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合歡宗的女修絕不認(rèn)輸[穿書]、溫柔縱我、錦鯉小嬌夫[八零]、又是努力投喂老婆的一天、原來我是太子白月光、[我英同人]Love Songs :、與汝同哀(末世爽文NP)、羅迪的貓、殘王的籠中雀(1v1 甜寵 HE)、撩完就跑系統(tǒng)(NPH)
“沒見識,一會兒馮謙才知道什么是醉生夢死。”他咬著美人的鼻尖,又順勢舔到她的下頜,左手勾開她半敞的衣裳,忽聽門外猛烈地一聲響動,緊接著便傳來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驚聲叫喊。 門外小廝慌慌慌張張,跑到門口被絆倒在地,也顧不上旁的,忙連滾帶爬跑進(jìn)來,大堂不知是誰發(fā)出一聲慘叫,“死人了!” 剎那間,歌舞升平的瓊樓人仰馬翻,桌椅倒砸,姑娘逃竄,外來的客人沒了吃酒的興致,紛紛往外跑,臨了都往廳堂看一眼,不少人認(rèn)得馮謙,遂誰也不敢停留,唯恐與此事扯上干系。 江元白慢條斯理的擦去嘴角的茶漬,抬頭,正好看見杜念遠(yuǎn)驚慌失措的扶著圍欄,兩只眼珠子死死望著地上的馮謙,他面色蒼白,腳底宛若生根似的,挪動不得。 小廝附耳于上,不知說了什么,杜念遠(yuǎn)忙抹了把汗,回頭看了眼地上的玉瓷瓶,小廝麻利的撿起來,隨之他們穿好衣裳,急匆匆的下了樓梯,直奔瓊樓外的馬車,很快消失不見。 江元白冷眼睨著地上的死人,暗紅色的血跡從馮謙身下流出,他凹陷的眼圈里嵌著滾圓的死魚般的眼珠,瞳孔擴(kuò)散,翕動的口唇漸漸僵硬。 死了。 他起身,秋娘在前頭開了門,兩人進(jìn)入雅室后,便將門內(nèi)鎖起來。 誰都沒想到,陳懷柔會跟周昀一同折返回瓊樓,且目睹了馮謙瀕死到死透的整個過程,他們就站在人群之中,臟污的血一直流到陳懷柔腳邊。 然后她抬頭,看見江元白和秋娘一前一后進(jìn)了房間。 “jiejie,我說過先生今夜有事?!敝荜酪娝裆⒄?,不由上前一步,將她擋在推搡的賓客之后。 陳懷柔笑笑,對上周昀扭頭看來的眼睛,“有些人,表面看起來潔凈無瑕,背地里卻是污穢骯臟?!?/br> 她想走,卻被周昀不著痕跡的攔住,“怎的,我說錯了不成?!?/br> “jiejie若是說的先生,便當(dāng)真誤會他了?!敝荜捞ь^,澄澈的眼中明亮似水,他抬頭,看著二樓雅室,見陳懷柔眉心緊蹙,不由得躬身恭敬道,“先生近幾年頭疾發(fā)作頻繁,瓊樓的秋娘會調(diào)香會用針,眼下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在治療頭疾?!?/br> 還真是有腦疾。 陳懷柔一愣,周昀怕她不信,遂領(lǐng)著她一路上了二樓,叩了叩門,秋娘很快開了門,看了眼周昀,又直直望著陳懷柔,她生的妖嬈,魅人的眼睛似勾魂一般,上下打量著穿著大氅的陳懷柔,忽然噗嗤一笑。 “鄉(xiāng)君這樣的好容貌,便是配上不合身的玄色大氅,亦是風(fēng)情撩人?!?/br> 聽聽,到底是樓里的姑娘,說話聲音抹了蜜似的,便是連醋人的閑話,也叫人發(fā)不起脾氣。 陳懷柔狀若未聞,從她身邊堂而皇之的推開剩下半扇門,一眼略過屏風(fēng),看到躺在榻上的江元白。 他的上衣掛在屏風(fēng)上,腰間玉帶搭在上衣旁,溜滑的錦褲想是沒扔準(zhǔn),如今正攤在地上,秋娘瞧見,施施然走上前彎腰撿起褲子,掛在臂間。 惡心。 陳懷柔想走,周昀拉住她胳膊,道了聲,“先生,是我?!?/br> 江元白嗯了聲,卻并沒起身。 秋娘收拾好衣裳,好整以暇的抱著胳膊堵在屏風(fēng)前,似乎在尋借口趕走兩位不速之客。 陳懷柔沒好氣的掙開周昀的鉗制,轉(zhuǎn)身欲走,便聽屏風(fēng)后那人淡聲喚她,“回來。” 他聲音剛落,周昀和秋娘便識趣的走出門,陳懷柔想跟著出去,卻見江元白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了出來,不知何時已然來到她跟前。 “你跑什么?”江元白扯過外衣,想往身上套,不料陳懷柔一把揪過,往地上一扔,抬腳踩了上去。 江元白愕然,不解的看她在衣服上跳來跳去,上好的云錦紗踏的皺巴巴臟兮兮,陳懷柔不解氣似的,又胡亂一掃,滿茶壺的水全都倒了上去。 心里舒坦許多。 江元白也不惱,從地上撿起來衣裳,看了眼,確認(rèn)不能再穿后,便徑直坐在太師椅上,仰面望著小臉漲紅的人。 “江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折返回來,就是想問這句話,他到底要做什么! 先是幫沛國公府壓下可能引起懷疑的荷包,又與司徒宏秘密達(dá)成聯(lián)盟,甚至連陳旌都有可能在跟他共謀,緊接著他自以為是的提醒自己,遠(yuǎn)離杜家,包括杜幼安。 而現(xiàn)在,更是詭異的離譜。 曾經(jīng)得罪過陳懷柔的馮謙,無緣無故染了五石散,又在跟杜念遠(yuǎn)的廝混中,墜樓而亡。 若說偶然,她不信。 所有事情發(fā)生的剛剛好,不偏不倚,全都護(hù)著國公府,護(hù)著陳懷柔。 他既然不喜自己,那這一系列自相矛盾的行為,到底又是為了什么。 江元白眉眼溫潤,玉瓷般的皮膚沁出密密匝匝的汗,他的中衣貼著身子,光從其中透過,能看見那精健的肌rou,瘦削的腰身露出一角,陳懷柔舔了舔唇,迅速別開眼睛。 美色惑人。 忽然,她想起什么,猛地轉(zhuǎn)回頭去,上前,在江元白未來得及遮掩之際,一把掀開他的衣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叫我卡巴斯基,卡卡卡...卡.. 感謝在20200829 23:49:41~20200830 16:27: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16608758 18瓶;牛嘟嘟11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江元白長得膚色白皙, 俊美無儔,素日里舉手投足間不經(jīng)意露出的皮rou也都滑如細(xì)瓷,可眼前的場景讓陳懷柔有些震驚。 蜿蜒曲折的傷口從腰間橫亙到前胸, 看疤痕便知當(dāng)初傷口不深, 下手之人應(yīng)是想慢慢折磨他,故而沒有深度刺入, 只是如今遺留的紅紋像蛛網(wǎng)一般,密密纏繞著他腹部的皮膚,看的陳懷柔有些喘不過氣。 她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角, 眸色閃著水光,江元白伸手搭著衣邊, 從她手心抽出衣裳,繼續(xù)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裳。 他低著頭, 時不時抬眼看向陳懷柔,剛想開口說話,卻被陳懷柔一把拽開衣領(lǐng),欺身壓了過去。 江元白本就虛虛坐著,后背沒有支撐, 陳懷柔發(fā)力太過突然,左腳絆在椅子腿,踉蹌著拽著他領(lǐng)子將他連人帶椅壓翻在地。 耳風(fēng)刮過, 江元白的手指護(hù)住她的腦袋, 只聽咔嚓幾聲之后, 咚的一下,江元白眉心緊緊蹙起,下意識的弓腰顫了一下。 陳懷柔的手揪著一片薄薄的布料,布帛撕裂的聲音仿佛還在耳畔不斷回響, 她的眼睛往下一落,身下人的左肩露出一大片皮膚,幾乎轉(zhuǎn)瞬間,紅暈從江元白的臉頰騰的蔓延至小腹,他就像是只被煮熟的蝦子。 還是只被剝了殼的紅蝦子。 陳懷柔咽了咽桑子,舉著那塊布帛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爬起。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彼擂危抗獗M量往外撇去。 江元白低眉看了眼自己的衣裳,本已束好的腰帶已無甚用處,半邊身子透心涼。 他扯過僅存的布料遮住胸口皮膚,啞著嗓音道,“那鄉(xiāng)君到底想干什么?” 陳懷柔瞥他一眼,不由得又吸了口冷氣。 若說有人折磨江元白在他腹上劃刀子,那他胸口的才真是致命傷,因著時間久遠(yuǎn),傷痕已經(jīng)呈淡粉色,翻出的皮rou突出表面,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不是文官嗎,怎么,考過武舉?”她笑了笑,扯得面皮難受,索性也不再勉強(qiáng),只糾結(jié)著小臉眼中充滿同情。 江元白松手,頓了頓復(fù)又抬起眉眼,唇角的冷意就像此時的天氣,“難看嗎?” 陳懷柔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愕然了半晌,便點了點頭,“是挺難看的,不過,外人只能看到你這張臉,左右身子是給你將來的夫人看的,她不嫌棄,也沒什么大不了。”說完,又發(fā)自肺腑的安慰他,“不必在意,穿上衣服就跟常人一般,再說,你又不是靠皮相過活?!?/br> 本是尋常話,卻不知哪里惹惱了江元白,陳懷柔一打眼,便看見他愈發(fā)陰郁的眸子,冷冷一笑,她摩挲著胳膊,想起身上還穿著周昀的大氅,便利索的解下來,往江元白身上一扔。 “你這傷是怎么回事,得罪人了?” 江元白不語,只掃了眼大氅,便嫌棄的扔到旁側(cè)榻上,依舊露著雪白的肌膚,陳懷柔看也不是,避也不是,只得上前強(qiáng)行將大氅罩在他身上,胡亂一系,信口說道,“非禮勿視,別光著膀子,小心著涼?!?/br> 想起來什么,陳懷柔恍然大悟,“你胸口,是不是替圣上擋了刺客一劍?” 江元白笑,眉眼卻依舊冷冷淡淡,“那一劍刺在這里,”他往后一轉(zhuǎn),嫌棄后脊的衣裳,陳懷柔這才發(fā)現(xiàn),外表看起來儒雅俊美的江元白,渾身竟沒有個囫圇處。 一身上好的雪膚被傷的五花八門,有劍傷,刀痕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針扎似的小眼。 “那你是被人劫財還是劫色了?!标悜讶嵴驹谒麑γ?,居高臨下望著他微垂的睫毛,小扇一般顫了顫,甚是好看。 江元白沉默了許久,就在陳懷柔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江元白亦站了起來,將陳懷柔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 他的氣勢太過強(qiáng)大冷冽,尤其他用那雙冷冰冰沒有情緒的眼睛注視自己的時候,陳懷柔只覺得他像羅剎一般,渾身上下不帶一絲熱乎氣。 “關(guān)你何事?!?/br> 我去!陳懷柔真是惡心自己突如其來的善心,對這種人,就不該同情憐憫,假裝看不到就好,呸呸呸,她覺得自己中邪了,舌頭都不聽使喚。 既是如此,她便開門見山,不再虛與委蛇耽誤時間。 “你跟司徒將軍是想通過杜興平查出當(dāng)年幕后主使,為其翻案嗎?如果單純這樣,司徒將軍為何扣著大哥不讓他回來,大哥前途無量,司徒將軍完全沒必要為了翻案賭上他的仕途。” “這是他自己的事,我想做的,只是將杜興平從兵部尚書的位子上拉下馬。至于司徒宏,查了那么多年都沒有幕后主謀的線索,我不認(rèn)為他現(xiàn)在會有頭緒?!?/br> 聯(lián)盟不意味著他要替司徒宏解決一切障礙,分析所有困境,他只是做他承諾的部分,旁的,一概不管。 “那大哥呢,大哥什么時候回來?!标悜讶岵幻靼姿就胶甑呐e動,他完全是在拉著陳旌踏進(jìn)泥潭,自己都脫身無暇,還要搭上他的孫子陳旌嗎? 除非司徒宏不得不留下大哥。 關(guān)于這個原因,陳懷柔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他回不回來,與我無關(guān)?!苯资谴蛩憷淇岬降祝哉Z間盡是不耐煩的情緒,與剛進(jìn)門時判若兩人。 今夜馮謙出事,杜興平必然會全力護(hù)著兒子杜念遠(yuǎn),而杜興平與靖國公又都是貴妃和二皇子的人,如今兩人必然會因馮謙之死生出巨大嫌隙,乃至斗個你死我活。 馮謙是靖國公府獨苗,他死了,靖國公怕是要一病不起。 二皇子陣營亦會因為兩家敵對而被強(qiáng)行削弱,那他與大皇子斗來的優(yōu)勢也會蕩然無存。 此消彼長,只是不知朝堂上誰長誰消罷了。 有一點陳懷柔確定,這次得利的皇子,便是江元白傾心扶持的那位。 “今夜我就不該回來,不過還是要多謝你的提醒,我會跟杜家保持距離,唯有一點,你不準(zhǔn)動杜幼安,她跟杜家沒什么干系?!?/br> “杜幼安?”江元白仿佛聽到什么可笑的話,譏諷之意溢于言表,“豢養(yǎng)門客滿足自己私心的人,仗的難道不是杜家權(quán)勢,用的難道不是杜家的銀子,沒有人是無辜,她也不例外?!?/br> “你若敢動她,我就跟你拼命?!?/br> 撂下這句話,陳懷柔便氣勢洶洶一腳踹開房門,騎馬回了沛國公府。 秋娘從門外進(jìn)來,撥了撥熏香,將另外一盞雕著纏枝牡丹花紋的香爐抱到江元白跟前,熟稔的從腰間取下一條布滿銀針的帶子,抽出最長最粗的那根淬火消毒后準(zhǔn)確的扎入江元白后脊xue道。 滿滿的,有根斷掉的針從江元白肩胛骨浮出,針頭帶著銹跡,觀外形似入骨多年。 “公子,應(yīng)是最后一根了?!鼻锬飮@了口氣,熄掉香爐后,夾起斷針靠近火苗,打量了少頃,她又將針湊到自己鼻間,“這針上有股味道,除去血腥味以外的特殊氣味。 能潛伏在你體內(nèi)多年,卻依舊香氣不散,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香。此人必定在南疆待過?!?/br> 江元白將身子裹得密不透風(fēng),自秋娘進(jìn)門后,他的臉色便一直沒有緩和。 當(dāng)年那些人,都得為曾經(jīng)的事情付出代價。 若不是怕打草驚蛇,若不是為了將冷眼旁觀暗中cao縱的人引出來,他何必等了數(sh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