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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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從來不跟美女生氣?!?/br> 宋辭這么一坐,肖昕瑜頓時便被他和徐凱夾在了中間。 面對宋辭的臉,她腦子里突然就生出個念頭來。如果真能和長成這樣的男人發(fā)生點什么,即便多個徐凱,她也不算吃虧。 這個念頭讓肖昕瑜的呼吸都變得遲緩了些??諝庵校D時涌動出一股曖昧的暗流。她甚至主動將嘴唇湊了過去,期待下一秒,宋辭便會忍不住給她一個深深的吻。 可宋辭的眼睛卻并沒有注視她太久。反倒越過她的身體,去瞪半躺在沙發(fā)上,只用一只手搭著她肩膀的徐凱。 徐凱于半醉半醒之間,被宋辭一瞪,立刻想起了宋辭的“隱疾”。 他立馬把手從肖昕瑜的肩上拿下來,坐正身體,雙掌合十,真誠地對宋辭道歉:“我忘了!我忘了!對不住了兄弟!” 肖昕瑜聽不懂他倆到底在打什么啞謎,只得風情萬種地坐著,繼續(xù)陪著笑。 江湖規(guī)矩,徐凱雖然能在自己人面前拿宋辭的“障礙”開涮,卻不能讓兄弟在女人面前丟了面子。他亡羊補牢地胡扯道:“凱哥逗你的,你辭哥純潔著呢,最近剛信了教,絕不搞婚前xing行為!” 不明就里的肖昕瑜笑著應和,心想,算是逃過了這場“一對二”的劫難。 可余光卻總忍不住去瞥已經和她拉開距離,正目不轉睛看電視的宋辭。心里隱隱有些遺憾。 徐凱不想再刺激“不能人道”的宋辭,很快就摟著肖昕瑜進了房間。 宋辭百無聊賴地按著遙控,內容從綜藝換到電影,最后干脆切到了社會新聞。 正當他想著是不是今晚就此告辭,先走一步算了的時候。 突然在屏幕上,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江滬市是全國的經濟中心,在這種超一線城市里發(fā)生的、性質惡劣的殺警案件,自然受到了全國各地媒體的注目。 此刻,距離兇殺案案發(fā),剛過去了一天。 因此,宋辭連著翻了幾頁,發(fā)現(xiàn)幾乎百分之八十的社會新聞,都是對這個案件的全方面追蹤報道。 而他也正是在其中的一條報道里,看到了那個人的臉。 第15章 宋詩從前就不喜歡宋辭跟這些朋友來往過密。因此,雖然宋家有現(xiàn)成的會所,但朋友間酗酒、賭博的場所,一向都是由徐凱提供的。 而這套房子,也是好熱鬧的徐凱,專門買來用作狐朋狗友鬼混的“根據(jù)地”。 雖然獨門獨戶,地價不菲。但房間的隔音效果,卻并不像開發(fā)商所宣傳的那么好。 即使宋辭一再有意把電視的音量調高,但從房間里傳來的,愈發(fā)大聲的曖昧響動,還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人聲嘈雜的屋子,突然安靜了一下。接著,便是孟浪輕佻的全體哄笑。 宋辭是情場老手,這種級別的動靜,他懶得關注。 “什么明星啊,其實跟天地匯里那些明碼標價的姑娘都一樣。” 不知是誰,說了這很應景的一句。 于是,大家便都跟著起哄。 看電視的宋辭也附和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位臉蛋嫩得能掐出水來的小花,其實也早已是個成年人,又是名利場上爭奪慣了的狠角色,并非真的看不穿別人是否別有用心。 可明明青春無敵,又有著普通人羨慕不來的臉蛋和身材。 卻就是愿意被人輕易摘擇,隨意踐踏。年紀輕輕就甘愿將rou體和魂靈一并祭獻給金錢。 但是,誰又能說,在一段關系中,看重感情的人,就一定比看重物質的人高貴呢?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選擇完全無視自己逐漸腐爛的內心,去換取一身銅臭味。這樣的買賣關系本身也沒什么對與錯。 或許,遲早有一天,出賣自己的女孩,終會后悔。但無論如何,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畢竟,成年人終究還是要靠自己收拾爛攤子。哪怕是從里到外都已經爛透的那種。 一個小時后,快活完的徐凱回到了電視機前。經過一番纏綿,酒也醒了一些,見宋辭還沒走,挺驚訝的。 “辭哥今天很給面子呀!以后兄弟的局,也請再接再厲,別總遲到早退地耍大牌?!?/br> 徐凱的白色襯衣蹭到了女人的口紅,細卻短的脖子上更有一串引人注目的吻痕。 宋辭沒好氣地剮他一眼,“前天那是因為去醫(yī)院見了我哥,才沒有興致,你懂個屁!”說話間,把桌上的紅酒杯遞過去,順手給自己空著的杯子里也倒了一點。 徐凱見他還想再喝,便坐下陪他。 一貫怕冷場的徐凱,隨口就聊起了剛剛肖昕瑜在床上的表現(xiàn)。 宋辭聽他胡扯,配合描述進度,時不時露出點兒邪氣的笑意。 握著遙控的手卻沒閑著,隨意地切換著新聞頁面,又自然地暫停了畫面。 “這誰啊,長得不錯?!?/br> 徐凱正仰著頭喝酒,聽宋辭夸人長得好看,立刻來了勁,瞇起醉眼順著宋辭手指方向看去。 他以為宋辭是看上了哪個小明星。心里正想著,要是喜歡,就叫來玩玩。 誰知一抬頭,卻看到被宋辭按了暫停的新聞畫面中——遠南集團掌門人楚淮南的臉。 那一口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酒當即全噴了出來。 至于嗎…… 宋辭借此機會,光明正大地遞了個鄙視的眼神過去。臉上明晃晃寫著“沒出息”三個大字。 雖然這是條兇殺案的新聞,但他又沒把畫面暫停在尸塊特寫上,直接被嚇噴了可還行。 徐凱立刻讀明白了宋辭眼睛里的鄙夷,擺出一副“年輕人,你有所不知?。 钡谋砬?。 “但凡有眼睛的,都知道他長得俊。但多好看都不行!” “為什么不行?我睡過的這么多,還沒見過……” 宋辭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凱打斷了,仿佛屏幕中那艷得高嶺之花似的芝蘭玉樹,是個不能提名字的伏地魔:“哎哎哎哎,我勸你早點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仡^是岸,重新做人!” 宋辭:??? 徐凱在他們圈子是個出了名的硬骨頭,以前和京城一有錢有勢的惡少搶女人。 一眾兄弟都勸他:“對方來頭不小,根基深厚,又擁躉眾多,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你何必和他一個口味?不如換個人追,避避嫌嘛!” 徐凱冷笑一聲,張口就來:“他算老幾?不就是個混了幾年,有些虛名的馬仔嗎?老子在脂粉堆里打滾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條陰溝里翻著船呢!在國內,作為‘弱小’的有錢人,老子只會因為政治原因避嫌!阿貓阿狗的也配讓老子避嫌?可去他媽的吧!” 事不尋常必有妖。面對這樣長相的極品,一向色迷心竅、膽大包天的徐凱居然沒有色令智昏,還頂著一張寫滿“奴才有罪、奴才惶恐”的太監(jiān)臉,反過來勸他回頭是岸? 事關楚淮南,曾經硬骨頭的徐凱,軟得像個無脊椎動物:“我跟你說,你今天就是想睡路星河,兄弟我都能替你想想辦法。但這位,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最好是連想都不要想。不然,到時候墳頭草三尺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誰?。窟@么牛逼?” “當然牛逼!你這么些年沒回江滬可能不知道,但我跟你說,楚淮南這種人,跟咱們根本不是同個級別的,知道嗎?” 徐凱又兀自給自己倒了杯酒:“嗨,這么說吧,別說是你和我這種了,就是你哥跟我家老爺子想給人提鞋,那都得用搶的!人就兩條腿,一雙鞋,你知道這市里有多少人排隊叫號,等著去抱那限量版的大腿不?” 宋辭一臉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你千萬別不信!江滬市的上市企業(yè)多如牛毛,遠南集團卻能長久地穩(wěn)居龍頭,你就不想想這是為什么?” 徐凱咽下一大口酒:“楚淮南手里握著大量的不可再生資源和各種領域的獨角獸公司股權,像人家這樣的才是真正的資本家,站在資產階級金字塔頂端的那種! 就咱倆這種靠著家里出于遺產稅的考量,名下資產才夠九位數(shù)的,擺在楚淮南跟前,那也就是剛脫貧的水準。 誰不喜歡長相好看的??!咱平時擺擺闊,砸點兒錢,找?guī)讉€放得下身段的小明星來玩玩,圖個樂子,也差不多了。現(xiàn)在你哥還在醫(yī)院躺著呢,你別好日子不過,出去亂招惹! 兄弟這都是肺腑之言哪!以后見著楚淮南,你寧愿貼著墻根避開走,也別跟人當面撞,聽見沒?” 徐凱越說越夸張,越說越亢奮。宋辭卻仍心不在焉地晃著酒杯里的紅葡萄酒,像是在聽一段爛梗的相聲。 徐凱見他依舊是一幅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覺得很有必要找一些,曾經肖想楚淮南,而后從圈子里徹底消失的極端案例,來幫助宋辭遠離作死,珍愛生命。 但轉念一想,也就想開了:“算了算了,不信拉倒!反正也沒機會見面。你偷偷把他當做意yin對象,兄弟替你保密。”他拍拍宋辭的肩膀,縫似小眼睛浮夸地一眨:“夠仗義吧?!?/br> “我前天剛見過他?!?/br> “?。?!”徐凱驚愕了,他知道宋辭的臉一向很招桃花,但如果真的對楚淮南出手,那招來的就很有可能是血光之災了:“你見過他?怎么見的?沒惹什么事兒吧?” 宋辭心想:連累他一起進了趟派出所,這算惹事嗎? “到底怎么見的?哪兒見的啊!我靠!這么大一新聞!你居然現(xiàn)在才跟我說!辭哥你不上道??!” “我和你說過啊,國內中轉航程遇上群二百五,害我進了趟派出所。那個跟我一起去警局做筆錄的就是他?!?/br> “我去!?。【湍翘祜w機上坐你鄰座的那個?”徐凱發(fā)出一聲夸張的感慨,又嚷嚷道:“他的灣流、龐巴迪、塞斯納比你哥的車還多!你能在民航上遇見他?你家祖墳冒青煙啦?哎,你說他怎么會去坐民航的?這算什么?體察民情嗎?” “我怎么知道?” 喝了酒的人情緒起伏大,膽子也比平時大上不少。酒壯慫人膽的徐凱突然色膽包天地問:“欸,真人長得怎么樣?” 宋辭又認真地看了一眼電視屏幕,如實道:“比電視上的好看一點點吧?!?/br> 徐凱也轉過臉看了一眼屏幕,立馬露出一臉的陶醉,而后又迅速地搖了搖頭,給了宋辭一個無比怨恨的眼神:“你想不開,要去打楚淮南的主意找死,就自己一個人痛痛快快地去死!別妄想拉著我和你共沉淪啊!我家老頭就我這么一個兒子!還指望我多活幾年,傳宗接代呢!” “滾蛋!”宋辭見他這一幅沒出息的狗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抬起肘將緊挨著自己的徐凱用力一推。發(fā)自內心地想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沒有讀心術的徐凱,聽不見宋辭的心聲。剛被推開沒多久,又賤兮兮地貼了上來。 “說真的啊,你離這個楚淮南還是越遠越好。就您這衣冠禽獸、色yu熏心的德行,再配上見了兔子必撒鷹的cao守。那天見到一回活體的,還沒被人順手收拾了,那是你的造化!千萬別再去招惹他,別回頭一個不注意,被人拿小拇指給摁死了!兄弟我哭都沒地兒哭去?!?/br> “行了,知道了。你是科學普及欄目組啊?神經兮兮的,還沒完沒了了!” 宋辭一口把杯子里的紅酒喝完,又看了一眼電視上那位輪廓流暢、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禁欲系美男子。拿起遙控,決然關掉了電視。 徐凱估摸著,經過自己這苦口婆心的一頓勸,宋辭肯定已經認清了利害關系,對“染指”楚淮南這件事應該也死了心,便也放下心來。 第二天早上,遠南的董事長辦公室里。 并不知自己被別人“肖想”了的楚淮南,正鎖著眉,翻看某網絡平臺上,關于15年前步行街無差別殺人案及眼下這起殺警案的分析帖。 他的面前坐著一位被單獨約談的忐忑下屬——公關部的主管關紅芬。 和楚淮南共事多年,頂頭上司的脾氣關紅芬是知道的。因此,她在受召來辦公室的路上,就已經做好了會被狠削一頓的心理準備。 關紅芬也知道自己并沒有抱屈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