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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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真想起了從前看過的魔法動畫,學(xué)著里面女主角收伏寵物時的臺詞有樣學(xué)樣地念著, 配合著她手中可以發(fā)光的魔法權(quán)杖,以及舞臺上炫彩的燈光, 配合調(diào)音師及時放出的動人心魄的背景音樂, 在眾目睽睽之下, 地獄兇獸就這樣一搖一晃地蹦到了裴真的腳邊, 成為了公主的寵物。 臺下的小朋友們立馬發(fā)出了驚呼, 驚喜地喊道:“啊, 是魔法少女!” 沒錯,在那一部熱播的魔法少女動畫中, 女主角每一集遇到的對手在成功降服后就會成為可愛的形態(tài),因此裴真這么做立馬就讓小朋友們聯(lián)想到了那部動畫,頓時了然。 難怪地獄兇獸這么可愛, 原來是被月光公主降服了呀。 恰好此時話劇要進行換幕,所以臺下的觀眾們紛紛鼓掌,并沒有感覺出絲毫的異樣。 最后裴真成功帶著地獄兇獸打敗了惡龍,救出了王子,最后在迪士尼風(fēng)格的歌舞后這一場演出有驚無險地落下了帷幕。 裴真一下臺,就看見紀凜氣勢洶洶地“押解”著周燦陽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裴真meimei,對不起!” 周燦陽差點嗚哇一聲地哭了出來,似乎覺得太羞恥了,他緊閉雙眼垂著頭一股腦地往前沖,連抬頭看一眼裴真不敢。 嗚哇,裴真meimei肯定很生氣,要不然怎么會半天都不吭聲。 周燦陽感覺到自己面前的人沒有說話,一顆心立馬七上八下地狂跳起來,就差負荊請罪了,然后就聽到紀凜的的聲音幽幽地從身后傳了過來:“在這邊哦?!?/br> 咦? 周燦陽抬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站著一個陌生的小朋友,他正一臉尷尬地看著周燦陽,片刻后才默默移開了視線,結(jié)結(jié)巴巴地嘀咕道:“哈哈,我什么都沒聽到,哈哈哈。” 小朋友飛快地溜走了,這熟悉的笑聲,莫不是飾演惡龍的那位同學(xué)?真看不出來,舞臺上他那么惡聲惡氣的,下了舞臺后就變得這么害羞了。 “沒關(guān)系的燦陽,你也不是故意的呀?!?/br> 裴真這才從周燦陽的身后走了出來,停在的周燦陽的面前。 剛剛周燦陽低著頭徑直往前沖,然后就直挺挺地路過了裴真,抓住了后面的同學(xué),在那里一股腦地道歉。 賀霄也點了點頭,他撫摸著懷里柯爾柔軟的皮毛,聲音聽上去十分溫和,“而且,柯爾也表現(xiàn)的很棒哦?!?/br> 柯爾認同地揚了揚脖子,逗得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接下來就是本次匯演最激動人心的時刻?!?/br> 主持人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了過來,裴真他們立馬就在附近找了多余的座位坐下,靜靜地等待主持人將串詞講完,開始下一個節(jié)目。 周燦陽有些按捺不住地握緊了拳頭,剛剛的演出就已經(jīng)十分精彩,那最激動人心的時刻該是有多激動?。?/br> 雖然不像周燦陽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但是本來在閉目養(yǎng)神的紀凜聽了這話也忍不住微微睜開了眼睛,尋思著究竟是什么節(jié)目會比裴真和賀霄表演的話劇還要出彩。 說真的,紀凜覺得不是自己的濾鏡太厚,而是說裴真他們表演的服化道、舞美都做了太厲害了,簡直不像是個幼兒園的文藝匯演,移動的布景、威亞、道具都十分精致,絲毫不遜色于正式的話劇演出。 如果問原因,那當(dāng)然是其實每個節(jié)目都有贊助商在贊助,而裴真他們班節(jié)目最大的贊助商當(dāng)然就是沈清啦,一聽說女兒竟然要上臺表演,沈清就高興地在家里幾天沒睡著,第二天就聯(lián)系了專業(yè)的團隊跟進裴真的表演。 劇團的團長當(dāng)時就驚了,他們還真沒見過這么大張旗鼓只是為了孩子的文藝匯演的父母,不過能做到這個份上,那只能說明他們真的很愛自己的孩子吧。 期待接下來演出的不只有紀凜他們,禮堂里其余的小朋友也揉了揉惺忪地睡眼,兩眼閃閃發(fā)光地望向舞臺正中央,一副盼望的樣子。 一時間炙熱的視線從四面八方投向舞臺正中,主持人一瞬間感受到了莫名的壓力,忍不住偷偷擦了擦額角的汗珠。 在萬眾期盼下,落落大方的主持人微微一笑,她溫柔婉轉(zhuǎn)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了禮堂的每一個角落,“那么就有請我們的園長上臺演講,大家歡迎?!?/br> 小朋友們:? 只見小朋友們的表情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黯淡了下去,等園長一臉興奮地拿著話筒上臺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些小朋友打起了哈欠,揉著他們迷蒙的眼睛,感覺即將進入美妙的夢鄉(xiāng)。 好奇怪啊,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困呢? 周燦陽打了個哈欠,腦袋像是小雞啄米一樣地不住地往下點著,紀凜一只手撐在扶手上神情也有些困倦,至于棠果果,她已經(jīng)睡著了。 小朋友們:zzz 看著一個個睡得七倒八歪的小朋友,裴真偷偷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去后臺找老師拿了毛絨毯,擔(dān)心他們被禮堂充足的冷氣吹感冒了。 幫大家蓋好毯子后,園長的長篇大論還沒有結(jié)束,裴真心想果真不管什么時候,永遠都是領(lǐng)導(dǎo)致辭最讓人昏昏欲睡呢。 這么想著,裴真忍不住張開了小嘴,打了個哈欠。 好像有點困了,裴真揉了揉眼睛,不一會兒就慢慢地睡著了。 恍恍惚惚中,她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然后就聽到一聲噓的聲音,緊接著就感覺自己好像被柔軟的云朵包裹住了一樣,躺在潔白的云層中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真是一個奇怪的夢呢。 “好了,匯演結(jié)束了,大家該回去了?!?/br>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暄和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今天身為優(yōu)秀學(xué)生代表一直跟主辦方在一起,等拍完照合完影走回來一看,就發(fā)現(xiàn)這里躺著好幾個睡眼朦朧的小朋友。 被程暄和叫醒裴真才意識到自己睡著了,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蓋上了攤子,其余的小朋友也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睜開了眼睛。 “真真,我們回家吧,跟朋友們說再見。” 既然是開放日,沈清肯定也來參加了,不過她今天看著裴真在跟小伙伴們玩耍,因此就沒有過去過多的打擾,只是默默地拍著照片、錄著像,幫裴真記錄好今天美好的時刻。 “再見!” “拜拜!” 小朋友們各自揮手告別,跟著父母或者保姆回家,原鶴立則是跟著裴朗準備一起回去。 裴朗走出禮堂的時候剛巧看見裴真正在跟原鶴立說話,等他走過去的時候,只聽見裴真軟軟的聲音說道:“嗯,我知道了?!?/br> 原鶴立點了點頭,見裴朗走了過來便說道:“那就這樣吧。” “你們在說什么???” 裴朗有點摸不到頭腦,卻發(fā)現(xiàn)裴真和原鶴立臉上都帶著相似的淡淡的笑容,這更讓裴朗有些滿頭問號,越發(fā)好奇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了。 “過幾天家里不是要辦宴會嗎?到時候二哥你就知道了?!?/br> 裴真賣了個關(guān)子,不好意思啦二哥,這可是她和原鶴立的之間的小秘密。 見裴真不說,原鶴立也陪著胡鬧,裴朗只當(dāng)是他們兩個在玩什么小游戲,也沒有多問下去,跟裴真道完別后就與原鶴立一起坐上了車。 上了車,回想著最近發(fā)生里的事情,裴朗忽然想到什么,隨口問道:“鶴立,你哥哥和jiejie他們有再來找你嗎?” 自從上次拍賣會之后,好像就再也沒看見俞清明和俞小滿的身影,裴朗頭幾天還跟在原鶴立身邊怕對方還會來找麻煩,后來一直都沒見到俞家兄妹,這才放下心來,又想到今天是裴真幼兒園的開放日,放心大膽地帶著原鶴立出來玩,就當(dāng)是散散心了。 聽裴朗這么問,原鶴立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輕笑了一聲,聲音聽不太出來情緒地應(yīng)道:“沒有,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忙吧。” 是很忙,忙著處理不知從何而來的流言蜚語,估計俞清明和俞小滿在學(xué)校里已經(jīng)呆不下去了吧。 原鶴立沒說話,眼神淡淡地掃過屏幕上的帖子,默默關(guān)上了手機。 俞家。 俞小滿的房間里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原本在臥室坐著的俞太太連忙快步跑到俞小滿的房里,緊張地問道:“小滿,怎么了?” 一推開門,就發(fā)現(xiàn)俞小滿趴在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前哭,剛剛的聲音應(yīng)該就是她用力關(guān)上電腦時發(fā)生的。 一看到俞小滿這個樣子,俞太太一下子嚇壞了,連忙走過去伸手拍了拍女兒的背,然后俞小滿就紅著眼睛撲到了俞太太的懷里,委屈地喊道:“媽,你看看這些帖子里都在胡說些什么!是嚴悅,肯定是嚴悅!她在學(xué)校里到處說我和哥的壞話,媽你可要幫幫我!” 俞清明聽到了動靜也走了進來,他也為學(xué)校里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感到頭痛呢,可是現(xiàn)在俞問舟進了醫(yī)院,嚴悅的父親跳的正歡,順帶著嚴悅也跟著囂張起來,一天天地吵著他頭疼。 俞太太何嘗不知道這些事,能幫忙刪帖的她早就讓人去做了,可是帖子能刪,人的一張嘴卻是封不住的呀。 現(xiàn)在學(xué)校里到處都在傳這些話,甚至都順著那些同學(xué)傳到了俞問舟的生意伙伴耳朵里,弄得俞問舟也不舒坦,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一想到她和睦的家庭因為原鶴立這小子毀于一旦,她是殺了對方的心都有了,俞太太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幽幽地說道:“你們就再忍忍吧,問舟已經(jīng)跟原三談好了,只要能拿到那批古董,什么都好說?!?/br> 是啊,那可是古董,不說全部,只要原三少肯給他們指縫里漏一點東西,都足夠俞家一步登天了。 可是,問題是怎么拿那批古董? 自從知道保險箱里還放著一批古董后,俞問舟先是氣的住進了醫(yī)院,但是在病床上他很快就開始盤算起來該如何重新奪取那筆財富。 野心家就是這樣,無論身處何時何地,他們永遠都不會放棄任何一絲向上攀爬的機會,更不用提現(xiàn)在俞問舟已經(jīng)聞到了目標誘人的香氣,他又怎么會選擇放手呢? 所以,重點還是落在了原鶴立身上。 俞小滿聽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疑惑地看向俞太太,聲音有些不解,“可是那批古董我們拿不到啊?!?/br> 與一無所知的俞小滿不一樣,俞清明顯然是知道俞問舟的計劃,他輕笑一聲,聲音有些冷,“誰說我們拿不到?” 俞小滿就疑惑了,她驚訝地在俞太太和俞清明之間來回掃視,最后才不確定地問道:“難道爸爸準備偷……” 俞太太趕緊打斷了俞小滿沒有說話口的話,臉上的笑有些發(fā)冷,“是拿,拿回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們家的東西?!?/br> 在俞太太看來,原鶴立根本就不知道遺產(chǎn)的事,他能拍下那串藍寶石項鏈單純只是走運了而已。 畢竟誰都沒有想到三十六號在喊出一億五千萬的高價后連一百萬都不會跟,如果不是這樣,俞小滿他們也能買下這串項鏈。 這么一想,這項鏈本來就是他們俞家的囊中之物,只是稍微出了些許差錯而已。 如今他們只是讓項鏈回到更應(yīng)該擁有它的人手上,對于原鶴立來說那一串項鏈僅僅只是原小姐的遺物罷了,但是要是能讓他們拿到項鏈,不就能讓那批古董重見天日嗎? 哪個更有意義,再明顯不過了。 俞小滿驚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她看著面前的表情鎮(zhèn)定的俞太太和俞清明,才十六歲的她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可是這是犯法的,要是被捉到……” 那串項鏈又不是什么普通的東西,可是拍出了一億五千萬價值的項鏈,如此龐大的數(shù)額,怎么不讓俞小滿心驚膽戰(zhàn)。 然而俞太太就像是胸有成竹一樣地冷哼了一聲,聲音聽上去有些陰惻惻的,“有原三在,怎么會被抓到呢。再說,只要趁對方?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拿完東西再把項鏈放回去,他們能知道什么。” “可是……” 俞小滿還是覺得有些害怕,就算原三手眼通天,那攔得住一時也攔不住一世,更何況他又是外人,又有幾分可信呢? “沒事的小滿,爸爸已經(jīng)查清楚這些年究竟是誰在撫養(yǎng)那小子了?!?/br> 俞清明深吸了一口氣,冷冷道:“是原流澈,他是那小子的舅舅?!?/br> 原流澈? 俞小滿一時間覺得大腦有些空白,那可是她的偶像啊,怎么現(xiàn)在會和原鶴立扯上關(guān)系呢? “一個紅了才不到兩年的明星,竟然用一億五千萬去買了一條藍寶石項鏈,這也太讓人遐想連篇了。娛樂圈嘛,想要查哪位明星查不出點稅務(wù)問題來,要是原鶴立他們要報警,我們就把消息爆出去,添油加醋,真真假假,到時候誰還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原流澈的事業(yè)就徹底完蛋了?!?/br> 俞小滿一時語塞,同時她心中感受到了一陣極大的痛苦。 天哪,他們家究竟還要做出些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小滿,明星而已,過幾年或許你就不喜歡他了,但是錢啊卻是永遠不會背叛你的,只要我們現(xiàn)在拿到了那筆遺產(chǎn),以后你還需要受嚴悅的氣嗎?誰還敢說半句閑話,在你面前他們什么都不是?!?/br> 在俞清明具有蠱惑性的聲音下,俞小滿糾結(jié)的心逐漸倒向了她家庭的這邊。 俞清明說的對,那可是數(shù)不清的財富啊,要是他們家能夠拿到這批古董…… 俞小滿忍不住開始設(shè)想她從小幻想到大的像公主一樣的生活,城堡、寶石,所有人都在追捧著自己,沒有人敢對自己說一個不字。 這樣的幻想對于任何一個女孩子來說都是極大的誘惑,這讓俞小滿頓時忘記了之前的種種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