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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鳶望當歸在線閱讀 - 66.殺了你

66.殺了你

    這種陌生與美麗外表無關(guān),甚至和這昭昭野心無關(guān)。

    而是源于一種根深蒂固的,連霍星流也不知道從哪里來,卻因為約定俗成就默認的觀念——男人的事業(yè)可以是家國天下,女人的事業(yè)卻只能是男人。

    所以當一個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的女人坐在自己身邊,卻滿心只有宏圖偉業(yè),會讓他本能地覺得陌生。

    如果只單獨用來形容梁鳶的話,用久違或許更合適。畢竟當初他對她另眼相看,不就是因為她的特殊么。只是他那時太優(yōu)越了,即便毫無根據(jù),卻理所當然地認為女人在異性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都是為了取悅自己,并且固執(zhí)又愚蠢地把這個觀念維持到了剛剛。

    即便,這期間她曾無數(shù)次的和自己表白心跡,他都只當做是游戲,是情趣,是彼此情濃時換一種方式說出口的海誓山盟。

    直到她真的把自己也一起無情地算計進去,他才后知后覺的明白:她是認真的。

    顯然梁鳶做出那樣的舉動只是單純地因為意志堅定,并不是想要刻意去證明。畢竟她迄今為止也就遇到過一個男人,并在戀人光環(huán)的加持下時刻仰慕他,并不知道他在上一秒才糾正了一個極其愚蠢的錯誤。

    “你說過的,會把人生分給我。”她拿起他面前的酒樽往自己的酒樽里倒酒——她不喝酒,所以杯子是空的。斟了半杯之后端了起來,放在鼻尖輕嗅,有種醉人的醇香,應(yīng)當是價值不菲的陳釀,“就像這酒?!?/br>
    短暫地停頓后,她一揚手,將殘酒潑了,“你把酒分給我,不代表我一定要喝。我要你的人生,也不代表我要全部按照你的意思來?!?/br>
    梁鳶的表情變幻一番,豐潤的唇微微張合,最后用冷得幾乎凝成霜的臉色說,“不過我愛你是真的?!?/br>
    聲音放得很輕,含糊地連口型都難以令人分辨。如果不是霍星流靠得很近,聽力又好,幾乎要腦補成她在罵人了。

    霍星流竟有些啼笑皆非,“……”

    即便沒有刻意地去注意,可高位上人來人往,奔忙游走,顯然剛才的話已經(jīng)迅速傳播開了。不論后果如何,他注定要被拖進這場渾水了。按理說是應(yīng)該小小擔(dān)心一下的,可是……他竟然只覺得僥幸,沒有被仰慕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也是個庸俗又自負的蠢人。

    “我知道。”他想說點什么,可是又覺得這里實在不是地方,所以按捺住了,“回去說吧?!?/br>
    梁鳶還端著臉,淡淡說了一個哦。也不知道在跟誰較勁,繃著個臉也不放松。明明酒一口沒喝,中途卻說醉出去了兩回?;貋碇蟊砬楹昧艘恍?,但是破天荒的,從頭到尾一口東西都沒吃。

    宴會上七公子作為主角,卻對‘荊’字只口不提,其他人再著急也只能裝傻,陪著說笑敘舊。明明都鉚足了勁想要出來亮相,可遲遲沒有人發(fā)號施令,一場君王家宴,就這樣歡諧到乏味得收了場。

    *

    叁伏天的夜也悶熱,連一絲風(fēng)都沒有。

    回到了侯府,屋檐下掛著暗色的羊角燈,幽深的竹木間有隱隱的蟬鳴。梁鳶一回到主屋就趴在了美人榻上,把大袖衫脫了,一雙光裸修長的臂在昏黃的燈火下顯得又白又暖,另這個夏夜尤其躁動。

    “叫廚房做些吃得來,邊吃邊說?”雖然霍星流已經(jīng)有些蠢蠢欲動了,但正事沒忘,解下了腰間的玉佩香囊,將外袍去一邊,撫掌要叫人,“你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br>
    有一半原因昨天折騰到天快亮才睡,導(dǎo)致梁鳶一覺起來連梳妝打扮都只能從簡,只在馬車上時倉促的吃了兩口甜蜜餞。

    梁鳶說不餓,轉(zhuǎn)過身用手掌托著自己的臉,稀奇地瞧著他,“你怎么一點都不生氣?”

    她可太知道這男人多么有病了!

    偏執(zhí)、瘋狂、一意孤行。對別人好像十分開明大度,對自己小心眼又愛猜忌,平時多往雄性的身上多看兩天都要被酸味嗆死,今天當著他的面做出對他不利——不,是害他的事情,竟然不需要解釋?

    霍星流這會子很心虛,所以急于表現(xiàn)胸懷,搖頭道:“怎么會?我說話算數(shù)。何況不論這次那幾位公子爭得多么兇,終究和顧野沒有利益關(guān)系,他頂多給我上兩天眼藥,不算什么?!鄙踔吝€笑,“我倒是很期待,你還會做什么?”

    梁鳶用驚異的眼光看著他,眨了眨眼,從胸口,也就是那兩團乳rou夾出是那條深邃溝壑里拿出了一個小小包裹,“殺了你?!?/br>
    ……

    霍星流的臉色在頃刻間變得很難看。

    他叁步并做兩步跨到她身邊,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厲聲道:“誰碰你了!誰?!”

    ……

    梁鳶的臉色在短短幾秒內(nèi)從意料之中到不可思議,嘴巴囁嚅了半天,不知道要怪他太把自己當回事還是太不把自己當回事,所以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我現(xiàn)在就去把你這些衣服都燒了。以后都再不許穿這種!”霍星流自顧自說完,起身就要走。

    “我自己放的!”眼看著話題就要跑遠了,梁鳶氣得拽住他的袖子,一拳就砸了過去,“你沒聽見我剛才說了什么嗎?!”

    其實霍星流知道她席間出去兩趟很不尋常,但因為是家宴,所以很松散,進進出出的人太多了,她如今不比從前,和誰都說得上話,左右不壞不過那句煽風(fēng)點火的話,所以沒怎么在意。但她回來的時候也著意過,卻千算萬算,沒想到她能想到放在這里地方。嗯……一般人也沒這本錢。

    “聽了啊。殺了我?!彼槐菊?jīng),“但是你只是開玩笑罷了,真想殺了我肯定不會這樣直說?!?/br>
    ……

    好。煩。啊。

    雖然被信任很好,但是太信任,卻會莫名得感覺被侮辱了。

    梁鳶被掃了興,語氣都變得有氣無力:“這是你朋友送我的好東西?!?/br>
    ——

    我一直覺得我寫的文或人設(shè)都挺奇葩反套路的。畢竟本人就是個十分惡趣味的人。

    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想吐槽直男自信真的很久了?。。。⌒』暨@種懸崖勒馬型已經(jīng)算十分難得了!希望大家多夸夸他哦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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