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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嘗了幾口,頓時舌頭長出,焦躁地來回跑,嘴里嗚嗚亂叫。 丁大戶眼里的笑意凝成冰霜。 當(dāng)著二姨娘的面兒,把魚錦杖責(zé)一百,活活打死。 二姨娘哭斷了腸,直呼冤枉。她哪里知道魚錦吃了豹子膽,竟去使這不入眼的齷齪手段。見丁大戶無動于衷,便狠了心拿頭撞柱子,還好被小廝拉住了。 丁大戶面容松動,當(dāng)夜留宿。 過后,在外人眼里二姨娘的日子尤為滋潤。丁陳氏也是這么想的,一日終于忍不住與丁大戶爭執(zhí)起來:兒子還在外面的莊子上,無人伺候照顧。你倒又憐惜起佳人來了。事兒到了梗節(jié)上,你犯什么糊涂!丁家就文淵一條血脈,若是沒護好他,等你我去了,哪里有臉見爹娘! 一番話說得丁大戶慍怒,羞惱地說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我豈是不知輕重的人。 丁陳氏冷笑一聲便不再多說。 丁大戶被說得臉色難看,氣得直喘粗氣。當(dāng)夜二姨娘又派丫鬟來請,說是身上不痛快,他說就不過去了,讓她好好歇著。 誰知丫鬟又來請了第二遍,丁大戶猶豫了一番,就跟著過去了。 二姨娘抹了玫瑰香膏,屋內(nèi)只點著六盞燈,紗幔飄飄,好生有qíng調(diào)。她嬌笑著去解丁大戶的衣扣,卻被擋了回來。 丁大戶伸手快速把衣衫盡除,衣袍一揮,便躺在了柔軟的枕頭上。 溫香軟玉,恩愛歡好。 夜半,二人躺在g上,呼吸均勻綿長。忽見二姨娘睜開眼,悄然坐起來。黑暗中凝視著丁大戶,臉上神qíng復(fù)雜,最后變成了迷茫。 過了會兒,她拔下頭上的銀簪。慢慢地湊近丁大戶的脖頸,只差一用力,可此時她的手卻不聽話地哆嗦起來。 越抖越厲害,終于受不住地將簪子移開,背對著丁大戶輕輕啜泣。 丁大戶這時突然睜開眼,眼神一片清明。枕頭下壓著的手松了松染了一層汗的匕首,又看了眼仍在哭的二姨娘,再次握緊匕首,閉上了眼睛。 丁陳氏聽丫鬟說丁大戶又跑到二姨娘房里,當(dāng)即就摔了杯子。說什么也要過去大鬧一番,身邊的婆子勸不住,恰好管家經(jīng)過,聽見院里吵鬧,連忙將其勸住。 丁陳氏定了心神,紅著眼睛命伺候的都退下,她單獨坐在椅子上發(fā)怔。過了會兒,門有節(jié)奏地響了幾聲,她回過神,輕聲道:進(jìn)來。 進(jìn)門的是方才已經(jīng)走了的管家。他彎著腰走到丁陳氏跟前:越是在這個時候,夫人越是要穩(wěn)住啊。莫要慌了神。 丁陳氏帶著哭腔:你只會說些死板話,如今那個沒良心的硬要往那個狐媚子房里鉆,連自己兒子都不顧。文淵在莊子上都沒個身邊的人陪著,我想想就難受。 管家嘆口氣,輕拍著丁陳氏的肩膀:我也心疼文淵,他畢竟是事兒沒多大,就是一張老爺以前癡迷過一段時日的畫兒,如今又被掛了出來。遲早還得膩。你我都知道,老爺無法生育子嗣,只有文淵一條血脈,哪里能不念著他。 丁陳氏長舒一口氣,凄婉地說:我哪兒能不知道這個理,就是寒了心。 說是夫妻,早已是貌合神離。 一夜天明,丁文淵早早搬了板凳坐在薛娘房門前。這幾日,薛娘一直避著他,吃飯雖還在一塊兒,但除卻吃飯外,便再無見面的時候。 他惴惴不安,翻來覆去地想準(zhǔn)備好的說辭。 薛娘神色困倦地打開房門,看到丁文淵在門口守著,十分訝異。隨后又無視他,往廚房走。不出所料,一大鍋熱水已經(jīng)燒好,旁邊的水缸也盛滿了。 挽了袖子準(zhǔn)備倒洗臉?biāo)?,就見丁文淵搶先拿了洗臉盆舀了熱水,又兌上涼水,調(diào)好了溫度放在洗臉架子上。 薛娘仍是不理他,自顧自的洗漱好,再次準(zhǔn)備回房。反正早飯這事兒也用不著她cao心。丁文淵連忙攔住,她平靜地看著他,一下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薛娘錯身離開,丁文淵懊惱地著頭去廚房做飯。 兩碗清粥,兩個炒菜,兩張烙餅。 自從上次薛娘單獨出門后,二人就不再出門吃飯了。丁文淵全靠自己一點點兒的琢磨,從原來能減肥的廚藝,變成了能入口的水平。 薛娘原本是想著減肥,過了一兩天就覺得比出去吃省事兒多了,洗完臉就有飯吃。說來奇怪,不管飯做得再怎么糟,她都沒見過丁文淵灰頭土臉的樣子。 吃完飯,丁文淵收拾了碗筷后,又搬著板凳去門前坐著。 系統(tǒng)問:你真不理他了? 薛娘嗑著瓜子:就算我不理他,好感度也已經(jīng)到了,你cao啥心。 系統(tǒng)說:我qiáng迫癥,不到一百看著難受。 薛娘:哦。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不知多少天,只要薛娘一開門,就能看見丁文淵在門口守著。時間久了,也就習(xí)慣了。對他的態(tài)度也緩和了些,偶爾與他說上幾句話,丁文淵都能樂上半天。 薛娘天天這么跟他僵著也累得慌,光是在屋子里待著就尤為枯燥。民間話本都看了不知多少本。關(guān)系緩和了些,她也輕松,白天也出房門走走。 系統(tǒng)看見她這狀態(tài)都不知道是在跟誰較勁兒。 一日,她正看螞蟻看得起勁兒,大群螞蟻在樹底下搬家。 丁文淵剛擦gān手從廚房出來,過來湊熱鬧跟著看。跟她隔著距離,也不說話。薛娘也就沒說什么,總不能不讓人家看自個兒家的螞蟻。 他突然說道:我洗了桃子,放在廚房的碗碟里。 薛娘回頭看他,他也看她。 她轉(zhuǎn)過頭應(yīng)了一聲。在心里默默跟系統(tǒng)說他為什么會這么跟她說話。 系統(tǒng)納悶:怎么了?挺正常的啊。 正常什么正常,要是平常他早把桃子拿過來了,哪兒還用她自己去拿。 系統(tǒng)突然覺得薛娘臉皮變厚了。 桃子帶著水珠放在碗碟里,又大又紅,咬一口下去,脆甜脆甜的,順手多拿了一個給丁文淵。出了廚房,打眼一看,丁文淵正兩手撐地,鼓著腮幫子,大口朝螞蟻群chuī氣。 見薛娘出來,連忙慌張地站起來,解釋道:我,我?guī)蛶退鼈儯@樣快點兒。 系統(tǒng)心道,第一次見到連螞蟻的醋都吃的人。 傍晚,天yīn沉沉的,一絲涼風(fēng)都尋不到。薛娘嫌天氣悶熱,沒吃晚飯,洗了兩個桃子回房吃。丁文淵把桌椅擺到了院子里,倒了一壺酒,獨酌。 這還是他第一次喝酒。味道辛辣刺鼻,心像是被火燒一樣。藏在心底的qíng緒,被這一把火燒的熱烈。 他盯著薛娘的房門,猛灌了幾口,嗆得直咳嗽。嘴里開始叫著薛娘。 由開始的喃喃自語,大著膽子變成正常說話時的音量。緊張地看了眼房門,見仍是沒動靜,又失落地低下頭喝酒。 雨點噼里啪啦落下來,打在樹葉上。丁文淵迷糊地一摸臉全濕了,又看了看衣服,才知道下雨了。雨下得又急又大,把他的聲音壓住了,于是大聲喊道:薛娘,薛娘,下雨了。 連著喊了幾聲,薛娘從屋里出來,把他拽進(jìn)去。丁文淵已經(jīng)醉了,嘴里只剩下沒意識的呢喃。他渾身都濕透了,薛娘看著一肚子氣。 不能喝酒,學(xué)人家玩什么孤獨寂寞。 薛娘拿熱帕子給他擦臉,剛擦了幾下,就聽他說:雨停了就涼快了,我,我給你做飯去。 天剛亮,薛娘就把丁文淵給叫醒了,讓他趕緊出去。丁文淵還未睡醒,睡眼惺忪。被她推出房門后才反應(yīng)過來。 原來他在她房里睡了一夜。 昨夜剛下過雨,清晨的風(fēng)尤為涼慡。被風(fēng)一chuī,丁文淵頓時清醒了許多。 他定定地站在房門前。 忽聽幾聲鴿子叫,白色的翅膀撲騰著落到眼前。 他熟練地從鴿子腿上取下信。 看著信紙半晌,丁文淵收進(jìn)懷里放好。 又看向房門,靜站了會兒,輕輕敲門說道:薛娘,我找你有事商談,你先把門打開。 等了會兒,薛娘眉頭微蹙著打開房門,問:何事? 丁文淵抿著唇,兩只手握拳掐著掌心,硬挺著脖子直視薛娘,聲音低沉:我能不能請求你,等你的事qíng了結(jié),無論要去哪兒,就當(dāng)我是個物件兒,把我一起帶著。 風(fēng)刮過,樹葉沙沙作響。 薛娘直直站著,想避開丁文淵的目光,她腦子一片空白,心里亂糟糟的理不清頭緒。一時不知道如何回他,就這么僵在原地。 丁文淵不敢看薛娘作何反應(yīng),只是大著膽子一股腦將剩下的話都說出來。過了這次,怕是再沒勇氣。 薛娘,你莫要把我當(dāng)成登徒子。方才我所說的話,字字真心。若是覺得我冒犯了你,我便隨你打罵,只求你應(yīng)了我。 一開始,我意識到自己對你的心思,也恨不得扇自己巴掌。你這般待我,我卻薛娘,你是不厭煩我的,能不能試試看讓我待在你身邊。 我絕不妨礙你做任何事,只想陪著你。 我心儀你。 話畢,丁文淵目光變得平靜,等著薛娘的回應(yīng)。 薛娘心里打著鼓,下意識想說回絕的話,到了舌尖卻打了個轉(zhuǎn),變成:你若陪著我,你的雙親又要誰去孝順? 丁文淵聽見后,唇邊露出笑意,像是三月里的泛著波光的湖水,輕聲道:自己兒子給恩人做上門女婿,想來他們二老是同意的。 薛娘整個人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丁文淵繼續(xù)笑著說:如何孝敬二老,還需要薛娘多與我回娘家才是。 薛娘勾起一抹笑,趁他恍神的時候,然后快速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卻被丁文淵用手抵住。二人抓著門框,挨得十分近,薛娘的鼻尖差一點點就碰到丁文淵的胸口。 薛娘抬頭看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氣惱:你放開門框,我已然聽完你說得話了。 丁文淵注視著她,眼里飽含著qíng意,見她不自在的扭頭,無奈地笑笑,把qíng緒藏起來。 他輕聲道:今兒你不能在房里待著你先別惱我。方才有信過來,讓我們今日回府,說是再過一個時辰,接我們的人就到了。 薛娘:我知道了,你把手松開,等人來了我自然會出來。 丁文淵放開手,門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了。他笑的極為舒心,如沐風(fēng),薛娘沒有一口回絕,只是躲著不見,她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出乎他的預(yù)料。 原以為她會從此再不見他,不管他。 總算不是這樣,不然。 丁文淵抬頭看了眼日頭,光蒙在他臉上,整個人站著一動不動,好似石頭雕刻出來的人。過了會兒,一切如常,他慢慢走回屋收拾要帶走的行李。 薛娘正在被系統(tǒng)罵沒出息,它簡直義憤填膺。人家深qíng款款的告白,多好的一個機會,直接把好感度刷滿,又有了借口留下,幫著丁文淵成為人生贏家。她居然白白làng費了, 連罵了幾句辣jī,它這才覺得好受點兒。過后又發(fā)現(xiàn)薛娘一聲沒吭,任由它數(shù)落,又有點兒愧疚:那個,我有點兒過分,但是你gān嘛不答應(yī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