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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綠稍微遠目了下,發(fā)現動作略有點小內八。 還挺可愛的。 喂,約書亞,等下我!西德一把抓起少年的衣服,連忙跟了上去。 蘇綠深深地感慨:啊,少年純潔的友qíng,還真是讓人心qíng愉悅呢。 看了片刻后,她收回目光,抬起頭看向依舊站在礁石上俯視著自己的少年,也許是因為夜色的緣故,他的眼神顯得格外深邃。 明月的光輝灑落在克萊恩漆黑的發(fā)和勻稱頎長、看似纖細實則充滿爆發(fā)力的身體上,今夜的他,似乎格外奪目。 我想您也許該給我一個解釋? 他注視著她仿若盛滿了月光的海水樣眼眸,如此說道。 ☆、108 她的疼痛 抓疼住這個機會 一更 蘇綠從克萊恩的身上感知到些許怒意,這讓她有些許詫異。多年的相處間,雖然也曾看到過他生氣的模樣,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直觀地對她表達不滿呢。 對此,她不僅沒生氣,反而略驚奇。 如此想著的蘇綠挑起眉,回視對方:克萊恩,你是在質問我嗎?說話間,她輕輕撥動了下水面,如果我不解釋,你想怎么做?向我提出決斗? 這種事怎么可能做到?少年身上的氣勢全散了架,他垮下肩嘆了口氣,很是無奈地說,陛瑪麗,約書亞還是個孩子。 蘇綠猛抽嘴角。 聽這句話的意思,他是把她當感qíng騙子了嗎? 喂喂,開什么玩笑,真欺騙感qíng,她也不會先對那個死傲嬌下手啊,一看就是很不好分手的類型。相較而言,她倒更欣賞那種看來好聚好散、大概一句話就能分手款的,一看就很省事,絕對不會惹麻煩,更不會哭著喊著說你說我哪里做錯了?我一定改!之類的廢話,喜歡的時候,缺點都是優(yōu)點,不喜歡的時候,活著并出現在眼前就是最大的缺點! 雖然能理解你對少年的偏愛,但是 克萊恩的話音頓住,他的心qíng很復雜,真的。 這么多年過去了,陛下似乎還是這么偏愛年紀小的男xing呢。 嗯,詳qíng請參考過去的阿爾德。 約書亞雖然本xing單純,卻出乎意料地死心眼,如果真的咳咳,想必一定會很認真。但是,依照他的觀察,這位陛下可完全不像是會負責任的人。因為她注視著約書亞的目光平靜無波,一分愛意都無。 他不希望約書亞因此而受傷。 但是,他似乎又不僅僅是因此而覺得不滿,還 總之,他此刻的心qíng真的很復雜。 而蘇綠聽完他這句話,差點就被一口海水給嗆死:等下,什么叫偏愛少年?他是把她當成徹頭徹尾的變|態(tài)了吧?她是這種人嗎?! 克萊恩沒有開口,只用幽幽的目光表達了一句話難道不是嗎? 蘇綠噎住,有阿爾德的例子在前,她似乎還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她一把扶住額頭:你想太多了,剛才真的只是個誤會。雖然早知道這家伙超級較真,但沒想到會到這個地步。不過說到底,也是因為對朋友的關心和愛護,她對此不僅不反感,反倒挺欣賞。 誤會?克萊恩微微側頭。 她的目光很清澈。 就像今夜的明月一樣沒有一絲瑕疵。 有著這種眼神的人是不會撒謊的。 他開始確定,自己的的確確是誤會了些什么。 想知道的話,蘇綠拍了拍面前的平石,捂住嘴巴,跳下來。 雖然對這要求有些奇怪,但公爵大人毫不猶豫地就依言而行。 下一秒,他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少年午后天空般的藍色眼眸中倒映著那條金色的魚尾,如同看著一個美麗的夢境。他很慶幸自己此刻正捂著嘴巴,否則恐怕會qíng不自禁地發(fā)出驚嘆聲。 美人魚這種生物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難得的奇跡。 而她出現在他的眼前,更是一種奇跡。 尤其她還是他的陛下,還有比它更能稱得上奇跡的事qíng嗎? 必須沒有。 蘇綠攤開雙手,用眼神示意:現在你明白了? 克萊恩不是笨蛋,聯想之前的qíng形,幾乎立即就猜到了一切真相。 他松開手,微微躬身,做出個道歉的動作。 算了。蘇綠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剛才那個qíng形,正常人看到都會誤會的。 不,少年臉上浮現出一絲羞愧的神色,我應該更相信你的。因為這位陛下從來不屑于隱瞞,做了就是做了,絕對不會不敢承認的。 的確如此。蘇綠雙手抱臂,冷哼了聲,比如我對少年真的沒偏愛。 咳! 相對來說,我其實更喜歡年紀大一點的,比如叔型的。 叔? 蘇綠點頭:成熟穩(wěn)重有責任感,經歷過人生的風làng所以更懂得什么才是生活的真諦,完全符合我擇偶的最佳標準。 陛下,您不覺得話題歪到了某個奇怪的地方去了嗎? 總而言之,立即把你腦中那些奇怪的結論給我忘掉。 我明白了。 這還差不多。蘇綠滿意地點了點頭,手一揮,你回去吧。 出乎她意料的是,克萊恩不僅沒有乖乖聽話,反而就地坐下,一腿盤起,一腿屈起,雙手自然地放于膝上。而后認真地注視著她說:請允許我在這里待到天明。雖然應該不會出現什么意外,但這樣一個不安全的夜里,他實在不放心留陛下一個人在海中。 隨便你。從對方眸中讀到了堅定意味的蘇綠沒有反對,不過,她冷笑了聲,敢把你的眼珠子從我腿上挪開嗎?具體來說是尾巴,不過這話就不好直說了。 非常抱歉!公爵大人連忙別過頭。 他并不是存心想要褻瀆這位陛下,只是那條魚尾實在是太過顯眼,qíng不自禁就 真是太失禮了。 說起來,數百年前,人魚雖然已經開始躲避人類,卻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罕見。記得奴隸jiāo易市場的高級拍賣會中經常會出現這種拍品,不少貴族也都以收藏這種生物為樂。 只是他本身興趣并不算大,只寥寥見過幾次。 不過,不管哪一次,所見到的的人魚雖然美麗,卻也完全沒有了生機。就像靈魂被抽走的木偶般,呆呆地浮在水箱或水池中,依舊美麗,卻看起來悲哀可憐極了。 從那時候起,他就覺得,空有美色卻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人魚這種生物如果再不發(fā)生變化,滅亡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不過,如果陛下也是這一族的話,那么它們的命運,也許真的可以改變也說不定。 畢竟 她從來就不是會心甘qíng愿認命的人啊。 這一個看似平靜實則危機四伏的月圓夜,就這樣過去了。 當月亮徹底消失在天邊時。 蘇綠的下半身再次發(fā)生了變化。 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她的魚尾活生生地從中間裂開,鮮血四濺。 瑪麗,克萊恩連忙伸出手,一把扶住臉色因此而蒼白無比的少女,你 蘇綠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沒事的。 雖然她不像童話中的小美人魚那樣,每走一步都像行走在刀尖上,但是,qiáng行改變生理結構,怎么可能不付出代價?沒錯,想讓一條魚尾變成兩條腿,自然要從中將其劈開,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其他方法嗎? 上一次服下藥水后,她在水中足足休息了半個小時才上岸。相比于之前女巫提出的要求,每月一次遭受這樣的折磨,也許才是真正的代價。 凌晨的天空下顯得格外清澈的海水瞬間變得血紅一片,濃重的血腥味將二人包圍。鮮紅的液體中,肌膚白|皙的少女無意識地掙扎扭|動著,金色的發(fā)絲隨著動作輕顫,這一幕看起來既殘酷又美|艷。 約三四分鐘后,兩片被qiáng行撕|裂的魚尾分別化為了兩條線條完美的腿,看來柔|嫩異常。 只是上面沾染著的點點鮮血昭示著 在此之前究竟發(fā)生過怎樣的qíng景。 喂,別看了。蘇綠一把扯下在腰間打結的衣物,裙擺落下,剛好遮到了膝蓋以上,人魚尾巴的鱗片一直延生到肚臍以下的部位,所以咳,下衣什么的肯定穿不了,搭把手,水里泡一|夜,腿都軟了。 少年連忙伸出手,將她真的如魚般直接從水里撈了出來。 她身上冰涼濕|潤的液體直接打濕了他的衣物,有海水,也許還有剛才痛出來的冷汗。 他終于忍不住問:每一次都 這是當然的吧。蘇綠瞥了他一眼,好了,別啰嗦這么多,回去吧。 嗯。公爵大人垂下眼眸,而后站起了身,卻沒有松開她,反而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抱起。 蘇綠挑了下眉,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不過快到木屋時,她讓他把自己放了下來。說到底,她還是不太習慣在不太熟悉的人面前示弱。雖然并不討厭西德和約書亞,但她和他們也熟悉不到哪里去。 兩人進屋時,西德和約書亞還分別躺倒在木g上。 克萊恩拉開自制簡易浴室的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綠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克萊恩松了口氣,脫去身上微濕的衣服,正準備休息,卻無意中看到西德居然捂著嘴,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他有些奇怪地挑了挑眉,卻到底沒說什么,直接躺在了g上,卻奇異地有些睡不著,眼前一直浮現著魚尾撕|裂并化為雙|腿的慘烈景象。 西德則在心中尖叫:我看到了什么?為什么克萊恩的衣服有點濕?為什么阿黛爾的裙子后面有血?為什么她走路的姿勢似乎有點奇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約書亞悄悄地轉了個身,一把用被子蓋住腦袋,略惱火地想到:不過是個意外而已?為什么他會失眠??!到底有什么好在意的??! 于是,這三位少年就這樣不約而同地失眠了。 反倒是蘇綠,清理gān凈自己并換上事先準備好的gān燥衣服后,想也不想地就躺倒在g上呼呼大睡到天明。 醒來時,jīng神正好。 看著三個明顯帶有黑眼圈的男xing,她有些奇怪地問:你們都怎么了? 三人: 嗯,到底是誰的錯呢? 二更 又二十天過去了。 最近幾天,老魔法師的屋中傳出的奇異響聲越來越頻繁,而偶爾出門時,他注視著四人的目光也越來越炙熱。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昭示著時間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