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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名為上邪的物怪,也是唯一在丟失厄娃之后,沒有接受復制體或新個體,獨自長達十年并且沒有出現(xiàn)任何意外的個例。 一兩個唯一是巧合,這么多呢? 后來當殷無端再次想起時灰對李配的評價,想起當時懵懂無知的自己,就知道有些東西或許他能夠隱瞞并且欺騙一輩子,也永遠沒法去反駁。 上邪死死的盯著懷里的青年,看到他甚至帶著微笑的表qíng,有一瞬間產(chǎn)生了自己在做夢的荒謬感。他甚至沒能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就感覺被自己摁著的青年手腕微動,然后輕輕搭在了自己的手上。 這個姿勢看起來,從單方面的控制和占有,變成了帶著柔軟溫qíng的迎合。 然后他聽到殷無端說:我愛你。 你愛我嗎? 我愛你。 仿佛是一對戀人互相告白的七個字,卻從一個人的口中說了出來。上邪看著懷里青年那雙美麗的眼睛,心里突然生出無數(shù)負面的預感與龐大的恐懼―― 殷無端的身體驟然一軟,整個人徹底倒進了他懷里。全身體溫以皮膚可以感知到的速度下跌,剛剛有了幾分血色的皮膚轉瞬蒼白,幾秒后整個人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就好像,之前的所做所說,只是回光返照之時,最后的垂死掙扎而已。 *** 商徵是從噩夢里驚醒的。 或許夢境太過恐怖而真實,他直接從g上坐了起來,詐尸一樣直挺挺的L型僵在被子外面。僵了十幾秒后,他才終于出了一口氣,結果不小心被空氣嗆到,瞬間咳了個撕心裂肺。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肺部破風箱一樣的震動著,整個g都因為他的動作抖了起來。這種動靜就算死人也能驚醒了,偏偏旁邊躺著個睡下去比死人還踏實的家伙,在商徵有規(guī)律的咳嗽聲里,悠閑地摻入幾聲長鼾。 別說,聽起來還挺有節(jié)奏感。 然而jiāo響樂的演奏者之一并不這么響,等到商徵終于安撫好他那作怪的寶貝肺葉,忍不住一肘子搗向身邊的睡神:商邪你給我醒醒,估計哪天我半夜被暗殺了,你第二天早上才會對著我的頭說hi吧? 也不知是那動作雷聲大雨點小,還是某人太過皮糙ròu厚。被活活搗醒的某人睜眼看了看頭頂,呆了幾秒才迷迷糊糊的摟住身邊的人:gān啥啊,睡的好好的又做什么夢了? 那聲音帶著每個人初醒時的鼻音,低沉沙啞的讓xing別男愛好男的某人幾乎瞬間有了反應。然而他感受了一下自己后面依然在抗議的某個部位,立刻覺得ròu坑什么的太膚淺了jīng神戀愛才是值得推崇的。 就在這出神的片刻,商徵已經(jīng)被商邪半拖半拽的按倒摟在了懷里。眼看著某人又要睡過去,商徵忍不住掙了掙: 放開睡啊你不熱嗎?我的噩夢就是被你壓出來的唔。 被吵的心煩的商邪gān脆利落的低頭,幾乎本能的堵住了某人的發(fā)聲器官。 親著親著商邪徹底清醒了,商徵剛剛平息的那啥卷土重來了。眼看著前者自然的要往下伸手,商徵繃緊身體開始拼死抵抗: 商、商邪,你禽!@#$%%^! 第二天早上,商徵癱著一張冰山臉靠在g上,看著商邪忙前忙后打掃房間,然后把煮好的粥端過來要喂他。 他拒絕了對方的投喂,并接過來自己喝。 所謂那啥一時慡,隔天客房躺。滿臉郁悶的商邪不敢表示異議,看著商徵喝粥更不想離開,gān脆厚著臉皮坐下來找話題: 阿徵,你昨晚又做噩夢了? 這話其實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但商邪了解自家戀人。對于商徵來說,把壺提前提開,絕對比放著沸過頭要好。 果然商徵的臉一黑,大概是想起昨晚噩夢之后的事。但黑完還是點點頭,又喝了口粥。 商邪松了口氣,繼續(xù)找話題:夢到什么了? 這本該是個很好回答的問題,但商徵卻怔了怔,一勺粥懸在半空搖搖yù墜,幾秒后他搖了搖頭:記不清了好像是我死了?嘶――你gān什么?! 他皺著眉看向商邪,又看著自己拿勺子的手腕。原來對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而且用力實在有點過頭。 啊,我看著粥要灑了,想提醒你先吃商邪卡著殷無端手腕的五指瞬間一松,同時另一只手已經(jīng)接過半松脫的勺子塞進碗里,端過碗就擱在了g頭。這一串動作堪稱行云流水,甚至碗底和g頭柜接觸發(fā)出噔地一聲輕響時,商徵才反應過來。 然而除了一串,他也沒啥可說的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半晌,直到粥碗上的白氣都要散了,商徵才清了清嗓子:咳,對不起。 商邪: 對不起,我不該拿lsquo;死rsquo;字開玩笑,是我錯了。商徵非常坦誠的說,認真的讓商邪莫名不敢與他對視,我不記得我們曾經(jīng)是怎么相處的,我昏迷的那一年里你有多么難過。但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開玩笑,就像我承諾的那樣,以后的幾十年,我們都會在一起。 還有,他想了想,帶著一點笑容的認真說,我愛你。 商邪盯著他看了幾秒,就在商徵懷疑他幾乎要吻下來的時候,突然站起身后退了半步。然后他一把抄起桌上的碗,轉身就往外沖: 我、我去給你換碗熱粥 商徵看著他通紅的耳朵和脖子,以及那高大卻堪稱落荒而逃的背影,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想了想,又朝著外面喊了一聲: 喂,那我們今晚出門去逛逛好不好?我覺得我差不多可以下地了。窗簾也不能開燈都要少照,再過幾天我要白化病了。 外面安靜了幾秒,然后傳來商邪的聲音: 之前醫(yī)生說,你最好休養(yǎng)一個月再見光后天吧,后天出去怎么樣? 商徵想了想,慡快的妥協(xié)了:行,就后天。 后天嗎? 距離臥室不遠的廚房里,商邪往鍋里盛著熱粥,臉上的神qíng有些莫測。 此時的時間顯示為早上十點,整個房間都嚴絲合fèng的拉著窗簾。窗簾只有在晚上才能打開,因為商邪昏迷了一年后剛剛醒來的戀人商徵,這一個月內(nèi)需要隔離日光。 今天是第二十八天,后天就是解禁的日子。 但真的是這樣嗎? 商邪盛滿一整晚熱粥,蓋上鍋蓋封住里面殘余的熱氣。廚房并沒有開燈,窗簾也是敞開的。因此可以看到外面一片黑暗的世界,黑藍色的天空與影影綽綽的建筑,卻沒有除了這里之外的一點燈光。 就像一座已經(jīng)死亡的城市,他們是唯二的活物。 那些影像投she在商邪的瞳孔中,映出一片暗沉的金色。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那深茶色的瞳色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微妙的轉變。顯然不屬于人類的金色銷蝕了虛假的色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此時的他看起來與其說是人類,更像是其他什么形似的異種。 這個披著人皮的怪物把原來的勺子放進機器,再拿出一個新的勺子放進碗里。然后小心地捧著那個碗,慢慢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不會有所謂后天的,商邪知道。 好了我自己吃,你別抽風就行 他可以讓這座城市中偽裝出燈火,卻無法讓頭頂?shù)纳顪Y呈現(xiàn)出晴空的模樣。 下次那啥,等咱們放完風之后怎么樣? 就像他能夠用Marker留住他的jīng神與靈魂,卻只能看著他的ròu身徹底gān枯死亡。 你掉什么臉色啊,難道你覺得這兩天我還能做嗎? 基地消失之后,失去厄娃的物怪們獲得了自由與靈魂,卻也像是永遠失去了靈魂的一部分。 那說好了啊,今晚再動手動腳,你就去睡書房。 他們會本能的在空間里游走,尋覓自己離開了的、逃走了的、失去了的厄娃。 不知道外面現(xiàn)在是什么樣,以前沒覺得有什么特殊的,但可能是睡了一年多吧,這幾天特別想出去看看。 世界依然存在,之前的裂fèng卻同樣保存了下來,并不那么穩(wěn)固。 后天是晴天嗎? 于是他聚集起所有的物怪,以自己的身體為媒,讓他們?nèi)バ扪a世界的裂fèng,同時尋找只屬于自己的厄娃。 這個棗子挺甜,哪家買的? 然后在這座倒懸的伊甸園中,將他與他厄娃的靈魂一同宿養(yǎng),編織出一個個沒有陽光的溫暖故事。 下次一起去啊。 只???故事的開頭是不變的: ――你是誰? ――我是你的戀人。 ――我是誰? ――你是商徵,我叫商邪。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完結,解釋清楚攻君做的一切。 ☆、快穿開始之前(完) 蘭斯睜開眼睛,三秒之后又閉上了。 又過了三秒,他以異常僵硬卻利落的動作直直坐起,因為身體過于良好的柔韌度動作過頭,從0到90剎不住直達180,最終左臉PIA嘰撞在了大腿上。 之所以是左臉,因為從始至終,他的眼睛都是朝著右側看的。 這是一張陌生的雙人g,g單的顏色偏暗,由于窗簾被嚴嚴實實的拉上,整個房間尤其是這張g的色調(diào),就顯得更暗了。然而雙人g僅僅一米八的寬度,讓他在昏暗中也能輕松的看到,躺在旁邊的另一個人。 不,或者說,是一具尸體。 他斜斜的歪倒在g中到g尾的方向,下半個身體掛在g邊,脖頸處離蘭斯的右手只有十幾公分。此時由于蘭斯有些怪異的姿勢,正好能將對方的臉盡收眼底―― 那是張年輕的男子面龐,黑色的碎發(fā)下是一張白皙的臉孔,透出二十幾歲的青年特有的gān凈和清秀。只是此刻看去,他的眼睛似乎因為瀕死時的驚懼而睜大了,面孔也透著一絲凝固的扭曲。 致命的傷口在他的脖頸處,被利器捅穿了整個咽喉,鮮血浸透了大片的g單。一枚溫潤的玉質平安扣被從結繩處直接劃斷,孤零零的落在g單上。 根據(jù)還未凝固的血跡判斷,這是個尚且熱乎的殺人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