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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系統(tǒng)不讓崩人設(shè)[快穿]在線閱讀 - 第82頁

第82頁

    林殊同眼睫動了動,沉沉笑了一聲,伸手摟過薛娘,把她抱在腿上。轎子里空間狹小,二人緊緊挨著。

    林殊同盯著她,眼神炙熱,薛娘臉頰有些泛紅,不由想低下頭。卻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薛娘抬頭,林殊同眼里的yù.望已經(jīng)藏不住了。

    她垂了眼睫,等他過來。

    半晌,光聽見他喘氣,什么動作都沒有。薛娘又看了他一眼,兩眼直勾勾的,額頭上冒了汗。

    她低嘆一聲,湊了上去,吻住他的唇。林殊同像是被點燃的柴火,摟著她的胳膊越來越緊,喘息聲越來越急促。

    二人分開,他又吻上薛娘的脖頸,用牙齒撥弄著扣子。薛娘使勁兒推開他,也是喘著粗氣,眉眼染上一層嬌媚。

    她看了一眼林殊同,他被推開后攥緊了拳頭,努力克制住,這會兒被她用眼神一勾,又失了神。

    正要再摟住薛娘,就聽轎夫在外面喊酒樓到了,隨即將轎子停下。林殊同伸出來的手臂一僵,薛娘掩唇低笑,從他身上下來,彎腰出了轎子。

    林殊同連忙把轎簾掀開,看著她走進酒樓,才讓人起轎?;氐礁?,管家急色匆匆地迎過來,說道:老爺已經(jīng)找你一整天了,讓你一回來就去書房回話。

    林殊同垂了眼睫,讓人看不清眸子中的qíng緒,歪頭笑了一聲:行啊,難得他老人家想起我來。

    又對小廝說道:趕緊把金瘡藥備好,爺我待會兒就用得上了。

    說完也不看其他人的反應,邁著步子朝書房走過去。敲了敲門,里面響起帶著怒氣的聲音:進來。

    剛推門進去,就朝他扔過來一個筆洗,林殊同躲閃的及時沒被砸到,在腳底下碎了。他跨過去,走到書桌前,喊了聲爹。

    林老爺坐在椅子上,神qíng嚴肅,眉間透著怒氣,沉聲說道:你個不爭氣的,這才多少日子就花了家里多少銀子。只知道花天酒地,胡吃海塞,正經(jīng)事兒全沒一件行的。

    林殊同低頭應了一聲。

    林老爺瞧著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更是火冒三丈,嚷聲說道:也不知上輩子做了什么孽,生了你這么一個逆子。

    林殊同看了看他,神qíng不解:這話你問我做什么,我哪兒知道你做過什么孽。

    林老爺氣急,沖著外面喊:來人!

    進來兩個護院把林殊同按住,林老爺讓人把他拖出去打板子。這是林府的家法,若有人犯錯皆是仗責。并沒有逐出家門這一條,因著這個林老爺愁了許久。

    林殊同被打了十板子,沒人敢來攙扶,他獨自一瘸一拐地回到屋里。小廝連忙打來清水,給他清理。又上好了藥。手腳麻利,動作熟練的很。

    小廝紅著眼眶說道:公子,你就服個軟兒,別跟老爺頂著來了。這都矮了多少回板子,光是金瘡藥的瓶子都攢了一抽屜。

    林殊同趴在g上,一回身說道:你攢藥瓶子做什么,藥上好了趕緊出去,這兒沒你事兒了。

    聽見門關(guān)上,林殊同展開眉頭,自嘲地笑了一聲。今兒老爺子只賞了板子,卻沒禁足。而且看著打的狠,實則就是皮外傷,破了皮青紫一些。估摸著是想他上了藥就趕緊出門惹事兒去。

    前些日子,他出去談了筆生意,心驚膽戰(zhàn),跟做賊似的,仍是沒避開老爺子。被發(fā)現(xiàn)后,幾十板子下去,皮開ròu綻,等傷養(yǎng)好了,卻下了禁足的話。

    直到前幾日才能出門。

    林殊同就弄不明白了,他家是招了什么邪,自個兒一個長子,而且是原配生的,怎么就落到這種地步。甚至怕他有出息,奪了小兒子的好。

    若殊浩與他不是一母同胞,是個受寵的妾室生養(yǎng),他還能找出個理由。如今卻是怎么都捉摸不透。

    正想著,就聽見門響。林殊同一皺眉,以為是小廝又回來,喊了一聲:出去,說了這兒沒你的事兒。

    腳步卻往屋里來了,將門掩住。

    抬眼一瞧,才發(fā)現(xiàn)是林殊浩。他穿著一身淡藍色錦緞長衫,腰束玉帶,整個人帶著一股書卷氣。

    嘆著氣說道:哥,你這會兒傷著了,還這么大脾氣,對身子不好。怎么不讓人給你熬些骨頭湯補補。

    林殊同應了一聲,尤為冷淡。林殊浩沒介懷,倒了杯茶遞給他,林殊同似是沒瞧見。他笑了笑,坐在g邊,順勢把茶喝了。

    你若一直這樣,爹的氣怕是難消。不打算去認個錯兒?

    又說到林殊同成天去酒樓的事qíng:要不是你不爭氣,爹也不會將生意越過你,jiāo由我來接手。你可知外面的風言風語,把我跟爹都傳成什么樣兒了?

    這次的事兒,只是個引線。若是你爭氣些就好了,咱們兄弟倆一起將林家的生意做的紅火。

    說完,林殊浩又嘆了口氣。

    林殊同打了個哈欠,閉上眼假寐。坐在一邊兒的林殊浩皺著眉毛,怒其不爭,沉聲說道:你就甘心這么一直被打?像個廢人一樣活著?

    他站起身子,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屋門被人敲響,林殊浩問了一聲:誰敲門,這會兒不許打擾,滾回去。

    屋外站著丫鬟蕓香,特意抹了胭脂擦了香粉,躲過大丫鬟們的視線,才能偷偷來這兒上茶,誰知竟遇著了二少爺。

    她哭喪著臉端著茶盤往院子外走,卻撞見了大丫鬟,一下被推倒在地,惹了一身罵。

    你上屋里做什么,沒臉的東西!什么時候輪到你上茶了?

    蕓香低著頭不吭聲。林殊同雖然不受寵,可好歹是個少爺,出手闊綽,若是能搭上,便是一輩子的福氣。

    屋里渾然不知外面的事,忽然聽見林殊同低聲笑著,他被弄的心里發(fā)慌,問道:你笑什么。

    林殊同瞥他一眼,眼里透著冷意:我這會兒趴在g上,你都不放心,你是覺得自個兒多沒本事?

    林殊浩臉色一沉,別過頭去:你惹爹生氣挨了打,這會兒反倒拿話來說我,若不是看你是我大哥的份兒上,我

    話被林殊同打斷:可別,你這份兒qíng,我可受不起。方才這些話,不就是想著讓我繼續(xù)折騰么,怕我鬧了脾氣,不再這么做事兒。

    林殊浩冷眼看他:手腳都是你自個兒的,你不樂意,誰還能bī你不成?

    話是如此,不愿意做的事兒,誰能qiáng迫著來??赡悴蛔?,便沒了錢花,沒了飯吃,沒了書讀。

    若是按著意思去做,便能過得尤為滋潤,除了落得一身白眼,和一個壞名聲。

    林殊同看見他轉(zhuǎn)身打算走,忽然出聲說道:你可記得腰間的玉佩是怎么來的?

    林殊浩低頭看了看,臉色發(fā)青,重重關(guān)上門走了。

    那玉佩是用上好的翠玉打磨成的,要在林殊同弱冠之年,讓林老爺照著祖上的規(guī)矩親自給他佩戴。結(jié)果前一晚讓林殊浩看見,覺得很是喜歡。竟讓他拿了去。臨時換成平常的玉佩jiāo給林殊同。

    嗤笑了一聲,將藏在枕頭底下的帕子拿出來,端詳一番。放在鼻尖,脂粉香許久未散。林殊同瞇著眼睛笑了笑。

    在g上趴了一白天,傍晚的時候,林殊同就往酒樓去了。進了門,他本想跟小二打聽薛娘在哪兒,然后直接去找她。

    結(jié)果還沒瞧見小二,就聽見薛娘的聲音。他抬頭一看,薛娘在二樓站著。周圍有幾個公子哥兒爭得面紅耳赤,似是在吵架。

    薛娘挨個兒安撫,說著好話。林殊同連忙走上樓,把薛娘護到身后,皺著眉頭問怎么回事兒。

    那幾個人當即沖著林殊同來了,皆是說這兒關(guān)他什么事兒,瞎摻和什么。林殊同剛要說話,就被薛娘推到一邊兒。

    她拿了個桌上多出來沒用的酒盅,斟了滿滿一杯:今兒煩請各位爺給我面子,莫要在此鬧別扭。都是出來喝酒解悶的,何苦生一肚子氣。這酒我敬各位爺了。

    幾個人本就是演戲,想讓薛娘來跟前說會兒話,見她溫言軟語的,心里更是熱得很,對視了一眼,仍是不依不饒,甚至還要動起手來。

    林殊同瞧出端倪,沉著臉上前,打算揪住衣領(lǐng)子,結(jié)果又被薛娘趕到一邊兒。她神色微怒,對著他們說道:幾位若是再鬧,便是我沒本事,酒樓也再沒臉開下去了。

    幾人見她動了怒氣,連忙收斂些,嘴里調(diào)笑著:那可別,就因為這點兒小事兒,便沒了酒館,讓我們上哪兒去瞧老板娘。

    薛娘帶著笑呸了他們一聲,嗔怒道:趕緊都坐好喝酒,誰再鬧事兒,我可就讓人請出去了。

    幾人擺手,皆說不敢不敢,又讓薛娘喝了杯酒才放她走。

    林殊同幾次想沖上去,都被薛娘推開了,他氣的恨不得咬下那幾人的ròu。薛娘下樓前瞪了他一眼,示意跟著來。

    后堂放著一扇屏風,一張huáng花梨木的桌子,上面放著幾支桃花。還有幾把圈椅。林殊同沒等薛娘說話,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薛娘瞥了他一眼,然后給他倒茶。

    林殊同仍是心里不忿,站起身來往外走。

    薛娘喊住他:你去哪兒?

    林殊同扭頭說道:找他們算賬去。

    薛娘皺眉:坐下!

    林殊同看了看她的神qíng,不qíng不愿地坐回椅子上,他氣憤地說道:他們是欺負你笨,壓根就是故意吵起來,想讓你過去。

    薛娘把杯子遞給他,林殊同咕咚咽下,全然沒品出滋味兒。她拿了個花瓶,把桃花.cha.進去。

    不疾不徐地說道:我知曉他們是裝的。

    林殊同還在那兒憤慨,聽見薛娘說的話一怔:啥?

    薛娘又重復了一遍。

    林殊同一皺眉:那你還過去,這不是讓他們欺負你么。酒樓里又不是沒人,gān嘛不把他們丟出去。

    薛娘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他說道:我是做生意的,哪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上回讓人動手,那是因為著實過火了。再說什么叫欺負,只是喝了杯酒,他們連我的衣裳邊兒都沒碰。

    林殊同嚷聲說道:那也不行,他們壓根兒沒安好心思,你不去轟,我去。

    薛娘斥責道:你去什么,把人都攆走了,我上哪兒吃飯去。

    林殊同一揚眉頭:我養(yǎng)你后半輩子。

    薛娘歪頭嗤笑,垂眼擺弄著桃花。林殊同見她不信,走過去說道:你有什么好笑的,這句絕對是真話。

    薛娘抬眼看他,仍是沒忍住笑,瞥了他一眼:養(yǎng)我?你算什么就要來養(yǎng)我?

    林殊同被她說得一愣,剛要張嘴說話,就聽薛娘說道:就因著昨晚的事兒?那算你這人厚道。但也未免貪心了些。

    她湊上去,貼近林殊同:只是在轎子里待了會兒,就想把我當個外室養(yǎng)著。想美事兒去吧,我還不稀罕。

    林殊同攔著她說道:誰說要把你當外室養(yǎng)了?昨夜的事兒你全忘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