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平靜不下來的心
顧蘭蘭的腳很白很嫩,在腳掌下面竟然是有兩個玻璃的碎片,碎片已經(jīng)嵌進(jìn)了rou中,雪白的皮膚正往外面滲透著血,那顏色在被油燈一照之后,滲人的很。 吳逞致將油燈放在炕沿上,低下頭仔細(xì)的看了看那腳心。皺了皺眉頭,顧蘭蘭也低頭看了看,就無奈的對吳逞致說道:“我知道你下不去手,還是我自己來吧?!?/br> 吳逞致想了想,似乎是覺得自己確實是下不去手,若是讓顧蘭蘭自己來做的話要好一點,于是就給她掌燈。 顧蘭蘭將腳彎過來,用手捏著那玻璃的碎片,閉上眼睛一咬牙。就將那碎片給揪了出來。 鉆心的疼痛就從腳心一下就竄到了全身的各個地方,顧蘭蘭疼的咬著牙,又用這個方法將另一個碎片也揪了出來。 血一下就沖了出來,流在了炕上,她看著那么多血,心中一動,總還是有些害怕的。 吳逞致見顧蘭蘭已經(jīng)將那碎片全都整理出來了,也趕緊就從旁邊的抽屜中抽出來了一卷白沙布,細(xì)心的給顧蘭蘭包上了,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心疼。 顧蘭蘭坐在炕上,看著自己的腳,心中哀嘆一聲,這些天自己總是受到這種傷害,已經(jīng)很多次了,估計又好幾天不能下地。 吳逞致借著油燈將地面也收拾了一下,就放好了被子,示意顧蘭蘭也睡下吧。 想到剛才房間中的那種火熱的氣氛,顧蘭蘭的臉一下就紅了,總覺得兩個人中間彌漫著一種尷尬的味道,她趕緊就鉆到了被子中,將自己的臉和頭都蓋住了,吳逞致見她這個樣子,就輕輕的笑了,給她蓋好了被子之后,便將油燈吹滅了。 入夜,顧蘭蘭十分的焦灼,身旁的吳逞致很安靜,不翻身,而顧蘭蘭的心卻怎么都平靜不下來。 她本以為吳逞致對剛才發(fā)生的那一些事情并沒有放在心上,而其實吳逞致躺在那里,后背就仿佛有小爬蟲一樣,怎么都不舒服。 一夜焦灼,第二日清晨,顧蘭蘭早早的就醒了,今日無事,本想要進(jìn)空間將土豆和藥鋪老板送的藥材種子種在空間中,卻不想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吃過了早飯,就看見蘇家的蘇二叔匆匆的過來了。 自從昨天和張家的張翠萍訂了婚之后,蘇家已經(jīng)著手在做準(zhǔn)備結(jié)婚的事情了,似乎迎娶張翠萍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見顧蘭蘭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腳上還包著白布,蘇二叔就看出來顧蘭蘭這是受傷了,趕緊就湊過來問道:“蘭蘭你是受傷了?” 蘇二叔嘖嘖的要顧蘭蘭小心一點,便走進(jìn)屋喊了兩聲:“喬家他嬸子在不在???” 喬美浩擦了擦手,就從房間中走出來,見是蘇二叔,趕緊就問道:“咋了蘇二哥?可是張家來信了?” 這張家和蘇家定親的速度可快了,也不是蘇家怕張翠萍反悔還是啥,十分的積極。 “張家今天就過來談?wù)劶?xì)節(jié),定一下彩禮的金額,還有酒席這些,我家他娘身體向來不好,可能是要你過去幫襯一下了?!?/br> 蘇二叔說完,喬美浩就收拾了一下自己家的東西,趕緊的跟著蘇二叔去了旁邊蘇家。 吳逞致從房間中走出來,就看見蘇二叔剛走,蘇瑞就低著頭,垂頭喪氣的出現(xiàn)在門口,那樣子到是有些可憐兮兮的呢。 想到昨日蘇瑞在吳逞致面前說的那些話,沒有來由的,吳逞致竟然是覺得蘇瑞有些可憐。 在沒有深入了解的時候,都幻想對方是那么的完美,這張翠萍可是村子中的一枝花,是多少男人幻想的對象,如今一秒破功,估計她還不知道,仍舊以為自己可愛的緊。 顧蘭蘭見蘇瑞那個樣子,就奇怪的問道:“咋了?這婚事才剛剛定下來,你就一臉的不高興,難道是這張家的姑娘不隨你心愿了不成?” 蘇瑞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就算是不如心愿能怎么樣呢?今天張家就來了準(zhǔn)備將這事情定下來,他似乎是沒有退路了。 他什么都不想要說,只是坐在那里一遍一遍的唉聲嘆氣,吳逞致見他這樣,也只是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了。 便是在這個時候,張家張翠萍和張先生就帶著東西往蘇家走去了。顧蘭蘭轉(zhuǎn)頭笑著對蘇瑞說道:“看樣子你要回去了?” “才不呢,我要在這里躲一躲?!碧K瑞說完,就轉(zhuǎn)身走到了五吳逞致和顧蘭蘭的房間中去了。 顧蘭蘭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僅僅是過了一天時間,這蘇瑞的反應(yīng)竟然能有這樣大,難不成是在這關(guān)鍵的時候移情別戀了? 顧蘭蘭想破了頭,似乎是終于抓住了一點蛛絲馬跡。難道是因為昨日邵小琴出現(xiàn),蘇瑞看中了邵小琴不成? 這倒是很有可能的,畢竟邵小琴這小丫頭雖然長得瘦小,不過五官也小巧精致,看上去有些可愛,為人也不喜歡出風(fēng)頭,適合放在家中勤勤懇懇做媳婦的。 比起那些花枝招展的,自以為自己很不錯的女人,當(dāng)然是邵小琴這樣的小姑娘,更加討老人的歡心,也更能得到這些男人的青睞。 只不過是因為張翠萍這個女人身上的閃光點太過于強大,同村子里的姑娘都不同,所以這些人才會這么喜歡張翠萍。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張翠萍這樣的女人就像是一個精致的花瓶,雖然是看上去十分的精致美好,很多人都想要擁有,但是真正拿到手中之后卻不一定合適這個家庭。 比起那種只適合當(dāng)做擺設(shè)的花瓶,像是邵小琴這樣的姑娘倒更像是一個碗。 口渴了的時候可以拿來裝水,餓的時候可以拿來裝飯,是生活中離不開的東西。 顧蘭蘭這樣一推理之后似乎是覺得十分的正確,便有一些得意之色,不過她倒是將自己的表情控制的很好,在速銳面前什么都沒有說。 就在這時候門口吵吵嚷嚷的仿佛是有什么人過來了,顧蘭蘭抬頭就看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前一后的往他們的院子中來了。 為首的男人竟然是好幾天都沒有看見顧發(fā)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