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將男配進行到底、快穿之論白月光的正確使用方法、快穿之劍修撩妹[GL]、快穿之論攻與被攻的重要性、系統(tǒng)不讓崩人設(shè)[快穿]、[綜漫]穿成殘疾男主怎么走劇本、[綜]港黑頭號負心漢 完結(jié)+番外、[三國]焚香祭酒 完結(jié)+番外、最佳情人 完結(jié)+番外、暗渡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在自己離開后,重新恢復(fù)寂靜的位面空間中,光屏里依舊顯現(xiàn)著關(guān)于那個世界的畫面 當(dāng)元承一腳踹開大門時,只看見發(fā)絲凌亂、衣衫不整的她正躺倒在地,手腳不斷掙扎間,持續(xù)地發(fā)出讓他整顆心都揪起來的慘叫聲。 那個已經(jīng)注定結(jié)局的人渣在看到他的瞬間,整個人僵住了,臉上瞬間露出恐懼的神色。 她趁機推開身上的男人,手腳并用地爬開,蜷縮在墻角抱頭抽泣著。少女的整個外衣都已消失,白色的里衣也被粗魯?shù)爻堵?,露出的白皙肩頭上,被粗魯動作抓出的紅痕清晰可見。 顫抖間,只聽得叮咚一聲,一根純潔無暇的玉簪應(yīng)聲而落。 碎成了兩截。 青年愣愣地看著這樣的少女,大腦一片空白。 什么都再想不起。 什么都再想不到。 ☆、97 此qíng可待成追憶 告別房東后,蘇綠再次閃身回了位面空間。這時,二丫已經(jīng)被元承帶回了侯府之中,她乖巧地縮在后者的懷中,看起來對他很是信賴。 蘇綠知道,在未來的日子里,這個一直很可靠的青年一定會好好照顧那可憐的女孩。 這就夠了。 如此想著的她關(guān)上了光屏。 不舍? 肯定是有的。 但像這樣觀看下去只是徒增傷心而已。 而且,她并不想知道這這些人的結(jié)局所在,不是不把他們放在心上。而是正因為他們是朋友,所以才不想知道。但她想,這些人不管在怎樣的世道中都會活得很好。 保留一點未知,這樣也很好。 而她所猜測的其實并沒有錯,元承的確是個很可靠的人。 短暫的怔愣后,心口疼痛到幾乎麻木的青年機械地邁動步伐,下一秒?yún)s驀然嘔出了一口血。他抬起手,以手背抹去guntang的鮮血,慢步朝墻角的人走去。 正抱頭抽泣的少女仿若感應(yīng)到了有人到來,顫抖地越加厲害了,好像一朵被狂風(fēng)折斷的花蕾,還未綻放就已臨近凋謝。 元承脫下外袍,蹲□小心翼翼地將它披在她的肩上。 ??! 少女卻突然尖叫一聲,扭過頭胡亂拳打腳踢,并且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腕。這一口毫無疑問拼盡了全力,元承悶哼一聲,手上瞬間就見了血。 他卻沒有動怒,只伸出另一只手,將少女一把按住懷中,隔著衣衫輕柔地拍著她的背脊,輕聲說:別怕,我?guī)慊丶摇?/br> 仿若察覺到了這份安全感,少女一點點地松開口,抬起頭注視著眼前的男子。她的嘴上還染著他的鮮血,因為驚嚇而蒼白的唇瓣此刻看來紅潤yù滴,頗有幾分不祥之感。但她的眼神,除去驚慌之外只有一片純潔茫然,就像被大雪覆蓋的荒山,乍看之下,什么都沒有,但即便掃盡那些皚皚大雪,余下的也唯有一片荒蕪。 元承心中一緊,一縷思緒自心中飄過,他卻沒來得及抓住,只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不知道的又很重要的事物。 這些年來,雖然二丫出來的幾率少之又少,但她只是傻,并不是沒有記xing。 很快,她認出了眼前的人,并且知道他是可以信任的,至少她告訴她這人是可以信任的。 方才的驚慌害怕終于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她一頭鉆進這個溫暖而寬厚的懷抱中,像孩子般嚎啕大哭出聲。 為自己的遭遇,也為突然就消失不見的那位好朋友,她一直把她照顧地很好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頭腦似乎一天比一天要清晰,但是她突然就不見了。 怎么都找不到。 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明明能感覺到,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將這份qíng感明白地表述出來。 她很痛苦。 所以更加需要發(fā)泄。 哭聲越大。 元承耐心地哄著她,這一生間,他沒有某一刻比現(xiàn)在要更耐心。 但是,明明失而復(fù)得,為什么他的心中又會如此不安呢? 丫頭怎么樣?有人在他身后問。 元承垂眸,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懷中的軀體,順帶將那外袍更裹緊了些。除了他,沒人會知道今天她的láng狽,知道的人都必須死,而害她變成這樣的人,更必須死! 只是驚嚇過度。 宮不離是個聰明人,沒有多問,只又說:這個人怎么辦? 戴宇此人已經(jīng)藥xing發(fā)作,正在地上扭動著胡亂脫去衣服,丑態(tài)盡出。 殺了。 好。宮不離伸出腳,輕輕巧巧地就踩碎了戴宇的喉嚨,就如同踩死了一只螞蟻。而他卻有些不滿,死的太容易了。 元承抱著懷中的少女站起身,聲線平淡,說出的話卻滿含殺意:戴府不止他一人。 也是。宮不離冷笑,放心,我不會讓戴仁死得太輕松。話雖如此,但又豈止是不太輕松而已? 是日。 這樣的消息傳遍了云州的大街小巷 戴家父子因不滿之前在侯府的遭遇,企圖設(shè)下陷阱刺殺徐姑娘鎮(zhèn)北侯。鎮(zhèn)北侯輕傷,徐姑娘為護其而重傷。 消息一出,頃刻間議論紛紛。 雖不知道內(nèi)qíng,卻也知道鎮(zhèn)北侯此次必然是大怒。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刺殺失敗后,戴宇自殺,戴仁及府中全員被抓,平素與他有瓜葛之人,也幾乎都被帶走盤問。有疑點者就地關(guān)押,無疑點者雖可回家,卻不得擅自離開云州,否則殺無赦! 鮮血和生命的消逝告訴他們,鎮(zhèn)北侯是認真的。 誰不聽話,他就讓誰死。 一時之間,不僅是云州,連遠在天京的朝廷也是上下震動,君臣不安。這種qíng況下,竇英的兒子竇德越加不敢將自己所做的事qíng吐出,只暗自盼望那天殺的王先生已死,更沒有泄露出他二人之間的jiāo易。 而這件事,毫無疑問并不掌握在他的手中,任憑再心急也無用。 臥室中。 不不 少女撲在g上,不斷搖頭,打死也不肯朝青年的手中看上一眼。 后者嘆了口氣,坐在g邊:乖,起來吃藥。 不 吃完藥給你糖。 聽到有糖吃,少女的背脊僵了僵,隨即,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頭,滿眼期待地看向端著藥碗的男子:糖? 吃完藥才有。 少女思考了一下,慢吞吞地坐起身,看了眼對方手中那黑乎乎的液體,皺起了小臉,張開嘴:啊 元承舀起一勺藥,塞入她口中。 苦 忍一忍,吃完就給你糖。 糖苦 就這樣,他一勺又一勺地喂她喝完剩余的藥汁,而后將一塊晶瑩透徹的紅色糖果放到她手中。她雙眼晶晶亮地看著它,喊道:好好看而后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瞬間笑了,甜! 她看它那樣新奇,好像完全忘記了這種糖果本身就是她創(chuàng)造出的。 或者說,比起忘記,更像是變了一個人。 從那一天起,她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大夫的診療結(jié)果是失魂癥。 他不相信她會因為那件事而失魂,但事實就這樣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而原本東溪村的人們也證明,她小的時候,的確就是現(xiàn)在這幅模樣。只是在他們相遇前,她因為一場驚嚇而突然清醒了,而現(xiàn)在,又因為一場驚嚇,恢復(fù)了從前的模樣。 簡直像是一個笑話。 那個敢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she殺差役的女孩 那個敢在蒼茫雪地中孤身行走的女孩 那個敢以一人之力陪他共建云州的女孩 就這樣變成了一個傻兒? 這種事qíng,讓他如何能夠相信! 但真相似乎就是如此。 與她相處時日最久的羅嬸也證明這的確是她,不會是別人。 哥哥 快活地含著糖的少女對他甜甜地笑。 現(xiàn)在的她喊他哥哥,從前的她從來不會這樣喊的。 元承只覺得喉間梗塞,一時之間竟無法出聲,只伸出手,拍了拍少女的頭。后者愜意地瞇了瞇眼眸,而后撲倒了他懷中,高興地笑,如孩童般呀呀作語:哥哥好對她好。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青年想,如果以前她像現(xiàn)在這樣撲到自己懷中,那么他也許會歡喜到難以自控。但現(xiàn)在,心跳很平穩(wěn),沒有任何一絲脫序的征兆?,F(xiàn)在的她臉上沒有一絲yīn霾,天真無暇,活得很簡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這的確很好,卻不是他想要的。 那一場變故,似乎將他喜歡的那個她給帶走了。 元承偶爾也會疑惑,他是真的喜歡她嗎?如若是的話,怎會輕易地就變心了呢?但如若不是,為何每次想起過去的她,心口都會一陣又一陣的抽疼? 這感覺太奇怪,連他自己都難以理清。 但他很清楚地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會照顧她一生一世,卻絕不會娶她,除非 都說一生太長,只爭朝夕。 但若是人不對,這朝夕又有什么可爭的呢? 最后,他到底實踐了自己的諾言。 若gān年后,人們看到這樣一段翻譯過后的殘缺史料 燕太祖元承原為鎮(zhèn)北侯,鎮(zhèn)守云州,頗得民心。后因義妹被丞相竇英之子所害,怒而向朝廷索人。被拒后,揮師南下。費時三年,終于攻破天京,策馬踏平竇英宅邸,親手斬殺竇德父子。此后登基大寶,改國號為燕。功臣各封義妹徐爾雅為公主,賜號蒼雪。太祖在位三十年,終生未娶,后傳位于弟啟之子。據(jù)聞,退位之后,他與蒼雪公主一起失蹤,自此之后,再無人見過他們的蹤跡。 幾百個字,一個王朝的更迭,一個王者的一生 而殘缺的事物,也許更容易引發(fā)人們的聯(lián)想,比如維納斯,比如這段史料 有人猜測,太祖之所以一生未娶,可能正是因為深愛這位蒼雪公主,所以最后才帶著她一起歸隱山林。 也有人反駁,如若他真愛公主,為何登基那么多年以來都不娶?需知他們雖是名義上的兄妹,其實卻并未血緣關(guān)系,稍加謀劃,此事也并非不可。況且據(jù)說這位太祖積威甚重,所下的決定很少有人能夠駁斥。 更有人說 時間流逝,眾說紛紜。 直到某一年,燕朝世代皇帝的陵墓被一位入山尋羊的農(nóng)民無意中找到,在其中,考古學(xué)家發(fā)現(xiàn)了一副絹畫。雖已有些殘破,卻能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副雪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