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焚香祭酒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
3、現(xiàn)在是中平六年春,坐標洛陽。 理工汪崔頌表示,雖然他也看過幾本歷史書,但那都是當故事看的,時間之類的細節(jié)從來沒注意過。這個中平六年是個什么年份? 而且皇帝謚號都是死后所封,生前統(tǒng)一稱陛下、天子。他總不能冷不丁來一句“皇帝名諱叫什么,先帝謚號是什么吧?”他要怎么才能知道現(xiàn)在在位的是哪個皇帝? 頭疼,一萬個頭疼。 好在這時,被他視作神助攻的侍女再次款款而來。 “公子,您的信?!?/br> 說是信,其實是一只竹簡,用一條紅娟系成圓筒的形狀,裝在一口雕著雙魚的木盒里。 崔頌展開竹簡,上面的隸書文字再次讓他懵逼。 還好隸書和現(xiàn)代漢字的區(qū)別已不是特別大,而原主識文斷字的本能還在,再看的時候,竹簡上的每一個字崔頌都能辨識出來。 開頭是與崔弟書(寫給崔弟的書信),正文闡述了對方的近況,表達對原主的問候,探討了學(xué)術(shù)上的問題,并隱晦地透露朋友間的思念之情。 竹簡的末端,留了個落款,上書戲煥頓首。 這個戲煥應(yīng)該就是原主朋友的名字。從信中可知,兩人關(guān)系甚好,戲煥比原主要年長五歲,現(xiàn)在正在潁川游學(xué)。 不管是從禮節(jié)還是從現(xiàn)實角度考慮,這封信崔頌都必須回,而且是認真地回。 然而……若要回信,稱呼可是一個大問題。 在古代,“名”和“字”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因為古人往往謙稱自己的“名”,敬稱別人的“字”。所以戲煥的煥,顯然是對方的“名”,而非對方的“字”。同理,如果崔頌要給戲煥回信的話,必須要稱呼戲煥的“字”才行。要知道在古代,以“字”稱呼是一種尊重,同輩之間當面直呼其名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 崔頌是因為未加冠才沒有“字”(古代男子通常二十歲加冠,而加冠后才算成年,才能取“字”),所以戲煥只能稱他崔弟,但他卻不能叫戲煥戲兄——從書信上看,兩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十分要好,叫戲兄就顯得有些疏遠了。而且……戲兄,襲胸,這么耍流氓的稱呼,他實在叫不出口啊。 崔頌從容不迫地放下竹簡,決定再從便宜侄子這邊入手,旁敲側(cè)擊,撬出點有用的信息來。 “戲煥兄的為人,季珪以為如何?” 崔季珪不疑有他,正襟危坐道: “志才此人,雖性格乖戾,有負俗之譏,但卻有命世之才,堪與高祖之陳平比肩?!?/br> 陳平,漢高祖劉邦的謀臣,和張良齊名的陰謀家。 可見崔季珪對戲煥的評價有多高。 但崔頌震驚的不是這個。 正如他剛剛所想的那樣,古人往往用“名”自謙,用“字”尊稱。 崔頌問的是“戲煥”,崔季珪口中卻稱“志才”……可見這“志才”就是戲煥的“字”。 崔頌此刻都要炸了: 臥槽!戲志才!曹cao早期一個超牛逼的謀士!不輸給郭嘉和荀彧的奇才! 這人《三國演義》里沒有提到,但正史《三國志》里面提到了。 正因為這人早亡,曹cao失去一大謀士,向荀彧問計,這才得到郭嘉。 沒想到這人竟然和原主有交情! 沒想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東漢末年! 因為野史里說戲志才叫戲忠,剛剛看到戲煥這個名字的時候,崔頌一點也沒往戲志才的身上想! “志才……戲煥……” 崔季珪奇怪地看了崔頌一眼:“‘子曰,煥乎其有文章,說的便是志才吧’,叔父曾以此大贊戲志才,今日怎么……” 崔頌:……原主看起來特別有文化怎么辦。 崔頌頓時感覺壓力山大,覺得自己再這么下去,遲早會露餡。現(xiàn)在的他就像一個目不識丁的村夫,被刀架著脖子,逼著扮演一個碩士畢業(yè)的文化人一樣。 可古人的詩詞歌賦,引經(jīng)據(jù)典,他一個都不會啊。 這時候崔頌突然想起,自王莽之篡后,東漢時期的男人貌似都是取單名的,所以他們的“名”往往是一個字,如曹cao,孫權(quán),劉備。兩個字的……不是賤民身份,就是某個人的“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