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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守衛(wèi)說到下界,她眸光一怔,頓時明白了這些神仙打得什么主意。原先他們都躲著她,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生怕一句話說不到一塊兒,就鬧脾氣。 她的脾氣哪兒有那么bào躁,怎么就傳成這樣了。 打了個哈哈,故意將話題帶過去,不再多說。打算起身,再找個地方躲起來。卻被一句話給說的停住了動作。 薛娘靠在了椅背上,歪頭問道:你說什么? 方才衡元君剛進去,就瞧見你蹲在遠處,莫不是追著他來的? 薛娘抬眼,語氣平淡的很:天庭這么大,難免會湊巧。 見她這么和氣,守衛(wèi)一愣,暗道難不成下去走了一遭,脾氣變好了,一時便放開了,笑著搖頭:這話你唬誰都行,可別用來唬我。方才氣喘吁吁的模樣兒,定是想追衡元君沒追上。 旁邊兒的守衛(wèi)見他們說的熱鬧,也跟著湊過來:可不是么,要我說你也是個神仙,怎么 薛娘臉色瞬間變得yīn沉,他們住了嘴。她坐在椅子上,揚著下巴看著,眉眼含怒,方才累的狠了,雙頰染上一抹胭脂色,這會兒更是氣得紅了幾分。 你們跟誰逗樂子說話玩兒?我追他做什么?凡間事兒過去便已經(jīng)了結(jié),如何還能扯到天庭來? 薛娘不敢大意,此次治理水患看qíng形十分不妙,若是再傳出什么不利于衡元君的閑話,怕是會拖累他。 再說,她飛得慢用得著他們說么。 薛娘皺著臉,不高興得很。守衛(wèi)知曉方才的話說過頭了,他們也是覺得王母寵薛娘,說些凡塵的話,不會被治罪,所以才纏著她打聽。 這會兒見她認真起來,都一再的賠不是。還說明兒讓她再過來,他那兒有壇好酒,送給她嘗嘗。 薛娘擺擺手,見這個話頭打住了,便準備起身。偏偏有個沒心沒肺的,又多問了一句:您跟衡元君真沒什么jiāoqíng?都經(jīng)歷好幾世了。 薛娘看了一眼說話的那位,正滿臉的失望,眼巴巴的瞧著她,指望著薛娘能說句跟衡元君jiāoqíng好的話。 她皺著眉問了問:你失望啥? 他嘆了口氣:也沒啥,就是覺得你倆挺配的。 說完這句話自覺失言,往自個兒嘴上打了幾下。薛娘被他說得心里高興,臉上卻嚴肅的很,他縮了縮脖子,等著薛娘罵他,沒想到只是輕飄飄兩個字:是么。 沒膽子點頭,清了清嗓子,扭過去頭裝沒聽見。 薛娘往外面走了幾步,聽見身后有神仙說話,連忙回頭,瞧見了衡元君。他身上的衣裳皺巴巴的,頭發(fā)還濕著,整個人泛著寒氣。 薛娘歸位后還是頭一回見到他。心下一跳,手心有些發(fā)熱。衡元君似是沒瞧見她,跟守衛(wèi)說了幾句話,便往外走。他神qíng冷峻,薛娘莫名有些緊張。 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衡元君停下腳步,微微側(cè)著頭:執(zhí)扇仙子也在這兒,真巧。 薛娘愣了愣,有些回不過神兒,gān巴巴地說道:是啊,巧。 衡元君暗自撇了撇嘴,等著她說話,半晌,什么也沒有。身邊兒的守衛(wèi)還看著他,一副怎么還不走的表qíng。 他有些惱怒,憋了口氣,臉上不顯:那我先告辭了,溺江的水患尤為厲害,我得守著去。 薛娘這才說道:你當心身子。 衡元君沒有稍微舒展,冷淡地說道:我與仙子并無什么jiāoqíng,莫要說這些招惹誤會的話才好。 薛娘瞪大了眼睛,他什么時候聽見的。 衡元君瞧見她這副神qíng,心里松了口氣。方才聽她說的那般懇切,還真以為她要翻臉不認人了。那這趟罪他不是白受了么。 說完后,端著架子飛起來,還甩了甩皺在一起的衣擺,將它們鋪平。 薛娘在后邊看的兩眼發(fā)直,氣得不行??蛇@會兒被守衛(wèi)看著也不能追上去,衡元君似是故意氣她,現(xiàn)在飛的沒有方才快,肯定是想著她就算再氣,也不能過去打他。 其實薛娘真想錯了。 衡元君沒從宮門出來的時候,就一直在琢磨怎么制住水里的東西。步子便放慢了些,正好聽見薛娘說的話,才走出來與她多說了兩句。 這會兒心里也想著事兒,待會兒到了溺江要不要與天兵們說實話。方才跟玉帝稟告了此事,玉帝只讓他先探清江里到底是何物。 其余的讓他自個兒拿主意。 雖是拳腳不受限制,可cao的心就多了。 嘆了口氣,心里沉重的很。與薛娘斗嘴歸斗嘴,這回是真的兇多吉少,若不想個法子,怕是他們真湊不到一塊兒了。 溺江的天兵仍在江面上,拼盡全力壓制江水。眼見著越來越費力,他連忙飛過去,幫著施法。江水緩了許多。 又過了幾個日夜,江水不如之前那么洶涌,可里面的根源不找到,終是不管用。衡元君皺著眉與天兵說了個大概,便要潛下去。 旁邊的副將拉著他死活不同意,若是出了事兒可怎么辦,想換個人下去。 被衡元君瞪了好幾眼,仍是不撒手。這會兒換別人下去那是白白làng費時間,他下去都不一定能找到。 直到動了火氣,副將才松手,一再囑咐他當心。天兵們都懸著心,生怕他出什么事兒。 此時江面平緩,衡元君下去還有些把握,在里面游了會兒,未發(fā)現(xiàn)一個活物。想著浮到水面上去,忽然瞥見一個黑影。 他瞇了瞇眼睛,沖著那兒游了過去。 那東西極快,也不攻擊他,似是在逗著他玩兒。衡元君動了動心眼兒,瞧好了地方,裝作追不上,速度慢了下來。 那東西果然往他跟前湊來,衡元君一下子撲過去,被沖著心口甩了一下,頓時疼得厲害。 竟然是個成了妖的水蛇。 體型大得很,也不知怎么到了溺江,還活了下來。借著里面的yīn氣修煉,攪得里面不安寧。 他浮到水面,當即吐出一口血,咳個不停。身邊湊過來一個天兵打扮的,扶著他,輕輕揉著胸口。 衡元君咳了幾聲,覺得好一些,便想讓他停下。張嘴說不必再揉,卻見他仍在動作。衡元君皺起眉頭,側(cè)過臉一看,當即愣住。 長得容貌姣好,雙目含qíng,正蹙著眉毛,看著他的傷口。 衡元君彎了眼睛,清了清嗓子,順勢拍拍胸口,捂上了那只細嫩光滑的手。 副將也早跟了過來,瞧見旁邊兒的天兵扶著衡元君,還暗道他有眼色??蛇@會兒卻見到他不離開,當即瞪了眼,張嘴要罵。 衡元君像沒看見副將似的,整個身子靠在薛娘身上。二人往前走。副將在身后皺著眉頭,弄不懂怎么回事兒。 到了天兵跟前,衡元君早已站直了身子,絲毫瞧不出受傷的跡象。將水里的動靜說清楚,又讓大家想法子怎么將那妖物制住。 一想,便又是好幾個日夜。 許是被衡元君發(fā)現(xiàn)了,水蛇安靜了會兒。他們也不必一直僵持著,能喘口氣歇一歇。jīng力耗費了許久,總算能找到機會恢復。 薛娘守在衡元君身邊兒,怕他身子撐不住,才歸位就來了這兒。衡元君也是心里急得很,成天跟薛娘說不上一句話。 但是倆人在一塊兒,就尤為安心。 他傷勢未好清,心里又上著火氣,不多時,臉色便憔悴的很。薛娘見勢知曉不能再由著他著急,便勸了幾句。 衡元君也不是什么好脾氣,扭過頭說了一句:少管這事兒。當心自個兒就成。 薛娘不與他爭執(zhí):你若不靜下心來,如何想到好主意?身后這些天兵可全都指著你。 衡元君抿著唇,看了他們一眼,臉色有些緩和。薛娘勾了勾唇角,又湊過去,柔聲:我也指著你。 他神qíng一怔,看薛娘的眼神透著qíng意,眉目間藏著笑:你指著我做什么。 薛娘這么些天都陪著他,分明水xing不好,掉進瑤池也還得讓他救上來。這會兒卻一直待在江面上,提心吊膽的。 他心里哪能不明白。 薛娘抬眼,不吭聲。 水患擺在這兒,根源也找到了,總要想法子解決。衡元君去找了幫手過來,各個法力高qiáng,但還是要讓他去江下把水蛇給引上來,然后收服。 薛娘在一邊看著,忍住上前拉住他的沖動。因著怕被認出來,方才便遠遠躲在一邊兒。 衡元君跳到了江里,她的心咯噔一下,懸在了當間兒。 江面平靜無波,想來他已經(jīng)潛到了下面。薛娘漸漸握緊拳頭,暗自算著時間。每過去一秒,她心里的擔憂便增一分。 拖得越久,他越是危險。 時間越來越長,旁邊的開始議論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薛娘聽著耳邊的嘈雜聲,緊盯著江面,咬著牙撐住。 身子緊繃著,腦子里嗡嗡的響。耳邊的議論聲愈來愈大,想著是不是要派個神仙下去探探qíng形。 好不容易拿定了主意,又開始商量派誰去。 正說著話,忽聽砰地一聲,江面激起水柱,一條黑色水蛇盤旋在空中,張著大嘴,沖他們襲來。 天兵連忙施法,那些被請來的幫手也早回過神來,拿著法器與水蛇周旋。過了大半天,水蛇有些敵不過。 它本就是在水里耍威風的東西,出了江面便成了弱勢。此時被眾神仙纏著,自然落了下風。 薛娘也施著法術(shù),只是用眼睛尋著衡元君。方才只是水蛇從江面出來,衡元君卻沒見著蹤影。 她勉qiáng穩(wěn)住心神,身子卻有些發(fā)抖。 大半晌,水蛇收服。江面平靜無波,退去了水位。 眾神仙神qíng一愣,心下沉沉,開始找衡元君。江底深的很,若是一直不出現(xiàn),恐怕是兇多吉少??缮裣芍旧厦孢€有他的名字,應是無礙的。 薛娘此時已經(jīng)顧不得許多,匆匆去求了王母,哭的淚流滿面,換來了去大大方方找衡元君的恩典。 找了好幾日,仍是絲毫不見蹤影。眾神仙都未曾灰心,只要神仙志上面有名字,衡元君就沒事。 可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兒,天庭的事兒多得很,許多神仙找衡元君,著實有些說不過去。即便有這個心,也不能這么做。 一下子少了一多半的神仙。 薛娘天天守在溺江,由原來不會水,變得水xing極好。終是體力不支,昏了過去。這些日子太耗費jīng力,就算是神仙也要歇歇。 再醒過來,又過去許多日。一睜眼便是問可找到了。得到的答案仍和昏過去之前一樣。 不見蹤影。 她已經(jīng)哭不出眼淚了,守在溺江旁邊,盯著江面,盼著衡元君出現(xiàn)。 找尋他的神仙已經(jīng)不再堅持,溺江周圍尋了個遍,里面著實沒法子。薛娘想潛下去尋,都被攔下了。 雖說如今會水了,可那點水xing壓根不能進到江底。 到時候衡元君回來了,她沒影兒了,那成什么樣了,還有完沒完。 如今天上的神仙都知曉衡元君跟薛娘的事兒,也沒人敢說什么,一來王母已經(jīng)下了恩典,二來衡元君如今為了治理水患,不知所蹤。若是回來了,跟薛娘在一起,那算是用命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