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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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鴻禧和楚珺的房間離得更近,有什么動靜也差不多能聽見。夏之余點點頭,也沒放在心上,背著包跟在他身后一起往外走。 “這面具你怎么現(xiàn)在就拿上了?” “嘿嘿,昨晚道具走的時候沒把它收起來,我順的?!焙欖稚系拿婢撸樕弦幻桑催^電梯門后站在走廊就開始渾身抽搐起來,怪腔怪調(diào)得對著兩小姑娘,“赫汝軀,拉女干,節(jié)解女rou,抽女肺腸……” 向正柔看得一臉嫌棄,問夏之余,“姐,我要是打他了,你會扣我工資和獎金嗎?” “不會,我同意你打,連道具老師的那份一起打?!?/br> “欸!魯老師那份不行,拿面具我打過招呼的!” 這幾天全天都拍官儺的戲份,幾個主演的戲份還好,主要場面大,戲都壓在一眾配角和群演身上。和他們比起來,夏之余和胡鴻禧倆人這種只有兩到三場戲的,簡直就像是去劃水的,不值一提。 祛疫鬼,除災(zāi)邪,行儺儀,演儺戲,方相與十二獸舞,中黃門吟吃鬼歌。 儺禮戲份拍了一周多,最后一日傍晚,休息間隙,向正柔興沖沖地拿著手機跑到夏之余身邊,將手機遞給她看,“姐!過審啦!” 手機被舉得極近,幾乎湊到眼前,什么都看不見。夏之余拉著她的手腕,把拿的遠(yuǎn)了些,“真過審啦?” “過了!聊天記錄都在這兒,你看看!”向正柔在前兩個字上加重語氣,一項項細(xì)數(shù)道:“下面就要趕緊把節(jié)目的帶子送去節(jié)目組二審了,二審一過就得去實地彩排,姐,你舞蹈學(xué)的怎么樣了?能不能全跳下來?。俊?/br> 夏之余坐在椅子上還算穩(wěn)當(dāng),向正柔站在一旁彎著腰,卻激動的直墊腳,胡鴻禧看她那副樣子,好奇地湊過來問,“什么過審了這么激動,說來一起高興高興?” 聊天記錄就在手上,夏之余也不避諱,直接將屏幕轉(zhuǎn)給他看,親眼看著他那一雙黑眼睛的瞳光變得越來越亮。 “這得請吃飯了吧!” 察覺到自己的反應(yīng)中間還缺一個過程,胡鴻禧笑得一臉沒心沒肺,把手機還給夏之余,假模假樣地確認(rèn)道:“聊天記錄是真的吧?真過審了?那恭喜呀!” 其實也不用過多確認(rèn),光看著夏之余的表情就能知道。 胡鴻禧一嗓門喊得周圍人看過來,柴項明看著一臉喜意的三個人問道:“什么事兒這么高興吶,啥玩意過了?” “是上今年春晚,拿去送審的節(jié)目過了?!?/br> 這事情雖然沒有公開,但圈子里不少消息靈光的人都知道,且現(xiàn)在節(jié)目一審過了,估計周一舟那邊的宣傳也要開始準(zhǔn)備了,沒什么好瞞的。 有心人稍一打聽就知道,瞞也瞞不住。 “誒喲,真是好事兒!恭喜恭喜,余余去年出道的吧?剛出道一年就上春晚,這太可以了!”柴項明拱了拱手,笑呵呵地附和著之前胡鴻禧的話,問出了同樣的問題,“那這么好的事兒,是不是得上哪兒吃一頓,慶祝一下?” 此話一出,幾人紛紛附和。 官儺戲份拍的太累,生僻拗口的臺詞難背不說,還日夜顛倒,常常大夜戲拍完睡不到兩小時,凌晨四五點又被拖起來上妝做造型,一群人憋了好些天沒出去浪,剛巧借此機會,出去吃一頓松快松快。 “那就今晚吧,明后天我就得回學(xué)校了,不一定有時間,咱商量一下今晚吃什么?”說著,夏之余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過現(xiàn)在節(jié)目才過一審,后面怎么樣還不好說,哥哥jiejie們先幫我保密哈?!?/br> 圍著一圈的都是平時在一起玩兒的人,沒什么外人,小姑娘一說,自然各個兒都拍著胸脯保證。 白一雯捏捏她的小臉蛋兒,“不說,都不說,不過咱們余余這么棒,后面肯定沒問題的?!?/br> 晚上一起吃飯的人多了,自然就不可能讓一個小姑娘請客了,大家只在面上還騙著夏之余要她大出血,實際上早就互相商量好了,由他們來幫小姑娘慶祝。 十一月中旬,晚上不到入夜就開始有些冷了,就著秋涼的天,一行□□人熱熱鬧鬧地坐進了火鍋店的小包廂,被燒熱的辣鍋烘暖了身子。 鴛鴦鍋底,葷素生食擺滿一桌,外加烤鵝兩只。 還搭著四手啤酒。 一桌人坐下,也不著急開始吃,各人倒了些啤酒在杯子里,先一起恭喜一下夏之余的節(jié)目通過。 楚珺不喝酒,照例從菌湯鍋里舀了些到小碗里,準(zhǔn)備以湯代酒,今晚這長勺剛伸出去,就被身邊的曾征按住了,拿過他面前的杯子往里面倒酒。 “今天這么好的日子,大家難得為余余慶祝,楚珺,你就別喝湯了吧?不多,一點點,我就給你倒半杯好吧?” “老曾,別忙了,我真不會喝?!鼻蹇〉哪樕先旧弦恍殡y,楚珺推拒不過,看著酒液在杯中漸多。 盧嘉祥在旁聽了一笑,“珺哥,你看咱平時也不勸你啊,今天啤酒拿的都是帶果味兒的,和飲料一樣,來點兒意思一下嘛?!?/br> 鋁罐有品名的一面被曾征握在手心里,楚珺也看不見,這么猶豫一下的功夫,剩下半聽啤酒也倒完了。 趕在楚珺說話之前,眾人一齊起身舉杯,祝賀夏之余的節(jié)目一審?fù)ㄟ^,預(yù)祝后續(xù)環(huán)節(jié)能夠順利進行。 真正吃起來的時候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平日白的換成了啤的,男人們喝起來也高高興興的,不知道是辣的還是被酒喝的,吃到一半也有幾人紅了臉。 夏之余身邊坐著向正柔,另一邊是白一雯,帶著不怎么跟那群人喝酒的胡鴻禧湊在一塊兒邊吃邊聊,自成一個小團體。 兩只烤鵝吃了個干凈,一桌人中間又添了一回菜,以為這頓飯怎么也得吃到半夜去,誰知剛十點,楚珺就先撐不住了。 臉上泛著紅暈,微微勾著唇角也不知在笑什么,坐在椅子上挺直腰背,一言不發(fā)得規(guī)矩坐著,視線不偏不倚。 整個人看著不能說不對勁,但是嚇人。 最先發(fā)現(xiàn)楚珺不太對的,還是在他對面的盧嘉祥,拍拍旁邊柴項明,伸手對著他一指,“你看珺哥看起來是不是有點兒不對?不是喝醉了吧?” “怎么可能,他就喝那一口?!?/br> 一群人守信的很,說讓他喝一口就一口,開場那杯集體舉杯過后,就沒人再勸他。 “那不能是酒精過敏吧,我還是頭一回看見他臉那么紅?!?/br> “不能吧?之前啤酒烤鴨他不也吃的好好兒的?” “啤酒烤鴨里有啤酒嗎?” “……有的吧,”柴項明拿筷子的手一頓,再往前想想,“那還吃過醉蝦呢,也沒事兒?!?/br> “就一只?!?/br> 兩人嘀嘀咕咕的也不避著人,一桌子的視線漸漸地都轉(zhuǎn)移到楚珺身上,包廂里莫名地安靜了下來。 楚珺察覺到一圈人視線的靠近,目光環(huán)視一圈,好像誰都看了,也好像誰都沒看,目光根本沒怎么聚焦。他抬起放在膝上的右手,喝了一口果味啤酒,舔了舔帶甜味兒的唇。 破案了。 空瓶,四個。 一桌人心照不宣地笑起來,只覺得有些醉了的楚珺和平日那副沉穩(wěn)又淡然的樣子有細(xì)微的不同。 坐著不說話,自然是看不出來的,想知道“細(xì)微到底有多細(xì)微”的盧嘉祥率先擦了擦自己的油手,開口道:“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吧?” “恩恩,差不多了?!?/br> “飽了飽了……” “差不多能撤了?!?/br> 在座的意見達成一致,盧嘉祥看眼楚珺身邊坐著的曾征,倆人一對視,他立馬意會到,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楚珺的肩膀,“楚珺?” “楚老師?” “咱們吃的差不多了吧,一起回去呀?” 挺直了腰背坐在椅子上的人慢悠悠站了起來,放下手中的空罐,看著正常極了。曾征拖開身后的椅子,朝邊上一讓路,就見向前踏出一步的楚珺面條似得抖了下身子,軟著腿往地上栽。 他眼疾手快地拉住人,“醉了醉了,真醉了。” 街道上涼暈的風(fēng)吹得一群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思路清晰了不少,卻唯獨沒把楚珺吹出什么變化來,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一言不發(fā),最多被擺弄的不舒服的時候,會悶哼兩聲。 拖著個醉酒的人移動實在是慢,叫了電動三輪和出租,楚珺哪個都不肯上,腳下生了根似得定在地上,根本弄不動,只肯配合著人慢慢走著。 胡鴻禧和曾征一左一右地架著人,只好陪著他大半夜里吹冷風(fēng)。 天太冷,九人里先回去四個,留下的人里,向正柔被夏之余指揮到藥店去買解酒藥,然后先他們一步回賓館燒水放涼,自己則陪著他們一起走回去,好有需要的時候能夠幫把手。 好在楚珺只要自己走路,整個人就比較乖,一路上走得順利,四人回到賓館的時候,向正柔也才剛把水燒上。 曾征把人幫著胡鴻禧把人扶到房間門口就想溜了,自覺補償了一不小心幫楚珺打開新大門的過錯。 他把腕表轉(zhuǎn)個方向?qū)χ欖?,“小喜子,還差幾分鐘十二點了,我侄女兒生日,說好卡著十二點跟她視頻的,你這邊就跟余余兩人多加加油?” 人靠著門框放好了,進屋不過幾步路,眼見著人點頭,曾征和倆人揮揮手,轉(zhuǎn)身就跑。 “余余,你扶一下,我摸門卡?!?/br> “好?!?/br> 胡鴻禧搬著人往門框的另一邊靠去,摸了楚珺的幾個口袋,“滴”一聲刷開房門,又把人架在了自己肩上。 夏之余跟在后面把門虛掩了下,三兩步跑到床邊把被子掀開,看胡鴻禧把人放在床上,重重地舒了口氣。 “這就行了吧?脫個鞋,蓋個被子,就這么擱著了?” “我讓向向買了解酒藥,水已經(jīng)燒上了,待會兒放溫就能喝。我擔(dān)心他會吐,卡住氣管就不好了,稍微等一等,讓他吃個藥再看看吧?!?/br> “還是你們女孩子細(xì)心?!睕]考慮到那么多,胡鴻禧不好意思地點頭,上前把楚珺扶起來靠在床頭半坐著,一邊道:“不過喂藥這種事我不太在行,meimei,就要靠你了啊。” “……大家都是第一次,都上手試試吧。” 暖黃燈光下,微微闔目的楚珺的臉看起來很柔和,夏之余想到他乖乖走回來的樣子,心中默道:楚老師,吃藥你可也要乖一點啊…… 熱水放在窗戶下,很快就吹涼了,向正柔拿著溫水和解酒藥過來,直接放在床頭柜上,在楚珺臉前揮了揮手掌,輕聲問道:“睡著了嗎?” “沒呢。” 這話本來問的就是夏之余,沒想到楚珺忽然開了口,啞著嗓子答了一句,眼睫顫動。 向正柔嚇了一跳,尷尬地笑了笑,從藥盒里拿了一顆藥丸出來,暫且放在藥盒上,先幫著夏之余把人扶了起來,“楚老師,那吃點解酒藥再睡吧?會舒服一點?!?/br> “楚老師?” 剛剛還在說話的人這會兒又不出聲了,在向正柔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楚珺的小臂一抬,恰好落在藥盒上,將藥丸收在了手心,攥了起來。 “糖。” 夏之余x向正柔:??? “要有糖?!?/br> 喝醉酒的人即便看起來再乖,也是難搞的,向正柔這幾年跟過大大小小的藝人,早就深諳此道,知道順著哄著才是第一要義,她接受良好的站起來,“我去找找,姐你等一下。” 夏之余:“……” 和身后的胡鴻禧對了個無奈的眼神,夏之余把水杯又放回床頭柜,嘆口氣在床邊坐下了。 放在被子上的拳頭攥得并不緊,夏之余看著楚珺不像在看她的樣子,偷偷從藥盒里又拿了一顆,連水遞到他面前,試探道:“楚老師,吃糖呀?” 伸出的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握住,不落實處的目光終于第一次有了聚焦,一雙醉眼抬眼看向小姑娘的時候,壁燈的暖光照在眼中清亮的淚膜上流光溢彩。 夏之余被那雙漂亮的眼睛看得一時失神,連自己的手腕還被人攥著都忘記了。 楚珺另一只手的手掌在她手邊攤開,兩顆一模一樣的藥丸靜靜地躺在一大一小兩只手心中,“騙人。” 心仿佛忽然漏了一拍,她的視線沒辦法從楚珺的眼睛上移開,腦子也變得暈暈乎乎了起來,很難運轉(zhuǎn)。 門口處突然傳來腳步聲,向正柔拿著糖跑進來,給夏之余展示,“姐,糖來了,薄荷糖口香糖qq糖,阿爾卑斯硬糖還有巧克力,你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