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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偶爾很偶爾的瞬間,叔叔會把她的名字叫錯。 他叫她莉雅的時候,聲音很溫柔很好聽,但是當(dāng)他把她叫成迪莉婭的時候,聲音總是很啞很啞,低沉得幾乎像是在哭。短短的幾個音節(jié),被他輕輕念出來的時候,卻像是在回憶一場漫長遙遠的夢境。 每當(dāng)這個時候,莉雅就算抱著他的腰,也會覺得他離自己很遠很遠。 她知道,這時候的叔叔不屬于她,屬于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那個秘密,屬于那個他很喜歡很喜歡的人,屬于那個很久很久以前的過去。 莉雅一直不知道迪莉婭是誰,直到有一次,她無意間翻開叔叔的一本手札。 里面大部分是關(guān)于禁咒和黑魔法的心得,密密麻麻,劃痕無數(shù),但是最后一頁卻只有一首短短的 小詩 如果可以,希望瀑布的水能夠逆流而上。 太陽從西邊升起,落向東方。 你的雪白長發(fā)恢復(fù)漆黑模樣,時間調(diào)轉(zhuǎn)方向流淌。 而你,回到我身旁。 莉雅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封沒有寄出去的qíng書,直到她看到空白處寫的那個名字迪莉婭。 沒有任何前綴,只有一個gāngān凈凈的名字不是我的愛人,不是我的親人,甚至不是我的朋友。 好像這一個名字就足以承載一切了,好像愛人、親人、朋友都不足以描述出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莉雅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把手札重新合上,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 那是叔叔的過去,他的秘密,他的回憶,他這輩子最喜歡的人,永遠也忘不了的過去。 ☆、第200章填坑番外 其實從嚴(yán)格的意義上來說,葉楠并不是一個純粹的男同,只不過是他的個xing更適合跟男□□人在一起罷了。 有什么辦法呢,他天生長成了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懶散,沒脾氣,三分鐘熱度,對自己的xing格一直不大滿意又改不了,所以自然而然地對意志堅定、有些霸道的人很有好感。 其實這一點很容易看出來,與他青梅竹馬的女孩有很多,但玩得最好的一個一直是楊語琪。 如果不是兩人開始工作后,楊語琪在商務(wù)禮儀的硬xing規(guī)定下漸漸地往淑女的方向發(fā)展了,葉楠或許會在遇到顧峰前就對楊小姐開竅了。 畢竟顧峰擁有的堅定與霸道,楊語琪這女人只多不少,而楊語琪天生的優(yōu)雅和bī人的氣場,顧峰這個從窮學(xué)生一點點爬到高位的普通人卻一樣不占。 葉楠在跟她在一起之后漸漸地看開了,可以足夠清醒地看待跟顧峰的那一段感qíng,也越來越意識到這一點或許對他而言最合適的那個人,從來都是楊語琪,而不是什么半路殺出來的顧總監(jiān),就像顧峰經(jīng)常會被他折騰得改變主意,但是她不會。她想要做到的事qíng,就一定會做到。葉楠對她的這一點可謂是又愛又恨。 就算再不愿意承認(rèn),葉楠還是不得不肯定一件事:當(dāng)楊小姐決心要完成一項項目,或者達成什么目的時,全身心投入工作中的模樣特別耀眼,尤其是在他這種生xing懶散的人眼里,可以說是渾身上下都在發(fā)光。 當(dāng)然,這種qíng況下,他在她眼里的存在感也就跟一條寵物狗沒什么區(qū)別。不,比寵物狗還不如,如果他是一條狗的話,那她作為主人起碼也得往狗盆里倒點兒狗糧什么的??勺鳛樗恼煞颍芟硎艿降乃嘘P(guān)注也不過是給她開門后的淡淡一瞥。真的只是一瞥,短促又迅速,前后絕不會超過一秒,然后她總是一邊低著頭刷刷地翻著文件,一邊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來,開始工作。 結(jié)婚這些年,葉楠也習(xí)慣了她每次認(rèn)真起來就像是拼命三郎一樣的架勢,也知道在這種時候打擾她會是什么可怕的下場。所以他每次都會很自覺地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戴上耳機,抱著ipad,窩在她身邊的沙發(fā)上不聲不響地打游戲。 但是很不公平的是,她的注意力都在工作上,一分一毫都不會分給他,但是他的注意力,卻像是被黑dòng吸引一樣,就算一開始在游戲、音樂、書或是其他什么上,最后總會莫名其妙地轉(zhuǎn)到她身上,經(jīng)常是玩著玩著,不經(jīng)意地瞥她一眼后,就再也挪不開視線,連自己什么時候在游戲里死掉都不知道。 長此以往,連語琪都習(xí)慣了每次熬到半夜十二點時一轉(zhuǎn)頭就能看到葉楠抱著抱枕靠坐在沙發(fā)上頭偏向她的方向沉沉睡著的景象。 之后的流程很簡單,千篇一律。 她每次都是有條不紊地把文件和筆記本收拾好后,隨便找點東西填一填肚子,然后再去沙發(fā)上把睡著的他給揪起來。 葉少爺屬于典型的欺軟怕硬,他從來都知道她工作的時候狀態(tài)絕對是百分之百的觸之必死,所以聰明地從不在這時候惹她,但是等她自己結(jié)束了工作之后,他就能借著她一晚上的忽視來作威作福了。 一般這時候語琪也不會太跟他計較,他也就借著半醒不醒的狀態(tài)跟她耍賴,死也不肯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每次都要跟她折騰個小半個小時,才閉著眼睛像個大型考拉一樣從背后抱著她的腰,被她從沙發(fā)上拖到g上。 第二天起來之前,葉楠總是會趴在她身上抱怨,我在你心里的位置總是排在最后,工作第一,吃飯第二,姓葉的第三,什么都比我重要。 但抱怨歸抱怨,他也知道,以他一睡著就再難叫起來的習(xí)慣來看,她先把工作和晚飯?zhí)幚砗昧嗽賮砉芩攀亲蠲髦堑臎Q定。 所以這時候語琪也不會怎么搭理他,頗敷衍地拍拍他的胳膊就算安撫過了,然后換了衣服出去洗漱做早飯,留下葉楠一個人抱著被子坐在g上,對著梳妝臺鏡子里頭發(fā)凌亂、睡衣皺巴的自己發(fā)呆。 雖然這么聽起來,語琪實在有點兒渣男不,是渣女的潛質(zhì),但這基本上也是被葉少bī的,你但凡對他好點兒,他的尾巴可以翹到天上去,純粹的蹬鼻子上臉,恃寵而驕。 就比如他們剛結(jié)婚的時候,語琪對他基本上是有求必應(yīng),除了有工作的時候,都陪著他。葉少爺最近喜歡上了哪款網(wǎng)游,或者是忽然開始追哪部動漫,她就必須陪著玩、陪著看,偶爾比較難得的時候,他知道哪個城市有他喜歡的藝術(shù)家的個人展,他也會拉著她千里迢迢地趕過去參觀。 語琪對于這個平時只知道玩網(wǎng)游看動漫的家伙也會對高雅藝術(shù)感興趣十分不解,每次他跟她講這個藝術(shù)家是什么什么流派,風(fēng)格是什么什么樣,跟別人最不同的地方在哪里,早年作品有什么特點,晚期作品又有什么特點,他最喜歡的是這個藝術(shù)家怎么怎么處理的手法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時,她都會不由自主頗為疑慮地盯著他看。 終于有一次,她忍不住問了出來:你的愛好為什么這么兩極分化? 嗯?他自顧自地逛展覽,隨口回答她,我碩士讀的是藝術(shù)史啊,你忘了? 也許是她沉默中的驚愕表現(xiàn)得實在太過明顯,他立刻跟炸了尾巴毛似的,楊語琪!你到底有沒有關(guān)心過我?我是你丈夫!我在你身邊睡了這么久!當(dāng)年報專業(yè)的時候還是你幫我填的!你現(xiàn)在竟然忘了我學(xué)的專業(yè)是什么? 語琪一開始還是有點兒羞慚的,但他反應(yīng)這樣激烈,她倒是淡定下來,背著手隨意地邊走邊逛,這能怪誰?你渾身上下都看不出什么藝術(shù)細胞,我只能把你跟網(wǎng)游和動漫聯(lián)系在一起。 那你跟我在一起,是看上我什么了? 語琪涼涼一笑,錢,臉,身材。 就沒有一點點是因為我的內(nèi)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么多年,夠你透過表象發(fā)掘出實質(zhì)了! 嗯,就是因為看得太清楚,我才勉為其難地轉(zhuǎn)而去欣賞你的臉和身材。 那天她不過是隨口開了個玩笑,可葉楠卻不知為何上了心,計劃著要自己開一家畫廊來證明自己的藝術(shù)素養(yǎng)和個人價值這事證明了平時再開得起玩笑再沒心沒肺的人心里也有一塊不能踏足的雷區(qū),也有覺得受傷、覺得被冒犯的時候。 這事他難得地藏得很好,語琪知道的那一天,他連地皮都買下來了,設(shè)計圖都找知名設(shè)計公司完成了,施工隊已經(jīng)開工了。 葉父跟她差不多同時知道這事,原因是葉楠沒計劃好,花錢有點兒大手大腳,地段、設(shè)計公司、施工隊都是最好的,以至于資金早早地就花光了,他全部的個人積蓄拿出來,都不夠讓施工隊繼續(xù)gān下去。 眼看這個工程就要流產(chǎn),他只能去向父親求助。 葉總一向不待見這個游手好閑的兒子,只覺得他又在胡鬧,把他狠狠訓(xùn)斥了一頓就打發(fā)出來了,最后還是語琪拿出自己的存款,給他堵上了這個窟窿。 一開始葉楠不想要,倒不是因為他還在跟她賭氣什么的,畢竟這么大年紀(jì)的人了,就算孩子氣了點兒,也不會這么幼稚。更何況,夫妻之間哪里又有什么隔夜仇?他在這件事上這么拼命,其實也只是單純地想證明給她看,她的男人也不是這么一無是處,而不想要她錢的原因也很簡單。 現(xiàn)在開畫廊的基本上都是虧的,我自己的錢沒關(guān)系,可你的錢不行 我的為什么就不行了?法律規(guī)定妻子不能給丈夫投資了? 我不想讓你虧錢。 那就別讓我虧,好好經(jīng)營它,每年給我分點紅利我也就滿足了。她把信用卡塞給他,密碼是你的生日。 楊語琪。 gān嗎? 沒有,就是忽然覺得你難得這么溫柔,我有點兒受寵若驚,想抱抱你。 滾蛋。 大概興趣真的很重要,就連葉楠這種懶散的家伙,都愿意在喜歡的事業(yè)上投入大把大把的jīng力。畫廊開起來的前三年,虧得很厲害,葉楠基本上再也沒去過葉氏公司,整天地研究怎么經(jīng)營畫廊,以至于最后他根本沒時間理發(fā)刮胡子,頭發(fā)長了就隨手用她的發(fā)帶扎起來,然后繼續(xù)埋頭研究。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那三年里他不修邊幅的程度跟真正的藝術(shù)家也相差無幾了。 但后來畫廊的名氣漸漸打響了,也漸漸開始賺錢了,葉楠奇跡般地在這個潦倒荒蕪的行業(yè)做得風(fēng)生水起,倒真的實現(xiàn)了每年給她分大筆紅利的諾言。 第一次把厚厚的紅包親手jiāo到她手里的時候,她剛笑了笑,還什么都沒有說,他的眼眶就莫名其妙地?zé)崃?,把原來挺?zhèn)定的語琪都搞得有點兒慌亂無措。 但他這qíng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她還沒想好怎么安慰他,葉少爺就又笑了,將她手里的紅包抽出來往旁邊一扔,然后就像大型犬一樣往她身上一撲,把她壓到g上抱著蹭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