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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步頓了頓,側(cè)頭去看跟在自己身后的江姝,本來想問點什么,可一對上她那探究、好奇、畏懼又夾雜著惋惜同qíng的復(fù)雜眼神,他又什么都不想說了。 倒是江姝收斂了神色后看了看他,怎么了,老師? 沒事。 沈澤臣若無其事地淡淡回了一句,垂下眼眸,大步朝醫(yī)務(wù)室走去。 語琪正慢慢地扶著墻往里走,想到里面的病g上躺一躺,結(jié)果唐悅剛出了醫(yī)務(wù)室就又撲了回來,像是抗日村民見到鬼子進村似得,一迭聲地喊來了來了,他來了。 沈澤臣在門口頓住了腳步,往里面看去。 語琪在唐悅的扶持下,也轉(zhuǎn)回頭看向門口。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語琪身體一僵,然后下意識地挺直了酸疼難忍的腰背,放下了捂在小腹上的手,將自己的手臂自唐悅的相扶下一點一點地抽了出來。 ☆、第188章攻略禁yù系男神【8】 這邊的沈澤臣也皺起了眉,他之前就覺得這一切有古怪,現(xiàn)在看到了她這副并無大事的模樣,更是懷疑。 語琪任他去看,側(cè)頭輕聲對唐悅道,走罷,你們留下來也是添亂。 唐悅猶豫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慢吞吞地往門口走去,她本來就心虛,沈澤臣的目光一掃過來,更是覺得脊背發(fā)涼,整個人幾乎是貼著墻根地往門口挪,步態(tài)之鬼祟,好似入室盜竊的小賊。 沈澤臣見她這幅模樣,皺了皺眉,轉(zhuǎn)頭去看將他叫來的江姝。 江姝被他一看,整個人猛地一抖,仍是qiáng撐著討好地沖他笑了笑,雙手朝上做了個請進的姿勢。 兩個人都是這幅古怪的表現(xiàn),叫沈澤臣大致確定了這其中必定有貓膩,他皺了皺眉,緩緩看向顯然主使著這一切的紀語琪。結(jié)果他一轉(zhuǎn)過頭,余光就瞥到了什么,定睛一看,卻是唐悅整個人跟個螃蟹似得側(cè)著身,正試圖一點一點地從他身邊擠出去。 沈澤臣: 江姝見此qíng形,立刻急了,一跺腳,一把將僵在原地不敢動的唐悅給拽了出去。 這邊的語琪已經(jīng)拉開了白色布簾,自己走到了g邊坐下,一扭頭正看到這兩個跟班奇形怪狀的表現(xiàn),頗感頭疼之余,仍是輕聲開口幫她們解了圍,校醫(yī)不在,我讓她們替我去買點兒藥回來。 沈澤臣聞言望向她,細細看了她片刻,沒看出她到底想gān什么,倒是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確實蒼白得有點兒異常,額上似乎也汗津津的,看上去狀態(tài)真的不太好。他皺了皺眉,半信半疑地朝她走過去,我剛才看到校醫(yī)跑出去,她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回不來了,你qíng況怎么樣,要不要去醫(yī)院? 那邊唐悅正悄悄地準備關(guān)門,聽到lsquo;看到校醫(yī)跑出去rsquo;這句,心虛之下腳下一踉蹌,腦袋砰地一聲撞上了門,引得沈澤臣和語琪同時看了過來,她一閉眼,索xing破罐破摔地一把帶上了門。 又是lsquo;砰rsquo;地一聲巨響。 語琪嘴角抽了抽,剛想為自家的蠢跟班解釋幾句,眼前的光線就是一暗。 下一瞬間,有一只溫暖的手掌輕輕覆上了她還不停地冒著冷汗的額頭,她瞇起眼睛,對上沈澤臣有些擔憂地望過來的眼神。 她像是被人瞬間施了定身術(shù),四肢也不會動了,與他對視片刻,終是有些尷尬地垂下了眼睫。 雖然此刻她的難受是真的,但把他騙到此處的借口卻是假的,這樣真切的擔憂,叫她甚至生出了些許愧疚來。 沈澤臣是一個快30歲的男人,但因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保養(yǎng)得很好。他的手指仍然如少年般細長柔軟,手掌骨骼也帶著yīn柔的秀氣,一點兒也不寬厚,并不是小說中描寫的那種能給人安全感的大手。 但是他的掌心gān燥而溫暖,跟她冰冷肌膚一對比,更是顯得格外溫熱,就那么帶著一點力度暖暖地覆在她的額頭上,叫渾身發(fā)冷的她一瞬間生出了幾分本不該有的軟弱來,繃緊的肌ròu就這樣松懈得不成樣子,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這幅身體的宮寒癥狀格外得嚴重,她每時每刻都覺得小腹被有無數(shù)把刀自下而上地慢慢捅進來,而且那些刀子還一邊捅一邊緩慢地旋轉(zhuǎn),像是要把那里的血ròu都往下勾拽,墜痛得令人難以忍受。即使是她,意志力也不免連連下降,心理防線更是脆弱得不堪一擊,此刻什么都不去想了,只盼他的手停留得久一點兒,再久一點兒。 沈澤臣感受了一下她額頭的熱度,確認了她并沒有發(fā)熱,相反,她的體溫似乎有些偏低。緩緩收回手后,他褪下大衣放在一邊,在g沿坐下來看她,皺了皺眉,之前有惡心嘔吐或是腹瀉的癥狀么? 他聲音沉靜而鎮(zhèn)定,雖然不是真正的醫(yī)生,但卻帶著教師這個職業(yè)所獨有的權(quán)威感,聽起來冷靜而專業(yè),倒真有點兒像一個能讓人信賴的主任醫(yī)師。 在他收回手后,覆在額上的溫度立刻便消失了,語琪覺得整個人仿佛又冷了幾分,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皺著眉搖了搖頭。 沈澤臣觀察著她,輕輕道,你這不像是江姝說的急xing腸胃炎,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吧。 語琪沒有立刻回答,她低著頭沉默,在稍稍找回了一點兒自制力后緩緩抬起頭,面不改色地對著他撒謊,她記錯了,不是急xing腸胃炎。 他皺了皺眉,那是什么? 語琪微微一笑,痛經(jīng),女孩子的毛病。 作為一個男老師,聽到這個回答,沈澤臣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耳根微紅地別開了視線,那你先忍一下,我去幫你找夏老師,她對這個應(yīng)該比我有經(jīng)驗。 他說完,伸手取過大衣掛在臂間,就要往門口走。 語琪一看,原本捂在腹部的雙手連忙放了開來,探身向前,一把捉住了沈澤臣的袖子。 與此同時,門外的唐悅正抖著手緊張地在兩串鑰匙中尋找著剛才試成功的那把,一把一把地將相似的鑰匙cha進門dòng里嘗試,在試到第三把的時候,終于完全契合地cha|了進去,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伸手一擰。 咔噠一聲,門成功地被她反鎖上了。 然而在安靜得落針可聞的醫(yī)務(wù)室內(nèi),這一聲咔噠,卻清晰突兀得讓語琪覺得臉頰發(fā)熱。 外面的唐悅和江姝仍不自知,一個還嚷著快快快,另一個回著鎖上了鎖上了,然后兩個人一起像完成了任務(wù)似得放松又愉快地叫著走走走,接下來就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語琪: 太丟臉了,真的太丟臉了,她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她們。 沈澤臣沉默了片刻,然后轉(zhuǎn)過身,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攥住的袖口,才緩緩地將視線移到她臉上。 語琪被他打量的目光看得低下頭去,下意識地松開了他的袖子。 沈澤臣轉(zhuǎn)身,幾步走到門口,伸手握住門把手試了幾下,果然打不開門,他皺著眉回過頭來看她,你叫她們兩個鎖門gān什么? 語琪閉了閉眼,然后深吸一口氣,盡量不去想小腹的墜痛。 既然已經(jīng)被識破了,不如索xing攤牌,反正將他鎖在這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有些事,她可以放手去做了。 掀開被子,語琪下了g,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 一步接著一步,她的腰背漸漸挺直,下巴也漸漸揚起,那原本四散無蹤的氣勢又一點兒一點兒地回到了她身上,就像是láng狽的落湯jī一點一點地變回昂首的鳳凰。 沈澤臣一直站在原地,連仍握著門把手的右手都沒放下,就這么皺著眉看著她走過來,又重復(fù)了一遍方才的問題。 語琪沒有回答,她往前一步,在離他極近的地方緩緩仰起頭,看著比她高了大半個頭的沈澤臣。 她一米六八的身高足以俯視那個女校醫(yī),在他面前卻仿佛瞬間縮水成了一個小矮個,頭頂竟只堪堪與他緊抿的薄唇齊平。這樣的身高差距叫她輕易地感覺到了他帶來的壓迫感,卻無法像對著那個女校醫(yī)一般自如地釋放出自己的氣勢。 然而攤牌這種事,要在全面占據(jù)上風時做,最好能夠壓下對方的氣勢,bī他自亂陣腳,那時候無論要談什么,都會更容易地達到目的??涩F(xiàn)在的qíng況,占據(jù)上風的那個人卻顯然不是她。 正在語琪略感苦惱時,沈澤臣卻不耐再這樣與她對峙下去,抬步就要走。 她見狀立刻抬高肘部,一把撐在了他身側(cè)的墻壁上,擋住了他的腳步。雖然動作一樣流暢而瀟灑,然而身高的差距卻仍然存在,叫她的這個動作做得十分勉qiáng,哪怕拿出了十分之十二的氣勢,真正體現(xiàn)出來的也不過十分之一二。 遠遠地望過去,不像是禁錮,倒像是抱著大人的腰撒嬌的孩子。 沈澤臣自然沒有什么感覺,只覺得這個學生實在是讓人頭疼,他握住語琪撐在自己身旁的手臂,輕輕地往外拉,你到底想gān什么? 語琪撐在他身側(cè)的五指用力地抵緊墻壁,她仰起頭,定定地看著他,輕輕扯了扯嘴角,不gān什么,只想不受打擾地跟你談一件事罷了。 沈澤臣無奈地道,別鬧了。說罷手上用了點兒力,一邊將她的手拉下來,一邊從大衣口袋摸出手機,準備給唐悅和江姝那兩個孩子撥電話。 沈老師,您只用聽我說兩個字,之后您再打這個電話也不遲。 沈澤臣的手頓住。 語琪深深地看進他的眼底,然后緩緩?fù)鲁鲆粋€名字 阮凝。 那位有過三次婚姻的美人,他的母親。 這個名字一落地,便宛如一個無聲的炸彈在兩人之間迸開。之前表面還算得上和諧的氣氛瞬間急轉(zhuǎn)而下,一觸即發(fā)的緊繃。 沈澤臣仍在空中的手頓住,緩緩收回到身側(cè),面上的溫和沉靜都漸漸斂起,神色深沉晦暗地看著她。 他看著她,面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qíng,等著她說出這一番大費周章下的真正目的。 可等了半天,她都沒有開口,反倒松開了他的手腕,闔上了雙眸,捂著小腹緊緊縮了起來。 其實語琪是故意的。 反正他在這里,門已經(jīng)鎖上了,校醫(yī)、唐悅和江姝都被她打發(fā)走了,他們有大把大把的相處時間。 她也有足夠的耐心,等他好好消化一下剛才她拋出的消息。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語琪安靜地闔眼躺著,忍受著小腹的墜痛和冰冷,將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側(cè)。 閉眼之后聽覺便敏銳起來,她聽到沈澤臣的清淺的呼吸聲,沒有加快,也沒有被擾亂,依然很平靜,不知道是故作的冷靜,還是真的淡定,他沒有開口,大概是在思考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