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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殿下,請束手就擒! 景曦一聽這話,瞬間跑的更快了。 媽蛋,這種qíng形下,誰敢束手就擒?。∪f一那只死豹子的命令是讓你們就地處死,那老子還玩?zhèn)€屁啊玩! 就這樣?xùn)|躲西藏láng狽至極地追追逃逃地過了一夜后,景曦體力也下降到了極限。 他靠在一顆大樹后面大口地喘息著,身上穿的衣服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被血跡染紅了大半。 這樣下去不行啊,萬一豹王還沒發(fā)現(xiàn)真相,他就領(lǐng)便當(dāng)了,那最終的效果絕對會大打折扣吧? 擦,老子想和你玩的是心理戰(zhàn)術(shù),而不是體力戰(zhàn)啊混蛋! 景曦一邊吐槽,一邊警惕窮追不舍的混血們。 我是不是該躲回空間拖延一下時間呀?這么想的時候,后方終于傳來了一道天籟之音 前方是我族的混血將士們嗎?豹王在此 臥槽,終于來了! 一聽到豹王親自來了,景曦瞬間就舒了一口氣,他抹了把汗水,從樹后慢慢挪了出來。 可沒有想到,就在這時,一支從后方she來的長箭,帶著穿透一切的力量,撲哧一聲沒入了景曦的后腰。 劇痛襲來之際,景曦仿佛聽見身體內(nèi)有什么四魂之玉一樣的東西,碎掉了。 ☆、第39章 第四個金手指 等那一陣劇痛過后,景曦便發(fā)現(xiàn)事qíng超出自己的預(yù)期了。 青年倒下的身體不可控制地回到了原形狀態(tài),小狐貍純白無一絲雜色的毛發(fā)被鮮血染了個遍,穿透后腰的長箭cha在他身體里,傷口位置沁出的血不一會兒就將身下的衣物染紅。 豹王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倒在血泊里的小狐貍一動不動,男人心里狠狠一抽,巨大的恐慌和后悔就像一張掛滿尖刺的網(wǎng)將他的心臟包裹。 阿曦 呢喃著小狐貍的名字,豹王身體僵硬地走向前方幾十米外的那團染血的身影。 越來越近的距離里,映在男人眼中的畫面也越清晰,小狐貍身上那千瘡百孔的傷痕猛地?fù)糁辛吮?,悔恨的qíng緒就像一顆從高山滾落的雪球,帶著咆哮萬物的氣勢把他自己卷進(jìn)了冰天雪地里。 一名混血從后方的樹叢里鉆出來,手里拿著還未放下的長弓,他看著豹王的臉色,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好心辦錯事的惶恐,不禁屈膝跪了下去,小聲的解釋:大王,王妃沒死 豹王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在景曦身邊蹲了下來,手指輕顫地探上小狐貍心臟的位置。 當(dāng)手指感受到一陣微弱的脈動后,來不及放松自己緊繃的qíng緒就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如同對待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把小狐貍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到gān凈的衣服上來。 醫(yī)者過來!豹王冷靜地命令道,其他人散開,一部分人去找一些柴火回來燒水,另一部分去找材料,在這里搭一個簡單的落腳點! 是!大王! 小狐貍的傷不宜太過顛簸,所以此時把他帶回宮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好在豹王過來的時候,以防萬一把王宮里醫(yī)術(shù)最好的醫(yī)者也帶過來了,此時正好用上。 在男人有條不紊地安排下,場面沒有太過慌亂,豹子們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 看得出來年齡已經(jīng)不小的醫(yī)者經(jīng)過一番檢查,也很快得出結(jié)論,他抬頭看向豹王,神qíng有些猶豫地說道:大王,王妃的傷并不致命,只是 豹王心里猛地一沉,他看了眼失去意識的小狐貍,拽緊了拳頭:有話直說。 這一箭she碎了殿下體內(nèi)的魂珠。 豹王瞳孔驟然緊縮:你說什么? 我的意思是,即使王妃殿下傷好了,也會一直維持他現(xiàn)在的原形狀態(tài),同時腦子里不會再有出生以后的任何記憶。醫(yī)者有些不忍地嘆息。 換句話說,狐曦從此以后,就只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狐貍了。 這個結(jié)果,不止豹王懵bī,就連景曦自己也懵bī了。 哦沒錯,景曦此時就在豹王身旁,可惜沒有人再看得到他,無法再維持人形的狐曦,本質(zhì)是人的景曦,身體與靈魂不再相融,所以景曦的靈魂從小狐貍身體里脫離了出來,變成了一縷誰都看不到的幽魂。 在棲云大陸,每一個shòu族出生后體內(nèi)都會有一顆魂珠。 魂珠的存在,是shòu族可以化為人形的關(guān)鍵。隨著成長shòu族體內(nèi)的魂珠逐漸與意識凝為一體,這也是為什么shòu族可以隨時隨地隨意轉(zhuǎn)化形態(tài)的原因。 但魂珠同時也是最不可捉摸的東西,因為每一位shòu族的魂珠所在體內(nèi)的位置都不一樣,就連本人也不會知道魂珠具體在哪個部位。 他們只知道,如果不幸死亡,魂珠會自動碎裂,隨即身體回歸原形的狀態(tài)。但反過來,若還沒死魂珠卻先碎裂,那么同樣也就無法再維持人形,不僅如此,意識也會回到初生的狀態(tài)。 對敵人來說這是明顯的弱點,但又因為無法預(yù)料而使人束手無策,再加上長久以來,很少有人能歪打正著地破壞掉別人的魂珠,所以久而久之,魂珠就被大家下意識地給忽視掉了。 結(jié)果沒想到,狐曦卻剛好被歪打正著了。 這雖然不是景曦的本意,但和他預(yù)想的效果也算是殊途同歸了吧。 仇恨有時候會激勵改變一個人,但悔恨同樣也能打擊和毀掉一個人。 比如豹王。 小狐貍在他的細(xì)心照料下一天天好轉(zhuǎn),但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卻永遠(yuǎn)停留在天真懵懂的時刻,那里面不再有愛恨,不再有羞澀與佯裝出來的無辜,不再有靈動的狡黠和懶洋洋的誘人眼神 每當(dāng)這個時候,男人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人在擁有的時候不會明白擁有的可貴,等到失去之后,才幡然醒悟地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承受這份失去。 可惜,為時已晚。 冬去來,沉睡的大陸開始蘇醒,從長眠里醒來的蛇族得到狐王的饋贈后果然野心勃勃地露出了自己的毒液和獠牙,chuī響了新一輪進(jìn)攻的號角。 豹王堆積了一個冬天的qíng緒在他們身上得到了發(fā)泄,將計就計地割掉了蛇王和一眾巨蟒的頭顱,震懾了大陸上的所有shòu族。 狐族因為沒有直接參與這場戰(zhàn)爭因此而躲過一劫,但是狐族王宮卻在一夜之間被大火付之一炬,狐王不知所蹤。 做完這一切后,豹王看著懷中依然懵懂的小狐貍,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他回想起曾經(jīng)的某一天,他又一次在青年體內(nèi)釋放后,壓著他倒在g上,聽對方隨口聊起說他小時候最大的心愿就是很想去狐族以外的世界走走看看,不想在一個地方逐漸的老去。 想起青年當(dāng)時的表qíng,男人心里一動,頓時就有了決意。 于是禪位,離宮。 一只永遠(yuǎn)也長不大的小狐貍,一個由最開始的沉默到喜歡對著小狐貍自言自語的金發(fā)男人,他們兩個人開始了一段風(fēng)雨無阻的旅途。 而作為誰也看不到的幽魂,景曦默然無語地陪了他們整整八十年。 直到豹王老去,臨近大限。 又是一年冬,躺在一間破敗的茅糙屋里,豹王已經(jīng)變得渾濁的雙眼里忽然看到一抹模糊而又年輕的身影。 感覺到身體里漸漸流失的力氣,他最后一次叫了某個名字。 阿曦 彌留之際,男人好像聽到一個聲音輕輕地應(yīng)道:我在。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露出一抹淺笑,隨后永遠(yuǎn)地閉上了眼睛。 豹王死去的第三天,小狐貍瑟縮在已經(jīng)變冷的一頭豹子尸體旁,奄奄一息。 這是第一次景曦親眼目睹這個男人的死亡,他能感覺到自己隨著小狐貍的氣息越來越弱,身影也變得越來越淡,終于在小狐貍死后,被卷入了一股巨大的吸力。 唉 從無邊無際的漂泊里醒過來的景曦望著頭頂刷的一塵不染的天花板嘆了口氣。 穿了這么多次,終于有一次是回到這充滿親切感的大現(xiàn)代社會的懷抱了就是他現(xiàn)在的處境一點兒都不親切。 他摸了摸,脖子上戴了一條皮項圈,項圈外面圍了一圈鎖鏈,相連處掛了一把結(jié)實jīng致的銀鎖,下面墜著一條長長的鏈條直接連向天花板倒掛下來的金屬圓環(huán)上。 形象點說,他像一條狗一樣被人給鎖起來啦! 不過鎖他的這間房倒還蠻豪華的,有柔軟gān凈的大g,寬闊的落地窗,整整一面墻大的內(nèi)嵌式書柜,地上鋪著厚實的地毯,落地窗前還有可以供人躺進(jìn)去的懶人沙發(fā)和吊椅,靠里側(cè)則是酒店式的透明洗浴間 整個裝修風(fēng)格非常的舒適簡潔,看得出來是用了心的,對方大概也是想讓他住的舒服點。 然而景曦還是有點不開心,沒有電腦,差評!沒有聯(lián)絡(luò)電話,差評!沒有鞋子,差評!衣服只有一件超大碼的襯衫,差評!鏈條太短無法靠近落地窗,差評! 豹王大大救命,這里有變態(tài)呀_(:зゝang;)_ 哦不對,豹王已經(jīng)變成死豹子了 景曦抓了抓快要遮住眼睛的流海,有氣無力地往g上一倒算了,還是等我睡飽再說吧。 當(dāng)了八十年幽靈,他都快要不記得熟睡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了。 景曦最后是被人搖醒的,他睜開眼睛,看到g前站著一個長相英俊的年輕男人,見他醒來后,這人露出了開心的笑臉。 阿西,睡太久,你晚上會睡不著的,我們先吃飯好嗎? 吃飯! 一聽到這兩個字,景曦立馬jīng神一振,他打了個呵欠,慢吞吞地從g上爬坐起來。 男人見他居然原因配合了,高興地幾乎要轉(zhuǎn)起圈來,他喜形于色地對景曦介紹道:我今天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灌湯包、還有粥記的海鮮粥和學(xué)校周邊那家風(fēng)味小吃的鹵ròu,你快去洗把臉 景曦漫不經(jīng)心地瞥他一眼,拖著叮鈴作響的狗鏈起身去了洗浴間。 鏡子里倒映出一張白凈細(xì)致的年輕臉龐,還帶著一股沒有被社會污染過的學(xué)生味兒,略顯凌亂的黑發(fā),松松垮垮的襯衫,明明是有些不修邊幅的慵懶模樣,但周身流露出來的氣質(zhì)卻仍然gān凈的不可思議,尤其是鏡子里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被冰水洗過一樣,清凌凌的,仿佛晨間掛在綠葉上的一滴露珠,清澈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