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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又開始自責(zé),都是為師不好,你經(jīng)脈盡斷,為師卻不能陪在你的身邊照顧你。 夏嶸看著澹臺道:師父不必自責(zé),徒兒能有今日,還要多謝師父的教導(dǎo)。 澹臺嘆了一口氣。 夏嶸心思一動,忽然道:師父,千蒼真人方才為了恢復(fù)禁制,jīng力大損,又是一人住著,不如,您去陪陪他? 澹臺眼睛一亮,頓時起身道:也對,他也挺可憐的,我就當(dāng)去做好事了。言罷,向千蒼的屋子而去。 傅殊走過來抱住夏嶸,笑道:怎么,想讓飛云宗和天衍宗結(jié)秦晉之好? 夏嶸抬眼看他,有何不可? 只是,以他們兩位的xing子,怕是不容易吧?傅殊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笑問,你就這樣瞧你師父的熱鬧? 夏嶸再次被美色蠱惑,含住傅殊的雙唇,仔細品嘗起來。 阿嶸,你變色了傅殊在唇間低語,雙手扣住夏嶸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澹臺心qíng忐忑地來到千蒼院中,想要敲門,又覺得下不去手,在門外徘徊了許久。 門忽然開了,千蒼看著他,說道: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澹臺面露赧然,隨他進了屋子,道:我見你氣色好很多了,那個,之前的傷好了么? 嗯,你的傷藥挺好。千蒼拿出一個玉壺,為他倒了一杯果飲,嘗嘗看。 澹臺從他拿出來開始便已經(jīng)聞出來了,這是他最喜歡喝的果飲了,是拿琉璃果釀制而成,只可惜,琉璃果太過稀有,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喝過了。 他小小地飲了一口,眉眼頓時彎起來,真沒想到你這里還有這好東西,我已經(jīng)很久都沒嘗過了。 我這里還有一些,你若想喝,可以隨時過來。千蒼見他喝得開心,心里也很高興,只是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澹臺連喝了幾口,只覺得自己全身毛孔都舒展開了,喝完了,千蒼又給他滿上。 澹臺詫異問道:我喝了,你喝什么? 千蒼淡道:我不喜歡喝。 那你收集這些做什么? 千蒼看著他不說話,澹臺也忽然愣住了。 那個,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他猛地起身。 千蒼迅速拉住他手腕,道:喝完再走。 不用了,我有急事。澹臺別過頭去,掙脫了他的手。 千蒼低聲問道:你就這么不愿見到我? 澹臺默然無語。 那你來這里做什么?千蒼繼續(xù)問。 澹臺回道:畢竟是我打傷了你,我只是來看看。 澹臺鏡,你當(dāng)真這般無qíng?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千蒼面帶哀色,叫出了他許久沒有叫過的名字。 還不是因為你太齷齪!我們當(dāng)初明明好好的,你為什么,為什么要做出那種事?澹臺鏡氣憤地吼道。 什么叫齷齪?喜歡你也叫齷齪?千蒼反問道。 那你為什么要對我做出那種齷齪的事qíng?澹臺鏡控訴道。 齷齪?你覺得那是齷齪?那不過是qíng之所至罷了,我心悅你,想要親近你,這就是齷齪么?千蒼走近他跟前,澹臺鏡,三百年了,你還是不明白么?他的眼神里載滿了悲傷,一如三百年前面前這人說要與自己決裂時的心qíng。 澹臺鏡被他震住了,往后退了一步。 我把你當(dāng)朋友,可你背叛了我們的友誼,我就不難過么? 千蒼靜靜地看著他,忽然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想跟你做朋友。 澹臺鏡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 我從一開始,就想與你結(jié)為道侶。千蒼認真道,這個想法從未改變過,你明白了么? 澹臺鏡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原來只有他自己傻傻地把面前這個人當(dāng)成好朋友,可這個人卻從一開始就別有目的。 你騙了我。他覺得很傷心。 我騙了你什么?千蒼問道,澹臺鏡,你仔細想一想,我到底騙過你什么? 澹臺鏡無言以對,的確,一直都是他照顧自己,包容自己,而自己卻常常依賴他。他將目光投向桌上的琉璃果飲,心中既悸動感激卻又覺得彷徨無措。 澹臺鏡,千蒼再次靠近他,承認喜歡我,就那么難? 你說什澹臺鏡話還沒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吻給嚇到了。 千蒼貼著他的唇,看著他,問,覺得惡心么? 澹臺鏡的反應(yīng)就是沒有反應(yīng)。 千蒼擁住他,小心翼翼地慢慢加深了這個吻,這個吻,他等太久了。 澹臺鏡只覺得心跳如擂鼓,全身都有些發(fā)熱,面前這個人緊緊地抱住他,狠狠地親吻他,而他覺得,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難以接受。 這個人,他實在放不下、舍不得,如果這就是喜歡的話,那他,是可以嘗試著接受的吧? 閉上眼睛,伸出手緩緩地回抱住千蒼。千蒼猛地僵住身體,回神后,極為激動,吻得越發(fā)用力。 兩人qíng意濃綿,糾纏許久,千蒼才放開他。澹臺鏡已經(jīng)整個人都伏在千蒼懷里,衣裳微亂,眼角含淚,唇瓣紅腫。 千蒼開心地將他抱起,置于榻上,環(huán)住他,又啄吻了他幾下,柔聲道:阿鏡,與我結(jié)為道侶,好么? 澹臺鏡回過神來,想起方才之事,有些羞惱,道:不結(jié)。 千蒼露出哀傷的神色,為何? 澹臺鏡只是一時的氣話,便回道:如今局勢不明,還是再等等吧。 千蒼這才安心,阿鏡,我好開心。 澹臺鏡別扭地埋頭不說話,千蒼也沒在意,直接擁緊他。 這廂兩人確定心意,那廂傅殊需要去為莫歆診治。 阿嶸,你在這修煉,我一會兒便回來。傅殊囑咐道。 夏嶸親了他一下,辛苦你了。 傅殊笑了:一點兒也不辛苦。說著便離開了天孤峰。 來到莫歆屋中,莫歆看到他,眼睛一亮,傅前輩,今日又要勞煩你了。 傅殊查看了他的經(jīng)脈,給他服了藥,說道:等經(jīng)脈續(xù)好以后,你修煉還需謹(jǐn)慎,莫要急切,先鞏固好經(jīng)脈再提升修為。 莫歆連連點頭,傅前輩,您醫(yī)術(shù)如此高明,為何晚輩從來沒有聽說過您的名字呢? 傅殊回道:久居深山,極少出世。 莫歆理解地點點頭,那傅前輩以后還回去么? 傅殊淡道:隨緣。 能培養(yǎng)出傅前輩這般驚才絕艷之人,傅前輩的宗門一定極為不凡吧?莫歆目露向往。 傅殊忽然問道:你年歲幾何? 莫歆愣了一下,答道:四十有五。 四十五歲的金丹后期已是不俗,你不必羨慕旁人。你又怎知,我四十五歲時成沒成丹呢? 莫歆靦腆地笑了笑,道多謝傅前輩安慰晚輩,在晚輩眼里,前輩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無人能及。 傅殊不yù多言,起身道:你安心休養(yǎng),我先行一步。 多謝傅前輩,恕晚輩無法相送。 對了,嵩嚴(yán)掌門之前與我提過,你曾自己煉了一個法寶送給他,他稱贊你煉器很有天分。傅殊走到門前,忽然說了一句話。 ?。抗?,師父一定是為我遮丑了。莫歆不好意思道。 傅殊看了他一眼,道:你安心休養(yǎng)。 莫歆躺在g上,看他離去的背影,不禁露出一絲笑容,喃喃道:這樣的人物,為何之前聲名絲毫未顯?實在是奇怪。 ☆、修仙篇5 傅殊回到天孤峰,對夏嶸道:阿嶸,那個莫歆似乎對我的出身很感興趣,而且,我試探了他,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夏嶸產(chǎn)生了興趣,怎么說? 傅殊將他與莫歆的對話都告知了夏嶸,道:據(jù)我所知,莫歆雖學(xué)了煉器之術(shù),可他并非是有天賦之人,而且,他也沒有為他師父煉過法寶。 夏嶸想了想,道:我們還是去尋嵩嚴(yán)掌門問個清楚罷。 兩人準(zhǔn)備先找千蒼、澹臺二人,來到千蒼住處,發(fā)現(xiàn)屋門緊閉,兩人對視一眼,夏嶸上前敲了敲。 須臾,屋內(nèi)傳來動靜,是徒兒來了?澹臺問道。 師父,千蒼前輩,阿殊發(fā)現(xiàn)了異常,yù尋嵩嚴(yán)掌門,不過還是想先尋千蒼前輩求證一下。 千蒼打開了門,讓他們進來,夏嶸和傅殊就發(fā)現(xiàn)澹臺和往常有些不同。他面上有些紅暈,唇上也有些痕跡,看來,千蒼的速度不慢嘛,這么快就搞定別扭的澹臺了。 你們發(fā)現(xiàn)什么了?千蒼的表qíng比之前溫和了不少,語氣也沒有之前那么冰冷了。 千蒼前輩對莫歆了解么?傅殊坐下問道。 為何有此一問?千蒼疑惑道。 我今日去為莫歆續(xù)脈,他將具體qíng況說與千蒼、澹臺兩人,澹臺道:或許,他就是對你這個人感興趣呢。畢竟傅殊的風(fēng)姿擺在那里,令人輕易動心也不是不可能。 千蒼搖頭道:據(jù)我了解,莫歆是一個很努力的孩子,他很少對修行以外的事qíng感興趣,他這么急切地想知道你的來歷,的確有些不太尋常。 澹臺又道:有沒有可能他之前經(jīng)脈盡斷,處于絕望之中,又恰逢傅殊出現(xiàn),將他拉出泥潭,所以才對傅殊這般在意。 也有這個可能。夏嶸點頭道。 那好,此事暫且擱置。傅殊想了想,說道。 半月后,莫歆的經(jīng)脈痊愈了,他親自來到傅殊住處,鄭重地感謝了一番。 莫歆與夏嶸年歲相差無幾,他見到夏嶸,先是隱晦地打量了一下他,然后笑道:夏道友,幸會!聽聞你也與我受到了相同遭遇,我們可真是難兄難弟。 夏嶸笑道:不錯,當(dāng)時我孤立無援,所幸遇到了阿殊,否則恐怕已經(jīng)身死道消了。 莫歆看看在一旁不說話的傅殊,道:聽說你是在橫嶺遇害的,不知傅前輩為何會去橫嶺? 傅殊道:橫嶺靈shòu眾多,路過那里,正好進去看看。 莫歆清俊的臉上露出笑容,眼睛在兩人中間來回轉(zhuǎn)了一圈,忽然道:傅前輩與夏道友qíng投意合,何時結(jié)為道侶? 夏嶸笑了一下,我們已經(jīng)是了,讓莫道友見笑了。 莫歆露出驚訝的神色,莫非傅前輩沒有告知宗門? 我不過一介散修,何來宗門一說?傅殊淡淡道。 ???傅前輩能以散修之身取得這般大的成就,著實令晚輩佩服。莫歆贊嘆道。 三人聊了半日,莫歆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