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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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希野把言之菀?guī)Щ貏e墅后, 人就下樓不知干嘛去了, 言之菀裝模作樣在床上躺了會兒, 發(fā)現(xiàn)外邊沒動靜, 她便起來, 躡手躡腳地在臥室里轉(zhuǎn)悠。 找什么呢, 當然是找手環(huán),她想看看廖希野把手環(huán)藏哪兒了, 好不容易再次來到他私人的空間里, 當然得抓住機會。 不過她沒那么過分, 只偷瞄已經(jīng)打開的那些盒子櫥柜, 還有其他能放貴重物品的地方,比如他衣帽間一個專門放表的玻璃柜,但晃了兩圈下來,手環(huán)的影子都沒看著。 金主爸爸如此不拿錢當回事還藏這么好, 故意不讓她找的吧。 言之菀懨懨地回到朝向落地窗的床下,人往軟綿綿的地毯上一趴, 就瞄上了她頭頂?shù)拇差^柜, 言之菀又激動地坐起來,左右掃了眼四周, 廖希野還沒回來, 她深呼吸, 擺出一派勇敢赴死的姿態(tài),伸手去抓住抽屜面上的圓形把手,正欲拉開的時候, 臥室的門突然間被推開了,言之菀連忙松手,背靠著床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你回來了,”言之菀扭頭看廖希野,臉上掛了一幅沒事人的婉婉笑容,“還以為你忙事兒去了,回來得這么快呢。” 廖希野淡睨她,脫了外套掛衣架上,一手揣西褲兜里走過來她面前單膝跪下,余光瞥瞥旁邊的床頭柜,剛才分明瞧見她要干點什么的,只是她反應太快,廖希野沒能及時當場抓包,便問她:“坐地上干什么?” 言之菀心虛的時候說話聲就有點抬高,要壓住對方才能讓自己看上去人畜無害,“沒干嘛呀,床上太軟,睡不安逸,我就跑地毯上來坐會兒?!?/br> “床太軟,”廖希野低頭笑了下,抓起言之菀的手放掌心里摩挲,“前幾次不還挺喜歡,現(xiàn)在你倒是厭倦了,也包括我?” 言之菀微愣,駁他話:“扯遠了啊,我只是這幾天都在醫(yī)院睡覺,突然換個軟床就有點不太習慣而已。” 廖希野望著言之菀的雙眸,唇角隱隱勾了勾,“怪我逼你住院?” “沒有,你別多想,我言之菀還是知道感恩戴德的?!毖灾艺f。 “菀菀,你受了傷,我不得不多想,至于你一直以來是怎么看我的,我都接受,”廖希野低下頭去吻了吻她凈白的手背,“好了,乖,上床睡會兒?!?/br> 怎么看的,當然是老狐貍啊,問什么都喜歡賣關(guān)子! 廖希野要抱她起來,言之菀眼疾手快地按住廖希野的雙臂,捧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他,語氣忽然間委屈巴巴的:“我身上疼?!?/br> “哪兒疼?”廖希野繃緊了神色。 “胸口疼,還悶悶的,”言之菀看見廖希野色變,趁機往他懷里鉆繼續(xù)說,“從進你家就這樣,一點也不舒服,看在我一連遭受了這么多危險情緒還未穩(wěn)定的份上,你讓我看眼手環(huán),就一眼,看見喜歡的東西我可能就好很多了,我保證絕對不據(jù)為己有,可以么?” “實話跟你說吧,我不是很吃你這套,”廖希野推她起來,神情有些嚴肅,“可憐賣慘在我這里沒什么用,而且當時是你主動還回來的,再惦記怕是有點兒不符合常理?!?/br> 言之菀翻了兩下眼皮望著廖希野,特楚楚無辜,仰著臉就湊上去親廖希野的嘴唇,含了下便放開,誠懇認錯:“我錯了嘛,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別跟小姑娘計較了,嗯?” 廖希野不由哼笑一聲,捏起言之菀的下巴輕輕往上抬了抬,“有恃無恐這套我吃?!?/br> 說完便就吻下去,在唇上加重力道,侵入她的唇縫中,抵她靠床不斷輾轉(zhuǎn)親吻。 廖希野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讓女人沉溺在他嫻熟的吻下,而且享受,是他天賦異稟還是之前經(jīng)驗太豐富,懂得怎么取悅女人? 沒法兒猜個明白,言之菀被吻得心猿意馬,嘴里混合著他的味道,雙手不知不覺掛上廖希野的頸后,背上被他五指按住輕磨,病號服又薄,熱得她的腰不禁往前挺,配合他的接吻方式,一點點回應著。 過了會兒,廖希野抬起頭來,指腹磨著言之菀被吻紅的唇,嗓音變得極其沙啞,有微微顆粒感,“手環(huán)可以給你,但你得知道一件事?!?/br> “什么事?” “之前跟你說過手環(huán)有象征的意思,它確實有一定的年份了,市場估值也很高,但最有價值的是它象征的意義,”廖希野有意停頓了下,觀察言之菀的神態(tài)幾秒又接著說,“戴上它,你就算是半個廖家人,將來也要承擔一定的合法責任,當然好處也非常多,你已經(jīng)嘗過甜頭了不是么?所以你想拿回手環(huán)的話,得先考慮清楚?!?/br> 半個廖家人?目前為止她所知道的他們家就眼前這男人一個,林至胡杰也不姓廖啊,怎么說著好像他們家特別大似的。 不過言之菀突然間想起蘇君玉曾經(jīng)叮囑過她,讓她好生保管手環(huán),一般讓蘇君玉親口提出來的東西十有八九是好的,而且這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在等她挖掘,不怪她好奇心重,是廖希野自己說話模棱兩可。 言之菀狐疑地瞧著廖希野半晌,點頭答應:“我考慮清楚了,要手環(huán)?!?/br> “好?!绷蜗R盎氐媚?,伸手拉開床頭柜最底下的那層抽屜,從里面拿了個帶著梨花雕紋的木盒子出來,rou眼看上去尤其有年代感,價值不菲。 言之菀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廖希野打開木盒把手環(huán)拿起來慢慢戴進她右手腕里的那一刻,她心頭忽然一顫,有種情況不太對的感覺,但看看廖希野,和第一次送她手環(huán)的神色沒什么不同,要真說有區(qū)別,那就是現(xiàn)在的廖希野讓她感覺像上了賊船。 應該是她太敏感想太多。 廖希野扶起言之菀的右手腕觀摩,眸子底閃動著一抹不由言喻的笑意,他在手環(huán)上面親了下,隨后俯身抱住言之菀,頭埋進她香軟的頭發(fā)里,呼出來的氣息有熱感,穿過絲絲發(fā)縷噴拂她脖頸的皮膚。 怎么......突然這樣抱她了? 一時間琢磨不通,驀然的,言之菀沒頭沒腦冒出這一句來,“加入你們廖氏協(xié)會,如果將來出了意外死掉什么的,會有賠償?shù)陌???/br> “我不會讓你死,相信我?!绷蜗R袄@到言之菀的腦后,手捋開她頸間的頭發(fā),線條纖白的脖頸便露在廖希野微熱的眼底,吻一落進去,腰間衣服被撩開大半,渾身皮膚的熱感瞬間上升。 言之菀被吸得有些皺眉,耐心忍住,等廖希野沒動作了,她費力推開廖希野,彼此鼻尖相蹭著,又被廖希野盯得臉熱,她眼神閃躲就小聲說:“先洗澡?!?/br> “嗯,”廖希野柔聲答,吻吻她額頭,“臥室的你用,我去樓下?!?/br> 言之菀點頭,眼睛看著地面等廖希野起身往外走去,臥室門被關(guān)上,她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好悶,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頰,燙得她心臟發(fā)慌。 在浴室里神游地泡了半小時的澡,言之菀出來沒見廖希野在,便裹著浴巾去衣帽間,挑了件白襯就去穿衣鏡前站著換,摸摸癟癟的肚子,紐扣全部扣上,再垂眼瞧自己的腿,襯衣角只遮到大腿根部往下一點點的地方。 外邊還沒聽見有人進來的動靜,言之菀就把肩膀兩側(cè)的袖子拉開些,露出線條明顯的鎖骨,出來拿走洗澡前放在床上的手環(huán),下樓去先找點東西填肚子。 廖希野沒在客廳,但門卻是大敞著。 家里遭賊了? 不該呀,有那只兇狠的狗守門,打不過也會吼兩聲的。 言之菀快步下了樓梯,往玄關(guān)那里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警惕性升高,探頭探腦地慢慢貼著墻壁挪,沒聽見外邊有什么奇怪的動靜,她嘗試著壓低音量喚了兩聲“球球”,球球的長腦袋突然伸進門里來,歪著臉瞅言之菀,似乎在問:“叫我干嘛?” 還沒栓牽引繩! 言之菀沒忍住“我靠”了一句,反應賊快往后躲了兩步,撫著胸口深呼吸說:“你這只沒點兒意識的大狼狗也會嚇人了現(xiàn)在,誰教你的?” 球球眨眨眼,腦袋上下抬了抬像在打量言之菀,黑黑的鼻子里發(fā)出悶哼聲,嘴皮也撩開,露出鋒利的大白牙,兇巴巴地沖言之菀的手環(huán)吼了兩聲。 言之菀趕忙護住右手,給別到腰后去藏著,“干嘛,這是你主人給我的,我可沒偷拿,你再兇我,我明天就把你燉了!” 球球仿佛聽懂了她的話,嘴皮放下來蓋住尖牙,腦袋耷拉著看言之菀,也不哼唧了,沒精打采的看著特可憐。 性轉(zhuǎn)了? 但仔細想想畢竟是廖希野的愛狗,她再怎么看不慣也不能老欺負人家是不是,總是要跟對方和平相處的,再害怕也得控制住。 言之菀深吸一口氣,大著膽子往前挪了一步,緩緩蹲下來,讓球球感受到她平易近人的一面,但她仍有些戒備地垂眼瞧著球球,手伸到它頭頂上去,見它沒動,言之菀就稍微僵硬地碰了碰它的腦袋,語氣暗帶警告:“你別撲我啊,對自己的體型心里要有點兒數(shù),告訴mama,你怎么了?” 為了個男人做到這種地步,她真的很努力了。 球球的尾巴立馬搖了起來,縮回它睡覺的地方叼來一個鋁制的飯盆放在言之菀面前,狗腳也踏進家門里,沖言之菀搖尾巴示好。 原來是餓了,不是要故意找她茬兇她。 “廖希野怎么當?shù)?,晚飯都不給你吃,還是mama好是不是?”言之菀心里升起了滿滿的驕傲和征服欲,這次換成撫摸球球的腦袋,特得意地站起來,“跟mama來,mama帶你去廚房找吃的!” 球球咬著飯盆隨在言之菀身側(cè),身體時不時蹭到言之菀的腿,癢癢的。 言之菀心情甚佳,一進廚房就去翻鍋碗瓢盆,沒什么東西,她便又去開冰箱,看見了兩盤生牛rou和煮熟的骨頭,印象中一般喂養(yǎng)警犬都是用牛rou和骨頭什么的,吃得好的就是罐頭了,比人還會享受,更何況這是金主爸爸廖希野的愛犬。 言之菀端起這兩盤rou出來,笑瞇瞇道:“這兩個給你選,喜歡左邊的就把盆放在左邊,喜歡右邊的就放在右邊,都喜歡的話就全給你,mama明天上超市再去給你買?!?/br> 話音剛落,外邊就傳來幾道輕緩的腳步聲,廖希野一邊用毛巾搓著頭發(fā)一邊往飯廳走,聽見“mama”二字,他便停在飯桌旁,淺然一笑提醒言之菀:“晚上只能喂熟食,給它骨頭啃吧,明天我們再去買些回來,新晉的小主人?!?/br> 言之菀:“......” 作者有話要說: sorry,sorry,前三天送我妹去鄭州上學了,每天回酒店都很累,倒頭就睡,今天萬更補償,接下來還有兩更,我去吃個午飯回來再繼續(xù)寫?。?! 第38章 “你爹來了, 讓他自己喂你!” 言之菀把手里的兩盤rou擱在琉璃臺上, 繃著平淡冷漠的臉色離開廚房, 誰知廖希野吹了聲哨, 球球得令, 咬著盆就往言之菀跟前一杵, 言之菀剛落地的腳被這只大狼狗給一屁股壓住,她心里發(fā)毛連忙抽腳出來。 嘿!還會堵人! 雙方對峙劍拔弩張, 這時候充當老好人的廖希野把毛巾掛在旁邊的椅背上就走來琉璃臺這邊, “一起喂吧, 球球難得親一回人, 你這個小主人得趁機會跟它多培養(yǎng)感情才是?!?/br> 什么? 一起喂? 是你的狗又不是我的,培養(yǎng)感情干嘛! 球球見勢行事,乖巧討好般地用頭去蹭言之菀滑溜溜的膝蓋。 吃軟不吃硬,這就是女人。 言之菀負手在腰后, 臉快仰到屋頂上去了,“算了算了, 喂就喂, 看在狗是人類好朋友的份兒上?!?/br> “是警犬,它有編號歸類的, ”廖希野提醒道, 抬走琉璃臺上的那盤骨頭, 但兩個人喂的話似乎不太夠,廖希野又去隔壁墻柜拉開最底下的隔間,撈了兩盒罐頭出來, 吹聲哨,球球馬上起立朝他小跑而來,他叫上言之菀一起,“菀菀,去門外喂。” “就你家狗是警犬品種,就你家狗特別?!毖灾邑W阅钸兑痪?,不情不愿地往門口走。 廖希野無奈一笑,喊聲球球,球球抬頭望望廖希野的手勢,會了意就率先奔出門外,去吃飯的地方把飯盆擺好,搖尾巴吐舌頭等著兩位主人的到來。 “原本打算洗完澡再喂它,沒想到它竟先找上你了,”廖希野彎腰先倒骨頭進飯盆里,球球睜大眼睛馬上叼了塊放嘴里啃,rou多骨頭少,啃得它特歡快,廖希野將一盒罐頭塞到言之菀手里,開了自己拿的這罐放下去,“今天能找到你還得謝謝球球,我追到半路的時候,那幫人玩偷梁換柱,在分岔路口找了輛一模一樣的面包車扔下,營造出棄車逃竄的現(xiàn)場,我正想下令全面搜索,球球進車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告訴我你不在里面,我才又堅定地繼續(xù)追?!?/br> “它還會跟人交流呢,嘖,一點都看不出來,”言之菀心口不一,拆了罐頭放球球嘴邊,見它乖順就捋了一下腦袋,在心里道了聲謝就說,“其實我一開始還以為言佳漫通風報信的人會是言晟,在我家,他們兄妹倆感情一直很好的?!?/br> “我接到電話的時候也有些詫異,”廖希野拿著盤子,牽住言之菀的手往屋里回,“你可以當作是她不愿意自己的親哥哥去救你,或者她實際上并沒有完全信任言晟,你所看到的大部分是假象。” 這話不對頭不對尾,意思是言佳漫寧愿相信一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親哥? 那男人也太有蠱惑人心的魅力了吧。 真是逮著機會就夸自己,男人啊男人。 言之菀先在心里腹誹廖希野幾番,這才開始往正確的方向想,廖希野分析的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很可能是言佳漫根本不清楚言晟的勢力有多大,從小被她哥養(yǎng)在井底,只看得見很小的一面天空,所以才在危機關(guān)頭想到的第一個人是廖希野,而因為這幾天廖希野身后時常有人跟著,估計言佳漫以為廖希野是什么黑幫大佬,還是帶只大狼狗在身邊防備的那種。 小女生嘛,有英雄情懷,免不得一番崇拜。 她理解。 “所以之后,你小心些言晟,他不是什么好人?!绷蜗R坝值?。 “我知道,從他著急送我出國念書開始我就察覺了,我偷偷回國他就查我,再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言之菀抬頭看廖希野,“按照你的意思,今晚抓我的人是言晟派來的?” “嗯。”廖希野頷首。 言之菀忽地拉住廖希野,“你殺了他的人,沒關(guān)系......的吧?” “那些人打小就被培養(yǎng)成為人賣命的殺手,在中國境內(nèi)有名無分,死幾個不奇怪,也查不出什么,所以沒有關(guān)系,”廖希野解釋道,墨黑的眸閃爍著幾點星光,聲音壓低,湊她耳畔,語氣微沉,“擔心我的話,一會兒允許我放肆些?!?/br> 言之菀頓時感覺手心發(fā)燙,身軀僵硬地站定,早知道她就不問了。 屋里漏出來一門框的光撒在門口的地板上,滿滿地鋪了一層銀色地毯,廖希野一把撈過她的腰,瞥著隱約透明的襯衣里她如靈蛇般纖軟細膩的腰身,將她打橫抱起,走進家里:“換個地方,先沙發(fā)再上樓。” 言之菀:“......” 隨后門被關(guān)上,客廳的燈也熄了大半,只留下一盞暖色的小燈,所有窗簾自動拉合,遮住了里面昏亂不堪的旖旎場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