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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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明哥哥,真真來洗吧?” 裴真啪嗒啪嗒地跑到了程暄明的面前,想要接過草莓籃子,但是程暄明卻沖著自己微微一笑,開口哄道:“我們是來看望真真meimei的,怎么能讓你動手呢?乖,你去坐著就行了?!?/br> 裴真就這樣被程暄明推到了沙發(fā)正中央坐著,裴真眨了眨眼,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周燦陽,正想要說讓她陪柯爾玩玩,就看到一直坐著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的紀凜忽然沖周燦陽勾了勾手指,開口道:“我能抱一抱那只鴨子嗎?” 周燦陽不明所以,點了點頭,“當(dāng)然可以啊?!?/br> 紀凜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身子卻動都沒有動一下,周燦陽沒有多想,抱著柯爾走到了紀凜的面前,“喏,給你?!?/br> 紀凜挑了挑眉,伸出手來摸了摸柯爾肥嘟嘟的身子,覺得手感十分好,忍不住多摸了兩下,然后才想起來正事,趕快裝成滿不在意的樣子,微微揚起了下巴,“它叫什么名字?” 周燦陽就這樣老老實實地跟紀凜聊起天來,一時間氣氛熱烈到裴真竟然找不到機會插進嘴去,只能默默地做一個安靜的小可愛坐在那里喝著茶。 “jiejie,我?guī)湍惆腰c心拿過來了?!?/br> 賀霄端著一盤小點心走了出來,他將盤子放到了裴真面前的桌上,順其自然地坐到了裴真的身邊。 裴真眨了眨眼睛,剛想說謝謝,就聽到紀凜又蹬蹬蹬地跑了過來,一臉生氣地打量著賀霄,語氣有些不善,“賀霄,快過來,你不是說你想要抱柯爾的嗎?” 說著就直接拉著賀霄跑到了周燦陽面前,三個小男孩并排坐著,最中間的周燦陽懷里還抱著一個雪白的鴨子。 這個時候剛好程暄明和程暄和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了,見裴真身邊的位置沒有人,程暄明便在茶幾上放下來盤子,開心地坐到了裴真的身邊,他還一臉好奇地朝紀凜望去,問道:“你們?nèi)齻€怎么擠在一起???” 當(dāng)看到程暄明若無其事地坐到裴真身邊的時候,紀凜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渾身一顫,他先是一怔,但是這一張沙發(fā)上實在是擠不下去人了,所以他只能滿臉幽怨地單手靠在沙發(fā)扶手上,用手撐著臉,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裴真坐著的方向。 賀霄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扶住了額頭,隔著中間的周燦陽,沖另一頭的紀凜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還不如讓燦陽坐著呢?!?/br> 紀凜聞言,似乎被說到了心坎上,他眼神一動,但隨即又自尊心作祟,不滿地冷哼了一聲,別捏地小聲嘀咕道:“要你管?!?/br> 而身處在漩渦中央的周燦陽卻恍然不覺,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么突然紀凜和賀霄都過來跟他擠著一張沙發(fā)坐了下來,弄得他連起身都有些費勁,但是他想,這大約就是友情的證明吧。 紀凜和賀霄肯定是因為很喜歡柯爾,所以才會跟自己擠著一張沙發(fā)坐下的。 柯爾倒是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受到了別的小朋友的青睞,它現(xiàn)在就只有一個感受,那就是—— 太擠了! 柯爾覺得它擠在三個小男孩中間,已經(jīng)快要窒息了,它瘋狂地想要揮舞著翅膀奔向裴真那邊舒舒服服地躺著,然而周燦陽卻似乎誤解了它的掙扎,以為它是因為高興才不會停蹦跶的,所以就將柯爾抱的更緊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門鈴的聲響,周燦陽一個分身讓柯爾跳了出去,逃脫桎梏的柯爾立馬撒開腳丫子往門口跑去,生怕被周燦陽抓回去又被一群小男孩包圍。 “來了來了?!?/br> 林媽趕緊去玄關(guān)處開門,卻看到一只鴨子直沖沖地從客廳里沖了出來,當(dāng)即就嚇了一跳。 這好像是裴真小姐朋友的寵物,萬一跑出去了弄丟了怎么辦? 這個時候門已經(jīng)打開了,而柯爾也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跑去,林媽心里一著急,既怕弄丟了裴真朋友的寵物,又怕這鴨子沖出去嚇到了前來的客人,趕緊伸手想要去抓柯爾,但是別看柯爾平日里肥嘟嘟的,現(xiàn)在卻靈活地在玄關(guān)閃轉(zhuǎn)騰挪,見大門開了一道小縫,立馬就要沖了出去。 哎呀,怎么辦! 林媽正著急著,卻突然聽到柯爾嘎嘎地叫了起來,然后下一刻,就看見柯爾直接調(diào)轉(zhuǎn)鴨頭飛奔回來,一下子就撲騰到了趕過來的周燦陽懷里。 “柯爾,你怎么能亂跑呢?” 周燦陽蹲下身,將地上亂跳的柯爾抱了回來。 林媽覺得簡直稀奇,這鴨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還往回跑了? 林媽好奇地往外看去,首先看見的就是裴朗的身影,然后就聽到一個氣呼呼的女孩子的聲音:“松手,我都說了我不是間諜了!” 這個時候眾人才發(fā)現(xiàn)裴朗還伸手抓著一個女孩子的手腕,女孩子梳著一個高馬尾,頭發(fā)有些微卷,模樣十分漂亮可愛。 裴真一看見女孩子,就下意識地睜大了雙眼。 裴朗卻是不信女孩子的說辭,語氣有些兇惡地說道:“我看到你在真真meimei家外面探頭探腦的,說,你是不是薛思簡派來的?” 裴朗知道薛思簡在片場欺負裴真后,當(dāng)時就氣壞了,更讓他生氣的是,薛思簡竟然還在學(xué)校里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他可聽不得有人這么中傷自己的meimei,也不管裴真跟他說過的以后不要隨隨便便動手的話,立馬就拎著棒球棍走進了薛思簡的教室。 “薛思簡,你給我出來!” 沖進教室的時候,薛思簡還正坐在座位上跟同學(xué)抱怨著裴夕之欺人太甚,裴真是個謊話精,一家子都不是好人,她越說越起勁,眉飛色舞地跟同學(xué)添油加醋,暗搓搓地將裴真描繪成一個可惡又不講道理的富家千金,仗著家里有權(quán)有勢胡作非為。 那一天從片場回到了家里,薛思簡本來還吵著說不滿薛易明為什么要那么窩囊,誰知道一進家門就看到薛太太一臉崩潰地跑了過來,指著薛易明罵道:“我是黑卡怎么都用不了了?是不是你背著我凍結(jié)了我的卡?” 薛太太一向大手大腳,對此薛易明不滿已久,夫妻倆沒少為這件事爭吵,薛思簡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薛易明在片場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給裴夕之低聲下氣地道歉,對方卻還不領(lǐng)這個情,更讓他害怕的是徐長洲的態(tài)度,他知道光影跟裴氏將要合作,所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薛思簡惹出了這種事,徐長洲會不會就這樣把自己當(dāng)成棄子給拋棄了? 在外面已經(jīng)是窩了一肚子火火,回到家里還沒來得及踹口氣就被薛太太這么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薛易明的火當(dāng)即就上來了,發(fā)怒地咆哮道:“我凍你的卡干什么?我還有閑心去管你的事?” 薛太太這才發(fā)現(xiàn)丈夫的臉色不太對勁,再看看灰頭土臉的女兒,立馬意識到肯定發(fā)生了什么,再去問薛易明一聲,聽完之后臉色都變了。 “壞了壞了?!?/br> 這個時候,薛太太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一樣,面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整個人著急地在屋內(nèi)走來走去。 “怎么了?” 薛易明見妻子這個樣子,心中也跟著一緊。 之前薛太太還沒聯(lián)想到,但是聽薛易明這么一說才突然想起來:她的這些黑卡好像都是裴氏旗下的產(chǎn)業(yè)辦的。 薛太太一想立馬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完了,這不是薛易明去凍了自己的卡,而是裴氏將自己所有在他們公司辦的卡都凍了,這不是擺明了他們根本沒將自己放在眼里,甚至都不稀罕她辦黑卡的這些錢嗎? 恍惚中,薛太太想起來之前自己打電話去要薛思簡看中的那條裙子的顧客的私人信息,現(xiàn)在想想,難怪對方能這么硬氣地寧愿得罪自己也不愿泄露信息,現(xiàn)在想想,那個顧客十有八九就是裴夕之。 我的天哪,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誰敢得罪那位睚眥必報的姑奶奶? 一想到自己之前還一副得意洋洋,自以為是的嘴臉,薛太太當(dāng)時就疚愧難當(dāng),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天哪,她究竟在顯擺什么,在裴家面前她那點錢就是灑灑水的意思。 薛易明聽妻子講完,已經(jīng)覺得昏天黑地了,和妻子兩人雙雙癱坐在沙發(fā)上,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 本來還在氣頭上的薛思簡也注意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她出來沒有見過父母這個樣子,立馬意識到大事不妙,心虛地坐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希望父母中有一個人出來告訴她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但是薛家夫妻自己都要時間冷靜呢,哪里還有心思去安慰女兒。 原本以為情況已經(jīng)夠糟了,誰知道禍不單行,薛易明才坐下來沒兩分鐘自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的那頭是自己秘書著急的聲音,“薛總不好了,你快看熱搜!” 身為光影藝人部的高層,一聽到熱搜這兩個字薛易明本能地感到一陣不妙,他萬萬沒想到,有生之年自己竟然也能上一次熱搜,一上來就是爆的熱度,只不過這可不是好的話題,打開全是一水兒指責(zé)薛易明不是的。 這次的熱搜是內(nèi)部員工爆料薛易明職場霸/凌手下的藝人,經(jīng)常對他負責(zé)的藝人進行人身攻擊,語言之凌厲,完全就是職權(quán)欺壓,害的他手下不少的藝人、工作人員都換上了抑郁癥,更有嚴重者服安眠藥自殺。 這一些事都是光影內(nèi)部的機密,薛易明一看就知道肯定有人要整自己,不然也不會突然發(fā)出這些當(dāng)初被壓下去的猛料。 會是誰呢? 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但是薛易明怎么卻也不敢相信。 裴家竟然會為了一個三歲的小女孩這么做? 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據(jù)他所知,這次負責(zé)跟光影合作的是裴夕之,裴夕之只不過是裴真的姑媽而已,而裴真的父親裴莊然在裴家甚至都不插手生意,按道理只會是家族里的邊緣人物,怎么會值得裴夕之親自為他們出氣呢? 薛易明當(dāng)然想不明白,對于裴夕之來說,錢這種東西,她已經(jīng)得到的太多了,何必放在眼里,而只要能讓她放在眼里的東西,那么裴夕之不惜一切也要保護好他們,比如說裴家,比如說她的小侄女裴真。 至于裴莊嚴,外人又怎么會知道,這位不茍言笑的商業(yè)巨子,最看重既不是跟自己從小爭到大的二弟裴莊穆,也不是行事不拘一格的三妹裴夕之,而是他最小的弟弟裴莊然呢? 不過這一些薛易明都沒必要知道,他只知道得罪了裴家,他未來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薛思簡跟著母親茫然地看著熱搜里對薛易明無情謾罵,對這次刺眼的詞句感到錐心般疼痛,她從來沒想過這些話有一天會落到自己父母跟自己身上。 “爸,怎么辦啊?” 薛思簡甚至不敢再去看評論,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肆意辱罵是這種滋味,從前她總是隨意地嘲諷別人,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被網(wǎng)上這么多人噴的狗血噴頭。 不僅有人在罵薛易明,還有人指出這位光影的薛總喜歡帶著自己的女兒去片場追星,薛總的女兒跟薛總也是一個德行,總是仗著她爸爸高層的身份大肆攻擊著藝人,尤其是女藝人,動不動就會被罵長得丑。 網(wǎng)友們紛紛表示:小小年紀嘴就這么毒,長大后還不得惡毒成什么樣? 薛易明哪知道如何是好,薛太太也是臉色慘白,一家三個人面面相覷,就差在家里抱頭痛哭了。 一想到自己家因為裴家倒了這么大的霉,薛思簡就越想越氣,忍不住在同學(xué)面前說起了裴真的壞話,仿佛這樣才能讓她稍微好受一點。 明成的安保措施做的十分好,要不然早就有之前被薛家父女激情辱罵過的明星的粉絲找上門來,老師們也讓同學(xué)不準在學(xué)校談?wù)撨@件事,誰知道薛思簡自己偏不讓這茬過去,非要每天在這里給同學(xué)倒垃圾。 最初同學(xué)們看在朝夕相處的份上,不想太拂薛思簡的面子,但是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們心里多半已經(jīng)有了答案,最起碼人家裴真可是一句關(guān)于薛思簡的壞話都沒有說,而薛思簡可是每天恨不得見了人就去說裴真的不是,所以到了后來,同學(xué)們只當(dāng)薛思簡是在講笑話,已經(jīng)不想搭理她了。 見同學(xué)們不太相信自己的樣子,薛思簡急了,立馬著急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裴真就是一個謊話精,她可壞了!” 同學(xué)剛要開口,就看見裴朗拎著棒球棍一臉兇神惡煞地沖了進來,立馬嚇得臉色都白了,趕緊提醒道:“思簡,你后面!” 薛思簡滿門心思放在罵裴真身上,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身后站了一個人,她還以為同學(xué)是跟自己開玩笑,不耐煩地拍了拍桌子,“我跟你說話呢,你別給我玩這一套!” 話音剛落,薛思簡就聽到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在自己背后響起:“玩哪一套?跟你一樣當(dāng)面玩一套,背后萬一套嗎?” 薛思簡一扭過頭就猛然對上過來裴朗的視線,當(dāng)即就嚇得慘叫一聲,許是太激動,她竟然一個沒坐穩(wěn)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一屁股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裴朗可是明成足球隊的名人,薛思簡怎么可能不認識他,他一看到裴朗拎著球棍走了過來,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一瞪眼就這么去了。 所以說,不能在背后說人壞話,指不定哪天就被人聽見了不是? “裴朗,這可是學(xué)校,你不能打我!” 薛思簡哆嗦著嘴唇,滿眼驚恐地看著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裴朗,最讓她害怕的是裴朗的眼神,那種兇狠和暴戾,讓她恍惚中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然而,疼痛卻沒有如約而至,恍惚中,她聽到裴朗輕輕地笑了一聲。 跟之前的兇惡渾然不同,這一聲笑很輕很輕,里面還摻雜著幾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裴朗一只手握著棒球棍,在另一只手掌上輕輕敲著,有些炫耀又有點得意地說道:“誰要打你?這可是我真真meimei送給我的球棍,我才不會用它打人呢?!?/br> 薛思簡這才注意到那一根球棒的底部上有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的頭像,上面還有一個氣泡框,里面寫著“不可以打人哦!”幾個小字。 薛思簡一怔,這是什么情況,她是連被打的資格都沒有嗎? 雖然逃過了挨打的命運,但是薛思簡內(nèi)心卻莫名的不是滋味。 言歸正傳,裴朗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一臉嚴肅地瞪著薛思簡,厲聲說道:“要是再讓我聽到有人在學(xué)校里說我meimei的閑話,那就等著瞧?!?/br> 裴朗拎著棒球棍揚長而去,而薛思簡則被嚇得臉色慘白,連一句壞話都不敢再說了。 聽說從那之后,薛思簡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也不敢到處說別人的壞話了,在她朋友中的評價直線上升,由此可見,熊孩子就是欠收拾,讓他們提前接受社會的毒打,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不僅讓別人可以免于遭受熊孩子的迫害,連熊孩子自己都能三觀回爐重造,重新做人。 教訓(xùn)完薛思簡后,裴朗決定去看望一下裴真,所以一等到放假,裴朗立馬就高高興興地出了門,準備給裴真一個驚喜。 這就樣,裴朗沒有通知就到了裴真家外面,誰知道還沒進院子,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在裴真家外面鬼鬼祟祟,形跡可疑。 裴朗覺得那個女孩子看上去有點眼熟,他回想了一下,似乎在學(xué)校里看見過薛思簡跟這個女孩子說話。 這么一想,裴朗心中立馬警鈴大作,懷疑是不是薛思簡蓄意報復(fù),又不敢她自己跑過來打探情報,所以才會派了這么個小間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