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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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風情的男人,她都“被動”送上門了,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 那還拉她進來干嘛呢,還捏她腰。 但這樣近距離看著廖希野, 不僅帥還耐看, 面容的每一寸每一縷都像是精雕細琢過的一樣,輪廓有棱有角, 眉眼深邃立體, 帶有一股精銳剛毅之感。 言之菀依然笑臉盈盈, 問他:“金主爸爸,你當的到底是什么兵???” 廖希野沒回答她,直接掠過這個問題, 將她并攏的雙腿給撈起來放到自己大腿上,整個人高大地籠罩過來,兩張臉迅速挨近,她便攏緊雙肩,像個小女孩那般嬌巧玲瓏地窩在廖希野身下,廖希野的人魚線她是見識過的,寬肩窄腰,胸膛跟堵厚厚的墻那樣堅硬,不管怎么挨在一塊兒都安全感爆棚。 從來沒有人會讓她有這樣的感受,廖希野是第一個。 言之菀的心不自覺動了兩下,便微微往后縮了縮脖子,閉上了眼。 廖希野卻勾了勾嘴角,越過她,去把車門拉回來關上。 故意的!絕對! 聽見門鎖合上的聲響,言之菀有些難為情地輕擰眉頭睜開眼,就對上廖希野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慢慢湊下來,去到她耳際處說了句:“誰跟你說我是當兵的了?” “黎嘉彥啊,”言之菀說,“他是你親侄子,總歸比我更了解你?!?/br> 廖希野輕笑出聲,唇有意無意碰到言之菀的耳垂,說:“我現在無業(yè)?!?/br> “騙人,你在郢城還有公司呢,我聽他們都喊你廖總。”言之菀不由自主繃緊了些身體,被他唇間的熱氣弄得有點兒打顫。 現在才開始,果然喜歡用溫水煮她這只青蛙。 言之菀打從心底承認,廖希野一直很會調/情。 “一個掛名的職務而已,來這里之前就辭了?!绷蜗R暗拇揭饬现袎合聛恚瑴責犴樦灾业南骂M線滑下,定在接近唇角處的地方,而后吻了吻。 言之菀努力保持淡定,半信半疑地撐起他的肩膀和他對視,“不是吧,我剛剛的那兩聲金主爸爸白叫了?” “所以,”廖希野停頓了下,眼神微瞇,“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你把我引誘到你家來就為了讓我后悔?”言之菀疑惑。 廖希野低頭訕訕一笑,半靠著椅背澄清:“是你跟著我來的,菀菀小姐?!?/br> 言之菀惱怒起來,“你看見我就走,我能不追來嗎?又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別的女人,要是你喜歡她多一點,我不得抓住現在你還愿意搭理我的機會先和你商量把合同簽了?!?/br> “你倒是會打算,”廖希野淡淡挑了挑眉峰,頗是不怎么在意,“可是啊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你心里的這些小盤算怕是實現不了了,所以先想好。” “真的?”言之菀狐疑地盯緊廖希野的雙眼。 廖希野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隨便她瞧。 言之菀再瞧他幾眼便嘆氣,飽滿的肩頭往下一塌,就陷入了沉思,她想事情的時候習慣性低頭愁著眉,一下一下輕輕用手指拍著廖希野的胸膛,偶爾停下一秒鐘,模樣看起來尤其認真。 廖希野不打擾她,安然靜坐著端量她的一舉一動,也不知道現在這顆腦袋里在想些什么。 過了會兒,放旁邊的手機震了一下,言之菀還處在沉思狀態(tài),廖希野就完全靠著椅背,摸摸言之菀的頭,再去拿手機看。 林至發(fā)來的消息,是一些關于張臨的背景資料,簡單得沒什么可琢磨的,他隨便瞄了一眼就把手機關掉。 方才在春天盛筵門口直接離開是為著她車里的男人,他等一個女人等了那么久,還是自己扔的鉤子,沒上鉤是一碼事,去找別的男人之后再來尋他是另外一碼事。 “廖希野?!毖灾姨ь^喊,終于出聲了。 “嗯?”廖希野偏臉過來望著她。 “我后悔了,”言之菀說,“但是因為你一直吊我胃口,也不說清楚到底合不合作,現在讓我重新去找別的公司合作也來不及了,我看你那輛車挺貴的,拿去賣應該能有很多錢,還有這個古董手環(huán),等我這個項目賺錢回本了再還你成嗎?” 小算盤打得真精,連手環(huán)是古董都知道了。 廖希野的臉色沉下來,斜眼瞥言之菀:“還怪起我來了?!?/br> “本來就是嘛?!毖灾椅桶偷摹?/br> “嘉彥不是愛你嗎?還心甘情愿自己掏錢,怎么不找他?”廖希野語氣漸漸冷硬。 “黎嘉彥那是有條件的,”言之菀唉聲嘆氣,“他要我簽他老爹的公司,然后和他捆綁炒cp,說是每次新戲一上就被同組女演員炒,他快煩死了,還不如和我培養(yǎng)一下感情,你知道cp的意思吧,就相當于情侶,要時不時在微博上撒點兒糖什么的,我覺得麻煩嘛,又不想簽公司,就沒答應?!?/br> “你和嘉彥是怎么認識的?”廖希野又問。 言之菀回想了一下四年前,就回答說:“我剛被送去國外讀書的時候和黎嘉彥一起拍過大片,就這樣認識了呀?!?/br> 卻過半晌,廖希野沒說話。 言之菀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而且生意談不成了,再留下也尷尬,她便小心將腿挪下來,手也拿開,去拉門鎖準備下車,“那我先走了舅舅,你回家休息吧,我賣東西了會把□□給你發(fā)過去看一下,你放心,我肯定會還你錢的,晚安舅舅!” 廖希野無動于衷,從腰間掏出一把槍來,咯噠開了保險,臂肘隨意搭在膝蓋上,狹長眼尾張揚上挑,“槍里有五發(fā)實彈,你賣一個試試。” “......” 言之菀愣住,緩緩回過頭來,廖希野如深一笑,用槍口碰了碰自己的太陽xue,是威脅的語調:“還走嗎?” “沒走,哪敢呀,”言之菀猛地搖頭,嬉皮笑臉的挪過來挨著廖希野坐,“我就是想吹吹風,這車里也沒開窗戶,悶得慌?!?/br> 表面笑嘻嘻阿諛奉承,實則內心在抗議,這男人的情緒怎么跟天氣似的變幻莫測,連笑容都感覺藏著刀。 太瘆人了真的! “悶啊,”廖希野重復道,左臂搭上言之菀背后的托枕,如蔥長般的五指就揉進言之菀蓬松的頭發(fā)里,抓了抓,臉湊上來挨近言之菀的,拿槍的那只手繞去后面,槍口抵住言之菀的腰肢,言之菀怔住,渾身上下繃緊了,廖希野垂眸看著她微抿的雙唇,壓低嗓音說,“這樣的才叫悶得讓人心慌,意亂?!?/br> 說完,男人的唇就落了下來,廝磨著侵入她的唇齒里面。 言之菀的兩只小手擋在廖希野的胸口上,絲毫不敢動,因為廖希野這個根本不愛惜別人性命的潛在殺手在用槍抵著她的腰,在郢城那次她是拿槍玩了一下,但愛玩歸愛玩,她當時并沒想真的要干嘛啊,廖希野現在還開了保險,要是一個不小心,她的小命就沒了! 到時候找誰哭去? 親了會兒,言之菀的腰酸軟得很,可廖希野并沒有要放過她的想法,照舊想怎么吻就怎么吻,槍口絲毫沒松懈,抵著她腰肢正中間,硌人,后座空間又不算寬敞,要是再這樣下去,她估計得抽筋,最后言之菀實在是撐不住了,在廖希野的唇離開的一瞬間迅速用勁兒推開他,“換地方換地方,腿麻了!” 廖希野一副我脖子還沒酸你就腿麻的表情,笑了笑答應:“行,下車?!?/br> “還有槍?!毖灾倚÷曁嵝选?/br> 廖希野的食指扣進扳機口里一轉,槍便被握在手里,“好了?!?/br> 言之菀才松了口氣。 停車的地方離別墅門口不遠,言之菀將合同抱在懷里,被廖希野牽著進了門,因為言之菀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槍琢磨,廖希野怕她起什么壞心思,就先上樓去,不許她跟著。 言之菀小氣地嘖了兩聲,便換上廖希野大大的居家拖鞋去客廳那邊,合同隨便丟在矮幾上,就到處踱來踱去,參觀他的私人別墅。 整體設計偏北歐風,所有陳列裝潢的物件兒都十分精致,格調簡約又奢華,房子后邊還帶有個蠻大的露天泳池,逛了一圈下來,言之菀甚是喜歡,這時候廖希野已經從樓梯上下來,她作思考狀:“廖希野,你這房子要賣出去,肯定值不少錢吧?” 就放把槍的功夫,怎又盯上他的房子了? “一個小姑娘別成天把錢掛在嘴邊。”cao著一副長輩訓誡的語氣,廖希野走到言之菀面前,將她打橫抱起,再往樓上去。 言之菀摟住廖希野的脖子,晃著腿悵然若息道:“你又不給小姑娘簽合同,小姑娘不掛錢掛什么?” “掛我身上?!绷蜗R罢f。 作者有話要說: 羞答答,拉燈~~~ 第20章 主臥很大, 衣服隨便丟, 床也寬到怎么滾都滾不下去, 還軟, 言之菀一開始睡得很舒服, 只是到了后半夜, 她睡著睡著就渴醒了,睜開眼便發(fā)現窗簾被拉開了一層, 剩下那層薄薄的白紗垂在地上, 窗外靜謐漆黑的夜色之上掛著一輪朦朦朧朧的圓月, 皎白月光灑進屋里來, 映得她露在被窩外邊的皮膚白如雪蓮般。 廖希野沒在,不知道去哪兒了,言之菀把擋在眼前的頭發(fā)捋到耳朵后,身體是側躺著的, 她不想動,就這么看著窗外出了神。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吧, 昏暗沉靜的臥室里多了幾道腳步聲, 言之菀抓著被角遮住胸口坐起來,“廖希野——” “嗯?”廖希野回應道, 反手推門關上, 就把燈打開, 臥室里一下亮堂了,廖希野見她沒什么精神,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松軟的長發(fā)將她露在外面的肩背都遮擋住,整個人瘦瘦小小的蜷在床的中央,廖希野拿著杯水走到床邊來,“怎么不多睡會兒?心情不好了?” 言之菀抬頭看向廖希野,伸手,“水?!?/br> 廖希野遞給她,拉開被子到床上來,靠著床頭攬住她說:“喝慢點兒。” “我媽叫顧明月,我見今晚的月亮又明又圓,就有點想她,一想就覺得難過,”言之菀喝了一口水,想想又說,“也不算是心情不好,更準確點講是不甘心,甚至憤怒到會想殺人,我之前經常性會有這樣的心理,改不了,你介意的話我......” “不會介意?!绷蜗R按驍嗨?。 “為什么?”言之菀問。 廖希野傾身過來,長臂撐在言之菀兩側,將她完全攔住,別開她落在胸前的頭發(fā),就低頭下去吻了吻她平直的鎖骨,瞧著上面的一顆淡淡的痣說:“因為你現在和我在一起?!?/br> “你殺過人嗎?”言之菀握緊水杯,認真地盯著廖希野的側臉。 廖希野拉開她壓被角的手,“為了救一個小姑娘殺過,但是她罵我混蛋。” 言之菀笑了,“那肯定是因為你不怎么憐香惜玉,人家小姑娘才會罵你的?!?/br> 廖希野收回落在被里的灼熱視線,頭抬上來,壓住言之菀的唇側,一點一點慢慢啄吻過去,“我還不夠憐香惜玉?” 言之菀還沒說話,唇就被抵住,手里的水杯被拿走,哐當的落柜聲,言之菀下意識抓住廖希野的胳膊,身體隨著他嫻熟的吻滑進被子下面去。 ...... ...... 此后一周里,言之菀哪里也沒去,就呆在言宅里等廖希野給她回信兒,因為那天早上廖希野終于舍得開口留下一份合同先琢磨琢磨,看上眼了即使以他現在無業(yè)游民的身份沒法簽,也能給言之菀引薦一下廖氏集團的負責人,要看不上眼,他也親口允諾會給一些意見,畢竟是做了幾個月公司總裁的前輩,說什么都比她經驗多,言之菀這種初出茅廬的半吊子當然是滿心歡喜啊,拿著剩下的一份就高高興興打道回府了。 卻有個問題,無論言之菀怎么撬廖希野的口,都撬不出來他辭職的原因,還有他現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張臨臉上的傷也已經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門見人了,而聽說為了打架這事兒,張臨的所有銀行卡全被他老爸老媽給凍結了,還得準備畢業(yè)展和晚會,張臨請不起女伴撐場面,就邀來言之菀坐鎮(zhèn),但禮服那些得張臨自己掏錢。 思來想去,張臨決定把手表首飾衣服那些能賣的都賣掉,除了那堆攝影器材,言之菀閑來無事有陪他去過一次首飾店,那天正巧遇上之前做過古玩那一行的店長,店長熱情好客,言之菀便同之交流了幾番,雖說都是一些古玩的知識普及,聽得她云里霧里的,但是有一段話她聽明白了。 “姑娘,你這個手環(huán)要我沒看走眼的話,這可是上上品呀!知道什么叫上上品不?就比如這手環(huán)上一塊小小的白玉,那都是當年進貢給唐朝皇帝的珍品啊,世間難得,難得!更何況你這手環(huán)上還不止一塊白玉,姑娘可得好生保護著,別被人騙了去!” “這個真的是古董?”言之菀當即追問。 店長推推鼻梁上的老舊老花鏡,“千真萬確的姑娘,老夫干這行也有十多年了,從不說假話!” 張臨在旁邊特無語,瞄了一眼這位蓄著兩撇小胡子一看就是江湖騙子的店長,還cao著一口裝神弄鬼的古話,跟潘家園里那些忽悠人的淘寶店主一個樣,就推推言之菀:“別信他,上次我來這里買項鏈的時候他也忽悠我是幾百年幾千年前的古董,特么買回去就是塊普通的翡翠,現在拿回來賣就半價,坑死我了,你這手環(huán)不像手環(huán)手鏈不像手鏈花里胡哨的東西在潘家園那邊有一堆呢,五十塊一個,跳樓大甩賣的時候能買倆,別聽他瞎扯,咱走吧,今天的大餐我請了,去你喜歡的餐廳?!?/br> “著什么急,”言之菀踢張臨到一邊去,繼續(xù)問店長,“麻煩您再仔細瞧瞧它能值多少錢?” 店長擰著兩道眉用特制的放大鏡再研究了幾番,閉眼思考了大概七八分鐘,對言之菀比了個耶的手勢說:“這個數,兩百萬,遇到伯樂的話,可能還會往上加一百萬?!?/br> 言之菀愣了半天,還真是古董,之前只是有這個猜想而已。 等等,她現在是發(fā)了嗎? 果然金主爸爸出手就是闊綽?。?/br> 幸好當時她沒把手環(huán)還給廖希野,不然三百萬就眼睜睜從她手上飛走了,機智,她真的太機智了! 言之菀小心翼翼又無比珍惜地摸了摸手環(huán),向店長道謝后就拉著張臨趕緊跑去車里,“三百萬啊三百萬,你去查查廖希野究竟是干嘛的,怎么那么有錢呀他,隨便送個禮物都是古董?!?/br> “網上甩賣古董的淘寶店主唄還能是誰?!睆埮R嘟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