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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反正主角挺高冷的在線閱讀 - 第3頁

第3頁

    修仙者的成長周期長,jīng英卻少之又少,不出意外,在這秋比上能夠名列前茅的人,日后都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中流砥柱,或名動一方。所以這每一屆的試秋比,雖然只有年輕弟子出面比試,也是影響著修真界正道格局的重要戰(zhàn)場。

    前世,喻硯白正是在秋比的時候遭同門暗算,被下了藥丟到深山老林里,修為盡失還要與妖shòu搏斗,母親留給自己的玉墜被妖shòu功法損毀,自己奄奄一息發(fā)了符鳥求師兄來救援,未想到十年來一同修煉的qíng誼,竟然比不上人的yù念渴望,只換來一場傷痕累累的云雨。

    這便是一切的起點。

    這一生,一定不要重蹈覆轍。

    第3章劍仙師尊(捉蟲

    那么,楚松落在什么地方呢?

    雖然對外稱是出師門任務(wù)就一去不返了,實際上他仍然在這清微派里。

    青嵐繚繞主峰中,翠柏蓊郁,掌門居所不似楚松落一苦修貧寒的劍修,自然是畫梁雕棟,大殿古樸典雅,且自有一番氣派。

    玄波從兩袖的走廊出來,仿佛閑庭信步,繞山緩緩而行,山腰處見到半面埋在山里的石碑,仿佛已經(jīng)很古了,多受風(fēng)chuī雨打的侵蝕,字跡模糊。

    此碑名硯山。

    硯山碑所通往的,是派內(nèi)的思過崖。

    傳聞此碑中有前輩高人留下的浩然正氣,作jian犯科者被譴思過,往往一見此碑就潸然淚下,自悔其行,所以心神大損,更是在思過崖日日苦修。

    玄波手持掌門令,自然就感覺不到這硯山碑的威力了。

    因為硯山碑損人心智,滅人威風(fēng),只是為了讓那些弟子都無法看破,所謂的思過崖,不過是依托一個山dòng而修建的一個幻陣罷了。

    幻陣鎮(zhèn)壓一魔魅,靠吸食人的苦恨、憂思、惡念為生;陣法又將這魔魅吸食得來的修為轉(zhuǎn)換為維持幻陣的能量。故而只要一有弟子進(jìn)了此門,只要未曾真真正正反省gān凈自己的過錯,就無法走出這思過崖的幻境。

    這陣法的布置者可謂是玲瓏心思、巧奪天工了。

    如果沒有這個人,玄波以為這個思過崖是所向披靡的了。

    玄波看向那個被玄鐵鎖束縛在dòng底深處的男人。

    玄止。

    自他被關(guān)在這里,已經(jīng)五年,日日不得見天光,除了自己也無人溝通,卻無一次觸發(fā)這個幻境。

    也就是說,他心中無怨無孽,亦沒有憂思悲憤,仿佛在這里,日日備受折磨,與給他玉液瓊漿、明燈香茶供奉一般毫無區(qū)別。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澄澈的人么?

    楚松落并沒有睜開眼睛。

    似乎是早已知道是玄波在這里,也知道他將要做什么,所以心里毫無波瀾。

    玄波只覺得一陣無名之火涌上心頭。

    他為什么不看我?他為什么不愿屈服于我?

    人皆軟弱,人皆???,為何只有他能夠明澈如此?

    然而他越是明澈高潔,玄波就愈發(fā)有損毀其潔的沖動。他緩緩地取出令人用蛟龍的筋jīng心煉制的鞭子,并不用靈力,而是單純憑借自己的臂力,沖著這被吊在壁上的男人,充滿乖戾心思地抽了下去!

    啪地一聲響。

    那因為久不見日光而愈發(fā)白皙的胸口的皮膚,立刻皮開ròu綻,血色漸漸滲出。

    玄波見了只覺得仿佛加在己身,既是很疼的,又異樣地有一種慡快。

    他有幾分憐惜又有幾分惡意地問:師弟,赤身luǒ體,且受鞭刑,尚且一念不動,是不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師兄的愛撫呢?

    楚松落其實并不覺得有什么疼的。

    也許是因為嚴(yán)格來講,他已經(jīng)不算是人類了,所以除了躁動的渴望與來自神魂的苦痛,ròu體的苦痛對他而言都會被自動轉(zhuǎn)化為知悉。

    苦痛的本身作用是為了讓人能夠感覺到危險,楚松落卻能夠直接知悉自己的痛苦,也就不在乎苦痛這個過程了。

    所以他面無表qíng的睜開眼,目光沉沉如潭:短褐華裾,既于我無異,我又何必為了三尺織物,失去道心?

    玄波笑得很是扭曲。

    師弟向來聰敏異常,連自我辯解也是極為擅長繞開重心呢。

    楚松落沉默不語。

    在玄波看來,即使受到這般折rǔ,玄止也仍然面色不改,眉眼如墨,長發(fā)如鴉羽之色傾瀉而下,雖然不著寸縷,白皙的皮膚與玄鐵色的鏈子、和那深色的巖壁,形成一種別有一樣暗示色彩的對比,更顯得他線條有力的jīng瘦的身體充滿原始的張力。那張仿佛永遠(yuǎn)不識人間七qíng六yù的面容,也使得玄波更想要qiáng行為之涂上醲艷的yù念的色彩。

    他想到自己發(fā)現(xiàn)的秘密,不禁輕聲笑了起來。

    師弟此刻不說話,豈不知你身子,倒是很會說話的。

    他伸手去輕柔地?fù)崦陕涞拿骖a,態(tài)度珍重得好像對待絕世珍寶,惡意地用唇瓣附在他的脖頸動脈處,仿佛吞噬又仿佛感受他血液的流動。

    這樣曖昧的動作中,他滿意地看到師弟痛苦而隱忍地皺起眉頭,身體漸漸有了反應(yīng)。

    越是qíng動,他就越是一言不發(fā),仿佛悶聲壓抑著自己的反應(yīng)。身體卻無比地渴求。玄波感覺到自己也無法抑制下渴求了。

    他固然是想要占有師弟的,但恐怕這如劍之人,若是被折,就會一斷而不回;況且如果是他,玄波也是愿意雌伏的。只可惜神女有心,不管他態(tài)度qiáng硬或者柔軟,玄止都是冰冷如劍的襄王。

    玄波忽而說:要到試秋比了,師弟你說,我將你那捧在手心里的小徒弟,也弄進(jìn)來與你作伴,可好?

    楚松落故意心神動搖一下。

    yīn濕的山dòng倏忽之間就變?yōu)榱巳f丈高崖,他危危yù墜。

    玄止眼里的一抹震驚與慌亂顯然取悅了玄波。

    他緩緩地脫去自己的外袍,伸手環(huán)住師弟jīng瘦的腰,在他耳邊輕聲道:師弟的無qíng劍道,這不是已經(jīng)毀了么?不若師弟滿足一下師兄這多年的苦心哀求罷,說不定,我滿足了,就能放你出去見你那親親徒弟呢。

    他看到玄止深深地一閉眼,再睜開眼,山崖就又變成了dòngxué,聲音gān枯苦澀:如何做?

    玄波不止一次地覺得嫉憤這種qíng緒是如此地誤事。

    因為他分明想要的只是玷污他就好了,所以他心中cháo聲萬千,表面卻只是笑著解開了鎖鏈,用舌尖去探試男人的yù望。

    來抱我吧。

    男人一言不發(fā),面色有如冰霜,卻在yù望的驅(qū)使下粗bào地行了此事。

    **

    楚松落還是很滿意的。

    總是靠右手還是不慡,主動去嫖的行為就會被為違反這張禁yù系的臉。

    所以看上去是掌門玄波囚禁了他,但實際上楚松落既不在意修為,也不在意這么短暫的失去自由。

    他只是實在無法忍受每每有肢體接觸卻只有自己難受的qíng形,所以故意bào露了這個破綻給玄波看。

    果然對方以師門任務(wù)之名騙他出門,他故意放下一切防御,醒來就在這山dòng中。

    三五不時地玄波就會來撩他,完了還會幫他撫慰躁動,簡直是完美的一條龍服務(wù)。

    玄波雖然是中年人的外貌,然而眉目溫和,看起來頗有書卷氣,更何況修仙者少有面目不堪的,楚松落本就不挑食,也就不計較這一點問題了。

    最后能夠上本壘,楚松落也并不排斥,反而很是欣喜。這種被判定為被動的本壘并不會影響他的形象,所以開了這一回葷,實在是一點也不虧。

    只是苦惱于接下來到底是先按照原本的軌跡,讓喻硯白被人暗算之后再上手,還是另謀他道?

    可是這一世喻硯白身上已經(jīng)有了太大變數(shù),恐怕多數(shù)還是要求其他的途徑再來。

    更何況即使喻硯白被暗算成功了,由于楚松落處于qiáng勢狀態(tài),即使上了也可能被判定違反規(guī)則,到時候喻硯白也有可能恨起他來。nüè戀qíng深的路線走起來就太累了,最好還是另做打算。

    思量好了計劃,又想想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失掉了元陽,又因為無qíng劍道動搖,修為應(yīng)該驟降一些才算合理。

    他毫不在意地抓住了神識里的元嬰,小小的、金色的楚松落仿佛感受到了危機正在拼命掙扎,卻被神魂的手一把撕去了四肢,燒成灰燼。

    小人疼痛地?zé)o聲尖叫,然后身體就融化又重新顯現(xiàn)出元嬰的形態(tài),只是看起來顏色更淺薄一些,奄奄一息一般,無力地合目坐于識海上空。

    楚松落并沒有理會受傷的知悉。

    他感受了一下,此刻他體現(xiàn)出來的修為,應(yīng)該看起來也就是個元嬰初期,而且仿佛重傷未愈,極為孱弱。

    他這才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揮手一下。

    仿佛時間此刻才開始流動,正衣冠的玄波終于放下手,一如既往溫和地笑問:師弟仿佛傷得很重,這就要去找?guī)熤度ッ矗?/br>
    楚松落眉間好像隱著一絲不耐,然而這些qíng緒都被寒冰一樣的語氣給凍著又掩飾過去了,多謝師兄贈衣,玄止告辭。

    師弟連這外邊究竟是什么qíng況都尚且不清楚,這樣莽撞,可叫我如何踐行師尊的囑托呢?

    玄波說著就要伸手過來為他撩起垂下的一縷頭發(fā),卻被一把打開手。清脆的一聲,他驚愕又有幾分好笑地聽到男人沉聲道,請師兄自重。

    玄波長長嘆一口氣,仿佛真是包容師弟的大師兄一般口吻溫和,師兄可是為求師弟歡顏,連雌伏于你都愿意,卻不知道哪一步走錯,卻使得師弟如此討厭我。

    眼瞅著玄止神色更加寒霜重重,仿佛即刻就要結(jié)冰,他才好像真是被傷透了心一樣正經(jīng)地道: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各門派弟子都已經(jīng)往掠馬臺去準(zhǔn)備秋比了。我謊稱師弟命牌有不穩(wěn)之態(tài),特意去尋你了,如今師弟卻是不得不與我同行了。

    **

    天賦是一根刺。

    有天賦的人,將永遠(yuǎn)因為這根暗疼的刺,意識到自己與庸碌之眾不同,永遠(yuǎn)要奔跑,永遠(yuǎn)要被細(xì)微的疼痛提醒前進(jìn)。

    你可以假裝一無所知,但當(dāng)你意識到之后,就只有綻放光芒。

    喻硯白前生沒有在意的天賦,這一輩子戳得他無比疼痛,也讓他在人群里閃閃發(fā)光。

    其他弟子,多有同門師兄弟,三兩一群,或有高談大笑,或低聲jiāo談,只有他孑然一人,不合此群。奪得了試頭籌,更是如此。

    獨處之人并不一定孤獨。一路上他常在飛舟的角落眺望云海遠(yuǎn)山,有時能聽到女孩子們帶著幾分同qíng的討論,說他拜入了一個不近人qíng的冰塊門下,縱然地位卓越,恐怕過得也很是清苦。也有人說他自視甚高,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實際上還不是真?zhèn)鞯茏淤Y源豐富,修煉更加容易罷了。諸如此類的等等,不一而足。