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焚香祭酒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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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的視線轉(zhuǎn)向站在一邊的崔頌,客氣地將幾人領(lǐng)進(jìn)大門,讓他們在院中一座石亭里邊等候片刻,自己去內(nèi)院通報。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一個穿著便服、身量中等的中年男子步履飛快地往石亭的方向跑來。 兩個文士連忙起身整理衣容,一邊在心中吃驚“怎的親自來了”,一邊和崔頌提點道: “來者正是司空。” 崔頌打量著由遠(yuǎn)而近的人影,覺得對方氣勢獨特……看著還有些面熟。 這個念頭只在腦中過了一圈,他便想起這絲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 ——這不是洛陽郊外與蹇碩一起的那個曹校尉嗎? 崔頌還沒從曹校尉=曹cao的事實中緩神,曹cao已近在眼前。 曹cao顧不上擦去額角的薄汗,大笑道: “早聞君之大名,如能得君相助,cao之大幸也!” 曹老板一上來就給了發(fā)直球。沉默了一路的禰衡不知道是天性使然還是看曹cao不順眼,譏聲刺道:“不知司空從何而來,怎的穿了一雙女人的鞋?” 幾人意識到曹cao似是從臥室中匆忙趕來,或許是太過急切未曾細(xì)看的原因,他竟半套著一雙不合腳的女式軟鞋。 如今被禰衡一語點破,一時之間,場面有些尷尬。 曹cao身旁的一個紫袍文士立即機(jī)警道: “怪我今日出門匆忙,竟穿錯了鞋。司空求賢若渴,又誤穿昭之鞋,這真真是打頭轉(zhuǎn)向,忙得‘倒履相迎’了?!?/br> 竟是把穿錯女鞋的尷尬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去了。 崔頌多看了那紫袍文士一眼,聽他自稱“昭”,不由暗想,是哪個“zhao”,莫非是曹cao的謀士董昭? 壓下心中的疑問,崔頌笑道:“頌何德何能,得司空親迎?聽聞周公握發(fā)而吐哺,今日一見司空,方知《尚》言之不虛。” 崔頌一方面順著紫袍文士的話給了曹cao臺階下,另一方面則自然坦然地送上了一頂高帽。 頓時,身旁的禰衡朝他投來看叛徒的眼神。 有紫袍文士的打岔與崔頌的遞臺階,原本凝滯的氣氛重新恢復(fù)自然。 “我曹cao雖不敢自比周公,但這顆求賢若渴的心是相同的。崔郎大才,莫說錯履相迎,縱然cao在睡夢中,也當(dāng)?shù)脡粲沃s來。” “睡夢中趕來”這話讓崔頌不由想起“吾好夢中殺人”的梗,頓時心情微妙。 站在曹cao身后的另一個文士本欲表現(xiàn)一二,卻已失了先機(jī)。他見氣氛回轉(zhuǎn),便把欲出頭的椽子敲在禰衡的身上。 “司空之舉,乃是求賢若渴。就不知禰處士你——今日到他人府上拜見,為何是這么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樣?” 他指的正是禰衡來前撕裂的半截衣袖。剩下的半截袖筒裂口不齊,露出一截手臂,有失雅觀。 禰衡素來不怕別人找事,怕只怕沒事可找,耽擱了他懟人的興致。 他正想回一句“我本就無拜見之心”,順便把在場的人都懟上一通,哪知竟是被他旁邊的人捷足先登。 崔頌早料到會有這么一茬,不慌不忙道: “我初來許都,諸事不通,故而觍顏請禰兄為我引路。禰兄的這只衣袖,說來全怪我行之過急,手中沒個輕重,不慎將之弄損。此盡為我之過錯,請君莫要責(zé)怪禰兄?!?/br> 說完,從袖中伸出右手,攤開,露出的正是禰衡那半截被扯裂的衣袖。 那文士的一番興師問罪頓時被噎了回去。禰衡見崔頌早有圖謀,竟撿了他棄置的那半截衣袖,頓時有些氣惱。 他想出言譏嘲崔頌,揭露他多此一舉的謊言,卻見崔頌狀若不經(jīng)意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指尖捻動做了個翻閱書籍的動作,頓時,禰衡一口氣憋在嘴里,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見禰衡成功閉嘴,崔頌坦然而有禮地與曹cao對視,仔細(xì)觀察他的每一個細(xì)微神情與動作。 曹cao早就知道禰衡是個什么樣的貨色,如何會相信崔頌的話。 見崔頌對禰衡有幾分維護(hù)之意,曹cao索性裝作沒看穿其中的端倪,朗笑道: “皆是殷殷之心,如何能怪罪?” 遂讓身后的文士、侍者皆斷其袖,再引幾人進(jìn)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