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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平安夜快樂~ 好久沒寫現(xiàn)代篇,大家覺得怎么樣~ ☆、第107章 番外(二) 自行車攤子亮著燈,身子旁邊圍了許多蚊子,咬的起了包,又紅又癢。薛慈看了眼小腿上的,用指甲在上面掐了掐,仍是癢得厲害。 陳旭嘴里咬著面包,在嘴里嚼了會兒咽下去,他躺在涼椅上,從這個角度看見薛慈坐在板凳上,腿微微向前伸,彎著腰,穿著的T恤往上提,露出半截腰。 薛慈膚色偏白,身上的血管仔細(xì)看都能找到。她正好坐在燈下,燈光灑在身上,陳旭看了會兒,把眼睛閉上,從攤子的犄角旮旯摸出來一瓶花露水。 叫了她一聲,薛慈邊抓癢邊回頭,皺著眉毛,一臉不高興。 陳旭拿著花露水晃了晃,她看了一眼,接過來擰開蓋子,倒在腿上。腳踝上也咬了一個包,她彎腰彎的更厲害。 陳旭瞧見一片白皙,抿了抿唇,也不再閉眼睛,歪著頭看了半晌。喉頭滾了滾,有些煩躁,沖著她說:抹個沒完了,你還能指望立刻就不癢了? 薛慈有些惱怒,打了小腿幾下,這才好了些。把蓋子擰好,扭過頭jiāo給陳旭。他抬了抬下巴,讓她往那兒就行。坐直了身子,去購物袋里找吃的。 里面買了許多零食,果凍,夾心餅gān,面包,牛奶,還有六盒帶著涼氣的酸奶。他拿了個果凍撕開吃,沖薛慈喊了一聲,扔過去一盒牛奶。 薛慈手上都是花露水味兒,沒辦法拿東西吃,購物袋放在陳旭旁邊,她站起來走到那兒,打算把牛奶放回去。 陳旭仰著頭喝果凍下面的汁,不解地問:怎么不喝?這可是你買的,別告訴我不愛吃。 沒等薛慈說話,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這人就是實(shí)在,一大包東西說給我就給我了,還不好意思吃。沒事兒,我大方,不計較。 薛慈看他一眼,把手里的牛奶放到袋子里,轉(zhuǎn)過身子,跟他說不早了,得趕緊回去。陳旭納悶,剛才還好好的,這怎么就要走了。 忽覺薛慈又撓了撓小腿,他怔了怔,看了眼地上的花露水。驀地笑了。薛慈聽見笑聲,回過頭看了看。他重新躺到?jīng)鲆紊?,哼著首歌兒,見她扭頭:我待會兒也要收攤兒了,你再坐會兒吧。 薛慈嘴上說:你這兒燈這么亮,蚊子全在這兒晃悠,咬死了。 然后把板凳搬得離燈更遠(yuǎn)了些,坐在那兒也不說話。陳旭的嘴就沒閑過,一直在吃東西,這會兒又打開一包餅gān。 吃了兩塊,覺得有點(diǎn)兒gān,拿出一盒酸奶,沒用吸管,直接撕開上面的塑料膜:你挺會享受啊,買的都好吃。 薛慈點(diǎn)點(diǎn)頭,夜里涼風(fēng)漸起,抱了抱胳膊。 陳旭喝完酸奶,又去翻購物袋。薛慈有點(diǎn)兒犯困,打了個哈欠,閉了閉眼睛,忽聽陳旭叫她。 睜開眼睛,瞧見他拿著盒牛奶,上面已經(jīng)cha.好吸管,湊在她唇邊。薛慈連忙往后撤身子:我不喝,手上都是花露水味兒。嗆得慌。 陳旭挑眉:我也沒打算讓你拿。 那你這是在gān嘛。 陳旭離她有些遠(yuǎn),舉著胳膊怪費(fèi)勁兒的,另一只手拖了拖涼椅,夜里靜的很,全是摩擦地面的聲音。 薛慈不懂他要做什么。 陳旭仍然把牛奶放在她的唇邊,見薛慈沒反應(yīng):趕緊喝啊,喝完沒事兒了回家。 陳旭的表qíng尤為不耐煩,薛慈覺得莫名其妙,搖著頭說不喝。陳旭皺起了眉頭:這東西你給我了,那我現(xiàn)在讓你喝,就是我請你。 薛慈撇撇嘴:哦。 陳旭愣了愣,她不冷不熱的,把他后面的話都給噎了回去。在心里捋了一遍,才又開口:你不能不給我面子啊,剛才我可是救了你。 薛慈嫌他煩,張嘴反駁:你 吸管到了嘴里。 她連忙往后撤身子。 陳旭眼神透著認(rèn)真,臉上沒一絲笑:我不是在害你。 薛慈頓住,垂了眼睫,仍覺得有些怪異,打算歪過頭道謝,又聽他嘆了口氣:你聽我的,不管什么時候都別虧了自己。 薛慈抬眼看他,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身子緊繃。 你啊,就記住一句話,啥時候都不能虧待自己。這是奶奶臨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眼睛有些酸澀,眨了眨,垂下眼睫,吸了一口。 陳旭彎了彎嘴角:讓你吃點(diǎn)兒東西比要你的錢還難。還吃別的不? 薛慈搖搖頭。 陳旭沒搭理她,自顧自地說話:我估計你也沒吃飯,這兒還有一大堆東西。你想吃哪樣兒,我給你撕開。 薛慈沒吱聲,低著頭。 陳旭伸手去夠購物袋,距離有點(diǎn)兒遠(yuǎn),碰不著?;剡^身子想讓薛慈等會兒再喝,瞧見她這副模樣,怔了怔。 牛奶盒空了,陳旭拿著扔到紙箱子里。把購物袋掂過來,看了眼薛慈,還低著頭。 他抿了抿唇。 燈忽然滅了,薛慈一下變得驚慌起來,忽然一只溫?zé)岬氖治兆∷]p聲說道:別害怕,蚊子咬的太厲害。 薛慈安靜下來,松開她的手,撕包裝袋。是面包的味道。放到薛慈的唇邊,她聞了聞,喉嚨有些酸澀:你手上也有花露水的味兒。難聞。 我怎么聞不見,不就是碰了你手一下么。陳旭皺起眉頭,正要縮回手,忽覺一重,聽見咀嚼的聲音。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聲都尤為明顯。 半晌,陳旭輕笑了幾聲。薛慈咽下嘴里的面包,沒再動作,聽見他說話。 這全是你的東西,倒讓我做了人qíng。 薛慈沒吭聲。 黑暗中,只聽見陳旭的聲音: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兒,遇到我這種人,記得躲遠(yuǎn)點(diǎn)兒,實(shí)在躲不開,就照著臉扇巴掌。 薛慈的呼吸極輕,抿了抿唇:不是因?yàn)檫@個。 說話輕輕柔柔的,落在陳旭的心上,手腳蘇蘇麻麻的,老半天沒說話,薛慈又開始吃手里的面包,過了會兒,他把手縮回去,起身走了幾步,啪的一聲,瞬間亮了起來。 薛慈緊閉著眼睛,有些不適應(yīng)。 他等了會兒,薛慈睜眼,沖著她說:走吧,我也該收攤子了。 薛慈看了他一眼,陳旭直視著她,她彎了彎眼睛,起身沒再說話,騎上車子走了。 前面的路上沒人,自行車鈴被撥弄的響了響。 陳旭盯著那條路看了半天,忽然垂下頭。挪動腳步把攤子收好,回到家看了眼表,十一點(diǎn)半。 臥室傳來咳嗽的聲音,亮起來燈,陳旭母親捂著胸口咳個不停,他連忙過去,瞧見她正要下g。 陳旭攔住她,把毛巾被給她蓋上:好好睡覺,我今兒收攤的時候遇著個人,車子壞了,修了大半天。 陳旭母親皺著眉頭,盯著他看。 陳旭忽然反應(yīng)過來,摸了摸額頭,已經(jīng)腫起來了,疼得厲害。他摸摸后腦勺:你別擔(dān)心,以前也沒少打架。就是看不慣那人得瑟。 陳旭母親氣得咳嗽了半天,指著他罵:你上學(xué)的時候就耍混,現(xiàn)在還不改。你打算一輩子修自行車? 陳旭好聲好氣的哄了會兒,她總算消了氣。陳旭這才從屋里出來,回到自己的臥室。照例喝了杯水,竟覺得有些撐,想起來那一兜子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搖搖頭,往g上一躺,眼睛有些迷糊,腦子卻越來越清醒。在g上翻來覆去到大半夜,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夢見薛慈坐在板凳上,看著他。 眼神尤為冷靜:不是因?yàn)檫@個。 陳旭猛地把眼睛睜開,睡意全無。帶愣了半晌,輕嗤了一聲,那個時候關(guān)著燈,能看見什么眼神。 直到凌晨,都沒有再睡著。他心口悶得慌,有些心虛。 吃了早飯就去街上擺攤,陳旭看了眼攤上擺的鬧鐘,八點(diǎn)四十??戳丝绰?,自行車一輛接著一輛,終于看見那輛老舊的自行車,薛慈騎在上面,扭了扭頭。 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薛慈笑了笑,轉(zhuǎn)過頭往前面騎。陳旭扭著頭目光隨著她動。 超市一直都是上午九點(diǎn)開門,她先進(jìn)去把發(fā)的圍裙穿上,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jìn)來,這個柜臺都是兼職的學(xué)生。大早上來這兒買ròu的不多,幾個人說了會兒話。 薛慈跟著湊了湊熱鬧,過會兒就走開了。那幾個人聊完了才發(fā)現(xiàn)薛慈在一邊兒待著,其中一個女孩兒不好意思:你怎么也不說話,聊會兒天把你給忘了。 薛慈說了聲不要緊,是她cha不上嘴。 女孩兒笑了笑,過來拉她,這么些天了,大伙兒都熟的不能再熟,可是對薛慈都不是很了解。想問她家在哪兒,旁邊的一個女孩兒瞟了一眼:你問她gān嘛,說不定她家特有錢,來這兒體驗(yàn)生活了,什么也不肯說,就怕露富。 她這話說的尤為難聽,薛慈冷了臉:你把話說清楚了,什么叫我什么也不肯說? 別人也勸:是啊,青青,你怎么說這樣的話。 青青嗤了一聲,裝什么裝:我哪兒說的不清楚?你來到這兒就對我們愛答不理的。 薛慈皺眉:那你是說其他人對你笑,就是因?yàn)樗麄兗腋F? 青青沉下臉,眼見著就要上手,薛慈站在那兒不動地方,提醒道:你要打架?在這兒? 火氣上了頭,什么也顧不得,青青本就是暑假來玩兒的,這份工作丟了也不可惜。上去就要打她。薛慈往后退了幾步,她沒打上,薛慈瞥了一眼旁邊,往那兒走了走。 青青上手掄巴掌,哐當(dāng)一聲,小型絞ròu機(jī)摔在了地上。 巡邏的超市經(jīng)理,正巧看見,趕緊走過去問怎么回事兒。青青愣住了,連忙躲遠(yuǎn)些,往旁邊一指:薛慈她讓我打的。 經(jīng)理看了眼旁邊:薛慈在哪兒? 柜臺后面有道暗門,里面是冰庫,薛慈手里拎著一扇排骨,從里面出來,正好聽見經(jīng)理叫她,神qíng迷茫: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青青傻眼:你,你故意的。 又對經(jīng)理說:是她跟我打架,然后才碰倒的。 薛慈看了眼地上的絞ròu機(jī),眼神一變,帶著委屈:你惹了禍也不能往我身上賴啊,我剛從冰庫出來。 經(jīng)理愣了愣,這會兒剛上班,監(jiān)視器都還沒開,也沒法兒查監(jiān)控。就算是嚇唬他們都不行,在這兒這么些天了,都知道這些。 經(jīng)理嘆了口氣,問周圍那幾個女孩兒。薛慈在一邊掉眼淚:經(jīng)理,這還用問么。她們要是瞧見我跟她打架,肯定會勸的。要不然給超市找麻煩,出了事兒都得擔(dān)責(zé)。 幾個女孩兒互相看了看,垂著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 青青站在一邊兒身子發(fā)抖,沖上去就要打薛慈:你胡說。 幾個女孩兒這會兒連忙過去攔住。 柜上少了個人,絞ròu機(jī)就是碰掉了,好在沒壞。幾個女孩兒背著薛慈議論,青青就是倒霉,要不是遇見經(jīng)理也不至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