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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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椹琰“嗯”了一聲,將她抱得更緊了。 夜里九點,護(hù)士小jiejie推門進(jìn)來換點滴,就看到兩人在床上緊緊相依的這幕。 單身狗的內(nèi)心瞬間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第35章 三十五顆甜柚 醫(yī)院的病床并不寬敞, 床板也硬,祁柚睡相不好,半夜害怕自己會掉下床去, 總是攀著喬椹琰的胳膊一個勁兒地往他懷里鉆。 喬椹琰竟也沒挑剔, 并且有些享受小嬌妻對自己的依賴,一整夜都緊緊擁著她。 院長第二天一早親自來病房探望,瞧見喬椹琰半坐在床上整理衣衫,還以為是底下的護(hù)士照顧不周,苛責(zé)了值班護(hù)士一番。 光是床位費(fèi)就是幾千元一晚的vip病房,連張陪護(hù)床也不給家屬安排簡直太不像話了。 護(hù)士小jiejie支支吾吾有苦說不出,倒是喬椹琰出面替她解了圍,說:“不用麻煩了?!?/br> 院長仍想堅持,可喬椹琰眼尾掃來一道凌厲的白光, 脊背瞬間一涼, 看了眼床上捂著被子垂眸含羞的祁柚, 立刻明白了。 人家小兩口在玩情趣呢, 他跟著瞎cao什么心。 祁柚在醫(yī)院住了三天,深覺自己四肢都要躺退化了。 可身上的傷使她不能輕易動彈,只得躺在病床上, 睡了吃吃了睡,過上小豬崽一般的神仙(不是)生活。 她住院的這三天里, 喬椹琰幾乎將辦公室搬到了病房,白天處理公務(wù),晚上擁著小嬌妻沉沉入睡。 起初面對喬椹琰精細(xì)入微的照顧,祁柚還有些不習(xí)慣,總有一種這狗男人最近良心發(fā)現(xiàn)特別溫柔的錯覺。 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被人下蠱了,干嘛對自己這么好? 晚上睡覺的時候,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的小腦瓜,睡到一半會突然驚醒,悄咪咪地戳著喬椹琰的喉結(jié)嘟囔:“喬椹琰,請問你是喬椹琰嗎?” “你要是被人脅迫了你就眨眨眼睛?!?/br> 每當(dāng)這時候喬椹琰總能精準(zhǔn)地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回被窩,在她額頭落下淺淺一吻,“睡覺?!?/br> 出于好奇,也出于想看看這男人對自己的耐心能達(dá)到多大限度,祁柚骨子里作天作地的矯情因子作祟,裝得弱小又無助,宛若一個喪失了生活自理能力的傻白甜,每天一個勁兒纏著他。 “喬椹琰,我想吃橙子,你幫我剝?!?/br> “喬椹琰,我腿好痛,你幫我揉揉。” “喬椹琰,我要喝水。” “喬椹琰……” 連祁柚自己都覺得她的公主病并非常人能忍受,可不管她如何鬧騰,喬椹琰都不厭其煩,從沒拒絕過一次。 有時開著視頻會議,員工們那頭突然會聽到女人聲音,或是開會開到一半,總裁手里突然多了個橙子也是常有的事。 關(guān)鍵是他一邊剝橙子一邊安排工作的樣子還特別正經(jīng),渾然不覺有什么問題,網(wǎng)線那端的員工只得默默吞下這口狗糧。 三天后,祁柚做完全套檢查,醫(yī)生確認(rèn)她傷勢沒有大礙,通知可以出院了。 她腳上的傷還沒好,不太能獨(dú)立行走,出院時還是喬椹琰抱她下樓的。 面對周圍各異的目光,她有些赧然,摟著喬椹琰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窩,一聲不吭。 // 因為祁柚的傷勢較輕,法律上無法判定曾雪碧犯下故意傷害罪,警察叔叔將她行政拘留了幾日也就放出來了。 她出來后沒多久,祁柚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關(guān)懷和問候。 “柚柚你沒事吧?” “曾雪碧也真是的,都奔三的人了,一點腦子也不長?!?/br> “你在家千萬好好休息,別留下什么后遺癥?!?/br> 說來也奇怪,除了家人和現(xiàn)場的一些工作人員,知道她受傷住院的人并不多,可這會兒上至大學(xué)同班同學(xué),下至八百年沒有聯(lián)系過的上上屆的老學(xué)姐都上趕著來關(guān)心她的傷勢。 祁柚拐彎抹角地打聽,學(xué)姐才坦言:“我本來也不知道的,是曾雪碧今天來找我,說想要你的聯(lián)系方式找你道歉,你說我要給她嗎?” 道歉?? 她能有這番覺悟也不至于去局子里待幾天! 祁柚不知道這個小碧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利落地回復(fù)學(xué)姐:“別給?!?/br> 可曾雪碧還是通過別人要來了她的電話號碼,給她發(fā)了一條冗長的道歉短信。 這年頭,手機(jī)短信都是用來接收驗證碼的,祁柚沒怎么注意,過了好多天才看見她的五百字小作文。 大致內(nèi)容是向祁柚賠禮道歉,說自己是不是故意推的她,希望得到她的原諒,并且希望她老公喬椹琰能停止對曾嘉電子的收購計劃,不要將個人恩怨帶到工作上。 事到如今,她字里行間還帶著不情不愿的傲慢,說是道歉,其實也未必有幾分誠意,頂多算是被逼無奈。 說起來,喬椹琰有收購曾嘉的計劃,祁柚也是在某次視頻會議中無意聽得到的。 可在這整件事情里,她并不覺得喬椹琰有將私人情感牽連進(jìn)去。 曾嘉本就是夕陽產(chǎn)業(yè),搖搖欲墜已久,破釜沉舟開發(fā)一個新產(chǎn)品未必能帶動公司起死回生,倒不如由喬氏收購重新規(guī)劃,總好過將來破產(chǎn),幾千名員工沒了飯碗。 若說他真有什么做的比較決絕的地方,那只能是逼曾茂剛離任董事長一職,由喬氏直接控股管理公司。 在這件事上,祁柚完全支持喬椹琰的做法,她本就不是什么普照人間的圣母,傷害她的人就應(yīng)該得到懲罰。 她懶得搭理曾雪碧,將短信隨手刪了。 在家靜養(yǎng)了幾天之后,祁柚腿上的傷徹底好了,可喬椹琰還是讓她呆在家里好好休息,先別去公司上班了。 excuse me ? 她是想上班嗎? 不!!她是想要花錢??! 嗚嗚嗚嗚,這季新出的包包和鞋子也太好看了吧??! 刷卡的欲望在骨子里蠢蠢欲動,每個細(xì)胞都在瘋狂叫囂:買它買它買它?。?/br> 于是她只能趁著喬椹琰去公司,偷偷約了陳今安血洗商場。 踏入商場大門的那一刻,祁柚覺得自己好像活過來,什么頭暈腿疼統(tǒng)統(tǒng)不存在,這里才是她最閃耀的主場??! 銀行卡從一樓刷到五樓,祁柚一邊購物一邊向好閨蜜diss曾雪碧、吐槽自己這幾日的苦逼生活,小嘴嘚吧嘚,足足嗶嗶了兩個小時。 陳今安聽到耳朵起繭子,手里的購物袋也提不下了,提出找個地方先吃點東西。 落座在一家日本料理店,柚言柚語仍在繼續(xù),陳今安一口氣喝完了服務(wù)員倒的一整杯冰水,對祁柚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 陳今安:“我說柚寶,你是不是喜歡上你們家喬椹琰了?” “……?” 祁柚一時哽住,汽水送到唇邊差點噴了出來,拍著胸口猛地咳嗽起來。 “你你你,你哪里看出我喜歡他了!” 陳今安幫她順著氣:“你從進(jìn)門開始左一個喬椹琰右一個喬椹琰說了無數(shù)遍了,這不是喜歡是什么?” 祁柚憋紅了臉,“我有嗎?” “當(dāng)然有!我就差給你錄音啦!”陳今安支著下巴,眼神曖昧地看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們都結(jié)婚那么長時間了。而且你看這次你受傷,人家喬總對你那是無微不至,看得我都眼紅死了。長得又帥,還這么體貼,是個女人都會被打動,你不動心才是奇怪呢。” 服務(wù)員端上現(xiàn)做的壽司,祁柚拿起一個塞到陳今安嘴里:“話那么多,吃你的吧!” 這家日式料理的味道還不錯,可祁柚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日最喜歡的三文魚刺身也沒吃幾口,滿腦子都是陳今安剛才說的“你是不是喜歡他”。 咬著筷子糾結(jié)了幾百個回合也沒得到答案,祁柚感覺自己頭要炸了,大學(xué)考高數(shù)的時候都沒這么困惑過。 吃完午飯,陳今安接到了殷致爍的電話,說約她一起去看個展覽。 不知道為什么,殷致爍最近好像特別忙,很少有時間能和陳今安單獨(dú)相處。難得他倆有時間約會,祁柚自然不當(dāng)這個電燈泡,從料理店出來便自覺提出太累了,要回家睡覺。 陳今安也順?biāo)浦郏骸澳俏揖秃退タ凑沽??!?/br> “去吧去吧,祝你早日步入已婚婦女行列。” 目送陳今安上了殷致爍的車,祁柚看了眼自己滿手的購物袋,深覺下次來商場一定得多帶幾個保鏢幫她拎包。 正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一只指節(jié)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接過她手里的袋子,低沉的男音從頭頂落下:“我?guī)湍惆伞!?/br> 祁柚抬眼,詫異地張了張嘴,“言梵?” 若不是他的長相仍是自己熟悉的樣子,祁柚還真沒聽出剛才那個沙啞疲憊的聲音是他的。 多日不見,言梵清瘦了不少,面色肅白,眼窩微微凹陷,整個人不再如從前那般肆意飛揚(yáng),仿佛一夜之間變了個人。 他提著購物袋往停車場走,祁柚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撇開陳今安那層閨蜜濾鏡,言梵對身邊的人都很不錯,很講義氣,也從未得罪過祁柚,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后來疏遠(yuǎn),只因她看不慣他在感情上的那套處理方式。 一直到言梵幫她把東西全部放進(jìn)后備箱,祁柚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他剛才應(yīng)該一直在她們身后。 所以,他應(yīng)該全都看見了,包括陳今安和殷致爍的親密。 祁柚見他眼底發(fā)紅,出于對朋友的關(guān)心,她輕聲問了句:“你還好吧?” 言梵垂著眸,“今安她……真的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 祁柚點點頭,心底悵然,“你很介意?” 言梵沉默,雙手握拳垂在身側(cè),因為克制而顫抖著。 祁柚撇開臉去,“你們不清不楚地拉扯了七年,這還不夠嗎?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七年?言梵,沒有人非你不可,只是看她愿不愿意傻下去?!?/br> 言梵:“可她從沒說過喜歡我啊?!?/br> “你女朋友不斷,身邊曖昧的異性一個接著一個,你要她怎么說?!” 祁柚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她等過你,是你沒有珍惜機(jī)會。如果這是她的選擇,我希望你能夠成全她。還有,剛才謝謝你。” 她說完,按動車鑰匙開門上車。 后視鏡里,言梵的身影漸漸模糊,祁柚想起上車前他那一臉受傷的表情,不由深深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