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愛豆和我,全網(wǎng)最火[娛樂圈]、全世界都以為我是學(xué)渣、前男友不許我談戀愛、六零反派攻 完結(jié)+番外、財富大亨、賭徒、武步登天、鄉(xiāng)村潛龍小神醫(yī)、修真醫(yī)圣在都市、全職奶爸
第116章 救我 事實(shí)上, 早在夏之余發(fā)過第一次信息的時候, 戴漣那邊的消息就回過來了, 只是那會兒夏之余神識正跟著錄牌找戴圓圓下落, 這才沒看到信息。 尋人進(jìn)行到一半就被打斷了,農(nóng)家院里到底什么情況她并未看見,如今也不過回了具體位置過去而已。 手機(jī)震動兩下, 新的消息回過來,內(nèi)容比上一條要熱切的多。她剛把消息看完,來電便進(jìn)來了, 夏之余猶豫了一下, 接了起來。 “大師!我們家圓圓真的在那里嗎!”不算年輕的女聲壓抑著哭腔急問道。 這年頭電話漏音比較嚴(yán)重,一句大師喊得隔壁座的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 眼里滿是好奇。 “阿姨您好, 您別著急,”隔壁座位的大爺看熱鬧一樣將身子朝右邊歪過去,想要將電話里的聲音聽的更清楚些,夏之余從座位前站起來, 面對動也不動的人一手捂住話筒, 將音量微微提高, “叔叔, 麻煩您讓一下。” “哦,呵呵……”好奇的目光跟著夏之余離開的背影走了, 直到她走出車廂中的過道門才收回目光, 撇了撇嘴。 感受到黏在身上的目光收回了, 夏之余松開皺著的眉,放下一直捂住話筒的手,“不好意思,剛剛有些不方便?!?/br> 雖然夏之余捂住了話筒,可說話的聲音依舊傳到了電話對面去。 本來收到第一條短信的時候,她還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禮貌性的回了信息表達(dá)感謝,以為盧瑋介紹的人和之前那些所謂的大師沒什么區(qū)別,可當(dāng)?shù)诙l短信傳來的時候,她是真坐不住了。 電話接通到現(xiàn)在,這么一會兒功夫戴漣沒有開始那么激動了,情緒也穩(wěn)定下來些,聽電話那邊的女孩子聲音年輕,心里也明白過來接電話的不是大師本人。 果然,電話那邊的人否認(rèn)了。 “您口中的大師是我?guī)煾?,不知瑋瑋姐有沒有和您說過,我?guī)煾敢呀?jīng)避世多年不出了,此次也是因緣際會,瑋瑋姐找到我了,他老人家才出手相助的?!彼豢赡苤苯幼约荷?,說自己有多厲害,能解決什么樣的事。家里無權(quán)無勢,搞不好會招惹災(zāi)禍,背后還是有個“靠山”比較好。 只是替“背后的人”發(fā)言也得有個由頭,師徒在她看來就比較妥當(dāng),以后由自己出面,一身本事的來源也有個理由。 “只是我?guī)煾覆慌c外人打交道,接下來如果有什么事情,信息都會由我轉(zhuǎn)達(dá)。” 戴漣一下子就接受了這個說法,“真是謝謝你了,也請務(wù)必向你師父表達(dá)我的謝意,”不等那邊再說些什么,她迫不及待地問道:“小姑娘,你、你之前發(fā)的那條消息是真的吧?我女兒真的在那兒?現(xiàn)在沒事嗎?她、她電話現(xiàn)在打不通,同學(xué)的手機(jī)也都關(guān)機(jī)了,這……” 戴漣說著,眼淚都要下來了。 她擔(dān)心女兒是真,可手上那條人命也是真。 手術(shù)方案是她帶人一直跟下來的,臨時換人不現(xiàn)實(shí)。戴漣作為主刀醫(yī)生帶著醫(yī)療小組昨晚到的丹市,設(shè)備儀器都在調(diào)試中,等一切準(zhǔn)備就緒,患者身體到達(dá)最佳狀態(tài),立馬就開始手術(shù)。雖然對情況及時間有預(yù)估,可在手術(shù)前,她一步也走不了。 一邊是一條人命,一邊是還算能聯(lián)系上的女兒,戴漣還是選擇了留在醫(yī)院。 可女兒包括她同學(xué)幾個都失聯(lián)的時候,戴漣也是真坐不住了。人失蹤直系親屬隨時可以報案,但要立案卻得等滿二十四小時,圓圓情況復(fù)雜,不是在本地失蹤的,警方那邊程序復(fù)雜暫時指望不上,她現(xiàn)在急需一個人告訴她:她女兒沒事,她女兒一切都好。 “阿姨您別急,現(xiàn)在圓圓是安全的,”夏之余猶豫了一下,雖然不想把情況說的太嚴(yán)重,但她確實(shí)不了解具體情況,只能把目前了解的如實(shí)相告,“具體的我?guī)煾高€沒告訴我,但可以肯定的是目前沒有生命危險?!?/br> 車門處一直有人上上下下,索性沒有人在車門處停留太久,也沒人把她的話聽全。 戴漣的心揪了一下,沒有生命危險,那還是可能會出事? “我?guī)煾高€在算,有新的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您的。” 這句話落在戴漣耳中變了味,她著急補(bǔ)充道:“真是麻煩你和大師了,不知道這價格怎么算,只要大師開口,我這邊一定滿足,當(dāng)然也感謝你?!彼才聦Ψ姜{子大開口,但之前那條寫著詳細(xì)的地名的短信實(shí)在是太有可信度了,她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夏之余知道她想岔了,“阿姨,錢的事不著急,先把您女兒找到才是要緊事,您等消息就行。您放寬心,我?guī)煾敢膊皇请y相處的人?!?/br> 一句話,給戴漣喂了兩顆定心丸。 “好好,謝謝謝謝,那我就等著消息?!?/br> 道完再見,夏之余掛斷電話,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坐下,鄰位的那中年男人又開始搭話,“小姑娘,你還會算命?。磕憬o我算算唄?” 他把自己手掌伸到小姑娘眼前,大半個身子越過座椅間的扶手?jǐn)D到夏之余那邊去,臉上表情嬉笑,一看就是不信,是在占小姑娘便宜。 夏之余視線落在男人放在前面座椅后背的網(wǎng)袋里的塑料水壺,杯口處還有水珠,明白過來。 “想讓我給你算命?”她沒看男人手掌,直直望去他臉上。 想讓靈司幫活人算命,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中年男人不知怎的被這眼神盯的心里一虛,臉上卻還是笑著,把手又朝前伸了伸,“欸,給你個練習(xí)的機(jī)會嘛,算不準(zhǔn)又不會說你什么,拿叔叔練個手。” 夏之余掩下眼中厭惡,將身子退的遠(yuǎn)了些,“看你兩眼大小不一眼下浮腫犯青,唇薄牙亂,犯口舌,小心,今日恐有小血光之災(zāi)?!?/br> “你這小孩兒怎么說話呢!張口詛咒人呢!”雙聯(lián)座位,男人說話氣急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夏之余腦門,身子往后一撤撞上一人。 那乘客剛上車正把行李往頂上行李架放,被男人推個正著,箱子“咣”地在鐵架子上磕碰了一下,半個箱子掉下來,邊角正巧砸到中年男人額頭,劃了道不大的口子,往外滲著血。 額頭吃痛,那男人一摸額頭頂住砸到頭上的箱子,還沒開口罵,斜后方就傳來一道粗聲粗氣的男聲,“你怎么回事兒!不長眼??!” 身后的男人粗粗看去有一米八多,穿著黑色短袖,肌rou把t恤撐得鼓鼓的,讓他把罵人的話一下子憋了回去,齜牙咧嘴地捂著額頭縮回了自己座位,聽身后男人毫不掩飾地冷哼聲。 早在之前他就聽見那男的惡心人的話了,分明就是看小姑娘好看又一個人坐車沒個大人陪著,占人便宜呢,這么兇他一下完全沒在怕的。那乘客手臂一用力把箱子放好,對著夏之余靦腆地笑了笑,使了個眼神,坐去了過道那邊靠外的位置。 中年男人坐回位置,憋了好半天沒說話,直到車緩緩開動了,才捂著額頭問夏之余,“真是你算出來的?” 夏之余冷冷看人一眼,沒答話。 她哪兒會算命,說的那些只是單純描述他的長相而已。 這男人好奇心重又沒點(diǎn)禮貌,色瞇瞇的不說還管不住自己的嘴,這性子不和人吵架也難。至于小的血光之災(zāi)……她看著窗戶上反射的鄰位摸腦門的倒影,垂下了眼睫,那的確是在給自己出氣。 她身為靈司也算個半神,一個心念一句話,哪有不應(yīng)的道理。 讓他吃個教訓(xùn)罷了。 沒得到回應(yīng),那中年男人也不敢再吱聲,心里只覺得這小姑娘玄乎得很。當(dāng)下老老實(shí)實(shí)坐好,揉自己的額頭,不敢再上去招惹。 旁邊消停下來,夏之余也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先找出陳帆所說的附錄看了一遍,理解了一下其中內(nèi)容。 大致意思是說,靈司的能力都可以用,但活人找上的事,用活人的身份對接、對外解決;死人找上的事,用靈司的身份解決,至于過程就無所謂了。 兩行字能解釋清楚的事情,打著官腔印了正反兩面四張半紙,也難怪之前沒耐心看完。 是她之前辦事太拘謹(jǐn),以后便能活泛很多。 知道界限在哪里之后,夏之余便放心的再次用神識跟著錄牌去了戴圓圓所在的農(nóng)家大院。 這一次神識穿過木門,天已經(jīng)暗下來,鮮有光線照進(jìn)落了鎖的小屋。陰暗沒有點(diǎn)燈的小屋子里堆著些破爛雜貨,廢棄的桌椅板凳幾乎塞滿了整個屋子,將幾個年輕人擠在墻角。錄牌悠悠地停在空中,晃晃蕩蕩地照著躺在地上說著胡話的人。 “mama,救我……” 作者有話說: 這章快寫完的時候想到,我之前在客車上也被人揩過油,迷迷糊糊睡著鄰座忽然靠過來趴我身上,惡心透了…… ——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少更了一次(可能發(fā)現(xiàn)也忘了) 所以今天偷偷補(bǔ)上~ 再偷偷親一口,溜~ 第117章 回家 “圓圓這燒退不下去怎么辦呀,再燒下去, 人都要燒糊涂了!”一個扎馬尾辮的女孩兒把雙腿伸直墊在戴圓圓頭下, 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和下頜骨的位置感受溫度, 急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我……我去求求她們給點(diǎn)藥吧……他們……也、也不想要個傻子吧?”旁邊一個下巴尖尖看起來比較瘦弱的姑娘用手指在碗里沾了點(diǎn)水點(diǎn)在戴圓圓唇上,可她心里也明白, 這樣根本就沒有什么用,拿到藥才是要緊事。 夏之余看著眼前的景象, 附在錄牌上的神識微微震動,嚇得正懸在戴圓圓頭上歡快跳動的錄牌打了個抖,不敢再晃悠了。 無人注意, 火車上,夏之余歪靠在窗上閉著眼睛假寐,搭在電腦包包帶上的手慢慢捏緊。 小屋里總共四個女孩子,一人是戴圓圓, 另外三人應(yīng)該是戴漣口中她的同學(xué)。倆人一人探她體溫,一人給人喂水,還有一個短頭發(fā)的抱著膝蓋沒有說話。四個人擠在逼仄的一角, 身上或多或少的帶著傷。 “你倆別天真了,他們才不在意這個呢,你們就別忙活了,對于他們來說能生孩子就行,還巴不得戴圓圓病著, 這樣咱們才跑不掉。要我說, 咱們就應(yīng)該先跑, 回頭帶人來救戴圓圓,不然咱全得折在這里?!笨吭谧钸吷系呐⒆咏K于說話了,看一眼窗外黑下來了天,隨后盯著地上豁了口盛水的白碗舔了舔干燥開裂的嘴唇。 “周善,你還真白瞎了你媽給你起的這名字!圓圓可是替你挨了好幾下子,不然現(xiàn)在也不至于發(fā)炎,你現(xiàn)在就想拋下她自己出去?你走啊,我看這屋子你能不能出的去!”馬尾辮那姑娘臉圓圓的,可這懟起人的樣子看著可一點(diǎn)也不軟。 “少那幾下就沒事了?”周善冷笑一聲,到底神色還有些變扭,嘴硬道:“你又以為你是什么好人,你就是知道你出不去,才在這兒照顧戴圓圓,還能落個好名兒。我想活命!想出去!想回家!哪里不對了!” 本來關(guān)系好到能夠在假期約著一起出來玩的幾個同學(xué),在被關(guān)的幾天里已經(jīng)互相看著不順眼了起來,都憋悶著氣在心里,像個火l藥桶一樣,一說話就炸。 但她們心里或多或少的都清楚,這更多的是因無力反抗現(xiàn)實(shí)境遇而造成的。 夏之余的神識從錄牌上剝落下來,化成人形蹲在戴圓圓身前,摸了摸她的額頭。 幾聲爭吵后,小屋一時安靜了,周善挪了挪屁股將蜷在胸前的腿放了下來,盤在身前,“也不知道男生那邊怎么樣了……有沒有和我們關(guān)在一個院子里……” 她伸手輕輕推了扎馬尾辮姑娘,朝她身邊靠了靠,壓低聲音道:“馬秋雨,我有個計劃,咱們老實(shí)這么多天了,他們應(yīng)該對咱們卸下防備了,等待會兒有人送飯進(jìn)來的時候,咱們幾個合伙把他打暈怎么樣?咱們拿她當(dāng)人質(zhì),讓他們給咱送出去?!?/br> 馬秋雨斜她一眼,“然后呢?你能解的開這大鐵鏈子?能拿到鑰匙?” 周善把手收回去,不說話了。 夏之余這才看見她們身上還扣著鐵環(huán),連著一根鐵鏈子接在墻上,之前因?yàn)楣饩€太黑,又有衣物遮擋,一時沒注意到。 “外面都是人……我們跑不出這個院子的……” 幾句話的功夫,外面天又黑了一層,又是一天要過去了…… 夏之余收回放在戴圓圓額頭上的手,小姑娘呼吸已經(jīng)平穩(wěn)了很多,傷口處的炎癥好了些,也不再說胡話了。 幾個女孩子現(xiàn)在看起來沒有什么大問題,夏之余從地上站起身,打算去找一找她們口中的幾個男生。照她們所說,一行幾個同學(xué)有男有女,被關(guān)在了不同的地方。 她穿過墻壁走到外面,正巧碰上手上端著飯菜的婦人,正站在門口隔著院子跟人打招呼。 “嫂子又送飯啊?” “可不?該給吃還得吃啊,城里來的嬌貴,得伺候著吶!” 話是這么說,可托盤里也就放著兩個碗,一碗稀粥,兩個不大的饅頭,僅此而已,給四個姑娘吃絕對是不夠的。 “嫂子就是心善,那幾個女娃要是哪個到你家可就有福了!” 倆人不過就碰個面,打招呼的那人說著笑著就進(jìn)了對面的屋里,被稱作嫂子的婦人則一手托著托盤,另一手拿鑰匙開了門上的大鎖,把飯菜送進(jìn)去了。 夏之余沒多留,神識擴(kuò)散開來向四周找尋著,很快就在另一個小屋里找到了兩個男生。鼻青眼腫的沒少挨打,看那樣子比女生慘多了,同樣被鐵鏈子拴在屋里。 怒氣蹭蹭往上冒,明明此刻沒有實(shí)體,夏之余卻仍覺得全身血液都上涌到腦袋里。她一刻也沒多待,神識瞬間帶著錄牌回到身上,睜開了眼睛。 平息了一下才將心中的情緒得以壓抑,夏之余沒驚動旁邊已經(jīng)睡著打鼾的大爺,再次到了火車門口的位置,找到戴漣的號碼將電話撥了出去。 幾個學(xué)生被困不是小事,聽她們的意思,幾人顯然是要留在村子里當(dāng)人媳婦的。眼下每一秒都不容耽擱,早一秒行動,就有多一秒的機(jī)會,他們受到的傷害也能小一些。 撥號音剛響一下那邊就有人接通了,“怎么樣?是圓圓有消息了嗎?她還好嗎?有、”似乎是察覺到自己一陣搶白,對面的人都沒能說話,戴漣頓了頓抱歉道:“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br> 夏之余沒有安慰人,語氣也比之前慎重了許多,“阿姨,圓圓和她的同學(xué)們現(xiàn)在被困在達(dá)西村,情況并不樂觀,根據(jù)師父說的情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yīng)該是像被拐人口一樣,要被村子留下嫁給村里人,需要盡快報警?!?/br> 戴漣那邊一時沒了說話的聲音,只聽見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發(fā)出很大的聲響。 夏之余從來只在網(wǎng)絡(luò)上看過這類事情,這樣近距離的參與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根據(jù)前世看到的那些消息,她想了想又補(bǔ)充道:“阿姨,我有一些建議,您可以考慮一下?!被疖嚿先硕嗫陔s的,她看一眼四周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