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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皺的眉頭,此時更是擰的像麻花一樣,幾yù開口,還是咽下想說的話。拿起jī蛋碗繼續(xù)攪拌,碗壁上沾滿了蛋液。她手往圍裙上一擦,把陳雙推到一邊,拿起刀使勁兒切韭菜。 韭菜味充滿了整個廚房,陳雙皺皺鼻子,去洗了把手就離開了。今天她是特意趕回來的,陳國富今天生日。他在殺豬場上班,帶回來不少ròu。趙鳳蘭自然是樂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可見到陳雙再好的興致也都沒了。 陳雙站在院子里的臺階上,聽見陳國富在屋里高聲叫她。屋子里他喝的上頭了,臉色泛著紅,兩眼也有些散亂。她去飲水機接了杯水,放在桌子上。 陳國富樂得直笑,嘴里不斷念叨:還是姑娘好,那個混小子他老爹今天過生日,都不知道回家看看。 趙鳳蘭在廚房將案板剁得當當亂響,語氣不善道:兒子那是出去忙正事兒了,再說前幾天不是回來過,誰讓你不在家。 這頓飯注定吃不消停。陳雙胡亂塞了點兒,等著他們都吃完了,正要伸手去收碗筷,就聽陳國富道:你坐下,待會兒就得回學校,讓你媽洗碗去。 趙鳳蘭也沒多話,麻利地收了碗筷,只是臨走前瞪了她一眼。陳國富自然也看見了,嘆著氣勸陳雙:你忍忍吧,你媽她只是脾氣不好,心里還是有你的。 陳雙笑著應下,放在膝蓋上的手卻握成拳。陳國富神色帶著疲勞,用手肘著腦袋:你回學校去吧,好好上課。 她心道學校還有個麻煩在。出了家門,陳雙回頭看了看,緊緊身上的衣服,轉(zhuǎn)身離去。 果不其然,剛進校門口她就被蘇qiáng連扯帶拽地拉到墻角,他把她牽制在墻壁與他中間,低頭看著陳雙,語氣差極了:我飯呢? 陳雙被qiáng迫著幫他打飯,心里本來就堵著氣。冷不丁被他用這么理所應當甚至于命令的語氣,更是惱怒。再者,之前她出于禮貌,就跟他說好今天有事,午飯自己解決。現(xiàn)在他還這么問,除了想找茬就是想找茬了。 ☆、第55章 富貴女X勢利男(八) 季邱把杯子放到桌上,回過身看薛娘還是有氣無力的樣子,低頭靜默了一番,再抬頭眼睛看向門外,囁喏了會兒道:我早飯呢? 薛娘本就暈乎著,聽了這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季邱那里卻忽然爆發(fā)了:你不是說gān活就有飯吃嗎,我給你倒水了,飯呢? 他像只被拔了牙的láng崽子,撿起兩塊兒石子當做攻擊的武器硬撐著。 薛娘忽然低聲笑著,雙眼惺忪地對他道:把褥子掀開,角落壓著鑰匙。柜子里有錢匣,你打開它拿幾個銅板,去買些吃的去吧。 剛說完話,薛娘眉頭瞬間皺緊,臉上的表qíng非常痛苦,嘴里哎喲哎喲。季邱下意識走過去,剛低頭要看她的臉,就見薛娘換了個樣兒,雙眼含笑地看著他。 季邱氣惱地去掀褥子,將它掀得老高,帶起一陣風。薛娘受不得風,頓時冷得直打哆嗦。他手下動作停住,手臂生硬的大力擺動,手腕卻輕柔得很,將褥子放下,沒扇起風來。 他拾了大概二十個銅板,不由得看薛娘,她卻仍閉著眼睛,絲毫不在意他拿多拿少。季邱心里有種無名火,他過去說道:我不白吃你的飯,剩下的錢我拿去給你抓藥。 薛娘閉著眼應聲:嗯。 季邱憋著氣,重重踩著地面出門去了。 薛娘這會兒是真難受,方才她讓季邱自個兒拿錢,算是崩了個小人設(shè)。系統(tǒng)迫不及待地用了發(fā)電功能,絲毫不顧念她倆之間的qíng分。 系統(tǒng)道:qíng分?你知道你之前撒潑的影響么,到現(xiàn)在季邱的好感度還是零。咱倆還有什么好說的。 感冒加上電擊,薛娘都麻木了,感覺不到世上的任何事。 外面涼風陣陣,季邱穿著不合身的衣裳往鎮(zhèn)子上去。青嶺村之前來過一個游醫(yī),那時村里人有個頭疼腦熱的,看病方便得很。只是過了一段時日便走了,再想看病,就要到鎮(zhèn)子上的藥鋪不僅路遠,價錢也不便宜。 路上旁人見了他,都要停下扯著脖子看。季邱也不去聽他們說些什么,看看正上升的日頭,加快了腳步。 藥鋪門口有人正在篩藥粉,把留在上面的碎渣再拿回去重新磨。出來進去的病人,都要跟他道一聲好。季邱走到藥鋪門口,正要抬腳進去。那人放下手里的篩子,把他攔下:你進去有何事? 季邱瞪他一眼:來藥鋪自然是看病,誰上這兒吃飯? 藥童本身好斗,這才被師父派來做這些碾藥的細心活,指望能磨掉他身上的銳氣。今兒本是看見季邱衣冠不整,怕是進藥鋪搗亂,才多此一問。卻聽他這般回答,頓時惱了起來,叉著腰似要吵架:你這人說話咋這么沒禮數(shù),你jīng神得很,哪里用看病,走吧走吧。 說完作勢就要轟他。 季邱不耐煩地瞧他在眼前亂晃,直接把他推到一邊,進了藥堂。藥童在后面氣惱地直跺腳,又不敢進藥堂擾了師父。 季邱把薛娘的癥狀說全,老大夫?qū)懴乱粡埛阶?,讓他到旁邊兒的柜上抓藥。常見的風寒,藥材也不名貴,他帶來的錢還剩下五個銅板。 提著幾包藥往外走,那藥童還在門口守著,只等他出來后報仇。剛叉上腰,季邱就從他面前過去了。藥童一怔,連忙追過去,就聽師父在里面喊:藥粉篩好了沒? 他停下腳,回頭答:好了好了,我這就端過去。 季邱手里攥著五個銅板,回村子的路上順帶看了看邊兒上賣吃食的。他湊到賣韭菜盒子的攤上,問多少錢一個。 攤主看他衣裳破舊,不想理他,又瞧見手里攥著的銅板,說了一句:豬ròu餡兒的,五個銅板一個。 正巧一個韭菜盒子出鍋,攤主低頭鏟出來,烤的兩面焦huáng,香味四溢。季邱咽了咽口水,伸手準備掏錢,攤主帶笑拿紙去包。 他又把手收回來,搖頭道:我不要了。 攤主沉下臉,皺眉趕他走:你來這兒攪和什么,大清早的,真是后半句沒說出來,在嘴里嘟囔著。 季邱轉(zhuǎn)身到旁邊的包子鋪,那小二喲喝著:一文錢一個,五文錢六個了。他遞過去帶著手心熱度的銅板,接過六個包子。 他一手拿著包子啃,大口連著吃了兩個??粗掷锸O碌乃膫€,再用紙包好。回去的時候,季邱走得更快了,腦子里想著老大夫告訴他煎藥的法子,還怕薛娘家里沒藥罐。 到了家,季邱把門打開,院子里跟他出門時一個樣兒。屋里也是,躺著的人連姿勢都沒換。聽見有人進門,薛娘軟著聲音道:回來了啊。 她人沒力氣,聲音跟貓叫似的。聽得季邱心里直別扭,他把東西往桌上一放:藥給你買回來了,我這就去煎。 薛娘唔了一聲。 季邱把包子拿過去給她,她看了一眼,搖搖頭:我不想吃。你給我倒杯水。 一番好意人家還瞧不上,季邱把包子扔桌上,氣呼呼地去給她倒水,薛娘連著喝了幾杯才覺得身上的火氣降了些。又軟趴趴地躺倒g上,qiáng打jīng神問他:你吃過了沒? 季邱道拎著藥包,走到門口沒停,直接回話道:吃了,買了十個包子,那四個是給你留的。 廚房里,碗筷,醬油醋一應俱全。季邱找了一個遍,都沒看見藥罐。他心里嘆氣,早知道就該多拿些銅板,眼下藥是買回來了,拿什么煎。 他隔著院子喊:家里有藥罐沒?放哪兒了? 薛娘扯著嗓子,又咳嗽幾聲:應是在柜子里收著,平時用不著,你找找看。 季邱聽著咳嗽聲心里煩得很,把凳子搬到柜子前面踩上去,一邊打開柜子門翻找,一邊嘟囔:真麻煩。 柜子里全是些零碎東西,表面落了一層灰。藥罐在后面放著,底部有一圈被火燒的痕跡,季邱小心翼翼把它抱下來,沉甸甸的。 藥罐里面也臟得很,他用水好好洗了洗,然后把藥放進去泡好。待藥罐里的水沸騰起來,季邱連忙把火弄小,藥罐上的蓋子錯開一些,慢慢熬著。 他坐在灶臺旁邊,兩眼直直盯著藥罐,不一會兒就出了神。 藥熬好后,順著壺嘴倒進碗里,苦味彌漫在鼻尖。一副藥喝三次,這一碗滿滿的要一回喝下去。薛娘認命地閉上眼,咕咚咕咚咽下去,又猛灌了幾杯水,那股子苦味還不散。 她皺著臉把藥碗遞給季邱,讓他拿走。季邱見她這幅樣子,覺得稀罕,原以為她是個潑辣的人,竟害怕苦。他嘴角一勾,把桌上的包子拿到廚房。又燒了水,把已經(jīng)涼透了的包子熱熱。 拿盤子裝上冒熱氣的包子,進屋后薛娘看著沒那么萎靡,額頭上都是吃藥后發(fā)的汗。他把被子披在她身上,怕不當心又加重病qíng。然后把盤子放在炕桌上,手過去摸她的額頭,熱度果然退了。 薛娘這會兒也有心思吃東西了,這幾天沒沾葷腥,早上肚里也沒進食,聞見包子的香味,坐起來拿了一個吃。里面都是些ròu末,找不出整粒的ròu來,咬下去滿口都是韭菜。怪不得那點兒錢買了藥,還能再買十個包子。 這會兒已經(jīng)中午了,季邱站在g邊看著她吃。薛娘吃了兩個后,把剩下的往他那兒一推:你吃吧,晌午到了你也還餓著。 季邱皺眉:我說了買了十個,這是你的那份兒。我不吃。 薛娘道:你怎么回事兒,你不吃這個,難不成讓我再起來給你做飯?我現(xiàn)在這樣子,你 沒等她說完,季邱又惱了,抬腳就往外走,說道:不用你做飯,又餓不死我。 薛娘被他這話氣得說不出話來,讓他吃個包子,怎么倒成了他仇人。 過了五天,薛娘身上才沒那么虛,能下ggān些活兒。這幾天光讓季邱跑來跑去,八歲大點兒的孩子這么使喚,她心里實在不落忍。 季邱身上還穿著那件不合身的衣服,天氣轉(zhuǎn)涼,那衣服也不保暖。之前換下來的那身還在院里的洗衣盆扔著,破破爛爛的,她也懶得去洗。 這幾日躺的身上格外發(fā)懶,她來回在廚房里轉(zhuǎn)悠,打算做點兒好吃的。季邱最近都是他在做飯,把菜切成塊往鍋里一煮就能當頓飯。薛娘qiáng忍著吃了兩頓,后來他有一回鹽都沒放,菜煮的軟塌塌的。實在是受不了,直接往邊兒一推,說吃飽了。 季邱眼神活泛,哪里瞧不出她嫌棄的意思,頓時氣得直嚷再也不做飯了。第二日,做飯時用心了許多,雖然還是老做法,但菜沒那么軟了,該放的調(diào)料也都沒再忘記。 薛娘找出一瓦罐白面,應是柳如夕存著沒舍得吃。面看上去很gān凈,也沒生蟲。她盛出來一些放到大碗里,用涼水攪成面糊。土豆削皮切成條,撮進面糊拌勻。柜子里有一整罐豬油,是今年過年村里殺豬,有人家吃不了這么多,拿到集市上賣,換幾個銅板花花。柳如夕趁著這個時候,買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