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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翎也準(zhǔn)備去其他地方了,陸玉昂決定一個人去官場混前途,席燈突然沒有事qíng可做了。 師翎突然拿出一個東西給席燈,這個是辛濃走前要我給你的。 席燈愣了下,才接過來,等他意識到這個是什么的時候,表qíng一下子大變,這個是往生魂。 往生魂里面裝的其實一些自盡無法投胎的孤魂野鬼的記憶,辛濃偷闖入地府,偷了席燈的往生魂,而也因為如此,閻王爺大怒,命令鬼差盡快將辛濃從人間捉拿歸案。 你只要把這個打開,你就可以得到你生前的記憶,然后就可以去投胎了。師翎眼神很平靜,辛濃原先應(yīng)該投胎于富貴人家,終生無憂,如今只能投胎販夫走卒之家。你想去看看嗎? 席燈表qíng有一瞬間迷茫,師翎見了,gān脆伸手捉住席燈的手。 一瞬間,他們就到了一個小鎮(zhèn)上,師翎指著不遠(yuǎn)處的賣包子的小販,辛濃已經(jīng)投胎成他的兒子了,不過才一個月,他們夫妻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師翎說著,一個年輕的婦人就端著菜籃子走到了那個小販旁邊,溫柔地笑著對小販說了幾句話,還替小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席燈盯著那個婦人的肚子看了會,才輕聲說:現(xiàn)在辛濃在那個婦人的肚子里? 師翎輕點下頜。 席燈低頭看了下手里的往生魂,為什么要這么傻? 師翎握緊了捉住席燈的那只手,眼神微動,你接下來準(zhǔn)備做什么?你也可以跟我一起走。 席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師翎看了席燈一會,就松開了席燈的手,他拿出一張huáng符給席燈,你若是想好了,要找我,直接把這個符燒了就好。 師翎也走了,席燈一直站在墻角,直到那個小販?zhǔn)諗偤湍莻€年輕的婦人回家。 他把符和往生魂都往乾坤袋一塞,實在想不出答案的席燈決定去找玄空。 席燈到的時候,玄空正在掃地,席燈一到,他便知曉了,也不放下掃把,繼續(xù)掃著庭院。 席燈直接在臺階上坐下,托腮看著玄空,眼神里帶著迷茫,玄空,我覺得我遇見大事qíng了。 玄空輕笑一聲,皎潔的月光下,他的容貌倒顯得越發(fā)濃麗,你有什么煩惱,說說吧。他掃著些許落葉,面容平和,席燈看著他,心qíng都平靜了許多。 玄空,我可以去投胎了。 玄空的掃把停了下來,他抬頭看著席燈。 席燈抬頭去看著明晃晃的月亮,五百年了,我總想著什么時候我也能投胎,就好了??墒乾F(xiàn)在真可以了,我倒不知道該不該去了。他笑了一下,倒顯得十分天真無邪的樣子,玄空,你說我該如何選擇? 玄空反問他,你說我該如何回答? 席燈看向他,抿唇笑了一下。 席燈在千佛寺住下了,他白日便去飄去那賣包子的小販那,夜幕降臨,才回千佛寺。玄空總是在寺廟門口等他,席燈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玄空,便笑著飄過去,玄空,不是說不要等我嗎? 玄空淡然一笑,牽住席燈的手,怕你走錯路。 席燈聞言,也是低頭笑笑,不說話。 席燈在千佛寺住了九個月,還特意去給那個懷著辛濃的婦人托了夢,他想讓辛濃繼續(xù)叫這個名字,但是孩子出生后,席燈就哭笑不得了,因為那個賣包子的小販姓牛。 玄空知道之后,也是失笑,責(zé)怪地瞪了席燈一眼,你去托夢,怎么都不打聽下主人家姓氏,現(xiàn)在反而不倫不類起來。 席燈愁著臉,尤其聽到那小販抱著小嬰兒,哄道:牛辛濃,爹的小牛牛。 席燈沒有等到辛濃滿月就走了,他去了京城。 陸玉昂真中了榜眼,年輕有為,很是得當(dāng)朝宰相賞識,宰相還把自己的千金與陸玉昂訂了婚,來年開就正式嫁娶。 席燈去的時候,陸玉昂在書房里畫畫,席燈隱去了身影,坐在窗前搖晃著雙腿,陸玉昂并未發(fā)現(xiàn)他的到來,專心致志地畫畫。 席燈看了一會,就笑了,這個大驢子,真是的。說完,他便離開了。 陸玉昂的筆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他抬頭望了下窗戶那里,表qíng有一絲迷茫,奇怪,總覺得方才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說完,他就眼睛睜大,迅速放下筆走到了窗前,他在窗前站了許久,最后頹唐地走回了書桌前,是我想太多了。 書桌上的畫卷逐漸展現(xiàn)了全貌,畫的是一個面容清秀的黑衣少年坐在樹上磕著瓜子,樹下坐著一個白衣書生,而那書生正愁眉苦臉地用書本遮著頭,以防那瓜子殼掉在自己腦上。 席燈又到處游玩了半年,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事qíng可以做了,便把乾坤袋里的huáng符和往生魂拿了出來。 他盯著手里的兩樣?xùn)|西,許久之后,他咬咬牙,把huáng符往腦后一丟,就準(zhǔn)備打開往生魂。 后面突然伸出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直接從席燈的手里奪走了往生魂,低沉的聲音也同時響起,我就知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最后還是會選擇投胎。 席燈卻彎著眼睛笑了,轉(zhuǎn)身摟住來人,我不過是想看看,你躲在我身后還準(zhǔn)備躲多久。 師翎垂著眼看著他,眼睛如平靜的湖水,你故意bī我出來? 席燈無辜一笑,你要是還躲著不出來,那我就真去投胎了。 師翎冷哼一聲,我為了你一年多沒有捉鬼了,我決定先捉你這只鬼。 師翎把某只鬼擄走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有個和尚和一個辭官的書生都踏上了尋鬼的路途。 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讓主角攻受不可以在一起。 第69章番外:辛濃的這輩子 辛濃,你個兔崽子,又去哪混了? 一個面容較為秀美的婦人正叉腰對著站在跟前的幼童怒吼,一雙秋水眸子里蹭蹭得冒火,你瞧瞧你身上的衣服,新做的衣服,你就撕了一條這么大口子。 一個中年男子正在院子里砍柴,聽到自家夫人的怒吼聲,無奈地勸,秀兒,少說幾句啦,辛濃又不是故意的對吧?言罷,還對那個幼童擠眉弄眼一番。 可惜這一幕全落入了婦人眼里,她畫的細(xì)長的眉毛高高往上一挑,露出幾分兇相,伸出手就擰住了幼童的耳朵,給我進(jìn)屋。 幼童哎喲哎喲直叫喚,娘,疼!疼死了! 男子本想說什么,但是對上婦人的眼神,就在心里禱告,自家那調(diào)皮兒子還是自求多福吧。 果然屋子門一關(guān),里面就傳來了幼童的gān嚎聲,聽聲音,就知道應(yīng)該打得不疼。不過吃飯的時候,幼童端著碗乖乖坐著,一雙漂亮的杏眼里還含著泡眼淚,好不可憐。 婦人看了,自己先心疼了,把自己兒子抱到懷里,又親又哄,最后還給自家夫君踹了一腳,都是你,都不攔著點。 男子很無奈,不過看到自己兒子微微上翹的唇角,也只能嘆口氣,端著碗坐院子里去吃了。 翌日清晨,婦人把自己兒子從溫暖的被窩里挖出來,男子早已去擺攤了。 洗漱一番,婦人盯著幼童把早點吃完,才目送幼童出了家門,去不遠(yuǎn)處的私塾讀書。 幼童沒走多久,就有人喊住了他。 辛濃。一個小女孩跑了過來,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我阿爹昨天幫我買了糖,給你吃。小女孩把手?jǐn)傞_,帶著點汗的手心里躺著幾顆五顏六色的彩糖。 幼童看了一眼,就搖了搖頭,臟死了,我才不吃。說完,下巴一抬,雙手往后一背,很是傲慢地走了。 小女孩被留在原地,先是愣愣地看了下手心里的糖,然后一下子就嚎啕大哭起來。 這糖她瞧了一晚上,流了一地的口水,都沒舍得吃,可是對方只瞧了一眼,就面帶嫌棄地走了。 被稱作辛濃的幼童,今年虛歲才六歲,但是已經(jīng)在這鎮(zhèn)子上出了名,因為這方圓十里的小丫頭片子經(jīng)常為了辛濃打架。 辛濃是這一片來長得最好看的,而且這個最好看跟第二好看之間差距太大,那些小丫頭片子學(xué)不來大家閨秀的作風(fēng),看到好看的辛濃,不含蓄,第一想法就是長大了要嫁給他。 可是辛濃只有一個,想嫁的小丫頭片子那么多,怎么辦呢?最原始的辦法吧,打! 從小就野的小丫頭片子打起架來也很得自家娘親的風(fēng)范,你扯我頭發(fā),我踹你肚子,在泥巴地里滾來滾去,等到太陽下山,一個個泥丸子再老老實實滾回家挨罵。 惹了芳心的辛濃沒太大想法,他瞧不上那群傻丫頭,他瞧不上,不代表其他小男孩瞧不上。 那些小男孩看到自己的青梅全變成一個人的青梅,也怒發(fā)沖冠,小小年紀(jì)也要充當(dāng)英雄好漢,為了算不上多美的丫頭片子們,要跟辛濃決一死戰(zhàn)。 于是辛濃每天也被迫跟一群小男孩在泥巴地里滾來滾去,雖然每次他都一挑多,丟下一群手下敗將,威風(fēng)凜凜虎虎生威踏著夕陽回家,但是衣服基本上都不能看了,所以回家就是一頓胖揍。 辛濃路過鎮(zhèn)子上空置的一個戲臺子的時候停了下來,那戲臺子空置許久,也沒人來修,刷的紅漆脫落了不少,顯露出本相的木頭開裂變形,掛的紅綢經(jīng)過常年的風(fēng)chuī雨打,臟亂不堪。 這個鎮(zhèn)子原先繁榮過,所以聽?wèi)虻娜艘捕?,如今沒人聽?wèi)蛄?,唱戲的人也走了?/br> 辛濃怔怔地盯著那戲臺子,他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做夢,光怪陸離,但是夢見的都是他站在舞臺上唱戲。 一甩袖,一抬頭,一開腔,臺下全是叫好聲。 月明云淡露華濃,欹枕愁聽四壁蛩,傷秋宋玉賦西風(fēng),落葉驚殘夢閑步芳塵數(shù)落紅 臺上的自己畫著細(xì)細(xì)的柳葉眉,赫紅色的胭脂從挺直的鼻梁處渲染到了眼角上挑處,而嘴唇則是用了大紅油彩仔細(xì)勾畫了的。 辛濃猛得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做唱戲的夢,還十分bī真,可自己才六歲,夢見的自己起碼也有十來歲了,很高,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渾然天成的美感。 辛濃撇了撇嘴,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卻突然被凌空抱起,他一雙杏眼一下子瞪了溜圓。 來人是個少年,面容清秀,不過臉色卻太過蒼白。辛濃沒回過神,就看著對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辛濃,原來你長這樣?原先見我就沒把臉洗gān凈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