,要說不驚懼,那是不可能的。 厲明決知道了,那厲家絕對不可能會放過他的,他就完了??! “哈?” “哈?” “決哥,你在說什么?” 極度的恐懼之后便是極度的平靜,哪怕攥著欄桿的手微微泛白,儲望云也在極力保持冷靜,臉上勉強拉扯出了一個微笑,那雙慢慢布滿血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厲明決,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點其它情緒,可是沒有!?。?/br> “你知道的。” 厲明決沒再看儲望云,那雙眼睛朝遠處眺望,語氣沒有絲毫溫度,對于這個害了自己一次還想害自己第二次的人,厲明決是絕對沒有半點耐心同他虛偽以蛇,今天來赴這場約,也是想為此事做個了斷。 “我不知道?。?!” 儲望云連臉上虛偽的笑意都維持不了,喉嚨干澀得可憐,握在欄桿上的手幾乎要變形,只能低吼出聲,只是他的話沒什么可信度。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做了,就應該想到有一天被人發(fā)現(xiàn)?!?/br> “都事到臨頭了,還不承認嗎?” 雖然是坐在輪椅上,但是厲明決整個人的氣場卻十分強大,那雙厲目仿佛能透過瞳孔看到人內心深處的黑暗。 這個人,總是這么高高在上。 儲望云只覺得狼狽極了,什么也聽不進去。 那張被捯飭得俊朗的臉極度扭曲,雙目通紅幾乎要噴火,臉上青筋凸起,牙齒上下顫抖間發(fā)出“咯咯咯”的聲音,“厲明決?。?!” “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身懷紫金之氣,我就不會想著用借運符?。∫皇悄?,我就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br> 儲望云尖叫出聲,望向厲明決的時候,只覺得怒氣攻心,這個人憑什么對他指手畫腳的?。?/br> 明明都是厲明決的錯,明明是厲明決自己得罪了人!有什么臉來指責他??! 他所作所為不過是正常人想做的。 越是這么想,儲望云心里面的暴虐就像是巖漿一樣噴發(fā)出來,在四肢百骸流淌,灼燒得他的心臟生疼。 憤怒之下,腦海里面升出只要把這個人毀了的想法,只要把這個人毀了,這個人的氣運就是他的了,只要他有了那無上的紫金之氣,他肯定能夠平步青云。 腦海中的聲音越發(fā)急迫起來,“殺了他,殺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了!!殺了他——” “啊——” 手掌驟然捏成拳頭,這一圈凝聚了他所有的氣勢,匯聚了他所有的勇氣,把無邊的恐懼全部化為力氣,這一拳下去,他就可以再度做成他自己了。 “儲望云,你好大的膽子,我的男人你也敢碰?” 素白的手穩(wěn)穩(wěn)捏住儲望云的,明明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一個人,卻好像有著用不完的氣力一樣,跟上來的眾人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里面,不上不下,簡直要被嚇個半死。 儲望云實在太瘋狂了,剛才那發(fā)瘋的模樣簡直讓人心寒,要不是白意動作快,恐怕這一拳已經砸在厲明決的臉龐上了。 就連方雪都瑟瑟發(fā)抖地站在人群中,看到白意掰斷儲望云手臂的時候,內心居然沒有半點想要上去幫忙的波動。 儲望云的手臂被折成一個常人不可及的彎曲程度。 疼痛讓儲望云的腦子清醒了過來,眾人的目光讓他冷汗涔涔,腦袋里面像是針在扎一樣痛,剛才……剛才他居然想殺人…… “天吶!剛才儲望云那一拳要是落實了,恐怕會腦震蕩吧!” “真不敢相信,就算是有天大的仇也不能這樣做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剛才警.察叔叔問的時候,我還覺得弄錯了呢!” “說不定儲望云真的是做了什么事,否則警.察叔叔怎么會找上他?” 眾人竊竊私語的同時,忍不住看向一旁的警.察叔叔,白意將掙扎得厲害的儲望云推向一邊,立刻就有兩個警察上前將人捉住,捉住的時候暗暗使了力氣,確保人犯不會掙脫。 “決哥,決哥,我錯了,我錯了,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著要打你?!?/br> 余光瞥見這幾個警察胸前的金色五星標志,頓時心慌起來,這是玄學聯(lián)盟的人,被玄學聯(lián)盟的人捉去了根本沒有好下場。 儲望云已經顧不上在眾人面前維持良好的風度了,他不能被這些人帶走,否則他真的完了,“決哥,你放過我吧!我還這么年輕,我家里面還有老人要供養(yǎng),決哥……我真的錯了,我以后一定踏踏實實的,這次放過我好嗎?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決哥一定會原諒我的?!?/br> 厲明決憐憫地垂下眼瞼,那雙冰色的眸子在看到身邊之人的時候才有點點溫度,對上儲望云那雙期待的眼神時只有厭惡,“不好,不可能,自己做了事情就必須要承擔?!?/br> 隨著儲望云被帶走,大家頓時什么心情也沒有了,本來今天開開心心地來,沒想到遇到這么晦氣的事情。 而作為儲望云女朋友的方雪則是被儲望云那瘋狂地樣子,嚇得連路都不會抖了,還是她那兩個閨蜜扶著她離去的。 白意和厲明決兩人也沒有多做逗留,厲明決想起剛才白意說的那句話,心里面忍不住微微發(fā)熱,這是被扶正了嗎? 當初兩人雖然說是婚內談談戀愛,但是兩個人連小手都很少牽,更別說白意還天天忙著收集愿力,兩人基本上都忙著修煉修煉去了。 偶爾厲明決腦海里面過上兩趟少兒不宜的車,但是一到緊要關頭就開始犯慫。 “意意——” 厲明決勾了勾白意的衣擺,白意快速把新品相關問題給文學回復過去,然后將手機放進兜里,詢問道,“怎么了?” “你——” “等一下?!?/br> 紀曉蓉本來是隨著大部隊一起離開的,但是想想終究不甘心,所以她追下來了,想要當面詢問厲明決過得是否如同《野生野長》里面那般甜蜜。 其實在看到厲明決微微抬頭時那雙冰色眼眸含著暖意時,紀曉蓉就已經死心了,這兩個人之間真的沒有人能夠融進去。 在校期間,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厲明決眼中流露出這樣的暖色。 曾經她的所有自以為是都成了過去。 “叫你呢!” 白意點了下厲明決的額頭,語氣略帶調侃,“需要我回避嗎?” 厲明決突然覺得氣極,這人仿佛什么也不放在心上,那些讓人感動歡欣的話語仿佛就像是隨意說說似的,簡直就是負心漢。 厲明決氣呼呼地想,但是還是非常誠實握住白意的手,萬一這家伙真的看不懂眼色,回避了可怎么辦??! 寬大的手掌將人牢牢握住,不可避免地,厲明決的耳側起了一層緋紅,只是有些心疼地覺得白意的手實在有點小了,需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 把人握在手里才覺得安心,厲明決方才抬起眼來,詢問道,“你有什么事兒嗎?” 紀曉蓉突然覺得她來這兒是一個可笑的決定,這兩人之間的氣息已經融為一體,完全沒有外人插足的余地。 看他們秀恩愛,還不如多存點錢,來饕餮盛宴多吃兩頓。 “沒什么了?!?/br> 紀曉蓉釋然一笑,“祝你們幸福?!?/br> 沒等回答,紀曉蓉就果斷轉身,眼眶里面含著淚水,這次的淚是祭她逝去的暗戀,她有感覺,這次之后,她今后再見到厲明決的機會基本上是沒有了。 “她怎么哭了?” 厲明決一臉無辜,剛才紀曉蓉轉身的瞬間,眼眶里面的晶瑩幾乎要藏不住,厲明決自認為自己態(tài)度良好,語氣溫和。 上次都沒哭,這次居然哭了。 女性生物果然都很脆弱。 “你說呢!” 白意笑了一下,他混了那么多年的修真界,骨子里還是有些冷血的,對一些不需要在意的事情也不會放在心上。 回來之后,也僅僅對厲明決上心。 “意意?!?/br> 輪椅突然停了下來,不知道為什么,厲明決只覺得自己口舌干燥極了,喉嚨里面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難受得說不出話來,那雙冰色的眸子慢慢爬上了紅色。 厲明決忍不住舔舔唇瓣,薄色的唇瓣染上一圈水漬,白意那雙常年含笑的眼眸微微暗了暗。 “嗯?” 白意的聲音也很輕,像是生怕把什么弱小動物給嚇走了似的,那雙溫和的眼眸帶著鼓勵。 “咕嚕?!?/br> 喉嚨再次攢動,厲明決終于把藏在心里好久的話說出了口,“我可以親親你么?” 厲明決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只是緊緊盯著白意的唇瓣,嬌嫩的唇是健康的粉色,綴著一顆唇珠,簡直好看得緊。 厲明決也很緊張,手心都出汗了,他也擔心那些他很在意的話都是戲言,和白意在一起久了,厲明決也漸漸清楚,這人看似溫和,實際上比他還要冷漠。 明明說了那么多讓人誤會的話,但是經常都是撩過就跑,沒有半點行動。 厲明決迫切地想知道這人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到,也就剛剛問出口,還沒等白意回答,厲明決就迫不及待地再次開口問道,“可以么?意意?!?/br> ※※※※※※※※※※※※※※※※※※※※ 嗷嗷嗷,還沒有親親,下章絕對會親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