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鉆石風云、我爸說他喜歡你 完結(jié)+番外、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愛豆和我,全網(wǎng)最火[娛樂圈]、全世界都以為我是學渣、前男友不許我談戀愛、六零反派攻 完結(jié)+番外、財富大亨、賭徒、武步登天
楊三柱心中激動的應了下來:“好嘞!元嘉哥,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元嘉也沒有在平安縣多待,他把自己在京城的地址留給楊三柱之后,又跟平安縣縣令打了一聲招呼,讓他多多關照一下楊家,才帶著楊父楊母去了京城。 回到京城之后,元嘉的探親假就結(jié)束了,他正式入翰林院上班。 翰林院里的官員都是科舉入仕的進士,但進士與進士也自然而然的分派別,比如寒門學子與世家學子就玩不到一塊去,同科進士是同年,關系要親近一些…… 元嘉與同一屆的狀元榜眼自然而然的抱成了團,不過這個小團體很快又分崩離析了,因為元嘉和榜眼是寒門學子,狀元是世家子。 元嘉又和榜眼一起加入了寒門學子的團體之中。 加入團體陣營是必然的,試圖游離中立的,多半就跟翰林院里那幾個勛貴之子一樣,被所有人排斥冷待。 如今世家雖勢大,但皇帝卻更重用寒門學子,因此出身寒門的官員勢力也不小,元嘉在其中還算如魚得水。 很快他摸清楚了翰林院掌院學士的喜好,得到掌院學士的賞識,進而有機會被帶著接觸到皇帝。于是沒過一年,元嘉在翰林院里就升官了,還連升兩級,從正七品升到正六品,壓在了同屆狀元的頭上,因為那位狀元郎還是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 鄭府。 鄭父在得知元嘉得了皇帝青眼升官之后,回家在家宴上就忍不住對著自家那個還是庶吉士的兒子感慨:“雖然早知元嘉有大才,但沒想到他在官場上竟能如此順風順水,怕是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有才華但混不出頭的官員多了去了,鄭父雖然早就發(fā)現(xiàn)楊元嘉此人為人處世自有章法,是個混官場的好苗子,但也沒想到在毫無支持的情況下他能混得這么風生水起。 背靠鄭家卻混得不怎么樣的鄭遲低著頭不說話,心中卻覺得自己跟楊元嘉不是同一種人,他不是那種善于鉆營之輩! 鄭母感覺到兒子的尷尬,連忙打圓場:“用膳!食不言寢不語,老爺在用膳的時候說這些做什么?” 鄭父看了一眼垂頭不語的兒子,心中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我這是有一個好女婿,心里高興!” 這回就是鄭母黑臉了,本來她就因楊元嘉考中探花心里有些不舒服,現(xiàn)在鄭父又在她面前夸楊元嘉升官有多快多快,那不是戳她的痛處嗎? 鄭母覺得自己不是后悔推掉了自己女兒鄭湘與楊元嘉的婚事,而是后悔把這門還不錯的婚事推給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 她看著眉梢都透著一股歡快的鄭瀾,冷哼道:“老爺,那楊元嘉有本事,但您這庶女可配不上那么有本事的人!她簡直就是一塊朽木,學起管家來笨手笨腳的,怎么教都教不會!哪有教不會的人呢?肯定是她不認真學!” 坐在一旁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鄭瀾震驚的看向鄭母,張了張嘴,她想說自己沒有學不會,她有在認真學,只是府上下人故意給她使絆子……但她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因為府上當家主母是她的嫡母,那些給她使絆子的下人,若是沒有得到嫡母的指示,又怎么會這么做? 鄭父雖然不管內(nèi)宅之事,但他能在官場上混到正三品的位置,自然不是個傻白甜。 在知道自己夫人看不慣庶女的情況下,鄭父還是聽得出來鄭母這是在故意發(fā)作鄭瀾,看看鄭瀾那委屈不敢言的模樣就知道了。 “行了!”鄭父警告的看了鄭母一眼,“還有三個月就到了十月,瀾兒的嫁妝準備得如何了?” 鄭母冷淡的道:“已經(jīng)準備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現(xiàn)打的家具還沒打好?!?/br> 女子出嫁是要陪嫁家具的,而家具是根據(jù)男方準備的新房規(guī)格來打造樣式的。陪嫁的家具多少,就看男方準備的新房面積大不大了。 鄭母對庶女當然不會多好心,比照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盡心盡力的準備嫁妝,打造家具都是能少就少,其他嫁妝更是表面光鮮,而壓箱銀子一兩都沒有,更別說莊子鋪子田產(chǎn)了。 在鄭母看來鄭家的東西都該歸自己的兒女,鄭瀾這個庶女要帶走的嫁妝就等于是搶她子女的財產(chǎn)。 鄭父聽鄭母說準備得差不多了,但他不放心,說道:“待會兒用完膳把瀾兒的嫁妝單子給我過目一下?!?/br> 鄭母臉色微變:“老爺這是不相信我?!”她心虛之下先發(fā)制人,“妾身為鄭家cao持內(nèi)務幾十年,從未出過差錯,老爺竟然不相信我!您是不是覺得我會虧待這個庶女?” 鄭父并沒有被鄭母唬住,他跟鄭母夫妻幾十年,對枕邊人的性格還是比較了解的,當她看似越理直氣壯先發(fā)制人時,就越說明她心虛。 等他要來鄭瀾的嫁妝單子一看,看著上面那些寒酸的東西,連個黃花梨的擺件都沒有,看著就像是破落戶家出嫁女兒的嫁妝。 鄭父看著嫁妝單子臉色一沉,且不說鄭瀾是他的親生女兒,這么寒酸出嫁就是丟了他的臉,鄭母這么做,完全就是得罪楊元嘉! 他是想跟楊元嘉結(jié)親,不是想跟楊元嘉結(jié)仇!本來臨時替嫁一個庶女過去就很不道德了,這事只要瞞得緊,倒是沒什么,問題是把鄭瀾嫁過去,鄭家通過鄭瀾寒酸的嫁妝赤裸裸的表示對鄭瀾的不待見,楊元嘉會怎么想? 塞個不受寵的庶女打發(fā)我?這是看不起誰呢! 鄭父估計到時候他賠了女兒還要與楊元嘉離心。 鄭父連忙提筆往嫁妝單子上添東西,像家具之類的大件不方便重新?lián)Q原材料打造了,但他卻添了好幾樣紫檀木的擺件上去,又把自己名下的幾個店鋪和莊子田地添了上去。 雖然是庶女,嫁妝待遇比不得嫡女,但說什么也不能讓自己的女兒那么寒酸的出嫁。 鄭母在重新見到那張被鄭父修改過的嫁妝單子后,險些氣得一個倒仰。 因為單子上的嫁妝被鄭父添了又添,竟是只比嫡女的嫁妝份例少一成而已,其中還有一個地理位置特別好的黃金鋪面也給了鄭瀾做嫁妝,那是她打算留給自己女兒的! 然而這一次,任憑鄭母如何不滿,鄭父始終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鄭父畢竟才是鄭家的一家之主,鄭母拗不過他,只能黑著臉按照嫁妝單子上的東西給鄭瀾準備嫁妝。 時間過得很快,鄭瀾與元嘉成親的日子快到了。 鄭瀾拿到自己的嫁妝單子的時候,心中也十分震驚,她本以為厭惡她的嫡母不會給她什么好東西,沒想到嫁妝竟然還很豐厚! 雖然嫡母和嫡妹總是陰陽怪氣的看她不順眼,但鄭瀾也毫不在意了,因為她馬上就會離開讓她感到壓抑的鄭家,嫁給自己的未婚夫。 鄭瀾懷著期待與幸福的心情換上一身華美的紅嫁衣,在元嘉的迎親下登上了花轎,后面是一臺又一臺的嫁妝被家丁抬了出來。 拜天地,入洞房。 一直到繡著囍字的紅蓋頭被掀開,鄭瀾才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夫君。 身穿大紅喜服的新郎俊美無儔,豐神如玉,如點星般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讓她情不自禁的兩頰飛上紅暈,羞澀的低下了頭。 月下云翹早卸,燈前羅帳眠遲。 第1章 農(nóng)門天驕【12】 成親第二天, 鄭瀾就十分實誠的把鄭家替嫁的事情老老實實的告訴了元嘉。 本來鄭瀾應該是不知道替嫁一事的,她被接回來的時候,鄭父只告訴她給她定了門親事,男方是個舉人。 還是后來元嘉中了會元, 鄭瀾正為未婚夫高興時, 鄭湘在她面前諷刺她就是撿了自己不要的男人,她才知道原來這門婚事最先是鄭父定給鄭湘的, 只是鄭湘不愿意才讓嫡母把她從莊子上帶回府上替嫁。 鄭瀾從小在莊子上長大, 性子有些單純, 她心里存著事也憋不住, 在成親第二天就把替嫁的事情告訴了元嘉, 完全沒想過若是元嘉心眼小點會對她有多么不滿。 元嘉在得知事情真相之后, 心中一愣,沒想到這種狗血的事情竟然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與他訂婚的鄭家女從嫡女換成了庶女, 因為以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鄭父投資他應該是嫁庶女給他, 高門大戶拉攏寒門學子都是這么cao作的, 嫡女是好好培養(yǎng)與門當戶對的人家聯(lián)姻的。 要不是鄭瀾親口告訴他事實真相, 他還真有些不敢相信鄭父原先是想嫁嫡女給他的。 元嘉回過神來, 見到鄭瀾面色有些不安,淡淡一笑,安撫道:“夫人不必在意, 既然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 之前那話就不必再提了,與我定親的從始至終都是夫人你?!?/br> 鄭瀾隱約明白了元嘉的意思,點了點頭, 輕聲道:“我知道了,夫君。” 元嘉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老婆都娶了,想再多也沒用了。只不過對鄭家這個岳家,他心底難免是親近不起來的。 鄭家對他妻子鄭瀾百般忽視,又在婚事上搞出這種事來,元嘉對鄭家的好感度刷刷往下掉。 但不管心底是怎么想的,面上的禮節(jié)是少不了的,元嘉帶著鄭瀾回門的時候,還得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對鄭父鄭母恭敬以待。 鄭父把元嘉叫去了書房,鄭瀾就去后院拜見鄭母這個嫡母。 鄭瀾的生母早逝,不然也不會在莊子上生活那么多年,自己的身份還被鄭母以病逝的名義抹去了,但凡她生母還在,都不會出現(xiàn)這種荒唐的事情。 因此鄭瀾回門就只能來見鄭母這個嫡母。 “給母親請安!”鄭瀾朝鄭母盈盈一拜,又對坐在鄭母身邊的鄭湘行了半禮,“meimei!” 鄭湘坐在椅子上受了鄭瀾這半禮,動也沒動一下,顯然沒有回禮的意思。 鄭母對此也視而不見,對鄭瀾的態(tài)度更是冷淡無比,把她干晾在那里,只與自己的女兒鄭湘閑話家常,權(quán)當沒鄭瀾這個人。 面對這種冷暴力,鄭瀾都有些習以為常了,還未出嫁時鄭母和鄭湘就沒少這么對她,剛開始她還會心中抑郁惶恐,但時間久了也就不在意了。如今嫁了人,鄭瀾就只拿自己當楊家人了,日后回鄭家的時候極少極少,也沒必要在意不待見自己的嫡母和嫡妹了。 <<<<<< 在書房里,鄭父跟元嘉商量起他日后的官途發(fā)展起來,鄭父是真的欣賞元嘉這個人,否則不會第一次見面就想嫁女,還是想嫁嫡女。 因此鄭父為元嘉考慮得很周到:“你在翰林院待一兩年,有了這個資歷就行,接下來要么進六部,要么外放,若是進六部你可以來禮部,外放的話,我只能幫你選一個富庶的地方?!?/br> 元嘉對自己將來的發(fā)展早有計劃,他對鄭父說道:“多謝岳父的好意,不過小婿想要外放去安州?!?/br> 鄭父眉頭皺了起來:“安州境內(nèi)河流眾多,常有水患,人口稀少,乃貧苦之地,去安州可是很難做出政績的。” 元嘉心里早有謀劃,還是堅持要外放去安州。 鄭父到底只是他的岳父,不是親爹,不可能替元嘉拿主意,只能答應下來。 鄭父想了想自己在安州那邊的人脈關系,似乎有個同年在那邊,便寫了封介紹信給元嘉,讓他去了安州不至于連點人脈都沒有,兩眼一抹黑。 有人好辦事,元嘉自然不會拒絕。 元嘉跟鄭父聊到天色不早的時候,便提出了告辭,然后元嘉就去后院接妻子鄭瀾回家,順便拜見一下鄭母。 正院門口守著的丫鬟進來跟鄭母稟報:“夫人,大姑爺前來拜見!” 正在跟鄭湘聊家常的鄭母微微遲疑,說道:“請姑爺進來!” 那丫鬟將元嘉請了進來。 “小婿拜見岳母!” 一襲月白色長袍的元嘉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容貌俊美,舉止投足間優(yōu)雅從容,眉目清正,好一個如玉君子! 元嘉行禮時裝作不經(jīng)意間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自然也看見了坐在鄭母身邊明眸善睞的美貌少女,看那少女與鄭母親昵的姿態(tài),他猜測那個少女應該就是鄭家嫡女鄭湘了。 論長相鄭湘確實比鄭瀾要出色一些,氣質(zhì)也更自信耀眼,畢竟一個是從小接受精英教育備受寵愛的嫡女,一個是在莊子上長大的庶女。 但元嘉穿越那么多世界,見多識廣,鄭湘在他眼里也就普普通通,只是因為從鄭瀾口中得知替嫁真相后難免會多注意一下這個死活不愿嫁給他的鄭家嫡女長什么樣子。 鄭母對元嘉當然不會如對鄭瀾那般怠慢,連忙道:“不必多禮!姑爺請坐!” 元嘉謝過,就坐在了鄭瀾的身邊。 坐在鄭母身邊的鄭湘悄悄的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番這個險些成為自己夫君的男人,其容貌之出眾,見之令人難忘。 鄭湘雖然不后悔自己悔婚,但卻有點后悔把這樣俊美的男子便宜了討厭的庶姐。 元嘉坐在鄭瀾的身邊,敏銳的注意到了鄭瀾的不自在,便也沒有多留,很快就帶著鄭瀾對鄭母告辭離去了。 此番回門,是鄭瀾出嫁六年里唯一一次回鄭家了。 因為之后元嘉就申請了外放安州為官,這一外放,便是六年任期。 <<<<<< 元嘉在外放安州六年任期間,在安州大力發(fā)展經(jīng)濟,治理水患。 為此他還把他親愛的三柱弟弟從平安縣給叫來了,在他含蓄的提醒下,楊三柱拿出了水泥配方,元嘉就光明正大的用上水泥來建造堤壩,鋪設路面,又把水泥配方獻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