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合歡宗的女修絕不認輸[穿書]、溫柔縱我、錦鯉小嬌夫[八零]、又是努力投喂老婆的一天、原來我是太子白月光、[我英同人]Love Songs :、與汝同哀(末世爽文NP)、羅迪的貓、殘王的籠中雀(1v1 甜寵 HE)、撩完就跑系統(tǒng)(NPH)
“人都是活著往前看的?!?/br> 論杠精,陳旌不是江元白的對手。 “夜已深,江大人早些回去歇息吧?!标愳捍蚨ㄖ饕馑涂?,挺身一站,擋住了他望陳懷柔的視線。 “既然夜深,你又為何留在她房內(nèi)?!苯姿评淅湟恍?,似乎杠上勁來。 “我是她兄長..” “我是她未婚夫?!?/br> 輕巧一句話,激的陳懷柔一掀被衾,猛地坐了起來。 “到底有什么事,非得今夜說?!?/br> 江元白瞥她一眼,又淡淡掃向陳旌,陳懷柔示意,起身走到陳旌跟前,拽著他的袖子晃了晃,“哥,你回去睡吧,我跟他聊會兒?!?/br> 陳旌心里是有些發(fā)堵的,他垂下眼睫,輕聲道,“有事叫我?!?/br> 她能有什么事,自小跟著孟叢筠習武,身手了得,別說一個江元白,便是十個八個也不在話下。 她點了點頭,目送陳旌出了房門。 一回頭,卻被江元白嚇了一跳,他不知何時走近了些,目光森冷,帶著些許厭惡的情緒,“說話歸說話,你離我遠一些站?!?/br> 陳懷柔往后仰著身子,默默側(cè)行開,得以喘息。 “別走,好不好?!彼f,眉眼一直低垂著,虛虛落在陳懷柔肩上。 陳懷柔以為聽錯了,咦了聲,又歪著頭反問,“你說什么?” 正說著,江元白的手便握住了她的肩膀,好看的眸子暈開淺淺水光,“我不放你走,阿柔,別離開我?!?/br> 陳懷柔徹底懵了,她瞪著眼睛,伸手掐住江元白的腮,用力一旋,他蹙了蹙眉,卻沒移開,“疼嗎?” 江元白笑,“自然疼?!?/br> 那便不是夢了。 “你逗我玩,還是跟我哥置氣?” “我是喜歡你。” 陳懷柔的驚訝程度不異于晴天霹靂,驚得她半天沒緩過神來,她忽然笑了笑,難以置信的坐在榻上,復又看陌生人一般盯著江元白,嗤道,“你瘋了嗎?胡說什么,我們沛國公家現(xiàn)在于你而言,沒有一點用處了。 你喜歡我什么?” 從前她喜歡他,可以一擲千金,可以聯(lián)絡(luò)人脈,可以為他周旋,可他都不要;眼下沛國公沒了從前的風光,他卻反過頭來說喜歡。 他喜歡她什么? 明艷動人的臉蛋,還是嬌蠻跋扈的性格,更或者說,是她還算了得的功夫。 他說過,都不喜歡。 難道現(xiàn)在口味變了? “我也不知道?!苯谆卮鸬奶拐\,連句好話都沒有,“你在的時候,我無甚感覺,你不在的時候,我滿心是你。” 這,是變相表白? 可陳懷柔心里沒什么高興的感覺,反而有些看好戲的心情。 兔子不吃回頭草,我愛你的時候你愛答不理,不愛了你卻反過來說離不開我,江元白的腦回路,在陳懷柔看來,簡直匪夷所思。 愛與不愛,不是由一個人來界定的。 她可以理解他為了明哲保身而拒絕與沛國公府扯上干系,卻不能原諒他最初不發(fā)一言的拒絕,以致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之時,他又當著眾人的面,說他不會喜歡她。 “可我心里已經(jīng)沒你了。”陳懷柔擺了擺手,輕松示意。 江元白望著她,明若星辰的眼眸蓄著淡淡的光暈,他的臉,極具蠱惑性,陳懷柔別開臉,望向支開半扇的窗子。 零星的雨點飄了進來,夜深之時,連蟲鳴都變得格外刺耳,偶然躍出水面的魚撲棱著尾巴墜落水中,發(fā)出啪啪的響動。 江元白眨了下眼,平靜道,“沒關(guān)系,我喜歡你就好了。” “你有病是不是!”陳懷柔要跳腳了,他根本是軟硬不吃,故意聽不明白自己所說之意,固執(zhí)而又自以為是的憑著自己想法行事。 “咱們就要分道揚鑣了,我本不想與你撕破臉,可你偏要挑事。江元白,我是真的受夠你了,我跟三郎找到了哥哥,我們或許會再去尋找爹娘一起避世,又或者報仇,可日后的計劃里,沒有一件事情與你有關(guān)。 別跟我談什么喜不喜歡,我不信了!” 一道冷箭破窗而入,江元白眼光一凜,單手護住陳懷柔猛地撲到地上。 “嗡”的一聲脆響,箭身沒入木柱,尾端顫了幾下后,艙外似有人攀爬。 陳懷柔反應(yīng)過來,利索的將江元白推開,借住柱子藏身后,貓腰來到窗前,她就近撿起一個茶盞,信手往上一扔,緊接著又是一記冷箭。 箭法極準,直接將茶盞擊碎。 門外有人跑了過來,陳旌來不及扣上衣領(lǐng),倚在門外低聲問道,“小柔,可有受傷。” 陳懷柔答他,“哥哥小心,我無恙。” 得到她的回答,陳旌沿著外面慢慢溜到艙前,他瞇著眼睛逡巡四周,忽然在原處垂柳上發(fā)現(xiàn)一道黑影,因為隔著遠,只能看出模糊的身形,人很瘦,靈活地往上攀爬,最終以枝葉擋住關(guān)鍵部位。 虎視眈眈。 陳旌從袖間露出弓/弩,慢慢對準樹上人的身影,趁他在移動之際,猝然發(fā)力,袖箭破空而出,接著,樹上那人似乎晃了晃,卻依舊沒有掉落。 陳旌正想再發(fā)箭,那人忽然像一尾魚一般,嗖的躍入水中,再也不見蹤跡。 他收了箭,疾步走到塌前,將陳睢喚醒后,兩人一同去了陳懷柔房中。 一進門,陳懷柔正背對著自己,伸手將江元白拽了起來。 江元白唇邊,溢出紫紅色的血,臉色驟然煞白。 若沒聽錯,那兩支箭,一支射的木頭,一支破的茶盞,沒有皮rou刺透的聲音。 陳旌走上前,陳懷柔已經(jīng)把江元白扶到床上,她的床,還有她的氣息。 江元白抿著唇,反問她,“你有無大礙?” “我沒受傷,自然好好地?!标悜讶釠]理會,探手摸向他的唇邊,揩了血跡后移到鼻間,“你中毒了?這味道很怪,像是用花來調(diào)的毒藥?!?/br> 她自幼對花香極其敏感,不管有多少種花混合在一起,經(jīng)她鼻子嗅查,都能很快分辨出來。 而這幾味花,都是日常鮮少聞過的。 陳懷柔仔細回想一番,終于想起有兩味曾在齊州聞到過,還是南境回來的商販特意送到國公府的稀有花種。 剩下的那幾味,約莫也是南面的花。 江元白并不意外,反倒安慰起她來,“無妨,習慣了?!?/br> 習慣了? 陳懷柔瞪大眼睛,指腹上的血沁出的味道漸漸消失,“慢性毒/藥?多久了?” 江元白慢慢恢復了喘息,抬頭,平靜道,“我入京科考那年?!?/br> “你...”信息量太大,陳懷柔一時間接受不了,她摸著手指,忽然腦袋一暈,陳旌眼疾手快,將她扶住,關(guān)切道。 “什么都敢碰,知道有毒還去動?!彼麘崙?,卻又不得不耐著性子為她擦去指腹上的毒血。 陳懷柔腦子昏的厲害,直覺知道不是因為毒血的緣故,她提不起勁,便擺了擺手,緩言道,“哥,我怕是被人下毒了?!?/br> “我身上的毒血清的所剩無幾,不會對她造成傷害,阿柔現(xiàn)在的樣子,與我當年初初中毒時很像。” “你知道是誰。”陳旌厲聲問他,語氣不善。 “應(yīng)該差不多了?!苯淄罂苛丝浚焓窒胍钤陉悜讶岬耐笊?,陳旌抱著陳懷柔一撤,“作甚?” “把脈?!?/br> 果不其然,陳懷柔此時的氣息雜亂無章,虛浮無力,仿佛有幾道火在她體內(nèi)橫沖直撞,正如自己當年進京時候,在那幽暗的廢院里,恨不得一把火焚了自己。 “熱..”陳懷柔煩躁起來,推開陳旌的桎梏,趴到窗戶邊,大口喘氣。 江元白一把將她拽了回來,迅速合上窗戶,“小心。” “到底是誰?” “是南境的毒,我曾查過,南境有個流派,專以毒花為種,調(diào)制各種奇毒,有風月之毒,蝕人之毒,還有迷魂失志之毒..”江元白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取出一粒喂到陳懷柔唇邊,陳旌蹙眉,捏住后盤問。 “是解藥?” “對,此毒不會驟然而解,只會慢慢清除,除非找到下毒之人,拿到解藥?!?/br> “到底是誰?!”陳睢忍不住猛地一拍手掌,氣急敗壞的俯下身去。 “方鴻卓的夫人,李清綺?!?/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實在收益太差了,我也不知道還有幾個人在看。全文大約20萬字左右,因為我10月底有個很重要的試要考,連考兩天,三本厚書我還沒看。 所以打算這幾天要不然通幾個宵碼完,要不然只能等到11月1號復更。 我會盡量先碼完,因為我不喜歡斷更,但是如果碼不完,也不會棄文,會在11月1號復更。 第46章 月黑風高的江南, 比京城更早的綠遍了兩岸,沿街的楊柳抽出新枝,碧嫩的芽悄然伸展著姿態(tài), 由鵝黃變成草綠。 快要宵禁, 有一對老夫妻正挽手走在街上。 尋常百姓的裝束,男子手中拎著幾包酥餅, 兩人的目光,暗中掃視著對面偌大的李府。 江南城做綢緞生意的李家,自打女婿官升至尚書之后, 李家的生意也跟著紅火起來,相繼吞并了十幾個小商, 如今在江南稱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戶。 門口的石獅子威嚴肅穆,懸掛的六角燈籠輕輕擺動, 吱呀一聲,從內(nèi)走出幾個矮小健壯的小廝,幾人低聲片刻后,相繼離開。 “哎!”一聲隱忍的叫喊自男子嘴里傳出,他吸了口氣, 討好似的摩挲著手臂,“夫人,你這是何故, 掐我作甚。” “你心知肚明?!逼说恼旅鲜厦蠀搀?。 “我跟他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我發(fā)誓, 真的!”陳承弼對天比出三指,兩人說話間已然來到漆黑的拐角。 “李家的生意做得可真是奇怪,一到夜里,全是些身體強健的男子出入, ”孟氏皺眉,拽著陳承弼的衣裳往后一拉,“再往前就暴/露位置了?!?/br> “夫人,你聽他們說話的口音,是不是熟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