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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娘等著林殊同說話,卻沒見他有開口的意思,心里不由有些不痛快,瞪著那女子說道:你身上一點兒傷沒有,也不是餓的走不動道兒,救你什么啊,甭來我門口訛人,趕緊走。 林殊同見薛娘并無誤會之意,心里松了口氣,對著女子說道:你如今找我有什么用,你我這還是頭一回見面兒,絕無任何關(guān)系。 女子面露驚訝,隨即哽咽著搖頭:我已經(jīng)懷了身孕,你若不救我,我還能指望誰去。 林殊同剛要說話,就被女子打斷,她哭哭啼啼地說道:我雖是個青樓女子,可跟著的時候也是清白身子,如今有了身孕,就被拋到一邊不理,我的命不值錢,可肚子里的是林家的血脈啊。 薛娘說道:既是林家的血脈,你何不去找林老爺,反正都姓林,找誰不一樣。 她方才聽系統(tǒng)說了這檔子事兒,心里氣不打一處來,哪有這樣的人。這女的也是傻,到時候過去哪兒有好日子,怕都是冷眼相待。要真是不甘心在青樓待一輩子,那就在林殊浩身上下功夫,來這兒鬧什么。 一番話說得眾人哄笑,女子卻不受影響:我已找過林老爺,畢竟論起來還是公公,當(dāng)日他心善,答應(yīng)了這事兒。哪成想竟再也沒了下文。只有來求林公子了。 薛娘聽著話越來越煩,真是膈應(yīng)的很,對店里的伙計說道:趕緊把她弄一邊兒去,在這兒擋著還怎么做生意。 伙計應(yīng)聲過去,女子哭的凄慘,他們著實下不去手:掌柜的,她懷著身子,萬一有個好歹 薛娘臉色一沉,皺著眉看了眼林殊同。林殊同可憐巴巴的,伸手去拽薛娘的袖子,薛娘氣地轉(zhuǎn)過身子不理他。卻聽見他跟女子說上話了。 林殊同說道:你就憑著一句就想賴上我們林家,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即便是到了衙門也說不清,你若真想爭個理兒,等孩子生下來滴血驗親就是。這會兒還是快回去吧。 女子擦了把眼淚:誰說我沒別的,逛青樓的時候總有客人瞧見,當(dāng)日過來找我,正巧在門口的時候,李公子從那兒路過,定是能瞧見了摟抱的場面。 林殊同側(cè)著頭問道:那我問你,是誰占了你的便宜,讓你有了身子? 路人皆想這還用說么。 女子雙眸泛紅,臉上的淚痕未gān,凄楚動人:是林殊浩,林家二公子。 躲在一邊兒看熱鬧的林殊浩愣住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林殊同打開手里的折扇,勾了勾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明晚給在最新防盜章節(jié)下面留言的前十位小天使發(fā)紅包~ 應(yīng)該就是79章 謝謝各位小天使的陪伴~ ☆、第78章 老板娘X公子哥(七) 在街上吵吵嚷嚷了有一會兒,鬧騰的路人紛紛側(cè)目,不時地議論。幾乎都要根據(jù)女子說的話,給林殊同身上蓋上荒.yín無度,薄qíng狠心的印戳。 誰知,竟說出來是林殊浩。人群里更是炸了鍋,連說這咋可能。林殊浩可是出了名兒的和善,前些日子,因著街角的乞丐生了病,眼看著就要死了,他給了幾兩銀子,乞丐這才活了下來。 今兒竟然把自個兒女人孩子拒之門外,雖說是個窯.姐兒,可也不能穿上褲子就啥都不管了。再說,那窯.子也不是正經(jīng)人逛得地兒,被人訛上也是活該。 街上的一群人這會兒信了林殊同沒做見不得人的事兒,有那愛管閑事兒的說道:你求他也不管用啊,趕緊找林殊浩了結(jié)風(fēng)流債去,別一會兒完了,他指不定又到誰被窩里去了。 那女子叫秋瑤,她是求著林殊同所以扮一副可憐樣兒,這會兒聽見旁人這般說話,側(cè)過頭呸了一聲:我跟林家的事兒,哪里輪到的你這種混賬人說話。你瞧瞧自個兒的樣子,哪里配說殊浩。 此話一說出來,那人頓時來了脾氣,指著女子罵道:你不就是個窯.姐兒么,自個兒沾了腥臊有了身子,巴巴地跪在地上求別人,我們這些gān凈人看著說一兩句怎么了?總比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男女qiáng! 對!林殊浩不就是仗著家里有錢么,這就覺得自個兒高人一等了,我呸! 眾人本是湊熱鬧嘀咕幾句,旁人家的事兒說說閑話也就罷了,誰會掛在心上。卻不成想被女子的一番話惹出了火氣,都開始罵罵咧咧的,說要是見到林殊浩定要打他一拳。 林殊同垂了眼睫,聽著他們大聲嚷叫,用扇子遮住彎起的嘴角,抬頭瞥了眼東邊兒閣樓上躲著的林殊浩。 林殊浩臉色尤為難看,瞧著下面來勁兒的路人,心里憋悶得很,分明與秋瑤說好,跪在當(dāng)街,一見到林殊同就拽上去不讓他走,一口咬定是他的事兒,這會兒怎么反了過來。 而且她平日溫柔得很,哪里有過這般作態(tài),三言兩語,全把火點著,燒著了他們倆人的衣裳。 他攥的指甲發(fā)白,越看越來氣,正要轉(zhuǎn)身回屋里摔幾件東西解氣,卻冷不丁瞧見林殊同。 他正瞧著這兒。二人對視,林殊浩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他抿緊了唇,移開視線,拂了衣袖往屋里去。林殊浩只覺得心口快要炸了鍋,自個兒的女人卻勾結(jié)旁人算計他。 林殊同你真夠有本事的! 他拿起一件瓷器往地上摔,仍覺得不解氣,又抱起一個梅花瓶,這時,從外屋走進(jìn)來一個婦人,皮膚光滑,身段兒順溜,走起路來韻味十足。 瞧見林殊浩氣得狠了,她連忙走過去寬慰:你摔打這些死物做什么,它們又不會開口氣你。快坐下歇歇,瞧你氣得這樣兒。 林殊浩臉色難看,皺著眉頭看了婦人一眼:你給我讓開,這些東西都是我花錢置辦的,怎么還砸不得了? 這屋子是他給婦人買的,里面的桌椅板凳,茶碗茶壺皆是他出的錢。說是給婦人的房子,實則她用不上,只有倆人恩愛歡好時,來這兒坐一坐。 無非是方便了林殊浩。 婦人叫馮紋,xing子軟和,不跟他頂著來,貼上他的身子,撫著胸口,柔聲說道:你個沒良心的,我怕你氣壞了身子,卻反倒挨了你一聲罵。虧我每天拋下家里那一攤子,來跟你過日子。 馮紋身上透著脂粉香,隨著嬌柔的話語,飄進(jìn)了林殊浩的肺腑。他的火氣消了些,臉色仍是黑著,依著她的話坐在凳子上,手里還抱著瓶子。 馮紋一瞧就笑了:我的爺,你是怕我把東西占了不成,這東西你還舍不得放下。 林殊浩昂著脖子說道:也不知是誰舍不得,我就要摔了,巴巴的過來勸我放下。 馮紋坐在他的腿上,胳膊摟著脖子,貼在他胸口說:我倒不是舍不得東西,我是舍不得你。眼見著一天就過去了,你把我找過來卻晾在一邊兒,你卻在這兒生悶氣摔打東西。 馮紋一抬頭:你說我能不過來么。 任憑是再大的火氣也消了,林殊浩摟著她,嘆了口氣說道:我哪還有心思跟你玩鬧,我的名聲怕是已經(jīng)臭了。 馮紋低頭尋思,她方才在外面打開窗子也是看見了的,自然知曉他說的是什么。她軟著聲音說道:逛.窯.子哪個公子哥兒沒gān過,只是都瞞得死死的。她說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了?若人憑一張嘴就能定了事兒,也太容易了些。 林殊浩說道:姓李的往日與我不合,這回定會往死里整我。 馮紋說道:你怕他作甚,他一個好好的人,怎么會路過窯.子門口?那地方可不是開在正街上。若是真打心眼里煩你,沒準(zhǔn)兒會說出去,可是也把他的名聲搭上了。再說了,只是瞧見摟抱,又不是掀開被窩瞧見光了身子,有什么掰扯不清的。 一番話讓林殊浩心里好受了些,皺著眉說道:只是可恨秋瑤竟然跟我大哥勾結(jié)在一起。 馮紋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你這是什么話,即便是他倆商量事兒,怎么就勾結(jié)了。你的女人你還信不過,真當(dāng)成dàng.婦了? 她不說到這兒,林殊浩壓根兒沒往這上面想,一皺眉頭,正要說話,就覺得下面一熱,低頭一瞧,馮紋輕微喘著氣,眼里帶著水光。 他嗤笑著掐了她一把。 這里鴛鴦逗樂,街上還沒了事兒。秋瑤被眾人一言一語的,見著實沒了脫身的法子,只好又哭起來:我這也是被bī的昏了頭,過幾天肚子大起來,青樓定是不能待了,到時候林殊浩也不收我,我就真的沒法兒活了。 她捂臉痛哭流涕。 路人們這會兒已經(jīng)沒了憐憫之心,可也不好再接著罵,過了會兒就都散了。街上人變得少,秋瑤擦gān凈眼淚,從地上起來。沖著林殊同行了禮,轉(zhuǎn)身走了。 薛娘站在一邊兒嘆了口氣,林殊同聽見了,看了她一眼。薛娘看了看他,然后往店里走。林殊同連忙跟在后面,薛娘步子邁得急,成心不讓他追上。 走到屋門口,薛娘進(jìn)去,趕緊把門關(guān)上。林殊同使勁兒擠了進(jìn)去,薛娘瞪了他一眼,往一邊兒走了。 林殊同說道:你也聽見那女的說了什么,怎么這會兒急了? 薛娘把g上的枕頭扔過去,林殊同接了個正著,抱在懷里搓揉著。她說道:你今兒這戲臺子搭的可真好,唱過癮了沒? 林殊同點點頭:過癮。 薛娘瞥他一眼:你存的什么心,偏要來我店門口唱戲。 林殊同打死不認(rèn):這我有什么法子,林殊浩非要來這兒找我,我還能直接指著他說不準(zhǔn)在這兒鬧事兒,換到別處去么? 薛娘走到他跟前兒說道:你是怎么著都有理,甭管軟的硬的,只要管用就成。 林殊同大聲笑起來,拿了把瓜子兒嗑,第一口就吃著一個苦的,呸著嘴吐出來:你欺負(fù)我還不成,連帶著瓜子兒都不善待我。 薛娘不與他胡扯,問他正事兒:林殊浩的事兒你打算怎么辦? 林殊同仍覺得嘴里發(fā)苦,倒了杯茶:能怎么著,不管怎么著也不能讓他如了意。真當(dāng)我這兒是避禍的地兒不成。 薛娘點點頭:如今你心里有了主意,我也不多問了。可是你爹那兒,別又打你板子。 林殊同搖頭笑笑。 到底是被薛娘說準(zhǔn)了,沒等他回府,就差了人來叫。林殊同不慌不忙地與薛娘喝了盞茶,吃了一碟子點心,外面的人著實等得心急,跪在地上直磕頭求他回去。 林殊同看了看窗子,天色還早,這會兒回去定是沒什么好事兒。林殊浩那里不知完事兒了沒,別只有他自個兒傻乎乎的回府。 他跟薛娘說道:今兒我先回去,你甭憂心,明日我還過來。我敢打包票,肯定沒有唱戲的擾你清靜。 薛娘猜測林殊同既然能演了這么一出,應(yīng)是心里有打算的,點點頭說道:你若想走,趕緊出去便是,少來說些膩歪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