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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而安寧的日子往往不會長久。這天昆侖起了個大早,他剛推開門便瞧見正往外走的時聿,多多卻不見蹤影,他沒來由地心一慌,拔腿追上去。 你要去哪?昆侖問。 時聿回過神來,他手執(zhí)一盞六角燈,神色淡漠中又有些悲憫,我有個弟弟,他做了些錯事,我要去懲罰他,也要去救他。 我和你一起去!昆侖喊道。 ** 牧輕言? 夢境破碎了,牧輕言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這人還拍著他的臉試圖喊醒他。牧輕言費力睜開眼睛,眼前一派模糊,他只覺得這個叫他的人異常熟悉。 昆侖?開口后牧輕言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有些啞。 曲泊舟臉一黑,什么昆侖,我還長白山呢。 哦,曲泊舟。眼睛完全睜開后,牧輕言看見自己正對著藍天白云,而身下的觸感是那么冰涼,他驚恐的偏過頭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上,我怎么在這里? 我怎么知道你為什么在這里!曲泊舟把牧輕言拉起來。 腰酸背疼的牧輕言在石桌旁坐下,目光觸及到羅盤后忽然明了,他一把抓過曲泊舟的手放在羅盤上。 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牧輕言問。 你要給我算命?曲泊舟盯著他。 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嗎?不想暈嗎?牧輕言瞪大眼睛,我找到它的時候,剛準備拿起來,就睡著做了個夢。 什么夢?曲泊舟問。 牧輕言茫然起來,對啊,什么夢呢? 對視片刻后,曲泊舟別開眼睛,道:拿著它走吧。 牧輕言還沒開得及做出動作,圖澄閣的后院里又有人走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昆侖山上住昆侖hhhhh 不過這才是最初的相遇吶~ ☆、第二個世界 不知曲將軍到來,貧道有失遠迎。來人頭著白綸巾,身披墨藍鶴氅,履版而前。 戴國師。曲泊舟道,起身時不動聲色地拉了牧輕言一把。 來人正是大夏的國師――戴涯冉。 幸好牧輕言是背對圖澄閣后門而坐,他得以收拾好臉上的表qíng,站起來沖國師躬身一禮,國師大人。 木屐打在地上聲聲脆響,戴涯冉走到兩人面前,二位前來所為何事。 這個問題問得牧輕言暗暗心驚,好在他身邊的曲泊舟腦子轉(zhuǎn)得快,假話不打糙稿便能說得有理有據(jù),戴國師,雖泰王爺已死,蒼láng教與之一族的血契已斷,但自歸來后我仍是心有不安,以致近日食不下咽、夜不能眠。話至此曲泊舟陡然頓住,思索片刻后開口仍是有些遲疑,我想請國師為此占上一卦。 戴涯冉引著兩人走入閣內(nèi),取出一套茶具開始烹茶,不多時,清huáng的水流自壺中注入杯內(nèi)。戴涯冉一共倒了三杯,將其中兩杯推至牧輕言和曲泊舟的面前。 茶的溫度透過白瓷傳來,很快牧輕言便拿不住了,只好放在桌上,杯中茶梗豎起在中央,他看了眼旁邊人假裝出的憂慮神色,道:將軍,你看這茶,茶梗豎立,是好兆頭啊。 聞言戴涯冉笑道:曲將軍打算如何起卦? 圖澄閣前后兩扇大門對開,風(fēng)穿堂而過,片片落梅被chuī進來,曲泊舟心下一動:便用梅字起卦吧。 戴涯冉手指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下此字,梅,拆開便是木每,左四右七,上卦為震,下卦為艮,第五爻動。本卦是小過卦。這個卦是異卦相疊,過山雷鳴,不可不畏懼。陽為大,yīn為小,卦外四yīn超過中二陽,故稱小過,小有越過。lsquo;小過。亨,利貞。可小事,不可大事。飛鳥之遺音。不宜上,宜下,大吉。rsquo; 牧輕言聽得一臉蒙圈,他確定他每個字分開都能懂,可連起來就完全暈了。他默默地將茶杯拿起,可水還是很燙完全入不了口,只得再次放下。 好在戴涯冉說完這段天書后又給出了解釋,這個卦是指宜行小事,不宜做大事,鳥過留聲,提醒人們登高不利,該下行。 你這一卦的變卦為澤山咸卦,亨,利貞,取女吉。山上有澤,咸,君子以虛受人。戴涯冉又道。 曲泊舟若有所悟地點頭,謙虛待人,方可成事。 本卦和變卦,衡量取之。但卦所指明的,和你心中所求,也要衡量取之。戴涯冉道。 多謝國師。曲泊舟飲下一口茶,然后深深作揖。 離開圖澄閣后,牧輕言忍不住問:曲泊舟,你是本來就對這些玄學(xué)有了解,還是原主的緣故? 曲泊舟腳步一頓:大概是生而就有的興趣。 神棍。牧輕言聳著肩,頃刻后又正色道:話說回來,我摸到那個連山羅盤后真的做了個夢,雖然現(xiàn)在完全想不起內(nèi)容了,但我能感覺到那夢和這具身體并無系。 而是和我,和我本身有關(guān)。牧輕言偏頭看著身旁的人,你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嗎? 你是我所知的第一個有這樣經(jīng)歷的人。明明離得很近,但曲泊舟的聲音卻分外的悠遠,我們這些所謂的被lsquo;主神rsquo;選中的人,都沒有生前的記憶,我們什么時候死的,我們?nèi)绾嗡赖模覀兯涝诹四睦?,無人記得。 我也不記得啊牧輕言輕聲道。 可這樣不是很奇怪嗎?我們不記得生前的事,卻保留有生前的習(xí)慣,熟記生前的知識與技能。曲泊舟聲音漸漸變低,我們這樣在不同的世界穿梭,執(zhí)行特定的任務(wù),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攢夠分數(shù)點,換取重生大禮包。牧輕言道。 曲泊舟卻笑出聲來,你真的相信嗎? 牧輕言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然而沒有多余的時間供曲泊舟解釋。他們原本想抄近道出宮,可正準備拐彎上道,迎面走來一大群人。這群人都穿著太醫(yī)品服,在幾個太監(jiān)的帶領(lǐng)下腳步匆忙。曲泊舟粗粗一瞧,正六品以上的太醫(yī)幾乎都在。 這是怎么了?曲泊舟上前問道。 太醫(yī)院院使坐在軟轎上,語速極快地回答:皇上在太極殿內(nèi)昏過去了!說完他又看向牧輕言,魏大人,趕緊和我們一同過去! 院使大人兩眼渾濁口氣極重,牧輕言唄熏得兩眼冒金星,他連忙道了個是,旋即腳步一轉(zhuǎn)跟在太醫(yī)隊伍末端。 太極殿的殿門大開,后宮嬪妃哭倒一片,沒人理會太醫(yī)們的請安,皇后趕緊免了這些繁文縟節(jié)讓他們進去。 誰官大誰先上,第一個跪在龍榻旁診脈的自然是太醫(yī)院院使,這位德高望重卻年邁的老者跪都跪不穩(wěn),稍微一挪動便開始喘粗氣,牧輕言遠遠地站在后頭圍觀,一時判斷不出這位院使和g上的皇帝倒地誰會先入土。 幾個地位較高的太醫(yī)都上前診了脈,聚在一起小聲討論,每個人眉頭都皺成川字,寫出的藥方改過又改。他們商量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終于傳下去一張藥方,小太監(jiān)足下生風(fēng)地跑去御藥房取藥。 所以這幾個老家伙把事都gān完了,讓他們這些品級不高、沒啥作為的人來gān啥,替他們拍手叫好嗎?牧輕言腹誹著,眼睛頗為不耐煩地到處亂瞟,結(jié)果與曲泊舟對視上。后者往龍g的方向揚起下巴。 牧輕言懂他的意思,但現(xiàn)在還輪不到自己去診脈,只能gān等著。要么那幾位的藥一碗下去皇帝病qíng好轉(zhuǎn),要么一碗下去皇帝不見起色才輪到他們幾個去瞧一瞧。 一副藥,要想充分發(fā)揮它的藥效,需得在冷水中先泡上小半個時辰,在大火煮沸轉(zhuǎn)小火慢燉,反復(fù)三道。這個過程總共需要一個多時辰。 牧輕言將身體重心由左腳換到右腳,小心翼翼地將手撐在一旁的柱子上,接著垂下頭去開始睡起覺來??蛇@個姿勢不好受,牧輕言復(fù)而睜開眼睛,掃了一圈后發(fā)現(xiàn)沒人在意他,便稍微挪動一下,頭抵在柱子上,閉眼入夢去。可這一覺無人如夢。 他被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吵醒,緊接著一股苦味飄進鼻子里,太監(jiān)尖細的嗓子喊著藥好了,死寂一般的內(nèi)殿又活了過來。牧輕言抬起頭,發(fā)現(xiàn)有人正不偏不倚地靠在柱子上,恰好擋住他的視線,也隔絕了他被人發(fā)現(xiàn)的可能。 牧輕言伸手戳了下曲泊舟的背脊,示意他讓開一下。 曲泊舟回頭不緊不慢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直起身子往龍g邊走去。 牧輕言也湊上前去,只見那穿著鳳袍的女人將皇帝扶起靠在自己懷中,然后端起托盤上的瓷碗,舀起一勺黑乎乎的湯藥,chuī得溫度適宜后方才送入皇帝口中。然而這樣喂藥并沒有用,怎么送進皇帝的嘴里怎么流出來,一碗藥很快見了底,又有宮女忙不迭的送來第二碗。 這次皇后換了種方式,她顧不得威儀體面,自己先喝下一口,再渡進皇帝口中。皇帝這回終于將藥咽下,可沒等皇后將碗jiāo到宮女手中,皇帝竟自己撐起身子,斜斜向前,將方才喝的連帶著之前吃的全都吐了出來,然后又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那年邁的太醫(yī)院院使見此狀,也跟著眼白一翻追隨皇帝而去。 伴隨著奇異的味道蔓延開來,太極殿內(nèi)又是一陣兵荒馬亂,跪地的跪地,擦地的擦地。牧輕言的一個年輕同僚上前為皇帝探脈,最終滿手濕汗、搖著頭退回原地跪下,臣無能為力。 臣無能為力。 臣無能為力。 這樣的聲音在大殿上接連響起,龍g下跪倒一片,最終只剩下牧輕言一人還站立著。 牧輕言繞開地上的人走到龍g邊上,自始至終沒人看他一眼。g圍上鏤空雕著腳踩祥云的金龍栩栩如生,四方立柱上也繪的爪角鱗鬣隨流光而動,牧輕言在g邊跪下,在皇帝露出在外的手腕上蓋了方帛布后探指診脈。 循著常年累積而成的身體記憶,牧輕言感受著脈象,一味味藥材在腦子里浮現(xiàn),藥xing、藥效、副作用等等東西,一番排列組合后,心下已有了個藥方。 皇上可對什么藥過敏?牧輕言問道。 過敏? 呃。牧輕言有些尷尬,開始滿腦子尋找替代詞,就是服用之后會出現(xiàn)不適。 皇后思索了一番后答:并無。 近來食yù可佳?夜來起夜是否頻繁?白日里是否畏光?牧輕言又問了一連串問題,雖然不甚禮貌,但如此緊張的局面下也沒人怪罪。他招來紙幣寫下方子,略略一chuī便遞給一直侍奉在側(cè)的太監(jiān)。 這劑藥是qiáng效藥,逆經(jīng)脈而行,qiáng行行氣血。但只可用此一次,之后需得換方子細細調(diào)理。說完,牧輕言又回到方才位置上站定出神。 但是那捧著藥方的太監(jiān)沒有動,底下跪著的人也都含著質(zhì)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