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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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揣著緊張、激動還略帶著點兒忐忑的心情,負(fù)責(zé)人接起了楚淮南的電話。 這位年輕的董事長單刀直入,既沒褒獎也沒問詢,聊得事情甚至和基地都沒啥關(guān)系。 楚淮南讓研究所里的一百來號員工,都暫時把手里的工作放放。一個小時之內(nèi),幫他打聽出當(dāng)?shù)丶捌渲苓叄宸昼娗坝袥]有發(fā)生過爆炸之類會發(fā)出巨響的事件。 負(fù)責(zé)人雖然一頭霧水,卻仍依言照辦。 研究所的一百來個人,個個都是精兵強將,收集信息的能力一流。半個小時后,楚淮南就收到了消息。 在雁城下轄的縣城里,有個叫做樂清山的地方,確實在下午發(fā)生過爆炸。當(dāng)?shù)卮迕窳⒖虉罅司?,小城極少有這么“爆炸性”的新聞,這事兒在樂清山附近住民的朋友圈里都傳開了。 而研究所里恰好有個職員的姐夫就是當(dāng)?shù)厝?,還發(fā)來了一段在朋友圈內(nèi)瘋傳的視頻。 一家門戶大開的農(nóng)家樂,被炸得面目全非,幾間平房的玻璃窗都碎完了,滿地都是玻璃渣。 楚淮南讓對方再仔細(xì)詢問一下,事發(fā)時究竟有無傷亡,而后揪心地把那段視頻反復(fù)看了多遍。視頻中,院子里的泥地上有一灘輕微的血跡,幾不可查,卻已足夠讓一幀一幀地研究畫面的楚淮南,膽戰(zhàn)心驚。 好在,基地那邊很快就有了新的反饋。 在聽到對方說,現(xiàn)場沒有人員傷亡后,提心吊膽的楚淮南,稍微松了一口氣。 他立刻撥通另一個電話,讓雁城的朋友幫忙查一查樂清山附近的所有醫(yī)院,看有沒有接收過一個叫做宋辭的病人。 考慮到沈聽的身份特殊,很有可能不會去醫(yī)院接受治療,楚淮南斟酌著又補充了一句:“酒店也查查,有入住信息的話,立刻告訴我?!?/br> 說罷,他抓起外套,讓司機立刻備車,馬上往樂清山區(qū)趕。 …… 想到爆炸時他正和楚淮南通著話,被爆炸的沖擊波震得腦袋發(fā)暈的沈聽,頓時滿腦門官司,皺著眉點開了信息一欄。 一連串留言立馬“噔噔”地跳了出來。 『你在哪里?手機怎么關(guān)機了?』 『剛剛的聲音是怎么回事兒?爆炸嗎?』 『看到信息,馬上回電!』 …… 『你他媽的到底在哪兒?』 『回電話?。 ?/br> 這些文字留言,一條比一條的語氣更差。 沈聽有點兒遺憾,沒能在現(xiàn)場看看,一向斯文儒雅的楚淮南,在編輯這些信息的時候,究竟是個什么表情。 他剛點開數(shù)字面板,準(zhǔn)備回?fù)芙o楚淮南,對方的電話就殺了過來。 要不是前臺送來的手機是全新未拆封的,沈聽簡直要懷疑,楚淮南是不是在他的手機里裝了監(jiān)視器。 他滑到接聽,悠悠地“喂?”了一聲。 “你怎么樣!” 沈聽從來沒見過,就算天塌下來也照樣能拿桿頂回去的資本家,有過這么慌張的時候。 向來華麗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這會兒有點啞,還是急出來的那種啞法。 電話那頭的楚淮南見他沒說話,又問了一句:“喂?你聽得到嗎?” “聽得到,我沒事兒?!?/br> 聽筒里靜了靜,楚淮南明顯松了一口氣,而后咬著牙,氣急敗壞地問:“你住幾零幾?” “2202?!鄙蚵牨徽ǖ脮灪艉?,這會兒還沒緩過勁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你問這個干嘛?”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沈聽握著手機走到門口,打開門,見到了站在門口,臉色難看的楚淮南。 “你怎么來了?”他往后退了一步,給楚淮南讓出了條道??蛇@個不期而至的資本家卻并不領(lǐng)情,兩只手像鐵鉗一般,緊緊地鉗住了他本來就經(jīng)不住再折騰的胳膊,一把就把他拉到了面前。 楚淮南像個檢查珍貴玉件兒的工匠,仔仔細(xì)細(xì)地把他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 沈聽掙扎著,把酸疼的胳膊從他手里抽了出來:“你干嘛啊?” 楚淮南陰沉地抬起頭,一雙天生帶笑的桃花眼,鮮少有像現(xiàn)在這樣笑意全無的時候,他走進(jìn)房里“砰”地帶上了門,陰著臉問:“你傷哪兒了?” 沈聽還想蒙混過關(guān),裝傻充愣問:“什么意思啊?” 他打著哈哈,被楚淮南步步緊逼,退到了床邊,笑容越發(fā)勉強,最終只好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吐一半瞞一半地說:“好吧,雖然很丟臉,但我得承認(rèn),我被我哥的合伙人擺了一道?!?/br> 楚淮南瞇著眼睛危險地看著他,像是在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 突然,這個臉上陰云遍布、從不按常理出牌的資本家,伸手解起了他的扣子。 “欸!我這跟你好好說著話呢,怎么帶還動手動腳的?”沈聽又往后退了一步,大腿退無可退地抵上了床沿。 “衣服脫掉。” “為什么?” “以后對你,我得定時做例行檢查。” 楚淮南的手指和他的頭腦一樣靈活,沈聽胸前的扣子瞬間就被他解開了一大半,露出一片平坦、精壯的胸膛。 對方一臉認(rèn)真,似乎真的只是為了檢查,并沒有別的意思??傻痛怪拈L長睫毛,卻像是時刻都準(zhǔn)備要戳到沈聽的心里去。 襯衣被小心翼翼地溫柔褪去,沈聽渾身都在疼,想著有人給他檢查下后背的傷口也是好事。 再加上楚淮南確實只是老老實實地在幫他檢查,他倆都是大男人,也沒什么不方便的。這個情況下,自己要是再推三阻四,反倒顯得矯情,于是也就沒犟,順從地轉(zhuǎn)過身,把后背露了出來。 盡管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在看到沈聽的背時,楚淮南仍暗自吸了口冷氣。 襯衣下的肩膀上紅了一片,許多地方都被熱浪燙得起了水泡,一道被銳器割傷的細(xì)長傷口,從肩膀一路割到肩胛骨,少說也有十公分。 楚淮南臉色難看,問:“爆炸的那個是炸彈?” “嗯,從威力和設(shè)置上看都還挺專業(yè)的,但時間掌握上又很業(yè)余?!鄙蚵犦p描淡寫,還有心思開玩笑:“老狐貍不知道,我這人啊,命大著呢,碰上這么業(yè)余的玩意兒,肯定死不了!” 楚淮南不太高興,陰著臉掃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肩膀部位已經(jīng)不出血了的傷口上,低聲說:“我很感激他的業(yè)余?!?/br> 要不是怕嚇著沈聽,他也很想,吻吻這道傷口。 還凝著血痂的裂痕細(xì)而長,如同一根血色的紅線,蜿蜒在沈聽蝴蝶般的肩胛骨上,直牽著楚淮南的心。 在商場浮沉多年,他自詡神經(jīng)強悍。 可眼前這個走哪炸哪兒的青年人,讓楚淮南深刻地了解到,有了愛人,誰都有可能膽小如鼠。 沈聽不知道他的心情復(fù)雜,自顧自地說:“我哥的這份家業(yè),真他媽麻煩!論規(guī)模,跟你們遠(yuǎn)南比起來差得遠(yuǎn)了!卻居然還有人給我搞恐怖襲擊的那一套!”他邊說把衣服重新披好,轉(zhuǎn)過身又沒心沒肺地問:“你說,你這么有錢,怎么就不見有人拿炸彈炸你啊?” 楚淮南按著他肩膀,答非所問:“一天沒見就傷成這樣,我看啊,早晚我都得拿根鐵鏈子把你栓家里?!?/br> “非法拘禁?那最低也得拘役起判?!?/br> “不錯啊,法律常識還挺豐富。” “那是!老子江湖人稱,行走的法典!不信?不信你問問徐凱去?!?/br> 趁沈聽胡說八道的當(dāng)兒,楚淮南又伸過手來扒他的褲子:“你早上幾點走的?” “五點——喂,你脫我褲子干嘛?” 資本家半笑不笑,問:“盜竊得幾年起判?” “那得看情況,金額不高單交罰金,最高無期?!鄙蚵牥粗茨系氖郑噲D轉(zhuǎn)移話題:“你被人偷了東西嗎?” 楚淮南欺身上來,舔了一下眼前人沒什么血色的嘴唇,心想,偷心算不得竊,搞對象的事,怎么能算偷呢? 嘴上卻說:“是啊,家里少了點東西,我懷疑是你拿的?!?/br> 被揩了油,還平白受了冤枉的沈聽,睜圓了眼睛瞪他:“你不是都檢查過了?難道還想看我的內(nèi)褲嗎?我雖然不像你那么有錢,但也不至于要偷你的東西吧?再說了,褲子里能藏什么?除了內(nèi)褲什么都沒有!” 楚淮南強詞奪理,理直氣壯地把手伸進(jìn)了他的褲子:“這世上,也不是沒有偷內(nèi)褲穿的賊。不好意思,我不相信你,我得親自檢查一下?!?/br> 沈聽:…… 第94章 被楚淮南按在床上的沈警督心想:你怎么不問問, 襲警怎么判?我覺得你很有必要了解一下。 楚淮南聽不到他的心聲, 借著沈聽得演好“宋辭”,不能同自己翻臉的優(yōu)勢, 他成功地脫掉了對方的褲子。 兩條筆直、肌rou均勻的長腿露了出來。 資本家薄潤的嘴唇, 靠在沈聽耳朵邊,呼出的氣息像帶著熱度的風(fēng):“我開玩笑的, 你別動,我只是想確認(rèn)下你有沒有受傷,不會做別的,我保證?!?/br> 出身醫(yī)療世家的資本家,并非單純地在占人便宜, 精通各類極限運動的他,所了解的急救知識不比普通的持證急救員少。 溫度偏低的指尖用了點力,沿著大腿根部一寸一寸地?fù)崦^去, 不輕不重的曖昧摩挲,一路蜿蜒到腳踝。 被褪下的牛仔褲,懸掛在腳腕處,楚淮南仔細(xì)審視的目光和溫柔移動的手指,像蜻蜓的翅膀, 像掠過的羽毛, 無端便搔起心頭千萬種癢。 資本家低垂著眼,明知故問:“為什么不報警?” 沈聽睜著眼, 繼續(xù)胡說八道:“道上規(guī)矩, 這個時候報警豈不是代表我在對家面前認(rèn)了慫?那丟臉可丟大發(fā)了, 以后還怎么跟人爭?” 只這個程度的肌膚相親,卻也足夠讓還能靠尿來驅(qū)魔辟邪的沈聽,繃直了身體。敞開的腿讓人缺乏安全感,他試圖并攏膝蓋,卻被楚淮南扣住了腳踝。 資本家握著他的腳腕不肯放。 目光落在破了皮的膝蓋上。 沈聽的雙膝因為爆炸時驟然著地,造成了一大片擦傷。 楚淮南蹙著眉,用嘴唇輕輕地吻,他的表情十分溫柔,聲音卻很低沉:“行走的法典先生,你的口才很適合做律師,但你的忍耐力,卻總讓我懷疑,你是位警察?!?/br> 話音未落,手中的腳腕便下意識地往后一縮。 楚淮南抬頭看向沈聽,毫無意外地,他看到了一雙明亮而銳利的眼睛。 眼底的驚愕與防備一瞬即逝教人難以捕捉。 緊接著,能夠完美隱藏情緒的沈聽,儻蕩地勾起嘴角:“你不是第一次跟我提警察了。怎么?就這么想看我穿著制服,躺在你床上?” 現(xiàn)成的甜棗就在嘴邊,不下嘴的都是傻子。 楚淮南欺身上前,用手指牢牢扣著沈聽的下巴,低下頭不容拒絕地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