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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這些都是送命題[快穿]在線閱讀 - 第11頁

第11頁

    鮮紅的血,鮮紅的羽毛,血滴上去,眨眼便分辨不出渭涇邊界。這羽毛便如活了般,自牧輕言手中脫出,直直地往一個方向飛去。

    跟上。華長老到。

    沾血的羽毛帶著他們走了許久,到達(dá)了dòng底的邊緣,另一個方向的dòng壁前。牧輕言正納悶,羽毛如同屁股后著火般,咻地往dòng壁上戳去,而下一瞬,竟是羽毛透過墻壁而去消失不見,壁上也沒個痕跡。

    這也行?牧輕言驚嘆一聲,伸手往dòng壁上摸,他覺得這可能是個幻影。但他卻是真真實實地摸到了東西――一扇門。

    **

    自牧輕言和曲泊舟離開望江樓后不久,叔柬也跟著離去,但他沒像曲泊舟那樣招來轎夫,而是去那名為稻香村的糕點坊稱了幾樣新式的點心,才撐著傘往太傅府去。

    他熟門熟路地來到牧輕言的房前,叩門卻無人應(yīng)答?;叵肫鸱讲拍凛p言馬不停蹄地跟在曲泊舟身后,叔柬有些惱怒,他直接推開了牧輕言的房門,自然,里面是空無一人的。

    這時外頭雷聲炸響,似是就劈在門外。

    少爺呢?有個女子出現(xiàn)在叔柬身后,他跟背后長了眼睛一樣,頭也不回地問。

    在廚房,和曲泊舟在一起。女子回答。

    叔柬將手中的紙包猛地往桌上一扔。

    離咒局啟動的時間不多了。女子又道。

    平復(fù)下qíng緒后,叔柬道:我去找他,他不和我們在一起,會跌入虛鏡的。

    女子卻兀地側(cè)耳,同時做出噤聲的動作。她閉眼聆聽一番后,壓低了聲音,長老派來的那小子,還有孟衢到了!

    那小子布置了陣法。女子輕蔑一笑,我將此破壞掉,你去將少爺帶來。

    她起手作法的同時,叔柬跨出門檻將傘拿起。

    就在此時,一陣勁風(fēng)襲來。不同于外面狂亂而囂張的氣流波動,這陣風(fēng)凌厲而富有殺意,叔柬眼一瞇,橫傘一掃,當(dāng)?shù)舻耐瑫r傘也折斷。

    一張滿是褶子的臉自梁上倒垂而下,直直貼在叔柬眼前,叔柬忙退后一步,回到門內(nèi)。

    一張咒符自叔柬身后飛出,直擊陳太傅的胸口,陳太傅雖是倒吊著,但卻分外的靈活,將身體扭成一個常人無法做到的弧度躲過了女子的一擊。

    女子啟唇,快速念出一串咒語,叔柬猛地回頭,只見女子周身飛出一道白光,白光擴(kuò)散開來,很快將整個太傅府籠罩。

    天幕里鉛云低垂,張牙舞爪的閃電與白光相和,炸開的驚雷與白光相成,驟然間太傅府大亮。

    光芒很快地偃旗息鼓,太傅府中天地失色,活生生的人在那一剎那變?yōu)槭?,整個宅院變成一片死域。

    而陳太傅絲毫沒受影響。他依舊活蹦亂跳地,與女子和叔柬jiāo戰(zhàn)。

    陳太傅飛身踩上院內(nèi)百年老樹的樹梢,手往旁邊池塘內(nèi)的假山一指,假山被整個端起,徑直砸向屋內(nèi)的叔柬和女子。

    假山雖力道大勢頭足,但遇上屋檐廊柱以及只開了窄窄一扇的木門,便被緩沖去了不少力度,屋內(nèi)的兩人破窗而出,未被傷及分毫。

    女子不知從哪抓出一把劍來,丟給叔柬后,自己閃身上了屋頂,接連丟出幾道符紙。符紙以極快的速度在陳太傅頭頂盤旋一周,接著猛地沉往腳底,悶聲響起,他落腳的老樹已被炸得稀爛。

    陳太傅雖及時轉(zhuǎn)移到了庭院中,但身上也好不láng狽。這時叔柬拔劍,幾個起落來到陳太傅身后,正當(dāng)橫斬之時,對方卻兀地回身,手往他肩上一拍。被拍的地方當(dāng)即冒出一團(tuán)黑氣。

    叔柬露出冷笑,收回劍勢。陳太傅往前一躥,但叔柬比他躥得更快,且距離把握巧妙,只先了一個身位,陳太傅正正撞到劍刃。但無奈叔柬肩膀受創(chuàng),qiáng行提劍而準(zhǔn)度不夠,只在陳太傅胸前留了道深卻不致命的口子。

    這時女子的符紙又至,切斷了陳太傅的退路。但到底陳太傅是修行了多年的鬼,女子和叔柬年齡加起來才和他一般大,陳太傅早已料到后方將有攔路的招數(shù),直接來了個遁行。

    女子趕來叔柬身邊,將一張符紙拍在他肩膀,止住了有擴(kuò)散趨勢的黑氣。

    這些年,他的功夫倒是沒落下。叔柬道。

    反正他跑不出去,無論躲到哪都會被我們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女子森然一笑。

    輕言怎么樣?叔柬問。

    虛鏡里的時間和實際不一樣,這會兒他正在看我當(dāng)年的記憶呢。等把這老不死的抓到后,我再將少爺帶過來。女子說完,掏出一面銅鏡,她捏了個訣,銅鏡畫面一變,映出陳太傅的身影――陳太傅躲去了客堂。

    說話的間隙,叔柬肩上的黑氣全然消失了。女子捏碎一張符紙,兩人瞬息轉(zhuǎn)移到了客堂。

    雖在之前的兩面夾擊中脫身,但陳太傅也受了不小的傷,他還沒來得及布下防御,兩人的猛攻又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趕上111111發(fā)文真是太傷心了!!

    ☆、第一個世界

    陳太傅不知叔柬是何時近的身,反應(yīng)過來后已被劍捅穿了心口,他猙獰一笑,就地一拳往叔柬胸前砸去。只聽一聲悶響,叔柬退后幾步,嘴角流出血來。

    接著陳太傅拔出穿透身體的劍,用力一甩,從劍身上飛出的黑血正好砸向迎面而來的幾道符紙。兩者相沖,符紙燃了起來。

    哐當(dāng)一聲,陳太傅將劍丟在了地上。細(xì)看之下,才知這劍身上竟刻著密密麻麻的咒文。陳太傅一直沒動,方才叔柬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他腳下就有微光亮起,微光轉(zhuǎn)瞬變?yōu)閹讞l纖細(xì)的藤蔓,自地底生出,纏上他的腳踝,沒入血ròu之中。

    換而言之,陳太傅無法動。他以不變應(yīng)萬變,原地起勢,雙手抬起,似是大鵬展翅之姿,在他的身后升起一團(tuán)黑影,從里飛出一只長喙尖爪的大鳥,大鳥在陳太傅肩膀上一蹬,一躍而起。

    女子見狀不妙,甩出幾張符,指尖一掃,沖大鳥飛去。這時黑影里有飛出些許體型與平日常見鳥類相似的小鳥,這些鳥徑直抄符紙撲去。符紙被尖嘴啄破,被利爪撕爛。

    大鳥在頭頂盤旋之后,一個俯沖朝叔柬而去,叔柬直面這鳥,將嘴邊的血不慌不忙地擦去,另一只手招來他的劍。就在鳥要啄上叔柬的眼珠時,那邊正應(yīng)付小鳥的女子分神為他送來一張符紙,符紙一沾上劍身,便化為一道流光,將上面的污血給凈化了去。

    叔柬抬起劍來,卻是一個虛晃,殘影仍在,人卻已繞道大鳥的身后,帶著符文的劍從后下方上挑,刺穿大鳥。下一瞬他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沒有切中實體的感覺!

    大鳥本為黑影所成,被這一劍刺穿的地方能透視見身后的景象。它引頸而嘯,身上那道象征xing的口子緩緩合攏。

    叔柬心道不妙,閃身與大鳥拉開距離。那邊的女子已甩出了大量符紙,但扔抵不過黑影重聚的速度。此時的陳太傅已整個人被黑影籠罩。

    不好。

    女子退到叔柬身邊,她自懷中掏出一根竹筒來,拔開上蓋,里面是一團(tuán)不知顏色的液體。她一手抬起叔柬的劍,拿竹筒的手一傾,血淋上劍身。劍身上的符文亮起來,開始吸血,倒竹筒完全顛倒時,血竟一滴未落。

    你!叔柬訝然。

    我多年前取的,以備不時之需。女子淡漠地解釋。

    你竟敢如此對待輕言!叔柬怒道。

    女子神色一變:師弟,你該稱呼他為少爺。

    余光瞥見黑影纏上了陳太傅的腳踝,女子凜然,收口不言。她拿出一摞符紙,削面般片片飛出,圍在陳太傅的四周。她念動咒語,自指尖飛出一道光芒,符紙變成了四面高墻,高墻還逐漸往里壓去。

    叔柬重新提劍,他挽了個劍花,接著bào起,在空中橫切豎畫,織出一張網(wǎng)來。他陣勢太大,整個客堂的屋頂都被掀去,四壁倒塌。叔柬劍尖一掃,整張網(wǎng)朝陳太傅壓去。

    此時符紙化為的高墻中黑氣大作,大鳥再度騰起,直直沖向劍網(wǎng),但在接觸倒時被彈了回去。反復(fù)二三次后,竟有大笑聲從高墻底部傳來。

    這老鬼是瘋了嗎。叔柬皺起眉頭。

    這是四堵高墻幾近完全合攏,若里面是個正常人早已被碾壓成了紙片,但陳太傅不是。他以那只大鳥開路,黑影裹著自己沖了上來。大鳥再度被彈下去時,他伸手提住了鳥翅膀,他做了一個細(xì)小的動作,一團(tuán)黑里辨別不清。

    接著,他竟以人身ròu體沖向叔柬的劍網(wǎng)。只聽得一聲巨響,四合一的高墻崩裂下榻,與之一同墜落的還有被彈下去的陳太傅。掉下去還不算完,砸在地面的石頭竟然又炸起來,沖向半空中的劍網(wǎng),這其間竟也包括陳太傅自己。

    劍網(wǎng)被戳開個口子,黑影縮成一團(tuán)被大鳥銜在口中,鳥沖出那口子往天邊飛去。

    而此時,推門走出的牧輕言正好看見這一幕。

    曲公子,你的陳太傅上天了。牧輕言愣愣地開口。

    是你的陳太傅。隨著曲泊舟話音落地,陳太傅那血ròu之軀也再次砸回地面。

    隨石頭起落而產(chǎn)生的煙霧散去,牧輕言看清了站在對面的叔柬,他不意外,對方兩人倒是滿臉驚訝。

    他竟幫這群雜碎打開了門!叔柬身旁的女子咬牙切齒道。

    別沖動,我去帶他過來。叔柬沉聲道。

    隔著一地亂石,叔柬向牧輕言伸出手去,輕言,過來。

    牧輕言還沒做出回答,他肩膀被人制住。是緊跟著從門里走出的華長老。

    你和他們是一伙的?華長老的聲音很輕,但聽在牧輕言的耳里卻是沉甸甸的,不知是施加了什么術(shù)法。

    不,我只是和那個男的是一個村子里走出來的。牧輕言搖頭。說出這話,其實他是很猶豫的,他萬萬沒想到這里還有這個分支選項。方才他有那么一瞬感覺到要是自己回答個是,他一定會死得很慘。但他忽然地并不想死那么早了,因為他覺得術(shù)士要做的肯定不會是復(fù)仇那么簡單。

    對面的人也聽見了這句話,尤其是那女子,她冷笑道,二十三年前,你的家被滅,你的族被亡,師門為了保全你拼了全部,這個仇你不報了?少爺!

    她最后的兩個字咬得極重,牧輕言聽見后聳了聳肩,你讓我看到的那段記憶,是你的視角?

    女子沒想到他忽然來了這么一句話,眼睛一瞪,卻不回答。

    當(dāng)年滿門被滅,只逃出了三個人。一個是lsquo;牧輕言rsquo;,也就是我;另一個是叔柬,那么剩下一個只能是你了。說著牧輕言豎起手指搖了搖,可是我能感覺到,那個人不是你。這下就很尷尬了。

    華長老聽到這番話后竟笑起來,他松開握住牧輕言肩膀的手,另一只垂在寬大袖中的手開始掐掐算。

    所以,你讓我看到的,真的是真相嗎?牧輕言換了種放松的站姿,且不提你的身份。如果那真是二十三年前發(fā)生的,那么亡的是我的家我的族,你把這些仇恨從小講給我聽,洗腦從娃娃抓起,我不就乖乖的跟你一起復(fù)仇了嗎?為什么還要這般拐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