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焚香祭酒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17
一聽到劉曜的名字,江遵握酒杯的手一僵。 李儒冷笑:“我本想著,人既然已經(jīng)死了,那便一了百了,讓他安心地去了吧。哪知江士子的這句話竟提醒了我。” 他站起身,朝著董卓作了一揖。 “太師容稟,儒要進言狀告一人。” 董卓其實很不想讓他說話,但他雖有壓制李儒的心思,無奈除了病懨懨的戲志才外,手下的聰明人沒一個能比過李儒的,現(xiàn)在還不能和李儒撕破臉,只得任憑他發(fā)揮。 李儒也正是看準了這點,毫不猶豫地就給江遵放了個大招:“大鴻臚卿劉曜,先是收買清河名士崔頌的婢女,意圖謀害崔頌;后又讓那婢女假借胡將軍的名義,進我府上,意圖行刺于我——敢問劉曜是何居心?” 江遵沒反應(yīng)過來這一發(fā)展。 這時,李儒又轉(zhuǎn)過頭來,將炮火對準他:“聽聞江士子曾經(jīng)是劉曜的幕僚,深受器重。儒斗膽問一句,劉曜之謀劃,到底為何?我李儒,可曾有半點得罪劉曜的地方?” 江遵只得再次起身:“李先生……” 李儒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還想請問江士子——劉曜的這些行為,你知道多少,又在其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江遵神色大變。 第92章誅心之語 李儒這句話可謂是誅心之語。不但誅心,還直切要害,把江遵扎了個透心涼。 江遵畢竟年紀輕,盡管城府深重,被人這么當面指出心底的私密,不可避免地在一瞬間產(chǎn)生了動搖。只這剎那間的異常,在場的都是人精,又有誰看不出來? 然而江遵不知道的是,剛剛的話實際上是在詐他。 甘姬自入長安城后,一直沒見過劉曜,所托之事都是借助江遵這個中介,又怎么可能會被人發(fā)現(xiàn)她與劉曜之間的關(guān)系? 然而李儒此人老jian巨猾,就算是詐唬,也唬得聲勢浩大,底氣十足,這才把江遵騙倒。 江遵想矢口否認,又怕李儒這邊真有什么證據(jù),一時之間竟不敢反擊。 待董卓懷疑的目光掃了下來,江遵心中一緊。 “李先生這話,遵可聽不懂了?!彼仓^皮道,“什么崔頌的侍女,什么謀害先生,這些事,我聞所未聞!” 李儒皮笑rou不笑:“你的意思是——劉曜確實有做過這件事,而你不知情了?” 江遵心知這是一個言語陷阱,萬萬不能跳。他做出激憤的模樣,狠狠甩袖:“我不知道!我相信劉大鴻臚卿絕不是做出這種事的人,敢問李先生可有證據(jù)?” 江遵此時已出了對策。他先表明立場,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之后又用了“相信”二字,暗指劉曜的事他確實是不知情的,但作為劉曜的幕僚,信任主君的人品。最后才讓李儒出示證據(jù)。這樣,就算李儒真拿出證據(jù),他大不了就是故作震驚一下“沒想到大鴻臚卿劉曜是這樣的人”,“我錯信了他”,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 江遵想得極好,可李儒是何許人也,怎么會看不出他的打算? 是以李儒根本不接他的茬。江遵不敢說話,他就正面剛。江遵要正面剛,他就劍走偏鋒:“還真奇了怪了,崔頌與劉曜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那崔頌又與你師出同門,劉曜何必跟他過不去?” 江遵心道這兩個人怎么會無怨,但是這話他不能說出口,只得一口咬定:“我不知?!?/br> 李儒道:“崔頌是你的同門師兄弟,你怎會不知?” 江遵道:“我與崔頌關(guān)系泛泛……” 話說完他才反應(yīng)過來,李儒剛剛那句話偷換了概念,他一時不查,竟然踩進了陷阱。 他想改口補救,李儒又怎會給他這個機會。 “既然關(guān)系泛泛,他又怎會看過你的策論?” 江遵想也不想地道:“我與他師出同門,老師看過我的策論,便把那策論交給崔頌閱讀,詢問他的看法……” “何休天下名士,豈會做出不經(jīng)同意就隨意傳閱他人心血的事?想來,把策論給那崔頌看,是經(jīng)過你同意的了?” 江遵咬牙:“正是?!?/br> “那么,崔頌對你這篇策論的評價如何?” 江遵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