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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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陸清嘉帶姬玉回到了她住過不短時間的樹上。 她被他放到床上,他彎著腰,烏黑的發(fā)順著肩膀滑落下來,時不時擦著她的臉頰過去,她皺著眉微微閃躲。 陸清嘉看了她一眼,將頭發(fā)撩到背后,漫不經(jīng)心道:“感覺如何?!?/br> 姬玉感受了一下說:“沒有之前那么疼了,也不怎么燒得慌了?!?/br> 陸清嘉順勢坐在了床邊,聽了她的話就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怔愣的時候問:“現(xiàn)在感覺如何?” 姬玉望向他:“沒感覺。” 陸清嘉低笑道:“那便是了。你現(xiàn)在體溫和我一樣,自然沒特別的感覺了?!?/br> 他在笑,她反而心頭一跳,也顧不上兩人還手牽手,靠近他一些問:“和你一樣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 陸清嘉自然地握著她的手,掀了掀眼皮淡淡道:“你很怕一直和我一樣?” 姬玉沒說話,但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就是怕了。 “和我一樣不好嗎?”陸清嘉語氣平淡,分辨不出情緒,“有很多人希望像我一樣,你如今有了這樣的機遇,怎么反而不愿意?!?/br> 姬玉轉(zhuǎn)開臉,過了一會才說:“我馬上就要去赤霄海了,如果一直和你一樣,被人看出來的話,你別怪我就行?!?/br> 陸清嘉終于還是有些生氣。 他已經(jīng)幾萬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現(xiàn)在卻很容易因為她的三言兩語不高興。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 那么不近人情嗎? 他話說一半止住了,冷聲道:“盤膝坐好。” 姬玉按他說的坐好,低著頭不看他。 陸清嘉上了床,盤膝坐在她對面,兩人的手從剛才就一直牽著,現(xiàn)在也不用分開了。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力道有些大,姬玉終于望向了他,皺著眉表示自己的不適。 陸清嘉看著她不說話,也不松手,姬玉無奈,只好開口說:“你弄疼我了。” 陸清嘉還是不說話,依然眼都不眨地盯著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奇怪,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她想抽回手摸摸臉,卻被他反扯了過去。 “?。 ?/br> 她低呼一聲,雙腿分開,重重跌入他懷中,錯愕地仰頭去看他。 他垂眼與她對視,還是不說話。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br> 姬玉皺眉掙扎,陸清嘉這次干脆直接抱住她,兩人力氣相差懸殊,她根本動不了。 姬玉想用法術(shù),陸清嘉這個時候終于開了口。 “想清楚再動手?!?/br> 他啞著嗓子低語,幽雅沉澈的聲音極為悅耳。 姬玉眼皮一跳,手抬起又落下,任他抱著,慢慢道:“這是最后一次煉化精血的特殊方式嗎?” 陸清嘉沒回答,但慢慢松開了掣制她的雙臂。 她后撤了一些,再次望向他的眼睛,他修長的丹鳳眼靜靜凝著她,眼底有些晦暗不明的情緒,她看不懂。 “怎么了?!彼滩蛔?,“你怎么怪怪的?” 陸清嘉唇瓣動了動,但還是沒說話。 他忽然靠她近了一些,細微的風(fēng)拂過,她耳側(cè)的發(fā)絲飄動,有幾根粘在了唇上。 陸清嘉垂眼盯著她的唇瓣,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姬玉怔在那,看著他幾乎與她鼻尖相貼,只要再近一點,兩人的唇就能碰上。 陸清嘉睫羽顫動,眉心鳳翎鮮紅如血,他空落落的手再次抬起,稍微用了點力氣抓住她的手臂,輕聲道:“別動。” 姬玉沒說話,也沒動。 幾息之后,陸清嘉喃喃道:“你唇上有發(fā)絲?!?/br> 姬玉頓了頓道:“……沒關(guān)系?!?/br> “我?guī)湍闩聛戆?。?/br> 他這樣說著,也不管她是否允許,親昵地用鼻尖幫她蹭著擾人的發(fā)絲。 他的鼻尖光潔挺俏,溫度有些高,比她的唇還熱。 姬玉有點發(fā)懵,沒有哪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讓她深切體會到,陸清嘉他不是人。 他蹭她的動作好像與人親近的鳥類。 他是鳳凰,是上古神祇,身上流著guntang炙熱的鳳凰神血,不能算是普通的鳥類,但……這個動作真的太有內(nèi)味兒了。 姬玉臉頰癢,唇瓣上也癢,她使勁推開了他,避開他的目光道:“時辰不早了,神君還是抓緊時間做正事兒吧?!?/br> 陸清嘉看了她一會,松開她的手臂遠離她,矜持地牽住她的手,開始為她煉化最后殘存的精血。 現(xiàn)在煉化的過程姬玉已經(jīng)不會太難受了,她只是微微皺眉,不會像以前那樣疼得忍不住靠在他身上。陸清嘉全程睜眼看著她,沒等到她靠過來,心底竟有些失望。 過了許久,鳳凰火熄滅,姬玉睜開眼,只覺靈臺清明,氣海充盈,整個人都好極了。 “你要結(jié)嬰了?!标懬寮蔚穆曇艟驮诙叄尤缬?,分不清是偽裝的還是真心的,他說,“我為你護法,你可在此結(jié)嬰?!?/br> 在他這里結(jié)嬰最合適,突破期間也不好亂跑,是以姬玉沒有拒絕,順從地雙手結(jié)印,試著結(jié)嬰。 陸清嘉望向窗外,蒼梧神木之上雷云滾滾,這畢竟是元嬰的雷劫,打在身上還是很疼的。 她那么嬌弱,到時候一定會紅了眼睛,對著他喊疼,她太擅長這件事了。 她疼起來哭哭啼啼沒完沒了,實在麻煩,所以…… 他不想再讓她疼了。 垂下眼睛,陸清嘉在姬玉毫無所覺的情況下起身來到窗邊,他攤開雙手,一團又一團的鳳凰火燃起飄向窗外天空,雷云密布的天空因為鳳凰火而泛起灼人的金紅色,那即將劈下來的雷劫全都被火焰擊退,陸清嘉以一人之力,幫她擋下了全部駭人的驚雷。 一切結(jié)束后,天已經(jīng)黑得很徹底,陸清嘉慢慢收回手,臉色有些蒼白地望向床畔。 姬玉緩緩睜開眼,面色紅潤,嬌艷嫵媚。 她下了床,一身紫衣,青絲搖曳,小跑到他身邊,把手伸給他:“快幫我看看是不是全好了!” 陸清嘉執(zhí)住她的手,按著她的脈門查看片刻,淡淡道:“好了?!?/br> 姬玉開心得不能自已,她終于不用再受精血發(fā)作的疼了,也不用再忍耐煉化精血的疼了! 她終于可以自由自在地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 看她那么高興,陸清嘉也不自覺跟著揚起了嘴角,姬玉看向他的時候,他正側(cè)目看著角落溫柔地微笑著。 她看了一會,轉(zhuǎn)開頭不再看了。 “神君還有別的吩咐嗎?”姬玉輕聲道,“我該回去了,已經(jīng)很晚了,還要收拾東西準備明日回合歡宗?!?/br> 陸清嘉沒說話,但搖了搖頭。 姬玉見此也不再磨蹭,再次告別后轉(zhuǎn)身離開。 她轉(zhuǎn)身的瞬間,好像看見了熟悉的火焰,再去仔細看,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剩她一個了。 他走得倒是比她還快,可這么晚了,他不留下休息,又要去哪里? 算了,他去做什么,和她又有什么相干。 姬玉悶頭下了蒼梧,快走遠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回了一下頭。 她目光抬高,望著金紅色的蒼梧之頂,那里盛放著一團火焰。 金紅色的冠羽,雪白色的鳳尾,美麗到極致的鳳凰正低頭梳理著翎羽。 察覺到她的注視,他慢慢看過來,一雙真正的鳳眼凝著她的方向。 姬玉呆了呆,后退幾步,轉(zhuǎn)身就跑。 鳳棲梧上,一眼不錯地看著背影匆忙的姑娘離開。 片刻后,他低下頭繼續(xù)梳理翎羽,只是這次梳理的姿勢不那么刻意優(yōu)美,多了幾分慵懶散漫。 回了合歡宗客院,鉆進自己的房間,姬玉二話不說把自己藏進被子里。 過了一會,她有些臉紅地掀開被子,下床到桌邊倒了好幾杯冷茶灌下去,心里的燥熱才好了一些。 今夜怕是睡不安生了,姬玉想。 一定是因為元嬰了還沒有再次修煉才這樣。 她得趕緊找個男朋友才行,要不然只是看見一只鳳凰舔毛,她就有點心浮氣躁。 隔天一早,姬玉醒來時掛著兩個nongnong的黑眼圈。 剛結(jié)嬰她還是很疲憊的,本來后半夜想睡個覺,可每次一閉上眼睛就是陸清嘉,一會是他的原形一會是他的人形,揮之不去,陰魂不散! 姬玉冷著臉下了床,把東西收進儲物戒,生無可戀地去集合了。 曼珠、夕霧和鈴蘭已經(jīng)在等了,瞧見姬玉的神情,她們都有點擔(dān)心。 “大師姐。”曼珠猶猶豫豫道,“你也別太傷心了,男人這種東西嘛本來就靠不住,他綠你,你也可以綠他啊,你綠他個七八九十次,讓他比你傷心一百倍!” 夕霧附和道:“是啊是啊大師姐,不如你現(xiàn)在就去找金師兄,依我看金師兄比藍道長好多了,最起碼他眼睛不瞎,知道你才是最好的,豈是月長歌那個小丫頭能比的!” 姬玉納悶道:“你們在說什么???什么月長歌藍道長的,關(guān)我什么事啊?我被誰綠了?” 她男人都還沒一個呢,怎么就先被綠了?這也能提前上崗的嗎? “你昨晚大半夜才回來,難道不是去收拾藍道長了嗎?”鈴蘭奇怪道,“你去蜀山客院看他,沒瞧見他和月長歌嗎?” 姬玉有些回過味來了,臉黑黑道:“看見了,但關(guān)我什么事,我和他又沒關(guān)系?!彼^疼地解釋,“上次只是為了幫他解圍才那么跟你們說的,其實他根本不是我的人,你們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了?!?/br>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了半天,還是曼珠忍不住道:“可是大師姐,藍道長可不像是為了解圍就不解釋你們關(guān)系的人,他當(dāng)日默認,恐怕是真的那樣想吧?” 姬玉想起藍雪風(fēng)和女主互相照顧的那些對話和細節(jié),甩甩頭道:“他愛怎么想是他的事,反正我對他任何想法都沒有,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