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焚香祭酒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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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在過來看到崔父津津有味地吃面餅的時候,聽到他一句你“來的正好”,都會以為崔父是再邀請他一起享用。哪知崔父非但無視了他的注視,還不拘一格,直接丟了個重磅炸彈,直接關(guān)心到他的婚姻大事上來。 崔頌的嗆咳漸漸停住,他正組織語言,考慮自己該怎么應(yīng)對,就見崔父飛快地吃完面餅,慢條斯理地拿過侍女奉上的帕子擦嘴。 崔頌:……這動作,怎么好像怕我偷吃似的?您老進(jìn)門的時候不是這個進(jìn)食速度啊。 崔父擦完嘴,總算有空閑去看崔頌。只見他劍眉一挑,語氣不佳地冷哼一聲:“怎么,你還是不愿意?” 崔頌當(dāng)然不愿意。他不是不婚主義者,但是……這里不是他所屬的時代。如今他所背負(fù)的并非自己的人生,若是他和“崔頌”再也換不回來倒也罷了,萬一換回來了呢? 到那時,“崔頌”面對一個素不相識,直接空降的便宜老婆那得有多尷尬。就是女方也很郁悶,不但丈夫一夜之間換了個芯——雖然平心而論,新?lián)Q的丈夫比原來的那個要優(yōu)秀許多,但到底不是與他培養(yǎng)出感情的枕邊人,這對女方來說也是一件十分不公平的事。 崔頌壓下亂七八糟的想法,努力專注眼前。他注意到崔父剛才那句話中有“還”這個字,不由心想:原來另一個崔頌已經(jīng)拒絕過崔父,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覺得自己可以利用這一點(diǎn)加以發(fā)揮…… 崔父見擺著撲克臉的崔頌眼神微動,暗道這狗兒子果然不省心,心里又在打著什么鬼主意。于是崔父再度發(fā)出一聲冷笑:“別又拿什么‘我本山中客,來去無一物’的破詩來打發(fā)我。你是我兒子,我能不知道你撅個屁股,想要放什么屁嗎?再拿這種不過腦子的借口來搪塞我,當(dāng)心老子抽得你屁股開花。” 崔頌還來不及仔細(xì)分析崔父的話,就被崔父粗魯?shù)陌l(fā)言給驚呆了。 崔父見崔頌一語不發(fā),不豫地甩手:“既然不想成婚,那你就滾吧,別留下礙眼?!?/br> 崔頌……崔頌從善如流地溜了。 崔父繃著臉盯著崔頌離開的方向,半晌,確認(rèn)他已走遠(yuǎn),喜滋滋地讓仆從去廚房又打了碗面餅吃。 崔頌又在府里咸了幾天,確定崔父昨天的“滾”是讓他滾出廬江,頓時心情微妙。 有這樣的老爹,真是辛苦你了,大崔同志.jpg 就在崔頌卷好包袱,準(zhǔn)備回荊州的時候,突然天降暴雪,形成了特大雪災(zāi),不僅凍死了許多人,還把通往西北方向的道路截斷,讓人無法通行。 過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重新打通了主道,北方忽然傳來一個舉國皆驚的大消息。 第109章崔父2 董卓部將李傕聯(lián)合董卓舊部攻破長安城,誅殺王允等人。天子被迫認(rèn)可李傕的車騎將軍一職,假以符節(jié),統(tǒng)領(lǐng)諸事。 自王允掌權(quán)以來一直在觀望的各勢力頓時嘩然。 袁紹立時寫了一封檄文,將李傕噴得灰頭土臉、青筋直冒,幾欲跳腳。 小皇帝見到這封檄文,明面上安撫李傕,實則期待袁紹的后續(xù)行動。 哪知,他等著等著……袁紹該干嘛干嘛,完全不見出兵的意思。 其他勢力也零零碎碎地寄信前來聲討,正義慨然,然后……也沒有然后了。 唯一有意愿組織兵力來救駕的孫堅與曹cao,一個被袁術(shù)丟去荊州,死在亂箭之下;另一個自顧不暇,還在艱難地“籌備創(chuàng)業(yè)”中。 崔頌沒想到,有他和郭嘉這兩只蝴蝶扇動翅膀,將李傕、郭汜等人早早調(diào)離長安,王允竟還是未能躲過死局。 歷史上的王允死于公元192年,而這個世界的王允死于193年,僅比歷史上多活了半載。由此可見,郭嘉曾經(jīng)賦予王允的忠告他并未當(dāng)回事,崔頌向他提供的幾個建議亦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只苦了小皇帝,好不容易脫離董卓的魔爪,又落入西涼軍手中。他今年不過13歲,縱然聰穎早熟,卻顛沛流離,終日惶惶不得安。 任人拿捏的他,每日被引著玩樂,別說接受名師教導(dǎo),連經(jīng)史類的書籍都無從閱讀——皇宮內(nèi)的浩瀚書籍早在遷都之際就被董卓少了個干凈,搬進(jìn)長安的新宮殿后,董卓更不會體貼地給小皇帝投喂知識。 唯有王允在掌權(quán)后,為小皇帝延請名師,讓底下官員抄了數(shù)量眾多的珍籍送入宮中,甚至言傳身教,親自耐心地為小皇帝答疑解惑。王允死后,他為小皇帝延請的名師被李傕趕出了皇宮,與王允有關(guān)的所有——上至政策,下至文墨等死物,都被李傕推翻銷毀。王允為小皇帝準(zhǔn)備的那些書,自然也被處理得一干二凈。 后世記載,王允死后,“天子感慟,百姓喪氣[1]?!?/br> 小皇帝之所以哀慟,不僅是因為王允與自己的際遇,更是因為他深刻地明白:復(fù)興漢室的最后一絲希望已然破滅。而他自己,再也沒有成長的機(jī)會了。 來自現(xiàn)代的崔頌或許會同情皇帝劉協(xié)的遭遇,但他不具備這個時代的君臣觀,比起朝堂的洶涌暗流,他更在乎自己身邊的事、身邊的人。 被大雪覆蓋的道路好不容易暢通,崔頌往荊州那邊寄了一封急信,準(zhǔn)備趕路回去找郭嘉三人。哪知他還未打包好行禮,崔父就把他叫到跟前,強(qiáng)硬地要求他留在廬江崔宅,潛心學(xué)習(xí),不要理會他事。 崔頌:???不是說好了讓他隨便滾的嗎?怎么才幾天的功夫就變卦了? 他小心地詢問這個“潛心學(xué)習(xí)”是要學(xué)多久,崔父很平靜地回答,也就學(xué)個三五年吧。 崔頌委婉地表示荊州還有幾個朋友在等他,崔父直白地表示我是你爹我也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